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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密室

乾荒在末路冢厮杀出来已属不易,他的手下肯定也非凡人。

“她是妖?”薛元知想起那老妪颤颤巍巍的样子,“我听说妖族修成人形后,寿命会变长,所以衰老得格外慢些,可保容颜百年不变,她苍老至此,莫不是只千年大妖?”

“不对啊,她再老,也不至于连一个凡人也打不过。”薛元知又道,“所以,她是料定相延予他们不会对那女孩袖手旁观,才顺水推舟在楼下表现一把,引开他们的注意,好对我下手。”

“变聪明了呀。”乾荒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她是妖,但道行没有千年。她是一只丢了皮毛的白虎。”

春红说过,沈篁的密室里有白虎图。

此图不为外人知,而在酒楼里,那老妪不问山水问白虎,答案显而易见。

薛元知道:“所以,你们把我带到沈府干什么?”

乾荒道:““满山君说她想起她的皮毛在哪里了,想让你帮忙假扮祝姑娘,从沈篁那套取解开白虎图上禁制的密咒。”

薛元知道:“那你们请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乾荒拿过她手里的障目叶,转了转,叶子和簪子两种形态变幻,“谁知道满山君还没把计划告诉你,就失踪了。我抽身出来后赶到沈府,正逢府内大火,索性拉着你跑了。”

薛元知道:“那火不是你放的?”

乾荒否认:“我才没有这么无聊。”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相延予他们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又感应到了那家伙的气息,他居然也在沈府,真是麻烦。”乾荒皱眉,“我还是不在这里久留了。”

薛元知好笑道:“你是在怕他吗?”

乾荒不屑道:“开玩笑,放眼苍怀,我怕过谁。只是我最近忙着集福气,没空收拾他罢了。”

薛元知问:“你要福气干什么?”

乾荒默了默,将障目叶插回薛元知的头上:“以后再告诉你。那个徐图的心愿反正你当时也听见了,来都来了,替我去办了?”

“你自己揽的活让我去做?”薛元知伸手道:“我可不做无报酬的事。”

乾荒在她掌心潦草画了几笔:“见面礼。”

薛元知看着那个丑陋的符融入掌心,刚准备抗议,一抬眼,哪里还有乾荒的身影。

薛元知无奈道:“溜得还真快。”

她顶着祝姑娘的脸继续走在沈府,府内一片狼藉。

火还没灭完,家丁们提着水桶往前冲,见到她也只是匆匆行礼,没有人管她。

薛元知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沈篁。

春红远远飘过来:“他去密室了!”

薛元知跟着春红,东绕西绕,最后停在了守卫森严的一小院附近。

一丈高墙下,薛元知仰着脖子正准备借力飞过去。

春红惊恐道:“那上面有机关,你会被扎成筛子的。”

她指着角落的狗洞:“只能钻过去。”

“不早说。”薛元知一个趔趄。

那狗洞狭窄,她将手交叉举过头顶,两臂扭成麻花,用肘摩擦地面,推着身体向前一节一节蠕动,珠翠散了一地也无暇顾及。

“加油!”“马上就结束了!”

春红本来可以从上面飘过去,为了陪她,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停地打气。

好不容易才钻了进去,薛元知只觉全身要散架了。

她吹开鼻子上的灰准备爬起来,一双云纹白靴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抬头后,薛元知石化了。

相延予正蹲在狗洞的另一边,撑着下巴看她。

在那清明的瞳中,薛元知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你你你……”春红结巴道,“你怎么变了样子?”

是的。障目叶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她变了回去。

薛元知脑子飞速运转,故作惊讶道:“师兄!你怎么进来的?”

相延予拿掉她鼻梁上的野草:“大门。”

“门口那些人都躺着呢。”春红飘到空中激动汇报情况。

薛元知暗羡,武力值高就是好,悄无声息地放倒这么多人。

“花师兄和双华呢?”她顺势拉着相延予的手臂起来,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没看到两人。

相延予也站了起来:“他们去屋子里找密室了。”

没被他们看到,这事还不算麻烦。

相延予终于还是问出口:“你为什么会和乾荒在一起?”

系统提醒过她,相延予是考卷重要人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薛元知是不会放弃他的。

她定了定神,不答反问:“你觉得乾荒是个什么样的人?”

相延予谨慎作答:“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传闻,他是个凶煞魔头。”

“在我这里倒相反。”

脑子里红光闪过,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缝隙。

不知是逢场作戏,或是认真评判。

薛元知一字一句说道:“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白,毫不掩饰对乾荒的肯定。

相延予愣了愣,抿嘴沉思。

薛元知袖中的手微微冒汗,垂眸看着地面。

她在赌。

赌相延予的道。

赌他会不惧预言,赌他能包容泥尘。

良久,她听见他说:“我信你。”

春红不知道什么乾荒,在旁听得云里雾里,她也不想纠结为什么薛元知变了样子。

但她大概猜出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在旁催促道:“他说他信你!信你!我们快去找沈篁!”

