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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降(3)

“李兄这是在同我开玩笑?”春不尽朝呈听雪的位置看去,神情复杂。

“别啊,春神仙怎会认为我会同你开玩笑呢……。”呈听雪慢吞吞地说着,将那绳取了下来,又笑:“我可是真心的。”

不知是不是脚滑,一个不小心就从大石上摔了下来,直直落到了春不尽的怀里。

呈听雪笑着,一只手攀上春不尽的肩膀,笑将一枝牡丹花样的木钗别在春不尽的脑袋上,打量一番,语气戏谑玩味:“这钗与春神仙相配,便当成聘礼了吧,来日求娶,春神仙可莫忘了九朝山一逢。”

春不尽耳根一红,忙将呈听雪放了下来,说道:“李兄还是别逗我了。”

“那行。”呈听雪答道。

许是没料到呈听雪的回答如此干脆,春不尽一时间竟缓不过来,僵着手,愣在原地。

呈听雪没顾他,看着脚边朝他舞着尾羽的“土鸡”,道:“饭好了。”

春不尽:“……”默默地走去灶台,端起蒸笼,正欲走,却被叫停。

呈听雪倚在墙上,咧着嘴,语气算不上温和,“可是相公学剑学痴了,连蒸笼也要吃?”

春不尽想了会儿,也笑将蒸笼放了下来,学着呈听雪的语气,接道:“没想到娘子如此关心我,真叫我感动不已……只叹这良辰美景、晚霞渐起,又恐那天定姻缘、枉负汝缱绻光阴。”

呈听雪道:“纵万千浮云梦又何妨,笑只待有心郎,叹当初花前月下风吹过,徒留满地断骨残霜。”

春不尽忙摆手,“李兄哪有这说法的?自古而来,哪一个曲儿谈的不是一个‘好’字,而今李兄说的未免消极了些。”

呈听雪却摇头,“想来春神仙听曲也只爱听前半段……”,上前一步,故作高深,“自古以来说的可不是‘好’字,而是个‘天’字,只要天说不好,那你就是好也是不好不好也是好的。”

“若说天好不若说人好,没人未必还有这天。”春不尽道。

呈听雪驳道:“春神仙说的对极,想来有一手遮天之能,那为何还会被遣下人间同我这凡夫俗子相伴?”

春不尽回答直接,“受万民之供,若当神仙只是当神仙,岂不糟蹋‘神仙’二字?”

“若真是一心为民,春神仙又怎么会到这时才下来?”呈听雪又道。

春不尽听罢笑笑,“原因有三;第一,四海八荒的神仙多了去不差我一个;第二,我虽飞升却并无供奉;第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若算时间我也不过只飞升了三日。”

“所以春神仙又为何下来呢?”呈听雪穷追不舍。

“一是被罚了;二是积阳德。”

“哦,尝尝这鱼怎么样?”呈听雪说着,从盘里拈了块盈白的鱼肉放到春不尽的碗里,唇角微弯,“相公觉得如何?”

春不尽吃了一口,叹道:“李兄人好,这鱼也自然是好的。”

呈听雪没回答,只撑起两胳膊,道:“夫君可真伤我心,竟连娘子也不叫了。”

春不尽知道他在演,也不多说,只是夹了一口鱼肉递到呈听雪面前,“娘子怎说这话?你我郎情妾意,哪一个不说是对神仙眷侣?”

呈听雪眼珠眨了会,才回:“春神仙,你衣裳散了。”

春不尽眼一睁,见自己领口散开,面露羞赧,忙退后一步,道:“估计是衣带松了,李兄容我去换一身衣裳再说。”

呈听雪拿眼盯着春不尽一会儿,才笑:“春神仙竟也会害羞。”

春不尽:“……”

九重天下有山,名白露山,白露山上有神观,名明月观,观中有神塑,两手合十,眼眸低垂,狼藉的道观下,是一副悯人之姿。

呈听雪将袖一挥,掌听册落在地上,吐出个蛛网密布的白骨来。

春不尽有些惊诧,问道:“这是刚才那个鲶鱼精?”

呈听雪没动,只调侃道:“你应该知道接下来如何吧……相公?”

春不尽脸又“咻”的一下红了起来,却并未阻止,缓冲片刻,便道:“我好像还真不知道如何,不过李兄,这是哪个神仙的道观,如此……破落?”

呈听雪垂眸,声音微不可察:“是个堕仙的道观,许是这庙不灵验了,没多少人会来。”

春不尽听不太清,只回道:“是要给这位神仙烧个香?”

呈听雪不说话了,将掌听册倒翻过来,背面金光显现,春不尽看了眼,是最寻常不过的“弗还衣”。

呈听雪道:“春神仙按着上面的做,将这鲶鱼放到阵眼就行了。”

春不尽道:“这么简单?”

呈听雪:“对,就这么简单。”

呈听雪边说边在春不尽手指上划了一刀,指尖顿时有止不住的血冒出,呈听雪拖起春不尽的一只手在地上画着。

待阵将成,却不知哪来罡风一阵,吹散了两人脚下的朱砂不说,春不尽还被自己的袍子绊到了阵眼上去。

弗还衣刹那间金光大绽,呈听雪暗道不好,下一刻,天旋地转,眼一黑,不知身在何方。

摸黑走了两步,呈听雪只能感慨春不尽的弗还衣是个半成品,侥幸留了一命。

想了想,又蹲下身来,唤道:“春神仙?”

