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厉霄发给他的约见地址时，卓星辰再一次怀疑对方的真实性。
因为对方不仅把地方约在他学校附近的一个中档餐厅，还又是亲自发短信给他的。
要知道，就是假父那么一个在XX科技集团面前是小巫见大巫的娱乐公司老总，都秘书助理数人。像这种打电话、发信息等联系沟通的事，都是由助理做的。能让他本人亲自接见联系的，那最起码是一个大公司老总般的人物。
而卓星辰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无名小卒，哪值得那么大企业的老总亲自约见商谈？那种大佬不都挺忙的吗？
为此，心存疑虑的卓星辰在去见他之前，打电话跟研究所的厉晏确认了一下。
厉晏倒是跟他确认了没错，只是他也有些讶然厉霄会亲自去找他，说可能是好奇他这个开发者，让他放心，说是没问题的。
有官方的研究所作保，卓星辰这才微微压下心中疑虑。
未免失礼，他特意提前5分钟到，倒不料对方比他还早，这让卓星辰都想当场拿出手机来看看，他是不是看错时间来晚了？
但那个等在包厢里的人一件他来，就站起迎上来，朝他伸手，“你好，我是厉霄。”
卓星辰看清他的脸时，心下飞快地愣了一下：这不是之前在研究所顺路载他一程的好心人吗？面上却不显地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您好，我是卓星辰。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来早了。”厉霄收回手时暗自挑了一下眉：少年手上居然有不少薄茧，而且还不是一个学生握笔给握出来的，倒是和部队里那些经常训练的兵有点像。
因为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知道训练出来的茧子是什么样的。
看来，少年真正的样子，应该不像他外表这么温润如玉。
厉霄不着痕迹地压下仅凭一个握手礼仪就对他加深的了解，伸手朝餐桌旁邀请，“坐。”
卓星辰随着他一块落座，“对了，谢谢您上次载我回市区。”
“不用客气，上次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厉霄说着招呼服务员过来，很是随和地把菜单递给他，“看看想吃什么？”
看来确实是上次在研究所遇见的那人，而且卓星辰也记得当时在研究所，厉晏也确实喊过他“阿霄”，那他的身份应该是没错了。
卓星辰心中疑虑顿消，道谢接过菜单，“谢谢。”
厉霄有些失笑地随手翻看菜单，“虽说礼多人不怪，但我们是平等合作关系，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也不用跟我用敬语。”
卓星辰笑笑点头，随意点了些吃食。
没想到对方看上去像是那种、别人有事找他都需要鼓起莫大勇气的人，但接触起来还挺亲切随和的，一点都没有那种高大上的距离感。
而且，这次他居然只身前来，也没有带什么秘书助理律师，这让卓星辰有种对方是特意顾及他孤身一人的学生身份，没有在人数和气势上压他的感觉。
特别是点完餐之后，更没有说什么场面客套话或打官腔忽悠震慑他一个未涉社会的学生，而直接拿出文件让他签署，语气温和得不像是在严肃的商谈，反倒像是耐心地在跟小朋友讲解，“知道你还是个学生，可能还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你看看没问题签个字就行，剩下的程序我们来走。”
怕他不放心，厉霄指指文件上的二维码，“这是官方机构出的文件，绝对公正公平。你可以扫描进去辨别真伪，甚至可以在线咨询官方律师。”
说完，还坦诚谦逊地笑了笑，“再说，我们也不敢坑研究所的人才，那不是找削么？所以你就算不懂也不用紧张和担心，这个绝对不会有问题和陷阱，我以我们公司的名誉担保。”
这个卓星辰倒是信，别说有官方研究所作保证，就是对方那么大一个集团，还是总裁亲自出面，会坑他这一个产品的分利股份？那不是掉价吗？
更何况，对方这么坦诚朴实地把话说开，一点都没有合作商谈的刀光剑影之感，确实让人放松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卓星辰还是仔仔细细地把文件看完。
合约很简单明了，没有那种看似很严谨、实则是给人下套埋陷阱的条条框框一大堆，就简简单单地明确表示那衍生产品分他两成股利。
而他唯一的责任，就是若那产品后续产生技术上的问题，让他适当地提供一下技术支持。若没问题，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操心，每个月坐等分红就是。
那产品是他研发的，有技术上的问题确实该他负责。卓星辰确定没问题后，就填上了一些自己的信息上去。
全程没有用到半小时，就愉快地结束了。
完了之后正好点的餐送了上来，厉霄就像朋友一样，跟他边吃边随意闲聊般地说起，“有件事我们冒犯了一下，希望你别介意。”
“嗯？”卓星辰抬眼不明地看他，“什么？”
“我们的合作对象，肯定要清楚一下对方的资料背景。”厉霄抱歉道，“所以，之前的调查中，无意发现你最近想找一位职业经理人是吗？”
“是的。”这个卓星辰倒是不意外，而且他正在筹办娱乐公司的事、甚至是他的狗血身世，想必对方也一清二楚。
毕竟，他都是光明正大做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这不是自立门户出来，就想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谋个生存的路子。但我不会经商，只能请专业人来做专业事了。”
“这想法不错。”厉霄赞赏点头，而且还推荐，“如果你还没找到合适的，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是我同学，他最近正好也打算回国发展。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卓星辰对他的热心有些讶然，“真是谢谢！不过，像您这般高大上的人才，我怕我这小小作坊可能请不起。”
这不是卓星辰拿乔或婉拒，而是像厉霄这般高段位的人才，他是真请不起。
厉霄听出了他真心实意的语气，有些失笑，“不用，你按照市场规格来就行。而且，我们商人而已，没什么高大上的。反倒是你这小小年纪，就能研发出领先世界前沿的科技，才让我敬佩得望尘莫及。如果你以后再有什么研发，还希望你能多多关照我们公司才是。”
这话夸得卓星辰很是心虚地不好意思，“过奖了。”
毕竟，那确实不是他的研发，他不过是仿造出来罢了。
厉霄只当他是年纪小面子薄，很照顾他感觉地岔开话题，“其实我推荐他的主要原因是你这是新公司，没有内部分歧。而朋友之所以离开老东家，就是因为内部分权倾轧太严重，他那个CEO毫无施展之地，才愤而离职。”
这个情况卓星辰也略有耳闻，现在很多职业经理人都有这种尴尬境地。他倒没有把公司交给人家管理还指手画脚的打算，只是，“我这庙小，会不会屈就了人才？”
厉霄看他真的很没底气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不会，从零开始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挑战，他应该很感兴趣。而且，你可以拉他入股，把庙建大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个人也想入一份子。”
卓星辰听得讶异，“你也想入股我这公司？”
厉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不合作，哪来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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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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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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