“高桥同学，对吗？”夏油杰看着眼前身高和五条悟差不多的男生问道。
“是，高桥大辉。”浓眉大眼的男生回答。
“我们是来调查铃木健太郎失踪事件的特管局。可以问一下你所知关于铃木同学的信息吗？”夏油杰官方的问道。
“好。”高桥正气十足的回答，“我和铃木都是学校排球部的社员。我是副攻手，铃木是主攻手，也是队长。他对排球很热爱，也很有天赋。”
夏油杰看着报告，上面显示二人在俱乐部活动上花费的时间比普遍高三生多很多，问道：“你们都是高三生，学校不会建议减少部活时间吗？”
“我们学校是排球强校，对于我们是比较支持的。而且我和铃木的成绩也不差。”高桥解释。
夏油杰：“铃木同学失踪前有什么奇怪，不寻常的表现吗？或者很负能量的情绪？”
高桥大辉眯了眯眼睛，歪着脑袋回想道：“没什么奇怪吧。就和往常一样训练啊。负能量的话...”
“任何负面情绪的意思。比如说任何不开心啊，或者...压力。压力也是负面情绪。”五条悟说道。
不同的负面情绪是有轻微不同的波动。类似于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震动频率，负面能量也一样。这些所谓的波动是任何普通人，或者咒术师都看不出来的。不过六眼嘛，虽然还是很难分辨，但是通过不断的经验积累，多少还是能判断一些的。
压力这种负面情绪，太过普遍了。普遍到很多人都不会把它当成一种负面能量。所以就算是六眼也很难分辨出“压力”的负面能量。
刚来的时候，五条悟就在台阶上的咒灵领域入口处看到很多类似压力，困惑，不安的负面情绪。不过这些负面情绪在高中，尤其是高三部简直能被成为普通情绪，所以五条悟也没有想太多。
不过在学校里待了一会儿，随着六眼采集的信息叠加。现在五条悟感觉那些在咒灵处看到的负面情绪更像是被精准挑选，然后吸引过去一样。
从此可以推测，进入咒灵领域的前提是有关特定的负能量波动。
有了推测，现在需要证据来证明。
“压力？那肯定有。”高桥大辉回答道，“铃木和我都想去体育大学，成为职业排球运动员。所有高中打排球的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春高（Haruko）冠军。去年我们队差一点点就成功了，不过只是季军。今年一开学，高三的前辈毕业，高一的学弟加入。铃木是队长，压力自然很大。”
夏油杰：“只是夺冠的压力吗？”
高桥大辉：“不止。铃木的位置是主攻手，日本排球最不缺的位置就是主攻手。这就会导致主攻手需要更加出彩才能收到职业队的邀请。比如说我是副攻手，还有我们队的自由人。我们的位置比较缺人，所以去年季军就已经收到职业排球队的邀请。可是铃木作为主攻手，尽管他的能力很强，也还没收到。今年铃木是高三生，是最后一次春高的机会，可以说是他整个未来的压力都取决于此。”
夏油杰：“好的，谢谢高桥同学。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
“嗯。不客气，辛苦。”高桥大辉站起来准备出去，就要出门之前，他转过身，面对五条和夏油。
“夏季赛刚刚结束（Interhigh）...没有铃木带队，我们都很想念他。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面对高桥的热血请求，夏油杰愣了愣。虽然不该保证些什么，但是这样的热血发言让夏油杰想起了小悠仁对于拯救世界的热血，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只能微微笑道：“嗯，会的。”
送走高桥大辉，夏油杰转身问五条悟：“这个咒灵是和压力有关？”
“嗯。”五条悟回答，“不止压力，还有些不安，焦虑之类的。应该不是第十三阶台阶假想咒灵那么简单，可能和升学，或成长类情绪有关。而这些情绪可能就是被拉入领域的前提。”
“压力，不安？这种情绪类咒灵也不少见，为什么这个对于总监部那么特殊呢？”夏油杰皱着眉头思考着。
五条悟：“先继续采访吧，等下可以先往那方面问。”
“嗯。”夏油杰点点头，只有收集更多消息，才更利于分析。
“下一位是柴田和真，是第三个失踪者，中村亮介的朋友。”
长相帅气，一米八以上的学生走了进来：“你好，我是柴田和真。”
“你好柴田同学。”夏油杰一如既往温和的打招呼，“坐下吧。”
“我们想问一下中村同学在消失前有没有展现什么压力，不安之类的情绪？”柴田坐好之后，夏油杰跟着五条悟的推测开始提问。
柴田和真：“还好吧，高三生都有点压力。但是中村他成绩不差，是可以进大学的。”
夏油杰：“他有提过想去哪个大学吗？有没有提起担心竞争激烈之类的？”
柴田和真：“没有。我和中村是幼驯染，他从小就不会太追究这些。一直以来他升学就是选择离家距离进的吧。”
夏油杰：“离家距离进吗？离这里最近的是东京大学，中村有提过吗？”
柴田和真：“有，但是中村说他知道自己考不上，所以不会去想。而且这里离很多私立大学也很近，中村家承担得起学费，他有说过应该会在私立大学中选一个。”
夏油杰：“所以中村同学情绪很轻松稳定？没有任何焦虑吗？”
柴田和真：“焦虑？没有，我认识中村那么久，他从来没有焦虑过。对于升学，中村可能有点迷茫吧。中村他提过不知道未来要干什么，他觉得他的人生轨迹很无聊。”
夏油杰：“好，谢谢。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柴田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夏油杰对五条悟说道：“中村应该就就是因为迷茫被拉入领域的吧？他还有其他朋友吗？要不要再问问，感觉柴田对于他的失踪好像没什么感觉。是不是只是认识的久？”
五条悟摇摇头，指向电脑上显示的柴田和真的报告：“你看看他，中村失踪几个月他还坚持天天领他的作业。每次班级活动报名也把中村的名字写上去。那小子肯定把情绪压的死死的。估计死活自我欺骗，认定中村只是感冒来不了学校而已。”
说完，夏油杰迟迟没有回答，五条悟转头看向他。只见夏油杰有些震惊的，直愣愣的盯着他。
“干吗嘛？”五条悟不解的问道。
“啊，没什么。”夏油杰摇摇头，“只是没想到悟会分析别人的情绪了。”
“哈，老子是天才嘛。什么都会不正常吗？”五条悟傲娇的转头，身后仿佛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得意地晃着。
“好自大啊，悟。”夏油杰无语道，“而且你怎么能说柴田同学是‘那小子’呢？他比你大两个月诶。”
五条悟：“比我弱的都是‘那小子’！”
夏油杰：“......”