没有回音,呈听雪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干草,点燃了,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溶洞内。

洞内阴暗,不见半点光亮,却大致可看见前方的一被重重瘴气包裹的桥来。

呈听雪敛眉,刚起身,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兄,是你吗?”

呈听雪没回头,“嗯”了一声便要往前走,可那声音却不停止。

“李兄,你在哪?”

呈听雪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桥旁,却见桥底下满是残骸骷髅,桥边竖着一巨石,石上写有“抚仙桥”三个大字。

呈听雪身后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跟来,趴在他身上,手指顺着脊背划过,那“人”在呈听雪身后吐出口寒气,阴测测地说道:“李兄,你为何不回头呢?”

呈听雪忍了忍,没忍住,一手掐住了那“人”的脖颈,冷声道:“别让我说第二遍,走开。”

火星微闪,映的这“人”的脸模糊不清,却隐隐能见一对淡色无神的眼瞳,显然是个鬼瞎子。

鬼瞎子阴恻恻地笑一声,道:“呈道长可真是没有点人味儿,如此残暴也不怕死后没人烧纸给你。”

呈听雪没再理会,将这“鬼”松开,那“鬼”马上又笑道:“呈道长也觉得我是鬼?”

呈听雪环视那断桥一圈,确定了是幻象,才道:“你是人是鬼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们认识吗?”

那鬼道:“呈道长莫不是忘了,三百年前我们可是在天上碰过一回。”

呈听雪没多在意,他问:“这是哪?”

“明知故问,呈道长怎么好好的就装疯了?”那鬼漫不经心问道。

呈听雪点头,走上了抚仙桥,桥下哀声不绝如缕,走一步便叫几声,偏这抚仙桥长的不见尽头。

那鬼跟在身后,呵呵笑了两声,岂料下一刻,一柄流光溢彩、华贵非常的剑飞来,将呈听雪背后的鬼击退数尺。

呈听雪定睛一看,就瞧见穿着大红嫁衣的春不尽朝他奔来,头上布满金钗珠宝,呈听雪斜过眼去。

春不尽有些慌张,“李兄你没事吧?”

呈听雪摆手,随后又问:“春神仙这是下地府成婚了?”

“刚刚不知为何中了瘴气……醒来时就成这样了。”春不尽说完,又看了看呈听雪的脸,忙羞愤低下头去。

呈听雪“嗯”了声,道:“这地方是蜃海,你不要随意走动,先让我去勘察一番。”

说着,又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鬼,道:“尤其是看好他,若真出不去就把这只鬼扔进炉子里炼化也算功德一件。”

春不尽还未应是,呈听雪已经没了影,再一转头,就见那眼珠泛白的鬼正朝他的方向看来。

春不尽被吓了一跳,倚在抚仙桥的一面白玉制成的栏杆上问:“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那鬼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你,不过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罢了。”

“我们见过?”春不尽问。

那鬼笑道:“这不是就见了吗?容我猜猜,你姓春。”

春不尽摇头:“我姓王。”

那鬼点头,道:“我会算命,要不我跟你算算那天定姻缘?”

说着,将手指一捏,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春不尽的四柱八字,咯咯笑道:“我算出来了,你那根姻缘线被月老打了结绑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这辈子必定是孤独终老。”

后半句诅咒的话春不尽没放在心上,只顾着把玩手中的一枚玉佩,道:“可能是我喜欢上自己呢,毕竟我自认天下第一。”

那鬼道:“你那位李兄要是知道你掉进哪里,估计一出来便会杀了你。”

原来是春不尽掉下阵后,被瘴气迷了神智,再一睁眼,便是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美景。

红烛高悬,春不尽耳边似有低语,转过头去,坐在喜床上的却并不是别人,而是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呈听雪。

春不尽被吓了一跳,却又见一排排的“仙娥”鱼贯而入或笑着托举满盘珠宝翡翠、胭脂水粉,或低眉抻着各色绫罗绸缎。

春不尽被按着点了朱唇戴上钗环,想唤佩剑崭春,却如何也使不出灵力。

唇上一凉,春不尽抬眼便见“呈听雪”温声道:“既已拜了天地,便莫要辜负此番佳景,相公还是喝了这口合卺酒。”

春不尽笑着饮下一杯,起身,勾起了“呈听雪”的下巴,道:“娘子说的极是,正是新婚燕尔时,不若再靠的近些,我同娘子说一事?”

“呈听雪”身子往前一凑,春不尽抿抿嘴,抚了抚“呈听雪”的心口,道:“我想说……娘子一路走好,下了黄泉,去给阎王告个状,让我下辈子不成人样。”

说完,两指一合,直接贯穿了“呈听雪”的整个身子,春不尽手上血淋淋一片,神情冷漠。

他没再看脚边的尸体一眼,擦了擦手,走到一幅水墨画旁。

画里边是一树开得旺盛的红梅,红梅底下是一翩翩青衫少年郎,持着一把琉璃剑在树下舞着,眉眼弯弯,似在低语。

而青衫少年身旁,则是个模糊面孔,拍着掌笑得欢。

画卷上有残诗半句:琉璃剑铸清秋骨,傲雪难赠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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