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定北王府的马车上,汤显边匀气边说:“小信,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方才你的表现简直是天衣无缝!”
在前面赶车的钟小信听到世子爷夸自己不好意思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傻笑:“嘿嘿,没有没有,是世子爷事先安排得妥当,让后我一个时辰后还没见您回来就跑去找您。”
突然,乐群想起世子爷还未和自己说要去哪里,赶忙出声问道:“世子爷,现下我们要去哪里?”
马车内,汤显沉吟片刻,缓缓道:“回定北王府,找贾叔。”
“是。”钟小信立马甩起缰绳,驾车直往定北王府。
......
终于,汤显和钟小信两人赶在下钥前进城。
马车刚一停稳,汤显不等钟小信摆好木梯就跳下马车,边快步往王府里走,边吩咐道:“小信,你快去用饭,不用等我。”
贾意这边正在书房处理这段时间以来王府的账务。
忽然下人来报,贾意放下毛笔,让人进来。没想到,进门的竟是自家世子爷。
贾意连忙起身迎接,目光飞快上下扫视检查汤显有没有受伤,语气关切:“世子爷不是去东郊庄子上了吗?怎地披暮归来?可用过晚膳?”
事出紧急,汤显将贾意扶坐一旁,给贾意和自己各倒一杯茶后直接回道:“发生了一些事情需即刻回王府处理。贾叔,我假借湘姨滑倒受伤回的王府,晚点需要您将王府上下交代一下。”
见自家世子爷到头来还没有说自己是否用过晚膳,贾意张口准备再问一遍。
但贾意话还未出口,汤显就从腰间解下独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穗,直晃晃问道:“贾叔,咱们王府可有雕工了得的玉匠和绣娘?两日之内,我想拿到与我手上这条九成像的玉穗,最好能以假乱真。”
汤显倾身向前,神情严肃地望向贾意,补充道:“且,不能透露风声。贾叔,这可能办到?”
“这......”,凭借昔日跟随定北王出生入死的直觉,贾意立马察觉此事不简单,一时间犹豫了起来:“世子爷,这身份玉穗贵重无双,更是有见玉穗如见主人之意。若这假玉穗落入别有用心者之手,恐后患无穷。”
汤显断然回道:“要的就是落入他人之手。”
“世子爷......”贾意从未见过自家世子如此这般果断自持,与往日的纨绔固执截然不同。
汤显定定望着贾意双眼,认真问道:“贾叔可信我?”
贾意左右犹疑,抬头看向汤显,然而就是这一看,让贾意如遭雷击。
眼前的世子,目光坚定,不知何时起隐隐透露着定北王夫妇在战场上御敌时的镇定自若,心有沟壑。但又因其体弱,身上的秀气难掩,就那刚刚一瞬,贾意好似看见了十五年前京郊树林领兵御敌的王妃。
贾意压抑多年的苦涩就此无边蔓延,如藤蔓攀附其身,直至咽喉,捆得他难以喘息。
良久,贾意艰难开口:“信,就算天底下都不相信世子爷,属下都信世子爷!”贾意袖中握拳,坚定道:“世子爷放心,待护送您安全回王府,属下立马去找来玉匠和绣娘,两日内必将假玉穗交到世子手上。”
“好!此事就多劳烦贾叔了!”
得到贾意的保证,汤显将刚才倒好的茶推至贾意手前以示谢意:“贾叔,请。”
贾意恭敬接过茶杯:“谢世子爷”,心绪难平地咽下这入口甘润的凤凰单丛[1]。
**
两日后,汤显顺利拿到这以假乱真的假玉穗,将它明晃晃地系在腰间,带着钟小信再次返回东郊的庄子。
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汤显决定中秋宴开始前的这几日就留在东郊的庄子上,引蛇出洞的同时,也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东郊傍晚,太阳下山,秋风吹拂,带走一整日的燥热。
汤显带着钟小信往庄子不远处的野池塘钓鱼,还夸下海口要给钟小信做一道红烧鲫鱼尝尝。
一切准备就绪,主仆二人各自坐在小杌子[2]上,专心致志地盯着鱼竿,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鱼给跑了。
突然,平静的池面漾起一阵水圈,钟小信手疾眼快提起鱼竿,拉线。
只见一条硕大肥美的鲫鱼有力地摆尾,继而被钟小信从鱼钩上取下,双手抓紧递到汤显面前,高兴得双眼眯起,笑咧道:“世子爷,您看!咱们一下子就钓到了这么大一只鲫鱼。依属下看,这条鲫鱼少说有三斤!”
说完钟小信仔细观察起手中的鲫鱼,突然欣喜地发现这鲫鱼腹部高高鼓起:“世子爷,这条鲫鱼有卵了!我听庄子上的老人说这有了卵的鲫鱼吃起来最是肥美鲜香了!”
