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翎果真把他给“放”了,却还是限制在寒梅院中。
好点是寒梅院一时逛不完,坏点是他依旧是被软禁的。
姜尘清猜测不出宿翎到底要做什么,这段时间都没再踏进过寒梅院,依旧还是往友一日三餐照样给他送饭。
两人从一开始的主仆关系到一条战线的队友。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姜尘清是怎么造成这一局面的,虽说保住了变成渣的命,但阴差阳错俘获了男主的芳心,这就很....奇怪。
姜尘清当然不能说是因为男扮女装擦枪走火吊住了沈长锦,捂住轻咳一声:“剧情安排,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往友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这剧情安排的还真不是道,打斗漫变成后宫漫。
退一步而言,如果沈长锦不对他动心,没准早就惨死在他的剑下。
当天晚上往友来给他送饭时,急匆匆的跑来,喘气都来不及喘,姜尘清斜睨他:“听到什么大事了?”
“真的是大事!”往友大口喘气,停了一会儿才道,“宿翎大人要娶亲了!”
听闻,姜尘清眼睛跳动两下,娶亲?那么久没来是在忙这个?
往友来回踱步:“完了完了,仙师要失宠了,这万一把寒梅院改成冷宫,那过得该有多磕碜!”
姜尘清心跳动一下,不咸不淡道:“寒梅院又不是一直的归宿,变成冷宫又有什么不好?”
往友停下步子,心想也是,有回去的道,寒梅院也不是归宿了。
宿翎娶亲不可能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毕竟是披着沈长锦的皮,沈长锦对他的感情有多真他是有目共睹的,只叹他们道路不同,早些死了这条心也没什么不好。
道路殊途,更何况现在的沈长锦是死是活还没定论。
姜尘清只知寒梅院有几个院,却不知出了院外的脉络,不搞清楚四处碰壁还是在狼窝。
所以姜尘清赶在月黑风高之际攀上寒梅院的城墙,瞭望前方有什么,他身轻如燕,翻墙越岭终于除了寒梅院的大院门。
刚一落地,便瞅到外面张灯结彩,哪哪都是人,那么晚了还在忙什么,大红灯笼、挂起来的红绸缎、大囍字无不透露着魔神娶亲的气息,可在为何要在这里布置?
穿着红衣的人冲他们喊:“动作都麻溜点,明是魔神大婚之日,可不能马虎一点!”
把他关在这里,接亲却还要从这里过,姜尘清不仅冷笑一声,把他当什么?另养的情人吗?
见干活的人把挂着的红绸缎挂错,立即紧张大喊:“哎呦喂!别动!别动!这东西可不是放在那里的!”
姜尘清时间不多,只当看个热闹,掉头想换路溜走。
轻跃上墙,竹林盖住身影,忽然听到一声:“大人,您来了。”
紧接着是宿翎淡淡的“嗯”了一声。
姜尘清立即僵住了身,低头弯腰,动作轻的不能再轻,步调缓缓移动想跳下藏起来。
这时月色突然换了个方向,竹影也跟着转了向,姜尘清被影子暴露。
他只求没人注意到,可事与愿违,只听宿翎道:“那么晚了,师尊这是要去哪?”
姜尘清心中一紧,僵持片刻才转过头:“听这里那么热闹便想来看看。”
宿翎看着他,被盯的心中发毛,姜尘清又接了一句洗清嫌疑:“恭喜你要大婚了,改日我一定去捧场。”
宿翎勾了勾唇,道:“师尊自然要来捧场。”
他的回应让姜尘清觉得狐疑,不去还不行了?脚长在他身上,就算不去又能拿他怎么样,再说大婚对象又不是他。
但接下来指挥布置的人开口向姜尘清送上祝福:“仙师真是好福气。”
姜尘清怪极了,同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问道:“对象是谁?”
司仪见他一脸狐疑,转头又看了眼宿翎,看起来心情不错,便想着多说几句好话兴许能博眼球:“就是您呀!”
登时姜尘清五雷轰顶:“....什么!?”
这激动反应令司仪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又看了眼宿翎大人,这神情也没说错话呀。
下一刻,姜尘清黑了脸:“我不同意!”
司仪心想这下坏了,这仙师果然是不知情的,以免火星子溅到身上,他先开口逃脱:“大人,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小的就先退下了。”
得到准令后司仪头也不回的带着干活的人走了。
听姜尘清说那句“不同意”,宿翎嗤笑一声:“师尊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
“宿翎!”姜尘清咬牙切齿,“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
宿翎向他步步靠近,狂狷笑道:“师尊是不是忘了什么?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哪来拒绝的权利?”
“师尊要是敢逃,最好不要让我抓到,否则我便将师尊的腿打断,锁在床上,永日不见着光。”
当着万千人的面强迫把他娶为妻,他怎能接受这份屈辱,姜尘清握紧拳然后转身离去。
同样他也知道,就算不去宿翎也会绑着他去。
次日大婚,接亲的人早早就来了,姜尘清一身红囍袍,头戴红盖头,没被人搀扶着便主动进了轿。
轿子被抬起,轿内的姜尘清却无比的淡定。
大殿内他被人所指引,一步步挪向宿翎。
整个流程下来姜尘清都无比的安静,好似昨夜已经把自己彻底说服,在多人的注视下与宿翎拜堂。
殊不知姜尘清手心冷汗沁出,直到入了洞房才缓解一些。
宿翎反倒没去外面敬酒,也没人敢被敬酒,房内剩他们两人,须臾盖头被掀开。
姜尘清抬起眸看他,“你的目的达成了。”
宿翎却道:“还不算。”
姜尘清看得出他眼中的**,只怕再不行动连逃的机会都没了,须臾猛地站起身:“先喝交杯酒。”
宿翎不急于一时,抬步坐到一旁。
姜尘清倒了两杯,递到他面前。
相交手臂,只见宿翎一饮而下,他却慢慢放下。
酒内早已被下过药,甚至怕效果不如意,姜尘清还特意加了许多量。
片刻钟,宿翎如料想的那般倒了下去,试探的呼喊了两声,没任何回应,姜尘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门外是往友,还有提前找好的替身。
他心有余悸:“宿翎大人真的不会发现吗?”
姜尘清道:“他虽残忍但不薄情寡义,该负责的不会推卸。”
往友还是有些顾虑,但还是点了点头。
替身刚要接盘,姜尘清半只脚也刚踏出去,须臾猛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门“砰”的一声被关紧。
往友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他们只计划到这并没有下盘,再不走归咎到那可是掉脑袋的程度!
屋内,姜尘清依靠在门,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你怎么……”
沈长锦眯着眼看他:“没被药物迷晕过去?还没等着药物发作就醒了过来?”
猜中了心中的疑虑,姜尘清出了一身冷汗。
“师尊,你的小伎俩,我看的一清二楚。”
他转了个身,得已让姜尘清解脱。只见沈长锦又拿起另一杯酒一饮而下:“药效是被我压下的,接下来,我便收回这道力,等着药物的发作。”
“你…!”姜尘清被惊的说不出话,看着沈长锦微微变化的脸颊攀上一抹红,他心中顿感大事不妙,却又无地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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