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料出来得是张三年前的旧照片了,夏裴言没想过里面会有自己。
他攀着江予执的脖颈,江予执被半强迫性地低了头,事先本就有预谋的吻落在江予执唇角。
那是他偷来的吻。
三年前的南城比现在的南城要湿得多,不起眼的房间又闷热又潮。
“哥,借个火。”
夏裴言朝他靠过去,江予执没动,相触的烟端在几秒钟后被点燃。
他们贴得很近,夏裴言抑制住心头的那股无名的冲动,守分寸地退开。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江予执领口处,已经看不到那个不明显的小疤了。
拍戏过程中,江予执**着上身去压他,肌肉线条很流畅也很漂亮,仔细看得话,在锁骨处有个小疤。
导演说影响观感,而他却很喜欢。
这也是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A、O身体的结构差异。刚被江予执嘬过的脖颈现在还发着烫,他还特意避开了夏裴言的腺体。
他之前早恋还是有的,但没被人亲过脖子,到现在颈侧还是热烘烘一片。
……
夏裴言:“江哥,疤怎么弄的?”
他手指刚碰到江予执的衣领口,又觉得不对,界限感让他把手收回来。
燃掉得半截烟灰落在木质地板上,说实话,他自己都快忘了。
江予执:“...摔的。”
可它看起来明显不像是摔的。
夏裴言把头偏过去,轻嗯了声。
江哥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一直都是这样,夏裴言根本摸不清他的情绪,他能看到的都是江子执想让他看到的。
他喜欢江子执好久了,更直白点说就是暗恋。
江予执把烟熄灭,转头对他说,“今天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行。”
残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夏裴言手里转着张房卡玩。
他刚从片场出来时,场务助理硬塞给他的,问是谁给的,支支吾吾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但他大概能猜到是哪个傻逼给的。
房卡被人对半握,然后随意投进路边的垃圾桶。
夏裴言不需要,他也看不上。
江予执有个哥哥,亲的,也是个A。
大二暑假的第一天,他哥就出其不意地给他出柜了。关键他哥还是底下那个,被个穿校服的高中生死抵着强亲了几下。
江浔之提了一听冰的啤酒,白的没敢喝,递给他一罐,“将就着吧,杨淮禹不让喝醉。”
他哥的男朋友甚至比他还要小。
江予执接过啤酒,冷气凉得冰手,又被人重新放回桌上,说了句,“不喝。”
随便他喝不喝,江浔之胡乱给自己灌了口,问道,“那个小O呢?”
他指得是和他一起拍戏的那个。
江浔之忽然来了句,“不叛逆?”
杨淮禹高兴了就会搂着他亲几下,惹他不高兴了会死忍着好几天不理他。
江浔之:“男朋友哄了好几天了,没哄好。”
他相信,就算是他现在脱光了站杨淮禹面前,他也会强忍下心头的那股冲动,要么给他披上衣服,要么背过身去。
“问那么多干嘛。”江予执用指腹抹着易拉罐上的水汽,说道,“喝你的吧。”
夏裴言叛逆也不乖。
江予执低头看了眼消息。
【夏裴言: 回来得会比较晚吗】
江浔之已经连开三罐了,看样子还要再开,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男朋友不让喝醉的。
【江予执: 看情况吧】
【江予执: 困了你就睡,但别忘了锁门】
江予执提醒道:“啤酒也会喝醉。”
“你把我送回家,杨淮禹不在。”
他也算是被他哥气笑了。
……
好吧,其实也不怪杨淮禹会生气了。
江浔之蹭他身上一股酒味,忍着想踹人的冲动,总算把他哥扶到了楼门口,问了句,“自己行吗?”
注意力全放在他哥身上,没看清路撞了人,江予执下意识开口道歉。
只不过好似还带着某种敌意。江予执抬头,只觉得身影很熟悉,黑框眼镜架在白口罩上,还穿着校服。
……
江予执不太确定,试探性地开口,“杨淮禹?”
他慢慢松开搭在他哥肩膀上的手,听见面前的人轻嗯了声,随即揽着江浔之腰侧强势搂过来。
江浔之被撞得不轻,不适地抬头。
杨淮禹:“喝酒了?”
想到他哥夫管严,江予执下意识替他打了掩护,“……啤的。”
“闻出来了。”
他戴着口罩看不出来表情,但是江予执从刚撞到他就想说了,“……你能不能收一下信息素。”
杨淮禹:“抱歉。”
江浔之被他扶着进了电梯,带着敌意的信息素收了,也没再看他。
哥,该帮得我已经尽量在帮了,关键还得靠你。
“杨淮禹。”江浔之喝完酒的语气还是恶狠狠的,头还靠在他肩膀,“……没消气就别搂我。”
他确实没消气,无情松开搂在江浔之腰侧的手,“你哄孩子呢?”
上次的话江浔之没听,这次也是。
没了杨淮禹的依靠,他只能去靠冰凉的电梯壁,本来也就是嘴爽一下,谁知道他还当真不去扶他。
江浔之:“……本来就是小孩子。”
连成年都没有。
江浔之被人轻放在自家沙发上,领子扣因热被扯开几颗,杨淮禹给他倒杯水放在桌子上。
杨淮禹:“你又不听我话。”
他对江浔之性子太了解了,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哄人的招,本想逼着让他说几句好话,上次的事就算完了。
结果又撞见他顶着一身酒气靠在他弟怀里,事算是完不了了。
江浔之:“……学业繁忙的高三生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明明昨天还在生气不肯理人呢。
说话都一股酒气。
杨淮禹给他搭上一角被子,说话都带着股怨气,“不想让我来?还是不想让我撞到你喝酒?”
刚搭上得被子,又被江浔之撇开。
杨淮禹:“也就我了,江浔之。”
江予执回来得挺晚,但夏裴言也一直没睡,因为睡不着。直至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给他开了灯。
他站在自己的床边,脱着外套,“不用开,睡你的。”
“……睡不着。”
夏裴言:“江哥,你喝酒了?”
他刚脱外套的时候,夏裴言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应该说是和他合租之后第一次闻到。
“难闻?”
夏裴言摇摇头,“不难闻。”
江予执说:“没喝,是被朋友蹭到的。”
那两人挨得应该挺近的,才会被蹭到。
江予执替他关了灯,听见夏裴言问了句,“朋友?”
“我亲哥。”
……
“哦。”
江予执不愿意穿着带酒气的衣服去浴室,单薄的上衣被他脱下来随意扔到地上。
夏裴言早在黑暗中待久了,能依稀看见他上身的轮廓,和听见衣服落地的轻微碰撞声。
明明今天上午才见过的。
“夏裴言,闭眼。”
……
他没闭,干脆翻了个身,然后用被子蒙住自己,耳后热了一片。
再然后,就是听见裤链拉开的声音。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来。整个昏暗的环境,几乎只剩浴室透过来的点点光亮。
更睡不着了。
江予执擦着头发上床,听见夏裴言翻身的响动,问了句,“还没睡?”
“……睡不着。”
这次是真得睡不着了。
江予执不习惯湿着头发睡,下床开灯。
他下身裹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可能因为某些缘故还披了件黑色外套,没拉上拉链,干敞着怀,细看得话还会有未干的水珠挂在他皮肤上。
江予执是背对着他的床吹起头发的。
哦,现在灯开了,某人也终于知道AO有别这个概念了。
……
但是为什么会衬他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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