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势一直未好,最近好像更加严重了,总是陷入昏沉。
自木门外向你走来人,布衣木簪也无损其清冷的绝色容貌。你们在这个城镇稍作些停留,租的一间木屋,以乾坤道侣相称,但你们清楚,你们并非是这样的关系。
你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他也未曾向你提起。天空中慧星陨落,而你在乱葬岗中察觉到了这微弱的气息,便顺手将他救起。
他言身无长物,只能以身相许,于是你们便做了这有实无名的乾坤。
你自幼被村中的众人从山林之中捡起,没有双亲,村里的众人便都是你的亲人,你到了年龄便开始四处历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入道的。大部分的人,都想要飞升得道,但然你对此并无特别的念想
你已经游历了不少的时间,见过孤烟大漠雪山高原,偶尔会到普通凡人聚集的城镇中歇息。你从未思考过找道侣之事,但也许是夜色太深,便犹如天意一般,所以你便顺水推舟。
你截然一身,身无长物,唯一能做的可以为一个手无寸鸡之力的坤男提供庇护。
至于他会安心的呆在这个庇护所里多久,就不在你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他容貌仿若九层天空之上剔透的穹雪,拥有渊博的学识,优雅的谈吐,以及仿若与生俱来金银堆砌出来的富贵气态,你深知他并非池中之物
他并不擅长这些凡间家事,但他也做得井井有条。被附近的邻人所称赞,夸赞你真是娶了一份好坤夫
你又一次看着对方回家,衣冠虽然整齐,但是似乎身形似乎有些轻飘飘的,脸上难以察觉的泛着滋润的红光,湿漉漉的看着你的眼神仿佛有多么浓情蜜意一般具有欺骗性一般
最近他好像变得热情起来,比起从前那不温不火的模样,不说是大相径庭,也完全不是一般的模样了
像极了心虚的讨好。
你大概也有些察觉了,虽然你在家中养伤,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清楚他最近在城中的足迹。
其实你对此并没有很大的所谓。
村中后来变成了一个帮派,你在凡人之中也入过一些江湖,按照他们的说法,江湖儿女,本就来去似风,都是因缘际会,能够同行一段路,也已经足矣。
道合则为道侣,共同追寻大道。道不合,分开亦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修道之人本就不必如凡尘的乾坤一般为自己套上枷锁。
“据说附近好像就是城主府了,你见过城主的儿子了吗?据说他非常的年轻有为,是所有城里面的坤男坤女们的梦中情人”
你现在在家中养伤,一般情况下不出门,都是靠听闻的。一些墙角八卦推测着周围的一些信息。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居然会关心起这些凡尘的八卦来。”他似乎有些惊讶
“只是无聊,你也知道我在家中休养,确实是无事可做,只能听点墙角的家长里短解一下闷”
你强打起精神来,撑开又要闭上的眼皮。
他一瞬间的不自然便烟消云散,笑着与你说起那些有趣的事情来。
*
他看着她,似乎极其疲倦,又一瞬间要倒下来的身影,用手撑住你的身体环抱住。
脸上言笑晏晏的表情,一瞬间恢复了冰冷,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
你似乎有些察觉到了他最近的行动。
他来自于九天之上,被下界的人所称为神界的地方。但可笑的是,下界的人为得道飞升而克己复礼,要求存天理灭人欲,他们所梦想的天界,却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凡间罢了
权利与**从来不会消失,只是拥有了更加光鲜亮丽的外皮,有一些存在久远的大家族,甚至比下界的人更加的腐朽封闭
与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乾子不同,坤子作为孕育后代的对象,他们被从小养在深闺当中,教导可笑的三从四德,被教导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琴棋书画。
即使是天赋不输于乾子们的坤子,也依旧是被当做是更优秀后代的母体,而不是作为一个人。
他是那一辈里面最优秀的坤子,但是他却想染指那只有乾子才能够拥有的的家主宝座
