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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投鼠当忌器

有毒?怎么会有毒?暖暖满脸难以置信。

冰绡叫来刚才送酥酪的侍女,问道:“这酥酪是何人送来的?”

侍女回道:“宫中膳房,说是今日有的牛乳十分新鲜,便做成酪酥给各宫都送了。”

话还未完,冰绡便急着出去,不多时又回来。

暖暖见她行事神秘,便屏退了侍女,问道:“会是谁?宫中已经清理了叛变的余党,我也没有仇家。”

冰绡回答道:“此事怕不是冲着公主来的,属下已让殿外卫尉悄悄通知了各宫和建章殿,还有此事暂不能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暖暖还未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怎么会有毒,膳房送来的食物都是验过的。”

“有些毒是验不出来的,这酥酪里有夹竹桃汁液的味道。”

“枝叶?你怎么闻得出叶子和枝条的味道?”

“不是树枝和树叶,是树枝和树叶压榨出来的液体,有剧毒。”

“你怎么看出来的?”暖暖依旧不解。

冰绡端起碗,放在阳光下:“属下自幼便受训练,视觉嗅觉便比常人灵敏一些。先看着颜色,酪酥本是白色或淡黄色,可这碗却隐隐可见绿色;再闻气味,有树枝的味道。”

暖暖端起碗来仔细瞧了瞧,果然在冰块与酥酪接触的地方才能看见十分浅显的绿色,而味道细闻闻,在香甜之后也的确有揉碎树叶的味道。

冰绡继续分析道:“下毒的手段并不高明,下毒之人应该就是宫中的侍女或中官,他没有途径去找其它的毒,只能用这些植物的毒。”

说话间有中官来将那碗酪苏拿走了,金华殿门口已被卫尉控制,不得任何人进出。

又过了半个时辰,夏萱带着一众人到来,她进殿后直奔暖暖,确认无碍后发话:“将殿内所有人都带过来。”

很快,院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暖暖不想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对夏萱说道:“姐姐,悄悄将人找出来就算了,何必惊动这么多人。”

夏萱并不听劝:“今日敢对你下毒,明日便敢行刺陛下,这不是小事。你不要插手 交由我来处理。”

她说完后给琼琚使了个眼色。

琼琚立即带人出去搜查,不多时便回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思考了一下,又命人将三个人带到殿内审问。

同时,琼琚已将搜出来的夹竹桃拿到殿中。

夏萱在首位端坐,面色严峻地说道:“今日的酥酪,只有公主这里的被投了毒,接触过酥酪的就是你们三人,你们最好主动交代了。”

四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多言。

夏萱继续施压,说道:“毒害主上,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你们若是自己承认了,本宫可酌情从轻处罚,若是不说,便要交个大理寺处理,大理寺的司刑丞可有的是方法让能你们开口。”

一个小侍女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回王妃树枝是奴婢折的,奴婢手腕疼得厉害,干活使不上力气,听宫里的老嬷嬷说夹竹桃配明矾可以治疗,便折了来试试,但今日奴婢只是从外面接过食盒,并未打开,竹节可以做证。 ”说完用胳膊推了推身边那个叫竹节的侍女。

竹节立即说道:“是,是……回王妃,奴婢与她一起从膳房的人手里接过食盒,然后交给了银杏。”

银杏就是那个奉酥酪给暖暖的侍女,眼见矛头指到了她,她急急地回答:“奴婢想着天气热,酥酪还热着,等冰一下再给公主送去。”

琼琚问道:“所以你将冰直接放到碗里了?”

银杏:“不是,奴婢只是将碗放到了冰块上,是文瑶说怕公主一会睡下,吃不上酪酥,奴婢便去敲了些碎冰倒在了碗里,至于为什么会有毒,奴婢真的不知道。”

夏萱听完问道:“你去敲冰的时候,还有谁在酪酥旁边?”

银杏:“文瑶在旁边。”

夏萱听完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对琼琚使了个眼色,琼琚便命人将文瑶带来上来,又命其他人都出去。

暖暖的反应有些迟缓,她心中还在想:不会是文瑶。

夏萱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道:“文瑶,为什么要害公主?”

文瑶一听有些慌张,叩首说道:“王妃明鉴,不是我……我与公主情同姐妹,怎么会害她。”

琼琚:“放肆,公主身份尊贵,你既已入宫为婢,便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怎可与公主论姐妹。”

“是……我……奴婢……”文瑶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琼琚继续说道:“我已经查过,你住处后面的墙缝里有许多夹竹桃,你将榨出来的汁液连同碎冰一起倒进了公主的酥酪里。”

文瑶慌乱地辩解道:“你……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也许……也许那冰里原本就有毒。”

夏萱见她不悔改,说道:“冰是宫里专供的,上午就送到了,别的宫里已有人用过,若有毒早就出事了,不还用等到此时?”

