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反骨仔是如何炼成的 > 第19章 宴无好宴藏祸心,国师谶喻伏妖祭

第19章 宴无好宴藏祸心,国师谶喻伏妖祭

楚忠良已经于三日前来到京城,被安排在一家小院子中。

那晚,在禁军首领的强硬要求下,二人夜间赶路,冼夫人自然是不愿。

楚忠良没有办法,只好强行打晕了她,一路在禁军严密的看管下,来到京城。

……

冼夫人不甘心,楚忠良知道。

但是没有办法。

他想,为什么她们都那么冲动,一意孤行呢?

她们根本没有想过后果!

所幸已经来到京城,押送冼妬的队伍也将于今日到达。

陛下今日召见,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他一定要请求陛下明鉴,还楚府清白!

“……”

“楚大人,陛下召见,还请移步神明台。”

——

“…………”

“这就是镐京吗。”

冼妬站在马头上,高高地眺望远处宏伟厚重的古城轮廓。

九朝古都,千年皇城。

“是啊是啊。”

距离京城越来越近,杨公公也松了口气,同时他又有一些小心思。

“……”

冼妬还在眺望巍峨的天京,每一块青砖红瓦都遍历着岁月的痕迹,每个人在这座皇城中都显得格外渺小。

“那个什么……”

杨公公驱马来到冼妬身边,神色微妙。

“怎么了?”

冼妬垂眸,有些惊讶,她转身跳回马背上,面对杨公公犹豫的神情,挑了挑眉。

“咳。”

杨公公移开目光,强调:“快到京城了!”

“哦。”

冼妬不咸不淡地应声,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说我是先见到妈妈还是先见到皇帝呢?”

“……”

闻言,杨公公气急。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我看你是先见阎王!

他气闷地看了冼妬一眼,不知道她到底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杨公公回头看了看放松下来的队伍,距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

“……”

忽然,一只手手拽住冼妬骑着马的缰绳,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你真当自己是打胜仗的将军班师回朝呢!?小屁孩,你到底知不知道……”

身下马被拽得晃了晃,冼妬跟着摇头晃脑,听了杨公公的话也没反应。

“知道啊。”

冼妬眼尾耷拉着,像没睡醒一样。

离京城越近,冼妬的情绪就越平静。

至少在杨公公看来是这样。

之前她还抓虫吓唬自己呢,快到京城都不怎么搭理人了。

冼妬瞥了眼老头,稀奇:“你还关心起我来了?赶紧交差不是一件好事。”

“嘿!”杨公公气急,“你可别瞧不起咱家,我杨公公可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玩意,你的救命之恩咱家可没忘。”

说到这,他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

“……”

冼妬罕见地抬起头,认真看了眼杨公公,然后目光中浮现一抹嫌弃。

“算了吧。你都那么大年级就少操点心吧。”

杨公公看起来气得不轻:“……你你你,等进了京城,转交给禁军咱家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啊,你到时候别后悔!”

后悔……?

冼妬抬了抬眼皮。

皇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心中嗤笑一声,就怕做这一切的人才后悔。

“你想报恩,就跟我说说我姐姐的事。”

忽然,冼妬转头,轻声对杨公公说道。

杨公公正在气恼中,这一回头,却忽的顿住。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也。何故下此凡间,入这金玉污浊泥潭中滚一遭呢?

不由被她神态气度折服,心中暗自叹息,那一点气恼也烟消云散了。

“……”

他叹了口气,道:“当今陛下子嗣不封,这些年唯有帝后幼子尚在,且年幼体弱,不见生人。楚妃入宫十载,深居简出,少受雨露,却因某次意外救下帝后所出三皇子而受帝后照拂。”

“封妃后虽声势浩大,陛下却不总留宿,反而日夜宿于寝殿,召兴国师所献的青美人。”

“恐怕……是做了挡箭的盾牌啊。”

做了挡箭的盾牌吗……

一路上,冼妬在思索杨公公的话。

做了谁的盾牌?

青美人?国师?

还是……陛下?

在即将进入皇城前,冼妬在杨公公的目瞪口呆下,一把扯开铁栏钻了进去,然后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将铁栏重新扳直。

做好一切后,冼妬抬头:“……”

“看什么看,别看了,赶紧走!”

……一只妖带着皇城禁军交接关押的冼妬。

冼妬眨了眨眼,没看错。

眼前那个浑身乌烟瘴气,浑身裹着黑布的奇怪人士,是一只妖怪。

……

虽然之前站在马头上望时,冼妬就察觉到不对。

按理说,皇城应该有皇帝的真龙紫气护身,百毒不侵,百祟不扰才对。

可刚才冼妬望气,却感觉镐京上的紫气外强中干,像层纸糊在上面,被风吹得飘忽不定。

再看看光明正大出现在冼妬面前的妖怪,还一脸“你瞅啥”的欠揍表情。

冼妬就知道,她算是来对地方了。

直接到妖怪老巢里来了。

“……带走。”

瘦黑鸟人声音沙哑难听,倒是让冼妬想起一种妖怪来。

传闻鸩鸟是一种羽毛剧毒的猛禽,红眼黑羽,身上还长有紫绿色羽毛,鸣叫声出奇凄厉。

其羽毛在酒中浸泡一下,酒就成为鸩酒,毒性奇大,喝后少有人能存活。

“……”

鸩鸟脚步微顿,如芒刺背的视线始终紧盯他,像是要把自己的后背盯出一个窟窿。

鸩鸟有些紧绷,他擅长隐匿行刺,打探消息不在话下,但若是正面打架……

……听说蓝凫都被这恶童给撕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于是他准备当做没看见,不料身后的声音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声音凛凛,带着风剑霜刃般压迫,险些将他面颊划出道道血痕。

“大胆!”