他算尽机关,但最后势单力薄,却还是不敌抱团的坤子,他们狞笑给他投入炽烈的合欢散,最后将他合体打入凡间,让他只能与低贱的凡人交合,直至死亡。
他们要让冰清玉洁的梅花零落成泥,被众人碾碎,腐烂,再也无法在枝头高傲的绽放
但是他们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好运,既然碰上了一个在凡间行走的修道者。
他本应该在乱葬岗中腐烂变成一道无人认出的尸体,但是偏偏却有人风尘仆仆的将他拾起,洗净污垢,他又是那个白璧无瑕的玉人公子。
他最后也变成了他耻于为之,用身体进行交易的人,但是他却意外的并不感到恶心以及怨恨
对方道心稳固,并不为这些颜色所动,是个极其标准且优秀的君子。即使是他不用身体交易,她也会尽心尽责的护送他一路,但临别之夜,他却忍不住伸出了手,抓住她即将远去的手腕。
她似乎清楚他的不安,他的迷茫,她极尽爱护,动作温柔。她的玉龙破开他无人探寻的小口,他白玉一般的身躯在昏黄的烛光之下闪耀着润泽的光芒,他雪白的双腿盘曲在她纤细有力的腰腹之上。
她的手指略微粗糙,带着早年劳作的一些痕迹,身上有着些许细碎的疤痕,分布在她匀称且肌理恰到好处的修长身躯之上,他却觉得十分的
惊心动魄
他会思考这一些疤痕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场景之中得来,她那时候究竟又是什么样的模样?他会想象她那些年,他从未参与过的悲欢离合,惊心动魄。
他向她无限的敞开自己的身体,两句大汗淋漓的身体,紧紧地缠抱在一起,最后一同在**之中释放,作为孤高的神子,脸被已经**的红潮所占满。
她湿漉漉的长发落在他布满红痕的胸膛之上,随着动作抚弄着她的乳首,他浑身泛痒,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在此时爆炸一般。
她擦过他眼中不由自主流出的眼泪,轻声的问他是否她的动作过于粗暴而弄痛了他,他嘶哑的喉咙无法再出声,只是摇头。
她抱着他洗净一身的粘灼,从里到外,无数日夜,相拥而眠。
她没有华服,终日穿着她的粗布短衣,她不重口腹之欲,也并无多少执着之事。
上界的人修炼资质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碰巧生在了上界,因此,用下界稀缺的天灵地宝就硬生生的拉开了差距,但无数的人,也只能停留在那个境界,因为修道之事便是如此无情,资质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
她无疑是个令人嫉妒的,野生野长,虽然无人教导便已经自行入道,行动之中,便会自然吸收天地灵气的,道心纯粹的天才。
但能力也并不是只会凭空得来,那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的在险境之中锤炼自己的身心,也是她强大能力的出处。
但是带上她之后,如以前那般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情况下,便有所收敛。又一次,她自秘境之中而来,心境得到了突破,但是也带上了几乎濒死的伤势。
她的武器是一把古朴的剑,玄铁青黑的模样,丝毫想象不出不见战场上的凌厉。
她从秘境里出来便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了他的怀里,只有怀中隐约跳动的心脏,还凸显着还活着的事实。
作为剑修,大抵没有灵石是她们的命运,她从前也没有存钱的习惯,但是看着粉雕玉琢的公子,穿着那些灰扑扑的衣裳,便仿佛虐待他了一般。
铺子里面最好看的衣裳,其实对比他从前私人定制的衣服上来说,显得有些粗制滥造。
落到这般田地,无论是穿这样的衣裳,还是更加粗制滥造的衣裳,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看着她有些开心的模样,便也收回了,想要将这些衣服放回去的手。
“其他人都有漂亮的衣裳,你也有”
剪裁的恰到好处的衣服,衬得他如同天边的云霞一般,不该是凡间的产物。
因此站在他旁边依旧是一身粗布短衣的人,便尤为的显眼,无数次被当做了是他的随从,她也不做解释。
被无数次的误会了之后,他终于也忍不住的拔了她的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
“不是破烂,这衣服还能穿…缝一缝补一补,又是一件新衣服!”
