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认为是理所当然,一个恶臭男的典型特征,虽然王裴感受到了夏裴言比南枳宁不好对付,但仍依旧秉持着大男子主义的高傲。
就连路过的狗都想要唾弃一口。
听到这句,夏裴言没理他,这种东西无论理不理都那样,王裴反倒来了劲儿,像自爆前的趋势,“就知道你和南枳宁是一伙的,那你知道徐忻在哪吗?”
……
是徐忻爆得他,连路边狗都不放的他,自然气不过。
夏裴言看着他说,“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但我问你得问题...”
他没说完,就被王裴打断,“那南枳宁呢,你现在知道他在哪吗?我猜...这个你一定很感兴趣。”
南枳宁给他发得消息中,始终没提到过。见夏裴言没说话,王裴自然把茶水往他面前推,“夏导,我给你倒得,喝了,我们就继续往下谈。”
看着那杯凉茶,夏裴言问,“南枳宁也喝了吗?”
王裴撒谎,丝毫不打草稿不心虚,看样子是习惯了,“喝了,但夏导放心,我对他肯定是对你不一样的。”
“毕竟夏导家大业大,我再怎么样也是不敢的,但夏导不关心关心南记者吗?”
王裴再次开口,“茶只是个礼仪,不是吗?”
……
夏裴言问:“现在几点?”
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但还是帮他看了眼,“九点四十。”
二十分钟了,夏裴言心想。
这次不仅是因为南枳宁,更是如果他不喝,就进行不下去的自爆过程。
如果出事,他觉得他应该顶得住吧。
直觉告诉他这杯不好喝,夏裴言没管现在王裴的视线,自顾自喝完,确实不好喝,甚至还没江予执信息素的味道好闻。
“然后呢,你把南枳宁弄哪去了?”
看着夏裴言喝完,王裴笑了笑,“我不知道啊,昨天他就从我家走了。”
……
“夏导,南枳宁没去找你吗?”
静了几秒,再加上起来很快的燥热。
夏裴言已经分不清他嘴里到底哪句实哪句虚。
王裴走近他,“夏导,你是真不该相信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话,这次完了就算完了,我没想过什么东山再起,反正靠注水的数据,我已经赚不少了。”
……
身体的异样让他感到难受。
对朝着他涌来的信息素,压迫神经。
“你别他妈过来,信息素恶心死了。”
到几分钟了,夏裴言心想。
清楚感知到后颈的腺体被压得红肿,像被溺在暴晒的劣质塑料桶里,他和他的信息素不匹配,甚至会排斥。
“夏导是不是认为,你比南枳宁更有优势让我开口,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停住,手摸上夏裴言的脸侧。
“可你比南枳宁要漂亮得多。”
……
“即使匹配度低,也没关系。”
夏裴言不喜欢他拿温度蹭着自己,因为恶心。不知道江予执是怎么进来的,只感觉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苦茶。
“江予执,南枳宁人呢?”
“他走了,没在这儿。”
突然的心安。
接着就是被人拉起来,夏裴言自然靠住,又往他后颈处贴了贴,依稀听到江予执对人说,“纪梁成,你租车回去。”
这次纪梁成什么话也没反驳,他好像看出情况不太对了。
车内空调的度数很低,夏裴言总算比之前放松多了,他有话要对江予执说,但又怕回去后没时间,也没多少理智。
趁着没完全丢失,“...江予执,你的杀青礼物,我还没来及准备。”
只说了一句,江予执又释放点苦茶的安抚信息素,“休息会儿,别乱说话了。”
夏裴言解释道,“可下车后,就没时间说了。”
……
“江予执,我们别互相可怜了,我们抱团取暖一下吧。”
车拐进离得近的小区,夏裴言完全靠在他身上,鼻尖贴着颈侧,苦茶信息素不断在安抚,可明显抵不过药效的作用,吻在他颈侧,还有在江予执听来,很轻的喘息。
路上往这注意的不在少数。
江予执压低了给夏裴言戴得帽檐。
进了门,室内亮着光。
夏裴言想和他接吻,江予执偏头躲开了,都说亮着光的没封闭感。
“小夏,没拉窗帘。”
后者被躲开有点不满,关注点和江予执完全不同,“...没关系,他们看不见。”
……
光最亮的单人沙发上,光晕顺着夏裴言的肩膀落到背部,也算是给身下的江予执遮住点光影。
一边忍受着在他身上的动作,一边还要护着夏裴言,怕他动作太大滚下去。
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以至两人都很敏感。
凭着夏裴言的意愿,频率也是。
慢下来了,江予执也不催,等着他缓。
这感觉像是江予执在被人掌握,但他还挺喜欢的。
中途,夏裴言的汗低落到他身上几次。
第一次时,还在犹豫。
不知道第几次时,江予执起身开了空调,再回来时,夏裴言直接躺到沙发上,面对着他。
像茉莉,像在他家养得那束茉莉。
每次和夏裴言接吻,江予执的手会自然放在他脸侧,他下意识去蹭他的手,甚至有时还会亲。
……
“江哥,我们这算谈了吗?”
