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刘蓟回了房刚准备吃饭,折腾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他还没吃中饭呢。结果饭刚摆上来,就见小厮急吼吼的跑了进来,“王爷,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
刘蓟看着面前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饭菜咽了咽口水,他想象了一下,手里捧着饭碗行礼的场景。
跟要饭的一样。
随即叹了口气,大手一挥,“把饭菜先撤了吧”
刘蓟坐着轮椅出门接驾,帝后瞧见了皆是一惊,这才多久不见啊,怎么瘦成这般帅气的模样了?
皇后提着衣摆夸张的向前跑了来,问道:“蓟儿,你怎么这么瘦了?”
刘蓟很想说,中饭还没吃呢,饿的。
“嘿嘿,就是最近突然抽条了”
刘蓟一脸臭屁,帝后满脸欣慰,互相看了一眼,满眼笑意。
帝后如胶似漆,刘蓟心里叹气,他不仅不能吃中饭,还要搁这儿吃狗粮,造孽啊!
皇后好奇的问道:“怎么坐上轮椅了?”
“哦,摔了一跤,腿断了”
刘蓟说得淡然,听得帝后担心得不得了,立马吩咐左右,“去叫袁太医过来”
皇后推着刘蓟进了屋,关切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断了腿呢?”
刘蓟想了想,“就是昨晚不知怎的突然就从床上滚下来了,然后这这样了”
皇后一听面色就更差了,挤出两滴泪,泪眼婆娑的望着皇上说,“我就说蓟儿这段时间运气不好,最开始是坊间各种编排他,后来又磕到脑子晕了三天才醒,好不容易病好了,睡个觉都能摔断腿”
皇上看着刘蓟,他最近的事他全都知道,确实风浪大了些,不过皇后跟他建议说要亲自带他去灵云寺祈福,他还是觉得不妥当。但现在看着梨花带雨的皇后,心里到底是不忍心,“等蓟儿病好了,阿月你就带着他去灵云寺祈福吧”
皇后眼里还盈着泪水,望着皇上说道:“多谢陛下”
刘蓟一听,这么大个人在这儿呢,起码也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啊,他才不想去祈什么福呢,他要是走了,裴简可怎么办呢。
“父皇,母后,这个,我最近挺顺利的,根本不用去祈福”
皇后反驳他,“你都这样了,还叫顺利?”
“母后我这样挺好的,虽然腿断了,但也乐得清闲”
刘蓟还在心里偷偷的想,幸好不知道他还进了大狱又被人殴打的事。
皇后一本正经的反问他,“你什么时候不清闲呢?”
“额..”
刘蓟一时语塞,虽然是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的,但他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从来没有为朝廷做过事,连他最小的弟弟七皇子都已经分了一部分政务在身上了。
眼看气氛就要沉默了下去,皇上适时的开口问道:“听说你请了摘字楼的考生来为府中奴仆授课?”
刘蓟正愁没话说呢,连忙点头应道:“是啊,父皇,我近来反思自我,觉得实在不该在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也想同众位兄弟一般为父皇分忧,可儿臣自知能力太浅,故而将摘字楼的考生请来为儿臣授课”
皇上微微笑着,一直苦着的脸终于放晴了,“我儿有此觉悟甚宽我心啊,想当初为父可是请了国中所有文坛泰山来给你授课,皆无功而返”
皇上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从刘蓟三岁开始请老师来授课,一直到他十四岁,一共请了八十八个文坛泰斗,但没有一个能熬过一个月的,不是被他气跑了,就是被他恶作剧整跑了。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全国教育界的声望,而他则被评为教育界的巨坑。
说起陈年大锅,刘蓟也没法解释,只能背了,“儿臣淘气,让父皇费心了”
这话听得皇上很是熨帖,在他印象中刘蓟还没有说过这样明事理的话呢,此时看刘蓟越看越满意,“吾儿长大了,朕心甚慰”
话说到此,皇帝的随身太监进来禀报,“陛下,袁太首来了”
“叫他进来”
很快一个俊秀的中年男子就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行过礼后给刘蓟看了腿,很快得出了结论,腿并没有摔断,只是小腿骨有微微的隐裂,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多休息休息自然就会痊愈了。
对于这个结论刘蓟很诧异,“没有摔断?”
被质疑的袁太首心情很不好,本来他就不喜欢刘蓟,知道是来给他看病本来都不想来的,看是皇帝的御前侍卫亲自来请,不得已才过来的,结果一点小病还要被质疑。
皇后就给他解释,“别看袁太医年纪轻轻,已经是太医院首了,是整个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人,经他手的还没有出过错”
刘蓟知道又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质疑袁太首,我只是随口问一句,多谢袁太首专程跑一趟了”
袁太医根本不想多待,便道:“皇上,皇后娘娘,既然无事,微臣就先退下了”
皇上点了点头,“辛苦袁卿了”
袁太首走了,皇后才问:“你没有找大夫来看看吗?”
刘蓟边笑边咬牙,“还没有”
唐秀那个坑货,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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