她抗拒的捂着自己的领口,以前村子里大家的生活并不是非常的富裕,衣服打个补丁是常事。
现在的这身衣服虽然已经被洗的很薄,但她出神入化的针线法下,这衣服至今为止还没有打过一个补丁!这看上去略有些旧,但并不破。
他看着自一个秘境里打败了众多的人,九死一生出来都不曾骄傲的人,现在对于自己的天衣无缝的补丁技术,却有些洋洋得意起来的人,脸上的微笑都快有些摆不住了。
在他温柔的笑意中,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被扒光换了一身新衣服。
她现在盘坐在床上,简直就像流浪汉被洗尽了一生的泥垢盔甲,而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修长的双手帮她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她抱着剑面无表情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唬人。
满意的挽着她走在街上,看着那些众人赞叹的眼光,他缓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她虽然已入道,但身上并没有那些飘飘乎不食人烟的仙气,反倒是像一些武林中的侠士一般,自带一股正气凛然。
人靠衣装马靠鞍,抱着长剑,长发整齐,行走端正板直的修长身姿也引来了一些莺莺燕燕的投怀送抱。
碍于她旁边那仙君的貌美,而有些自惭形愧坤男坤女们不敢上前,但这处的风气开放,也依旧有些胆大的直接上前搭话示好。
她正直的脸让那些以往孟浪的人都不再敢开口说着一些勾勾缠缠的话语。自那一次在她眼里面无比正常的游街之后,他便不再让她穿那些看着华美,但是却很容易弄脏弄坏的衣裳了,她松了口气。只留了一个人,看着她无知无觉的模样,暗暗的生着闷气,又只能自我消化。
但偏偏有些弃而不舍的,上来直喊他哥哥,扬言一见钟情,他可以做小。
偏偏是城主的孩子。他并不想为她惹麻烦,但是要让他去实现这个人做小的想法又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这回走的很急,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和他一起连夜从城中走出去,到从这个城中出去为止,她都不曾意识到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们在往中州最大的城池走去,那里据说还有着上界与下界联通的通道。
日日夜夜,他心中的怒火与怨恨从未停歇,只愈烧愈旺,乃至玉石俱焚。
*
路中又误入了一个秘境,在她还尚未尚未修复好上一个秘境留下来的伤势之时,便又被重击,她又一次凯旋,他再一次接住他毫无防备倒下的身躯
他素白的衣裳从来都洁净无垢,只是每一次,又一次,再一次沾上了她的血迹。
他的诉说无法阻挡她的步伐。她依旧奋不顾身,在她追寻的大道面前,他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几乎都要有些怨恨,她为何可以反复将他的心放在火炉之上来回煎熬?为何她让他的心坠坠不安,她却可以安之如素?
他捧起她苍白的脸,拇指抚摸过它淡色的唇瓣,此时露出的无力脖颈似乎一瞬间就可以将她的生命之火掐灭
他几乎都想要截取她的灵魂之火,伴随在他的身侧,他会带着她一同返回那腐朽的天界,一把火烧光,带着满身的罪孽,与火光一同焚于天地之间。
*
他们最后到达了中州的中心城市。
她的伤势过重,还没有能够恢复,所以现在整日都呆在房子之中,靠着睡眠来缓慢的修复。
他知道城主的宝库中有着一样能够修复她伤势的灵药,于是他和城主的儿子做了交易。
谁能想到,所有坤子的梦中情人,居然也是一个坤子。
他也如同他一般那样的野心勃勃,但是显然,城主的儿子,比起当初的他来说,城主之子的手段更为决绝。
他决定直接弄死他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一个乾女—他乾母心仪的继承人,是她亡故的正夫所生。
他的父亲则只是战败方送上来的无名无份的美人
城主的身躯因为战役受了伤,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孩子
他的才能依旧非常优秀,如果正常的作为坤子生存,下界的礼教更加的宽松,他可以不出嫁,而继续呆在城主府中,但是至多只能作为一个坤官,辅助城主的一系列事务,而不拥有决策权与真正的实权。
他怎么可能只满足于此
于是在进入分化期之后,他寻了密药。
于是有了被众人所称道的,一个风度翩翩的,城主之子,一位乾男
他已经过了加冠之年,他的依旧没有任何的伴侣,这不太正常,不利于他位置的稳固。
而一个看出他身份的,仿佛九天之上,仙人一般坠入凡尘的不速之客,不问自来,他们一拍即合。
他的计划已经快到关键期了,只要这段时间熬过母亲的怀疑,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将一切都掌握之手中。
于是令众多坤子们伤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梦中情人身边,似乎有了心仪之人,虽然出现的次数不多,也看不出容貌,但那通身的气派以及优越的身段,但也足以让从前身边没有任何莺莺燕燕的城主之子的风流韵事出名。
*
看着你又陷入了沉睡,他的能力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经过探寻发现,他不仅受了伤,还中了一种奇怪的毒素,让你越修炼,便会越容易走火入魔。
你连受伤之中都不忘运行灵气,以至于让这毒素遍布她的全身上下。你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神色不清明,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似乎很热一般的脱衣,他连忙将还没有关好的门关紧,有些诧异的看着你
你慢慢的向房子中唯一的活物走去,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你一把用手拽住了他的双腕,粗暴的重重压在他的身上。
气息炽热的,如同沸腾的火,你们的身躯如同水里而出一般。
你释放完了多余的**,便又回复到清心寡欲的状态,你平静的又回到床上,变成了熟睡前那般的状态,好像一切的荒唐都不曾发生。
只留下那个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清醒的人,难以置信且咬牙切齿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人还挺无耻的
他跌跌撞撞的想将自己清洗干净,感觉浑身酸软,看着你粘腻的身体,最后也忍不可忍的将你从被窝里面挖出来,也洗了一遍。
他做事情一向很细致,身上莫名的又开始发起了热,上界的合欢散没有那么容易消散,甚至怀疑那些合欢散有一部分沾染到了你的身上。
他闭合了双腿,闭上眼睛,但那画面却如同刻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以为你至多会在第二天醒来,但是睡了三天之后你又睁开眼睛,但显然脑海之中,并不是清醒的意识。
你只是下意识的如同饿了就找东西吃的本能,你又一次如趴在了他的背上,他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你究竟当他是什么?