琼琚上前看了文瑶的手,说道:姑娘指甲缝里的绿色,正是捣夹竹桃留下来的吧。”

文瑶抽回来手,拉下衣袖,嗫喏道:“是……今日收落叶时染上的。”

冰绡听后翻了文瑶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敢做不敢当。”

夏萱:“看姑娘的双手滑嫩,保养得不错,想必公主平日里也未让姑娘做过什么脏活累活,本宫听闻姑娘与公主有旧,陛下才特意将姑娘拨到了金华殿来,姑娘原也是官宦世家的小姐,这样做不怕连累父兄吗?”

琼琚补充道:“谋害公主罪同谋逆,轻者凶手处以极刑、家人流放千里,重者九族皆诛。”

文瑶长在深闺,娇养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听到如此严重,赶紧爬到公主跟前,伸手想拉公主的裙摆哭,却被冰绡制服。

她哭道:“公主救我,是我一时糊涂,公主救我……”

琼琚呵斥:“还不快从实招来。”

文瑶一把鼻涕一把泪:“毒是我下的,我趁银杏不注意将夹竹桃的汁水倒进里酥酪里。”

暖暖还是不敢相信,问道:“文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文瑶瘫坐在地,苦笑了一声:“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朋友了吗?”

暖暖不解其意,脑中快速搜寻着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可越急越想不出来,只是茫然地看着她。

文瑶看着公主的样子,又是凄惨一笑:“我想和公主单独说话。”

“不行。”夏萱一口否决。

暖暖按住夏萱的胳膊说道:“姐姐……”

夏萱怎敢同意:“我是怕她再加害于你。”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先出去吧。”

夏萱忧心忡忡地看着暖暖对她点头示意,她只得带人出去。

冰绡上前将从靴中掏出一把匕首交给了公主后也出去了。

暖暖将匕首放在案几上,说道:“姐姐说吧。”

文瑶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擦掉蓄在眼里的泪水,说道:“公主,我把你当朋友,所有的心事都和你讲,可你是怎样待我的?我让你转赠的荷包你可有转赠?”

“什么荷包?给谁?”

她拿出一个彩蝶牡丹绣样的荷包,质问道:“又不记得了,是吗?不要用这当借口,你答应过我要将此转交给陛下,我说过成与不成我都不怨你,可你呢?早就将这事忘记了。”

在文瑶的逼问之下,暖暖只觉得头脑嗡鸣,又是这样的感觉,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得而知,可别人却一清二楚。

暖暖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瑶继续诉说道:“我待你,自认问心无愧,什么心里话都对你说。可你呢?从来没有将我当成朋友。你可以为画眉去求陛下赐婚,可以为舒雁去要身契。我所求的并不多,可为什么这么一点点事情,你都不肯帮我!”

暖暖凭借着记忆碎片,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知道……哥哥他,无意与你,是你太执着……”

对记忆的深究让她痛苦不已,她甚至有些耳鸣。

“呵呵……是我太执着?我到底哪里不好,怎么就入不了陛下的眼?他可以骗过天下为你更换身份,可以不顾世俗舆论与那娼妓在一起,甚至对舒雁和画眉都可以说玩笑话,为什么他对每个女子都很好,却偏偏不愿看我一眼,为什么?”文瑶上前一步继续逼问。

暖暖只觉得头晕目眩,喃喃地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文瑶只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一股怒气涌上,上前一步,抓住暖暖使劲摇了起来,低吼道:“你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为陛下蹉跎了这么些年,为什么什么也没得到?是不是你有私心,想独占陛下,陛下不立后不纳妃,是不是为了你?如此罔顾人伦,好不知耻。”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叶皓快步进来。

文瑶被吓一跳松开了暖暖,暖暖已晕了过去,顺势倒下去,幸而叶皓接住了她。

立即有两个中官上来架起文瑶,将她按在地上。

叶皓脸色阴沉,语气冰冷:“朕告诉你为什么?朕早就回绝了你,的确是你执迷不悟。你与公主交好一直都是有目的,也不要怪她不与你交心。你内心龌龊,看人也龌龊,朕与公主是兄妹,你竟敢如此编排。还有,锦瑟是朕心中唯一的女子,容不得你如此辱没……将她带下去!听候发落。”

叶皓恨不得就此将她斩杀,可前朝后宫牵扯颇多,文家多少有从龙之功,此刻他还是颇有顾虑。

文瑶看着叶皓寒若冰霜的眼神,忍不住浑身发抖。

多年来,每次见到叶皓,他都是那般的谦谦有礼,这便让她心中总是有一点希望,但她不知他也是如此谦谦有礼地对待别人。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听到叶皓亲口说出‘说是你执迷不悟’,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间破灭,甚至感觉整个天都塌了。

这么多年的坚持,终究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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