鸩鸟听到身边的士兵呵斥。

吓得他一个哆嗦,他怨毒的目光划过士兵,落到冼妬脸上。

冼妬没有理会士兵,目光紧盯鸩鸟,双眼微眯,重复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押送我?”

鸩鸟双手扣在身后紧攥着,声音轻微颤抖:

“我乃国师手下,禁军统帅,押送你是陛下之命!竖子竟敢如此无礼!”

冼妬一双猫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不语。

“……”

鸩鸟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被关在铁笼中,受制于人,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她的眼神,带着锁紧猎物喉咙的杀气。

“带走——!带走——!”

鸩鸟吓得退后两步,连忙挥手叫手下人将笼子退走。

“……”

他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脑内不断回想刚才那个眼神。

要是早知道冼妬那么可怕……他根本不会特意现身,叫她给大哥对付得了。

鸩鸟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此事禀报大哥。

他在冼妬身上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心中惴惴不安。

“你们先守着她,我去禀告国师。”

鸩鸟朝身边亲卫吩咐后,便匆忙转身朝神明台去。

“……”

——

“大哥……大哥!我刚在城门见到那小儿,果真不同凡响,她当真会乖乖听从安排赴宴吗?!”

鸩鸟使了遁地术,急忙朝国师诉苦。

“要不是弟弟我逃得快,险些叫她给生吞活剥了!!!”

神明台后殿,国师金公枭盘坐在蒲团上,坐在阴阳两仪图之上。

殿内烟雾缭绕,不知熏得什么香气,浓郁得惊人。

一双鹰隼般锐利金眸在烟雾后睁开。

金公枭抬眸看向虚空,对角落中瑟瑟发抖的鸩鸟道:“阿鸩,不必担心,我早有所安排。”

黑暗中,鸩鸟感到一丝安全。

“大哥神机妙算!!”

闻言,鸩鸟精神一震。

它听了金公枭的话,像是吃下一颗定心丸。

早前便听大哥说,他曾卜算南海湾有圣人出世,所以叫蓝凫于南海观察,哪曾想几年后才出个石女,更没想到,这位卦象上至纯至善的“圣人”却心狠手辣,一个照面就令蓝凫葬身海域。

鸩鸟此前不信。

不过一个弱女娃,更何况他曾见过楚忠良,像那样一个怯懦迂腐的人能养出什么厉害角色?

就算她生来不凡,恐怕也早就养废了。

却没想到同样一个照面就被吓得不行。

听完金公枭的计划,鸩鸟忍不住感慨:“……还是大哥想的妥当!这下一定万无一失!!”

金公枭闻言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轻笑道:

“呵……任她什么天生圣人,也不过是从穷乡僻壤来的女娃娃,在这人间,拿捏这种人还不简单吗?”

他想起下属禀报楚忠良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金公枭与鸩鸟的想法一致。

从楚忠良身上,轻而易举就能找出她的弱点。

金公枭眼中浮现镐京街上的场景,他忍不住喃喃道:

“……要怪……就怪你偏偏托生成女人……”

身为妖怪的金公枭在融入人间封建王朝的数十年后,在不知不觉间,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观念已经被潜移默化的改变。

并且心安理得地认为女人是处于弱势,是一点点认同与施舍就能轻易收买的存在。

他们俨然忘记了妖族的生存状态,又或者,他们打心底站在天平向自己倾斜的这边。

这些想法手段毫不否认是有用的,一代又一代的期满会让人打心底认为那是真相。

谎言说久了就是事实。

可……真的吗?

谎言下的人们偶尔抬起头望向灰白的天空,心中可会闪过一丝疑问。

天空生来如此吗?

天外是什么?

是另一片无尽的了无生趣的灰白,还是直到捅破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层层可笑的蛛网?

是日积月累,经年累月下一层又一层的粉饰,让井底的人认为世界只有井口那么大,天空永远都是灰白色。

直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雨,或是一道自潮湿井底燃起的烈火,淋湿了,撕裂了,扯破了散发着陈朽气息的蛛网,像撕开三尺白绫。

让这轻飘飘如水般的柔软,从梁下,胸前,腰间与脚上消失。

像柔波一样,或作一缕月光或是一道丝绸般的河流,轻轻亲吻她们的额头,洗濯她们的苦难,最后从女孩的□□流下。

化作一条河。

一条血河。

一条孕育生命,奔流不息的神圣河流。

赤红色的长绸啊,你是母神给予子嗣的权利,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母神的孩子从不畏惧鲜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逆鳞

纯白恶魔

洄天

至尊瞳术师:绝世大小姐

前未婚夫他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