他身上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大半了,上界的天灵地宝足以滋润他的神力,因此,他并不像下界的人这般要一份神力掰成两份神力用的一般极致的效率,所以下界的人更加依赖于武器。
如果你的神力源源不断奔流的江河,那么他的神力便是巨大无比的平静的湖。
中途的稍作歇息,他猛地将你推开,压在你的身上,源源不断的神力,禁顾着你的双手。他狠狠地咬住了你的脖颈
你呲牙咧嘴的好似野兽一般,不服管教,他将细嫩的双手放在你的唇边,你却下意识的不敢下口咬去,他便这样仗着你对他的纵容,将所有被夺走的都再次夺回来。
他雪白纤细的腰身绝不是羸弱的代名词。你的鼻息皆是他他发丝浑浊的气息
他手臂轻薄的肌肉,恰到好处,手臂自你的腰间穿过,一只小臂禁箍住你的小腹,另一只向上弯曲按上你的肩膀
连同肌肤都要相融在一起的密不可分
*
你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好像有了当时的一小部分记忆,模糊的晕头转向的,如在梦中的场景一般
头痛欲裂,你虽然也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你的设想中,你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你会干出强迫他人此行径,
没有秩序与理智的粗暴,对你从小被教导要求正直,行侠仗义等情况相背
你将他里里外外用了个遍
甚至在心满意足之后,将这一切忘记,并且在还怀疑他好像与他人有染…真当是不做人了
他每日精心的为你煲的汤药,好像对你的伤势起了到了很好的效果,你感觉伤势恢复的越来越快了
而他的出行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你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他的踪影。
你从未过问,你猜想分别的时间终究要到了,而你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看着那天路升起来,收到消息的众人纷纷就如同入了魔一般,蜂拥而至,你一个又一个的击落,那些人被你一己之力挡住了大半。
临别之时,你也没什么礼物赠予他,回想起来,他在下界的这段时间,好像还是为你做的事情更多,日常的琐事到与其他人进行的圆滑的交流,避免了很多无意义的争端,而你却连几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给他买过。
那就送他最后一程,当为你们之间的相遇,做一个完美的句号
那光柱经历过最耀眼的时刻,已经逐渐变得有一些暗淡,而他始终孑然一身,站在最底端,好似等着你向他而来。
穿着他为你买的锦绣华服,难得的与他今日的衣裳称得上登对,杀伐果断的姿势舞着着剑花,在人群中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莲花。
最终你站在了他的身前,而那光柱也在要断未断的边缘,他伸手抓住了你的手,而你却平静的一点一点,在他的身体向上飘之时,拿下了他使劲的抓住你,如同抱住一块浮木一般,用力的手指
那你决绝的态度显然传达到了他的眼中,他最后也松开了手,闭上了眼,乌黑的长发在漫天飞舞,白净的脸,浓黑的睫毛,素白的衣裳,如同一副泼墨画
他慢慢消散在你的眼前。
他有他的野心,他的渴望,他为之追求,求之不得,而灵魂永远得不到安稳的东西。
而你亦有。
你并不屑于用词歪门小道去获得不属于你的馈赠,所有看似免费的赠送,在生命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你突然想起来,你游历多年,不知道多久未曾归家。你背负着帮派里众人所有的念想,去追寻你是你自己并不太明白的道。
作为朝生暮死的凡人,他们教的东西并不算多么的深奥,其实他们也并不太懂得那些仙长们究竟是怎样修炼的?
大抵也是道听途说。
你是被凡人养育长大的,此前也从未将自己当做修炼入道的仙门之人。如今,出门历练的时间也够了吧?