薛元知抬眼,见相延予笑容舒展,眉宇洒脱,她的心里竟也跟着畅快了。

她丢给春红一个“知道了”的眼神,笑问相延予:“对了师兄,你怎么会来这?花师兄和双华呢?”

相延予道:“你不见后,我们用罗盘循着你的气息,一路追踪到了沈府,线索在门口就断了。然后我们遇到了在酒楼救下的那个女孩,她说她原本是沈府的人,沈府密室里的白虎图有古怪。。”

春红大喜:“那女孩就是我妹妹春花!当时春花和我一起发现这个秘密,我为了保护她去引开的沈篁。”

薛元知不得不承认,世界就是这么小,阴差阳错之下,他们救下的人竟是春红的妹妹。

“我们猜测你可能是在沈府里,所以打算借着沈篁成亲,宴请四方的机会混进来查一查。谁料遇上沈府大火,还有乾荒。”

相延予看了她一眼:“和你们交手后,我们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她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而刚刚在转角,我看见你准备钻狗洞。”

薛元知道:“你早就知道是我?”

“你收手时,我有一种直觉,但不确定。” 相延予道,“所以我扯了个谎让他们先走,自己在这里等着,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你。”

春红趴回她的肩上:“你这师兄如此厉害,生得又好看,仰慕者肯定不少吧。”

薛元知想起桐花谷里要她帮忙递情书的女修们,点了点头。

她在桐花谷和大伙打成一片,算起来还有他的功劳呢。

而且,花至钧本来就不待见她,要是让他发现今天这事,肯定会跟她没完没了。

这么一想,相延予确实是她的一大助力。

薛元知看着相延予觉得越发顺眼,由衷地道:“谢谢师兄。”

相延予笑道:“去换身衣服吧,你这,一下子就露馅了。”

对哦,她现在穿的是一身红色喜服。

薛元知去把门口守卫的外衣扒下来换上,再把身上金银珠宝取下,没有了那些累赘,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捋了捋衣领,把头发整理好,跟着相延予朝屋内走去。

春花告诉过相延予密室所在,而且有春红跟着,就算相延予不知道,薛元知也能找到。

两人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将棋盘的黑子分别移至四个角,屋内书架缓缓转动,一条甬道出现在眼前。

甬道里的光虚虚照着,让人每一步都不那么真实。

眨眼的功夫,他们周围的环境全换了。

红花绿树,粗看山水俱佳,再看是场惊吓。

这里风不吹,水不流,方圆百里不见活物,没有一点声音,也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薛元知莫名想起被困在系统的那段日子,胸口一阵憋闷,表情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相延予摘下一片叶子,那叶子在他手里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片刻,那石子也不见了。

一切都像是设定好了位置,不能改变,春红也没了踪影。

而在相延予身后,橘黄陈列,柔和的霞光织成新衣,云彩做点缀,艳得不可方物。

一张美人面轮廓初现,入耳是勾魂摄魄之声:“过来。”

薛元知只觉得呼吸缭乱,脚下蓦地一阵踩空感。

重新站在地上时,大雪封城,前路难行。

尸体一具叠着一具,纷飞的雪掩盖在凝固的血迹上,打着旋落在薛元知的发间,却在即将触到那温软青丝的一瞬自动避开。

茫茫天地间婴儿的啼哭渺小而无力,这里显然刚刚经过一场屠杀。

薛元知欲上前去,却动弹不得。

十里铁甲泛着森森冷光,一人立于最前方。

他执钺置于左肩,半张脸棱角分明,刀削斧刻如一座俊美的雕塑,而另外半张,却十分瘆人,上面布满奇奇怪怪的黑色脉络,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子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觉得难受窒息。

他们显然不能看见薛元知,径直穿过她自顾在雪地尸堆里翻找着。

“在这里!”

有人高呼,一个襁褓被举起。

领头的那人闻言回头,神情复杂,似是开心,又似嘲讽,还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冷漠。

他走近伸手抚过婴儿的脖颈,用力一掐,婴儿通红的小脸顷刻青紫,渐渐惨白。

最后那只手还是松开了,移到婴儿的脊背上,竟是生生将一根泛着白光灵气四溢的物体抽出捏碎。

许是太痛,婴儿哭得声嘶力竭,最后晕厥了过去。

仙髓?薛元知惊诧。

成神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其中之一便是需要极其罕见的仙髓。

大多人苦苦修行,却等不到一个机缘,因此苍怀记载中,成神者寥寥无几。

突然,她眼前的场景改变。

依旧是那个半面俊美半面可怖的男人,他眸色猩红,手持长钉,朝半跪着的男孩颈后扎去。

伴随着尖锐低沉的诡叫,男孩颈后皮肤寸寸崩裂,而后黑气冲天。

男孩双手紧紧抠着地,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仍咬着牙,只漏出丝丝如困兽的呜咽。

薛元知瞧着那男孩,觉得越看越眼熟,直到他倔强地抬起头,冲男人道:“我没错。”

她的目光被钉在了男孩的脸上。

这不是相延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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