“下一位请进！”
这次进来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孩。
“你好，伊藤美月。”简洁明了的介绍自己，女孩就坐了下来。
夏油杰：“你好，我们是调查员，想问一下关于小林由奈的事情。”
“小林是这学期刚刚转学过来的，我其实和他算不上朋友。只是同班同桌，而且我是班长，所以比其他同学熟一点点而已。”
夏油杰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疑惑为什么高三还有人转学。看向报告，转学原因只简单的写了“家庭缘由”。小林转学有隐情吗？
“你有感觉小林同学表现出压力，或者对于升学迷茫之类的？”夏油杰把小林转学的疑点写在笔记本上，继续提问道。
伊藤美月坚定的摇摇头：“那不可能。小林写作特别厉害，已经通过AO入试被东京大学文学系录取了。只是正式通知还没发下来。”
“嗯？”这倒是更加奇怪。小林由奈已经被日本最好的大学录取，升学方面没有任何压力。又有写作这样的一技之长，对于未来应该也没有什么迷茫。那为什么会失踪呢？难道对于咒灵的属性判断有误？
看出来夏油杰在想什么，五条悟摇头说道：“不可能，六眼不会出错。”
夏油杰自然觉得六眼不会出错，五条悟也不会。但是如果是漏掉了什么信息，或者是推理错误呢？
之前三人倒是都符合推测，可小林由奈是个例外。
“小林由奈的疑点太多了，先让伊地知去做个更加详细的背调吧。我们继续采访另外两个。”五条悟提议。
“嗯。”夏油杰点点头，让五条悟先送伊藤美月出去，再叫下一个人。自己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上小林由奈的疑点，给伊地知去调查。
“杰。”五条悟回到教室，身后跟着一个和第五位失踪者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
“藤井凛，藤井诚的双胞胎哥哥。”五条悟坐下时在夏油杰耳边说道。
“你好。”夏油杰对藤井凛点头道。
藤井凛点了点头，沉默的回复。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球上也布满红血丝。很明显对于双胞胎弟弟的失踪深受打击。
“请问藤井诚失踪前表现出过什么异常吗？对于升学表达过压力，迷茫，或者焦虑吗？”夏油杰温和的问道。
“是我的错。”藤井凛低着头沙哑的开口，“诚和我从小就约定好要一起去考东京大学的物理系，可是我从去年开始就对生物化学更加感兴趣。他失踪之前我跟他说，我不考东京大学了，我想考京都大学的生化系。那天我们大吵一架，第二天他就失踪了。”
一滴眼泪顺着低垂的脸滴落在手背，藤井凛自责的想。如果失踪是惩罚，自己才是背叛承诺的人。可以的话，他宁愿是自己代替弟弟失踪。
“请你们...”藤井凛抽泣的哽咽道，“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拜托，他现在绝对还活着。我感觉得到！”
夏油杰知道这种时候什么人安慰也没用，只是默默地递过纸巾，静静地等待藤井凛冷静下来。
“谢谢。”藤井凛过了几分钟说道。
这时教室的门突然猛地被打开，一位个子娇小女孩冲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大喊：“你们是调查石川翔的人吗！？”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有些懵，夏油杰看了看失踪名单才对女孩说道：“啊...是...”
“你们调查有什么进展吗？”女孩质问道。
“不是...你谁啊？”五条悟有些不爽女孩的突然闯入，反问道。
“吉田遥。我问你们有没有调查到石川翔在哪里？”吉田遥继续逼问道。
面对逼问，五条悟猫眼圆睁，想要发作和吉田遥吵起来。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的反应，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把五条悟摁在椅子上。对吉田遥说道：“调查过程是保密的，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你们是特殊管理局的？怎么个特殊法？”吉田遥不管不顾的反问道。
“我们的工作是保密的。”夏油杰机械的重复道，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手上还使着劲，努力压住想要跳起来发火的五条悟。
吉田遥眯着眼，眼神仿佛是在审视夏油杰和五条悟。过了几秒，可能是判断了什么，或者选择了赌一把。吉田遥转头指向还坐着的藤井凛，“你。出去。”
也不知道是哭懵了还是怎么样，藤井凛这个一米八的壮汉，居然真的听话的走了出去。
五条悟和夏油杰有些又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吉田遥把教室门重重关上。走过来，稳当当的在他们面前坐下，强悍的说道。
“你们最好是我想的那种特殊，不然我去穿红裙子自杀，做厉鬼我也弄死你们。”
这章里面关于排球的设定是我的一点点私心。有喜欢排球少年的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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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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