游子是时候归家了
你有些想念山门口的大黄狗了
*
其实,除了往日的那些争斗,你大多数情况下不会用仙法,与凡人也并不太多差异,你一路看着地图,路过了无数的城镇,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穿过深山野林,也打过无数的野兽。
终于在一个初雪之日,抵达了山门口。
帮派一开始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之村,抱团取暖,互相作为彼此的亲人,最后不断的吸收组成了这一个当地颇有势力的帮派。到现在变成了现在这个占了一整个山头的镖局。
山下的黄狗,好像长的和当初不一样了,闻见你的气息就开始警惕地朝你喊叫,惊动了那些站哨的少年们。
年轻的脸庞和你刚刚离开家门时一般大小,他们警惕地朝你盘问,你发现你好像已经记不得几个熟悉人的名字了,只好说出了当时和你玩过的一些玩伴,看看是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等你说出的几个名字后他们脸色大变,呼朋唤友的去山上喊人来了,最后你云里雾里的上了山。
你看着座位上面肌肉鼓起的大虎,其实你也不知道他真的名字叫什么,只是他小时候别人都喊他大虎,是大当家的乾子,你依稀记得他比你还要小上几岁,小时候就喜欢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脸上脏兮兮的流着鼻涕,好像很瘦弱的样子。
与现在这一个成熟的青年人截然不一。
他对你的态度依旧很熟稔,喊来了当时的一些长辈,于是那些老人们便激动的被搀扶过来。
你记事记得早。你记得是这位乾父连同着几位乾母,从雪中陷入狼口的你救下,带你回来交给几个坤父坤母带着长大。
一群流民中出现的小生命,重新焕发了他们的生机。他们亲切的抱着你,喊着你,给予你所有的关爱与照顾
毋庸置疑,虽然你没有血缘意义上的双亲,但你的确是在爱中长大的。
等你稍大一些,他们就推选出了有读过私熟的一位作为先生,带你识些字
你大抵天资不够聪慧,说话说的很晚,情感也不够丰富,不像其他的往常孩子那般有活力,倒像是一团死水一样的。
学东西也总是很慢,句读都让你举步维艰。于是他们便日日教夜夜教,总算让你学会了,当然这只是学习成长中一件小小的事情。
他们也偶然发现了,你在武学上的天赋。
于是你便也有了一位武师傅。
师傅一开始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此后却无数次赞叹你真是百年一遇的奇才,由于没有对比,你倒是对此没有多大的感觉,大概是这些师傅看向徒弟都会有的一种夸大自豪的心理。
你再大一些,山上面便多了一些小孩,有收养来的,也有情投意合的爱侣结合生下来的,
有人悄悄的说了你看起来很奇怪,最后被自己的双亲抓着吊起来打了一顿,就变得老老实实了
“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大狼?”
“是大虎!”
你每日做着师傅给你布下的挥剑的任务,看着这个之前在背后说你小话的孩子。
“我错了,之前不该说你坏话的…你不是很奇怪…你只是很稳重,所以不苟言笑”
“?”
你似乎好像被加了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小孩之间就很容易形成一股风尚。
此后这股风潮就传出来了,纷纷都学的你那般,整天摆着面无表情的脸。
当然,最后无数个家庭闭着门发出了哭喊声
“那为什么大师姐面无表情,你们就说她稳重,我面无表情,你们就说我瞪鼻子上脸!”
“你也不看看人家能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人家一把剑百步穿杨,你每天除了吃饭,逗狗还能干什么?还敢面无表情的和我摆谱?看你是活腻歪了!看招!”
“呜呜呜呜!”
你听到了那哭声,事不关己的远远路过,虽然痛在他身,但总算不会有人再来缠着你了吧?你松了一口气
但发现你此后跟着的身影越来越多了,他们似乎对你的崇拜又变了点别的意味,都想向你讨教,为什么不会被揍的秘诀
“可能因为我每次挥剑的次数都是第一吧?”
那些孩子兴致勃勃的找师傅,梦想着哪天超过了你这个第一。师傅是很久之后才跟他们公布你的每日数量,看着那些已经□□练的精疲力尽的皮猴子,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这些皮猴子安分了许多也,你也算功不可没。
等你身板像迎风的小树苗一般成长起来的时候,师傅们感觉他们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于是他们想要将你送入那些大宗门,去学习更高深的技法,去入道,成为那些所谓的仙人
但是你拒绝了。因为一旦入了大宗门,便只是生是宗门的人死是宗门的鬼,而且要和自己的所有凡尘斩断关系。
你不愿意。你没见过仙人,并不清楚那些仙人是什么样的模样,但是你生来便是凡人,你眷恋这凡尘的烟火,大抵一辈子都是做不了那高高在上,不念凡尘的上仙
于是你选择了像散修一般的修炼方式,自己悟道出入那些仙境秘境,不断的锤炼自己的身心。
你其实是没有很明确的目标的,只是想着变强,于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今天。
但是变强之后呢?你要做什么呢?是飞升吗?但你并未有强烈的想法。是九天之上的神仙都活法,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自旅途中因缘际会结识的坠凡仙子,让你对上界有了匆匆的一撇。
你发现这些所谓的神仙们好像也和凡人并没有很大的差异,同样的具有野心,同样的可能会迷恋权势,原来九天之上也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凡间。
你在凡尘中盘旋,并安之若素,而他也应当回到他那九天之上的白玉宫殿,享受着琼浆玉液,不必再餐风饮露,风尘仆仆。
你欣赏他坚定的追求,并乐意成全。
