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蓟差唐秀去给他买了一套衣服,自己则借用了京兆府的后院洗漱了一翻,结果鼻血流得止也止不住,最后只能撕了条丝帕塞进鼻子里堵着。
唐秀见状就劝他,“王爷,要不明日在去吧,今天这么晚了,城门都要关了”
刘蓟不肯,“我走时和他说好的,今日一定会回去,我不能失信于他”
唐秀还要劝,“都这么久了,说不定他都没有在等您了”
刘蓟白了他一眼,唐秀这才住了嘴,又问道:“要我跟您一块吗?”
刘蓟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干嘛,想吓死他啊”
唐秀颇有些揶揄的意思,“我这不是怕您又深陷陷阱嘛”
一旁的京兆府尹吓得一哆嗦,连忙往阴影处退了几步,把自己藏在暗处,生怕被刘蓟看见找他算账。
刘蓟倒完全没注意到他,只不过听唐秀这样一说,还真觉得有必要,“有什么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没有?”
唐秀道:“有啊,每位皇子都有一块陛下亲赐的玉佩”
“我的在哪儿呢?”
“在府里收着呢”
“哦”
既然在府里就不在多说了,刘蓟起身就往摘字楼而去,路过点心铺闻到一阵很浓的香味,走进去问道:“老板,你们这儿卖的最好的是哪种点心?”
老板介绍道:“客官,我们卖的最好的是红豆酥,但我们的糖鼓烧饼,荷花酥,绿豆糕都是畅销款,您也可以尝尝”
刘蓟看了看,颜值都很高,也不知道裴简喜欢哪种,于是就说:“那就每样都来点”
“好嘞”老板热情的应着,手脚麻利的给他装好了。
刘蓟提着点心径直往摘字楼而去,此时天色已晚,月亮高高挂起,来到摘字楼一眼就看到裴简坐在他们早上坐的那个位置。
裴简也一眼就看到了他,连忙站起来朝他走了过来,望着他被鼻血浸湿的丝帕,本就担忧的脸上更是担忧不已,“张兄,你受伤了”
刘蓟无所谓的笑着解释道:“害,没有,就是中午羊肉吃多了上火”
裴简看起来似信非信,其实根本不信,“真的吗?”
刘蓟点点头,笃定的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下次我一定记得要少吃点羊肉”
裴简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担心,便也没在多问了,只是心里很难受,“既然张兄身体不适,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刘蓟道:“我没事,不过今日踏青是踏不成了,不如改去赏月,裴兄意下如何?”
裴简见他神色向往便答应了。
两人对京城都不熟,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商量了一下,决定跟老板说一声,借楼顶用用。
摘字楼老板易黎也是个爽快人,得知两人要去楼顶赏月,还送了一壶酒,亲自给两人开了锁,“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刘蓟也客气了几句,老板就下楼去了。两人在楼顶坐下,刘蓟将买的糕点拿出来,“我在来的路上闻到这糕点好香,就买了几样,你尝尝好不好吃”
裴简望着他手里的小零食,不免莞尔,“张兄堂堂男子汉,还喜欢吃这些个小点心”
刘蓟也笑了,“哎,裴兄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要是因为偏见错过了美食,那才是人生大憾”
裴简拿了一块红豆酥,“张兄说得有理”
裴简等了他一天,因为忧心他的安危,就吃了早饭,现在放松下来还真觉得饿了,几口就吃完了一块红豆酥。
刘蓟见他吃得香,心里特别高兴,但又觉得不太对,“裴兄,你是不是等了我一天?”
裴简咽下一口绿豆糕,点了点头,“我担心你,虽然你说没问题,但你才来京城,不知道烨王府的厉害”
刘蓟递了杯水给他,很是心虚,“烨..烨王府真那么差吗?”
裴简点了点头,狠狠咬了一口糖鼓烧饼,仿佛在咬刘蓟那个混蛋。
刘蓟吞了吞口水,看来他的工作还长远着呢,不过该说不说,裴简这个样子,气鼓鼓的好可爱啊。
裴简看了他,接着刚才的话说,“烨王是京城最大的恶霸,你可想而知,烨王府的也没什么好人了,听说他们任性妄为,对于他们看不惯的人,轻则打骂,重则杀人,很猖狂的”
刘蓟讪讪的笑了笑,完了,这工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啊。不行,他得想办法重塑形象,于是他说,“我今日去了,觉得还行啊”
裴简道:“你都流鼻血了,还行啊?”
“流鼻血是羊肉吃多了,和烨王府没关系”
裴简意味深长的朝他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不,很有关系,你想没想过,羊肉是谁给你吃的?”
好吧,要是这样说那他就没得辩驳了,只能说成见害死人啊。
裴简又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问了庞志,他说烨王府的人很那什么的”
这刘蓟就不明白了,有什么话是他张三听不得的呢?
“那什么是什么?”
裴简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说的,但肯定不是好话,他肯定是怕祸从口出,他现在连烨王府这三个字都不愿意在提了”
“哦”刘蓟也不多问,毕竟真不会有什么好话的,说就是自取其辱,为了不在受骂,于是他决定转移注意力,就问道,“那京城第二大恶霸是谁啊?”
裴简真想了一会儿,才肯定的回了他,“没有第二,只有第一,全世界所有的恶霸都集中在了烨王府”
刘蓟干笑了两声,这种结果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蛇鼠一窝,哈哈”
裴简吃饱了,又担心起来,“张兄,今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刘蓟连忙表示,“没有,绝对没有,他们对我可好了,因为我会讲游记,还要让我去给烨王授课呢”
刘蓟已经编故事编得得心应手了,随口就能说得真真的。
结果裴简一听更担心了,吓得都站起来了,“什么,烨王,你要给他授课?”
刘蓟被他的反应吓着了,生怕他一个不稳从楼顶上摔下去,连忙伸手去想拉他,结果隔得太远根本拉不到,只能虚拉一下聊表心意,“怎..怎么了?”
裴简急得不行,“烨王那个人,阴晴不定,而且脑子似乎有病,怎么能让你去给他授课呢?”
这话就让刘蓟很好奇了,“脑子有病?”
他认真的想了想书里面关于刘蓟的所有形容中,并没有脑子有病这个说法啊,难不成这是裴简对他的个人印象??
哦,老天,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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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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