正甩竿继续钓的汤显回头看向钟小信手中的鲫鱼,只见它鱼腹隆起,明显是一条怀了孕的雌鱼,不久便要产卵繁殖了。
看着钟小信一脸兴奋,汤显沉吟片刻,开口商量道:“小信,我们把它放了可好?”
闻言,钟小信瞬间错愕,不解地望向自家世子爷,世子爷之前明明最爱猎尝山珍海味了。
如今将至中秋,怀孕的鱼少见,更别说是怀孕的鲫鱼。世子爷就怎么让自己把这鲫鱼给放了......?
见钟小信呆在原地久不动作,汤显以为是小孩一时舍不得,温声解释道:“这鲫鱼腹部高高隆起,想来不日便要产卵了。我少吃这一条,但之后这野池塘便会多上数百,甚至是数千条鲫鱼。若人人皆为一时口欲,竭泽而渔,很快人之将灭。”
钟小信惋惜垂头:“那我们之后也不一定能钓到如此罕见的大鲫鱼了,而且它现在还有卵了,味道定然鲜美......”
说着说着,钟小信突然抬头,疑惑问道:“世子爷,就算我们现在放了它,之后也还是会有人把它钓起来吃掉。我们这般做又有何用?”
汤显望着池塘,平静道:“那就成为法令的决定者,教化的推行者,不让后来者捕。”
钟小信虽没怎么念过书,但自入王府以来没少被管事们耳提面命在外一定要谨言慎行。
听到世子爷这般说话,钟小信再也顾不上什么大鱼小鱼了,径直把手里的鲫鱼抛回池塘,双手胡乱在身上擦干,忙将汤显从池塘边拉回来,小声急道:“世子爷,慎言!虽说这野池塘平日里就没啥人,但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说着,钟小信警惕地观察四周。汤显轻拍钟小信肩膀,想以此缓解他的紧张:“小信,不用如此紧张。就算听到了又何妨,京城谁人不知我是大旭第一纨绔,纨绔无脑,说的话当不得真。”
见钟小信的表情还是紧绷,汤显抬手转过他的肩膀,浅笑逗道:“小信,真的没事,有时候越谨慎越是容易让别人觉得你心里有鬼。我在宫里学到了一句话,是什么来着?我想想啊......”
钟小信的注意力成功被汤显引到那句话是什么上,当即安静下来,认真望着汤显。
汤显见状,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是什么呢……”
突然,汤显激动拍手:“想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未待钟小信开口,野池塘侧后方的果林里传来细碎的脚踩枯叶声。
汤显随即收起笑意,主仆二人默契对视,各自捡起地上的残枝,警惕地盯着果林的入口。
半晌,一位身穿布衣的老者提着一根鱼竿和一个小木桶慢悠悠地从果林走出。
汤显右手不自觉握紧残枝,紧急呼唤系统:“1012,你现在能立马查到这位老者是什么身份吗?”
1012应声出现:【宿主稍等,我现在就去查询。】
只见老者丝毫没有在意汤显和钟小信手中的残枝,一脸和煦地路过汤显和钟小信,提着他的鱼竿和小木桶向野池塘走去。
就在老者刚经过汤显,1012查到了他的身份信息:【查到了!宿主,这老者名叫张守正,曾官居太傅,在萧屹生母王琬遇刺身亡后便辞官隐居了。他还是大旭的第一大儒,为天下读书人所追捧,地位类似于你们那个时代的国宝级院士。】
在听到1012说这位老者是张守正时,汤显的内心犹如万马奔腾,止不住地激动:“我明白!那本政治学经典著作《问政》就是他写的!”
1012:【对了宿主,张守正曾经是萧屹的老师!】
“啊?”瞬间一盆冷水浇下,汤显立马止住想向偶像靠近的脚步,开始大脑风暴:张守正在萧屹失去母亲、皇帝开始冷落他的时候离去,那他为人?但是他的才学造诣那么高......
等等!汤显,你是傻子吗?现代有多少名导教授,C刊、核刊发个不停,各种高级title一大推,但人品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怎么来到大旭没几天就变得那么浅薄了?!
一旁的钟小信看见自己世子爷缓缓松开手里的残枝,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便立马上前小声唤道:“世子爷?您怎么了?”
汤显回过神来:“啊?无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三皇子殿下。”汤显并没有收小音量,反而刻意说得比平常大声,边说边观察张守正的反应。
果然,那张守正在甩钩时,一个没注意把钩子甩到自己身上。
......