你们谁都不会为谁停留。
*
岁月的痕迹在凡人的身上,尤为的明显,时光对长寿的仙人来说并无特别的意义,但是十几年二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懵懂孩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成熟大人,也足以让一个正值壮年的人变得垂垂老矣,子孙满堂
天道是何其的残酷。
为何那出生时都犹如羊羔一般脆弱且温暖的生命,一个便早已为他铺好了锦绣之路,而另一个却早已书写好他朝生暮死的如同浮游一般的人生
你在后山之上安定下来了,成为了新上任的武师傅。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办法学到高深的地步的,但是有点防身的功夫也不错,至少从你们山头出去的坤男坤女们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在你们山头最始至终都崇尚着慕强的血液。所以并不会像那些高门大族一般,用众多的礼教束缚自己的孩子,你渴望孩子们都可以在阳光下肆意的奔跑,学习任何想学的东西,不为世俗所累,成为他们想成为的任何人,成为生活或是其他某一领域的强者
即使是乾子,依旧有可以哭泣,不一定要强大无畏,理所当然拥有身为人而怯懦的权利。喜欢绣花也没什么不好,喜欢在家洗衣做饭也没什么不好;
即使是坤子,依旧可以学武读书,嫁娶也好,不嫁娶也好,能干着自己所喜欢的一切,一切都可随心而为,不受众人的谴责与冷眼
*
“老师!之后我要成为下任的山老大!”
那孩子信誓旦旦的说着,她是个瘦瘦小小的坤女,但事事都要强,别人付出100倍,她就付出1000倍的努力,而永不服输的追赶着她人。
“说什么山老大,我们是合法合规的正儿八经的帮派山门,说大当家!嘿嘿,之后说不定还可以叫声掌门听一听…”
“嘿!你是大掌门,我是二掌门,他是三掌门…”
孩子们陷入了快乐的畅想。
“师傅,二妞和二狗子又打架了!!”
“师傅!你说我的剑法更厉害,还是张大牛?!”
“师傅!…”
*
你发觉近些年来能够觉醒的孩子好像多起来了,连这些天生没有灵根的孩子都中途觉醒了灵气的居然也不在少数,因此可以和你每年出门历练时候捡到的一些或是被家族抛弃,或是因为有灵力而被拐卖,做一些因私的勾当的孩子放在一起教导。
一个无名无姓的野山头,集聚了一堆走投无路本打算相约了断余生的流民,因为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村,从前大字不识,只刨过食的人们也为了存活,干过一段时间不黑不白的帮派活动,到后来变成了过了明路的镖局,最后的最后,竟然立起来了一个简陋的山门,当然里面只有一位能够教导灵气的师傅。
你不愿意让他们称你为掌门,你觉得自己除了教导以外,并无其他的功劳。
“师傅!”
你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你回头看到这个已经出落的十分明丽的女孩子,都说山中无岁月,这些孩子成长的脚步,让你发觉时间又已经过去了很远。
“掌门”
你朝她颔首,你们是刚刚才立起来的小宗小派,并不兴那些大宗门的喊法,学生们依旧按照凡间的习惯喊你师傅,而不是带有着距离意味的师尊。
当初的那些孩子,已经当起了别人的师傅,从跟在你屁股后面,师傅长师傅短的的跟屁虫身后也坠着更多的小跟屁虫了
你依旧身无长物,披着利落的道袍。
这道袍也是山门中自己特地做的。说是宗门了,所以要有自己门派的衣服。
一开始由内部的人自行设计,自行剪裁,几个小孩子玩的过家家。最后,大人发现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那些擅长绣活的人便主动揽过了这个任务,家里人用剩下的一些布料,为这些子弟们缝制了黑色的形制差不多的衣服。
不像别的宗门那般,或是雪青,或是明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耐脏罢了。
后来也不再是各个家里面的家庭作坊制作出来的,而是外包给了山下的秀工们,保留了实用的剪裁以及依旧使用耐脏与耐磨的黑色布料。
这样利落而没有丝毫累赘的形式玄色衣袍,在一众仙气飘飘浅色衣物中,显得尤为突出,也使得这些年名声渐起的山门有了一点点小小的存在感。
它更多的出现了在人们的眼前,而不是那个传说中少年剑仙如同过家家一般组建的虚无缥缈的山门
*
这些灵气的馈赠来的太迟了,无法使早已年迈的身躯重焕发生机,只是延迟了他们衰老的速度,让他们不再体会病气缠身痛苦的晚年
他们是笑着走的。
“几十年前呀,从未想过会有如今这般的发展。现在的孩子啊,个个都是我们当初可望而不可及的仙人啦…这都是你带来的…要是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们呢…能遇见你啊,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咳咳…所以别哭…阿崀…也不必为我们所累…如果以后有人对你起过分的要求,你也不要答应…你始终是自由的,潜龙在渊,飞龙在天,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吧…”
你握着他的手,他安静的睡着了,你面无表情的抚摸过你眼中留下的液体。
自呱呱坠地而后不曾学会的流泪,此刻迟迟而来。
所有的长辈离世之后,年轻一代也名声鹊起,你开始慢慢的隐居幕后,变成了一个指闻其名,不见其影的标志。
大抵是闲暇的时间多起来了,你突然又时不时的想起他的身影来。也不清楚他是否还活着,活的怎么样?他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最后又笑着摇了脑袋,继续踏上你的路程。
你从不后悔你所做过的决定。
散了便是散了,不做留恋,只不过有些好奇,他究竟会搅起怎样的风云罢了。
到底是一波滔天的风云吧,按照他的性格,绝不会甘休。
不过,上界的风云和你们下界有什么大关系呢?