“算。”
夏裴言看不清他,只能看见光晕。
“那你说你喜欢我。”
……
“我爱你。”
江予执去亲他鼻尖,又去磨他发红的眼尾,听见夏裴言说,“那你别可怜我了,现在也是,想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
窗外的光越来越亮。
好像在解开爱的固结。
江予执永远都记得那句话,他也怕。
在喘息声中格外清晰,“夏裴言,她说我是拉人下地狱的人。”
夏裴言听见了,他只是喘不上来,被江予执压得喘不上来。
他妈19跟得他爸,和当时夏裴言喜欢他时一个年纪,当时江予执觉得摆脱不了这个阴影。
“小夏,我想好好对你。”
……
指腹蹭着江予执的后颈,渴望能带给他点安抚,“那我陪你一起。”
爱解开后是大片的留白。
始终相信情绪会通过任何方式表达。
昨晚,江予执把握着度呢。
今天上午,夏裴言回了趟家,没让江予执跟着,想着过段时间再说。
他爸问起他新剧的拍摄,又问了他和江予执热搜的事。
拍摄挺顺利的,热搜嘛,当然是假的。目前我们是正经同事关系。
他说自己急着赶时间,他爸没留他。
走之前,他妈又给他塞了点东西,有在路上吃的,也有让他存在家的。
……
在回去的车上,眼看他们的氛围又变了,纪梁成知道什么都不该问,尤其是关于昨天的事。
“夏哥,咱回去后要干嘛吗?”
既然江予执说南枳宁走了,那他也就不但心了,“拍戏呗,还能干嘛。”
江予执没说话。
……
南枳宁在昨天给他发得消息是:
夏裴言,我好像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过谁。但这件事我没解决好,对不起。
……
后来的几天,他们那则热搜降了,王裴也受到机关部门的处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往正常方向发展。
“《剩了暮色》二十二戏一镜 action。”
这是最后一场,杀青戏。
在秦满死后,他哥只要有空,都会去到他弟的墓前。任务照常进行,可每次秦纪开枪时,总会想到他弟。
尽管他已经尽力在克服了。
那天晚上,冒着雨。
他撑着黑伞,雨滴落在墓前,像一万次同样的旋律。他稍微把伞往前倾了倾,墓碑不落雨了。
可他背部却湿成一片。
就像勇敢和懦弱自相矛盾,他弟也不该替他承受这些。
如果再来一次,他的那篇作文可能和他弟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写成“永远的秦满和永远的光亮”。
或者“关于分别”。
……
镜头最后的落点在雨滴的敲砸上,由近景切为远景。
纪梁成在夏裴言旁边,插腔道,“原来看同事演戏是这种感觉。”
夏裴言没理他,拿起对讲机,“卡,这趴算过了,这是最后一场了,拍完后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
可能确实是最后一场了,大家都比较松散,有剧组内的人给夏裴言带了封信,说是南枳宁寄来的。
因为人多,夏裴言也没打开。
到晚上,那封信才被他真正拆开,纸上用黑墨写着:
夏裴言,这件事谢谢你。
我报了新的工作,还是记者这方面的。
或许总要有人去开这个头,不用再回信了,我搬去新的地方了。
刚看完折住,江予执就从身后过来,月光像在他影子上扎了根,夏裴言等他坐过来,什么话也没说。
静了会儿,“江哥,南枳宁没事。”
江予执嗯了声后,问道,“夏裴言,你答应我的杀青礼物呢?”
……
昨天说没来及准备,是真还没准备。
但今天起早去相片馆打印的。
是三年前江予执让删,他没舍得删的照片。江予执站在铁门口,背后是倾下来的阳光。
江予执接过那张照片。
“不是说已经删了吗?”
……
“没舍得。”
见江予执看那张照片看了好久。
不是在可怜自己,就又是在心疼。
“...江予执,要接吻吗?我原谅你了。”
……
《剩了暮色》在影院上线那天。
不起眼的角落,暗着灯,他们坐在后排,温度相贴。
爱情观总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
而感到幼稚。
但我对你不是。
因为你是我的19岁,20岁,21岁,22岁和23岁。
甚至还会更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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