见此场景,钟小信随之松开残枝,一个文文弱弱的老头,鱼竿都甩不利索,料他也干不了什么刺杀之举。
汤显见自己试探成功,随即拉着钟小信回到刚才钓鱼的位置,整理好鱼竿,利落一甩,重新开始钓鱼,整出一副要同张守正比试一番钓鱼能力高低的架势。
突然,汤显的脑子闪过自己第一天到教书堂上课时萧屹回怼孙侍读的话“本皇子何时认孙大人为师了?”
一想起这话,汤显立马被冻了一个激灵,不由感慨:孙侍读的内心还是挺“强大”的,没有当众撂担子不干。
诶......等等,萧屹不认现在的授课师傅孙侍读是老师。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张守正当年辞官其中另有隐情?
算了,再试探试探。
汤显崩溃吐槽:“1012为什么你只能提供身份信息啊,不能提供过往事件记录。”
1012幽幽回应:【因为这是任务规定。如果金手指开的过大,那就不用宿主来完成任务了,我们直接将设定结局就好了。】
汤显叹了口气:“也是。”
1012也不知道自己怎地了,一个没忍住提醒道:【而且宿主,有得必有失,这是万物运行的准则。】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1012~”
汤显整理好情绪认真钓鱼,边钓边想自己如何才能自然地同张守正搭上话的法子。
怎料,想了大半天一个法子没想出来,反倒钓了一大桶鲫鱼。
一旁的钟小信自觉地将桶里有卵和疑似有卵的鲫鱼给放回野池塘。而钓了半天啥也没钓上来的张守正看到钟小信的举动,瞬间急了眼:“诶,你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夫钓半天一条也钓不到,你倒好,把钓上来的鱼给放了。”
钟小信头也不抬地回道:“关你什么事,世......”
汤显生怕不知情的钟小信说出什么错话来,赶紧打断道:“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小弟不懂事,一时言语失当,还望您见谅。”
不明白自家世子爷为什么要对一个不知名的老头如此低声下气,急道:“世!”
汤显一把抓住钟小信的手腕,示意不要再讲。钟小信乖乖低头,继续去挑桶里的鲫鱼。
张守在将主仆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弯眉抚须,歉然道:“原是老朽无礼在先,还望公子和那位小兄弟见谅。”
汤显望向张守正,语气真诚道:“哪里哪里。若老先生不嫌弃,晚生钓到的鲫鱼愿分与老先生。”
“老朽孤身一人,且不善厨艺,恐暴殄天物,还是公子全带回去吧。”张守正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睛却一直往木桶看。
汤显见状还有什么不懂,径直邀约:“老先生,相逢即是缘。晚生瞧着您倍感亲切,不知您是否赏脸到晚生家中用饭,共尝此鱼。”
闻言,张守正高兴得合不拢嘴,扶袖回礼:“好好好,公子盛情难却,老朽就多有打扰了。”
钟小信在一旁忿忿不平,不理解自家世子为什么要邀请一个不礼貌的老头子回庄子用饭。但木已成舟,自己也只能听从吩咐收拾好东西回庄子。
**
用完晚膳,月亮早已高悬夜空。
汤显见天色已晚,不放心头发早已花白的张守正冒着夜色回家,于是带着钟小信一起,亲自将人护送回去。
路上,张守正同汤显侃侃而谈,从钓鱼种田聊到人生哲理。汤显在一旁乖乖受教,时不时提出自己不解的地方。
虽然张守正面上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仍旧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汤显每提一次不解之处,张守正心中的欣赏就每增加一分。
不知不觉间,三个人就走到了张守正的宅子前。
张守在见自己门前那两个几乎不点亮的灯笼今日竟破天荒地被人点亮,随即改变了邀请汤显进宅继续畅谈的打算,遗憾道别:“定北世子盛情款待,老朽实在是感动肺腑。”
张守正突然福临心至,一下提高声量道:“前段时间,我便听说东郊有一户人家专门请了一位教书先生上门教学。方才进府才知,原来是世子爷如此心善。将那小倌救回后,还派人来教他念书,好不容易得了几日假还跑来盯着人家学得如何。”
说着,张守正一脸的惭愧,转头提议道:“老朽得定北世子一顿饭,心中多有亏欠。老朽不才,自荐给世子庄子上的小倌上两日课,以表谢意。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闻言,汤显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应下:“如此便多谢老先生了!时候不早了,晚生就不多打扰老先生了,晚生告辞。”
汤显领着钟小信扶手告辞,张守正也不端师者的架子,同汤显扶袖道别。
望着汤显的背影远去,张守正理了理衣袖,转身开门,故意道:“三皇子殿下怎地如此有空,大晚上跑到东郊来。”
张守正边说边走近屋内大厅,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继续道:“中秋宴?也不对。如果为师没记错,此时离中秋宴还有两日。”
说完,张守正好整以暇地望向萧屹,等待萧屹的答复。
只见,萧屹抬眸望向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师,坦然道:“中秋将近,万家团圆。中秋那日有中秋宴,因此提前来看望老师。”
“哦?这样吗?怎么好像去年中秋你就没有来看过为师。诶,不对,好像前年也没有。”张守正说完立马偷瞟萧屹脸色。
“既如此,那学生便不多打扰老、先、生了。”
见萧屹要走,张守正赶忙留人:“诶诶诶,怎么还是像以前一般耐不住性子。行了,咱们师徒俩就不卖关子了。来东郊有是何要事吗?”