*
你是在某一天的发现,突然天空中漏了一个大口,如同倾泻一般,浓郁的化为水滴的灵气的灵气,从这个天河之中倾泻而下,最后缓缓的露出了那九层天空之上隐约的痕迹,上界不再是不可触摸的一方,缓慢地浮在了天空之中,他所截取的那些灵气,全部都回归到了天地之中,上界不再变得那般上,这世间原本就无上下界之分,只不过第一批获得了灵气的人,将自己塑造成了神明。
你已经成为了此界最强的剑客,那些对其他人来说还有些障碍的空间,你轻而易举的便可以踏足。
雪白的宫殿中,此刻却血迹斑斑,那些死去的身体已经化为了灵气哺育天地,在厮杀与缠斗之中,只有一道雪白的身影,截然而立。
他将自己湿露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将胸前的衣襟染上了鲜红,如同云朵那般飘逸,无风自动的衣裳上的血迹似乎被自动吸收一般,它又是从前如玉的人了
“你来了啊,我等你好久啦”
他雪白的衣裳却遮掩不住他遮天蔽日的晦暗气息,如同世间最阴暗最底层的恶意凝结而成。
虽然都有走火入魔这个说法,但世间还从未有一个人成功入过魔。
他成为了这世间唯一的魔修,承担所有的业罪。虽然此刻他依旧光鲜亮丽,但你却觉得他依旧那般落魄与可怜。
就像当初你初见他时那般。
“官人…坤奴无处可去…收留妾身可好?”
他长睫低垂,掩盖住了他猩红的瞳色,拉起你的手,楚楚可怜的将脸贴在了你的手掌中
你抹去他脸颊上残留的血迹,长叹了一口气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闹不好,可能要被全上界的人追杀”
“…没有关系,厉害的都杀的差不多了”
他阴测测的抬起头。
“…好歹装一下吧…”
于是最后等下界的人都纷纷上来时,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宫殿,但是上面被垄断的那些功法,以及天灵地宝,甚至是浓郁的灵气,已经让他们如获至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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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将天捅了这么大一个洞,竟然把上下届的界限都给捅破了?”
“不好吗?从此凡人不再是朝生暮死的凡人了…这说此后再也不会有凡人了,所有人皆可入道,可以使用灵气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大概是回了上界之后被发现了,且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想当收容垃圾的垃圾站,我去学些不入流的手段,想让他们不舒服,所以悄悄的捅了个小洞,然后被发现了,还被追杀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们全都杀了,来一个杀一个,于是就杀光了”
他身上那件外袍太显眼了,被收起来了,你只能给他提供你储物袋里那些制式一样的玄色道袍,好在宽松,他穿的也正好合身。
他坐在你的剑上面,翘着脚丫,狭长的眼眸看人时自带一股清高的冷意,但笑起来像狐狸一样,用甜蜜的口吻说着那些内容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长叹一口气,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便下意识的带他回到了山门。
“来到此处,切不可轻举妄动,也更不能随意杀人…”
“说什么呢你?你看我是那般滥杀的人吗?”
他嗔怪的看了你一眼,但是你也不敢保证这气息感觉天差地别的人是否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体内肆虐的魔气,为了众人的安危着想,你便又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巨大巨大巨大的麻烦。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从来孑然一身的剑尊,身边带了个姿色不俗的美人,寸步不离,可见宠爱有加。
他每次听到那些小闲话,便喜欢偷偷的复述给你听,笑得一边复述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剑尊大人,坤奴给您敬茶”
他将茶杯放在你的唇边,说着那些中古时期才会有的字眼。
他私下里不知收敛,喜欢让你近些年来越发不动声色的露出苦恼的表情,然后在外头又是那种高冷不可侵犯的冰山美人,表里不一,他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
你有时候在思索,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离不开却也逃不走。最后你粗暴的下了一个定义
“我们身为旧情人,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你不动声色的,又将他突破了安全距离的脸,一慢慢的推开
没等你先缓一口气,他便瞪大了他那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璀璨的双眼,眼里面溢满了清泪
“可是奴家已将身子许了官人,官人便想用一句旧情人抛弃奴家吗?当日…”
你捂住嘴,防止他说出更加深入的回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好好说话…我们当时也算是好聚好散,没有谁抛弃谁的说法,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今呢,我已经没有了我的道,难道不就不可以将道放在你的身上吗?你追寻你的大道,我亦追寻着追寻大道的你,留在你身边,不行吗?”
到从未听说过将自己的道放在某一个人身上,这般的说法,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怎么可能去阻碍别人追寻他自己的道呢。
“…随便你吧”
即使如此,灵气充沛,也总有些人他无法修仙,于是那本功法传世之后,便有人开始锻体,通过完全相反的方式修炼,即使千倍百倍的痛苦,也依旧是找到了一个出路,如果天资聪颖于此,道上有天赋,做的也不比修仙的人差,由于他们修炼出来的魔气是完全相反的黑色,于是他们称自己为与仙魔修,称现今还存活下来的第一个修炼此本功法的人称为魔尊。
你听到他乐呵的说起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点莫名的羞耻,就像你之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个尊称,叫做剑尊一般。
“阿崀!你看,这个兔子可不可爱?看在手中,还握着把剑呢,像不像你?真可爱”
他站在灯火阑珊之中,看着你的眼中带着灯火闪耀的暖意。
竟然不知道哪位别出心裁的设计了一个握着剑的兔子。你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是兔年所生。
你想起了儿时被拉着手,手中握着一个糖人,身旁是攒动的人群,你带着淡漠的冷意诞生于世,但那些手掌的炽热融化过你身上的冰雪,温暖如同现在将你握着的手掌一般。
“这个给你”
“!哎呀!怎么是小狐狸?我还想要另外一个拿着盾的小兔子…不过狐狸也不错,你看一红一白的多配…”
他握着两个糖人,纤长的眼睫眯成一条线,与尖翘的下巴一起像极了那小狐狸。
你拿起刚到手的面具,轻飘飘的亲吻了他的眼角。你想做就做,并没有过问自己的心,究竟是为什么
而他却又举起另一个面具,在狭小的空间之内交换一个勾缠而短暂的吻。
“阿崀,你心悦我”
他笑得有几丝洋洋得意,你耳边响起的话语泛着潮气,一遍又一遍的诉说
“而我不一样…”
“我爱你”
彩蛋以及碎碎念
1.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于我昨天晚上做的梦,大脑真的妙啊,你吃的真好
2. 乾坤,这个设定大约来自于我之前看过的一些小说设定,乾是统治阶级,拥有高强的身体素质,坤是生育的性别,各自都有男女两种第二性征。然后乾男坤女是单性,乾女和坤男是阴阳体嘿嘿怀疑大脑是为了让我和合理色色
3. 身高设定的话,男女主是一样的
4. 背景这些世家大族都是牢牢的掌控了资源的,所以普通的民众生活并不算好,将凡间有灵根的都很小的时候抱回,斩断尘缘变成新鲜血液,然后除了几个主要的宗门是没有其他的小宗小派的。女主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为,那因为本身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世俗成见的人,也有实力实力敢冒天下之大不为
5.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山门里的人也挺敢想,自己建一个山门,双方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还真让他们建成了哈哈哈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办法了
6. 从他们开了这个口子之后,各种各样的小门小派也开始建立起来了,狠狠的分割了这些世家门的权利,也造成了一些的平衡…
7. 真的很喜欢这种勇往无前的剑修呜呜一开始的设定她不是这样的,但是故事编写一边想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8. 我里面没有提到的,就是城主的女儿,也是梦里的另外一对人物。没有写到,大抵就是,也是个坤男,笑死,某种意义上城主算是绝后了?大抵设定是不想当城主的小公主♂x 守城坚毅的乾女将军,城主的位置像个烫手山芋一样
9. 最后城主儿子拿到了之后大概心情:)那老子当初费尽心机是为什么?
10. 真的很喜欢写那些不会爱的角色,最后隐约的学会了爱的那种故事
11. 两个人也算互相成全吧哈哈哈
12. 困了困了,真的爆肝,我睡了,各位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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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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