萧屹不自觉摸了一下腰间的玉穗,开口道:“并无要事。想着中秋,来看望老师。又因故人之嘱,顺便来看看心大之徒。”
“看看心大之徒?依为师看,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心大多好,活得开心自在些。”张守正气而无奈道。
萧屹面无波澜,平静地陈述道:“学生过得挺好的。学生天生心小,有些事不可强求。”
张守正转移话题:“好好好,不可强求,为师不强求。这次来住几日?”
“两日。”
……
张守正心中一梗,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学生来看望自己是托辞,来盯着那定北世子是真。
张守正对此也无可奈何,自己欠的学生债只能自己还,随即开口道:“知道啦,为师会帮你好好盯着的。”
张守正看着萧屹,心里暗自嘀咕:汤显这个好苗子,不用你提,为师自个也会好好把人盯住的。
**
连续两日的授课,旁听生汤显顿感受益良多,心里边遗憾不已:张守正张大儒比那孙侍读教的好多了。以萧屹现在的水平,只有张守正来教才不浪费萧屹的脑子。可惜他已经辞官归隐了,唉……
张守正看着一个劲叹气的汤显便明白少年心事,发自内心道:“世子好学,老朽心中甚喜。若今后世子得空,便来东郊找老朽,老朽定当倾囊相授。”
听到张守正这番话,汤显瞬间双眼发亮,欣喜若狂:“如此便多谢老先生了!”
那以后萧屹有什么不懂的,我就全都记下,到东郊问张守正,之后我再给萧屹讲一遍。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地让萧屹继续接受张守正的教学!
“好了,时候不早了。老朽就先回去了,世子还需收拾东西回府赴宴,就不必送老朽了。”
见张守正难得的主动拒绝,自己确实也赶着回府,便也不再推托,低头恭敬行礼:“既如此,子敬便就是拜别老先生 。”
“嗯”,张守正抚着长须笑应了一声。随后负手望天,自得离去。
目送张守正离开后,汤显也不做耽搁,转身进屋收拾行李。
汤显刚一进屋便瞧见乐群坐在床边,黯然神伤地轻抚被汤显放在衣物上的假玉穗。
汤显随即摆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温声唤道:“乐群。”
乐群立马回过神,放下玉穗,屈身行礼:“见过世子爷。”
汤显轻轻将人扶起,双眼透露着关切:“乐群可是喜欢这玉穗?”
闻言,乐群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乐群语气中满是不舍与伤情道:“非也。数日来,世子对乐群关怀被切。如今世子就要离开,乐群心中……”
说着,乐群眼眶红湿红,泛起泪花,吸了一口,哽咽道:“乐群心中舍不得世子爷。”
汤显见状轻拍乐群的肩膀,轻声试问:“以乐群之言,是想要这玉穗聊解相思之情?”
乐群害羞低头,几番欲言又止:“我……”
汤显追问:“你想要吗?嗯?”
乐群紧咬下唇,满脸的羞涩,低眉偷望,轻轻点头:“嗯。”
汤显语气郑重道:“这玉穗天下仅此一根,见此玉穗如见定北世子。乐群,既然你想要,那我便将它交与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切莫将它遗失!切莫将它送与他人!”
乐群小心翼翼接过玉穗,神色恳切道:“乐群定当不负世子爷信任,定当以性命护此玉穗!”
汤显笑道:“关乎性命之时,我希望乐群以性命为先。此玉穗乃死物,怎比人命贵重。”
闻言,乐群抬眸望向汤显……
注解:[1]凤凰单丛茶:外形条索粗壮,匀整挺直,色泽黄褐,油润有光,并有朱砂红点;冲泡清香持久,滋味浓醇鲜爽,润喉回甘,具独特的山韵。凤凰单丛茶形美、色翠、香郁、味甘,有诗云“愿充凤凰茶山客,不作杏花醉里仙”。
[2]小杌子:小凳子。①宋·曾慥《类说》卷三四引《摭遗·安禄山》“唐明皇召安禄山,用矮金裹脚机子喝坐。”②《水浒传》第一四回:“有菌彪形大汉,两手靠着桌子,在机子上坐地。”③《红楼梦》第四三回:“贾母忙命拿几张小机子来,给赖大母亲等几个有体面的嬷嬷坐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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