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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储(14)

谢缜舒心中疑惑,但按下不表,慢慢走到龙床前,装模作样地掐着时间再一次念起了原来话本里的台词。

“父皇……咳咳咳……这些日子里孤被那些大臣们指指点点的时候,您心里定是欢快极了吧……其实,您爱的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那个位子……”

“您肯定觉得,孤成为皇储,咳咳……就是您稳住皇位最大的绊脚石吧?毕竟,孤的存在,能让您日渐发觉自己其实是老了、不中用了的老东西,孤威胁到了父皇的统治,是么?咳咳咳——”

能说出这种话——不知道原主他是不是在黑化后得了什么脑疾??

就那什么“黑化”的效用这么大么?

原主入狱又出逃,反攻皇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退尚未做好准备的男主,才是后来那个真正幽囚元煦帝的人。

他冷峻着一张脸看着床上早已色激形枯的中年男人,取下自己的护腕,躬身细心地给元煦帝掖好被子。

听到儿子的一番话后,身体僵硬的元煦帝睁大了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谢缜舒,开始挣扎起来,却又因整个身躯动弹不得而面目愈发狰狞,喉咙里也溢泄出了细微的痛吟声。

殿外,蝉鸣声更惹人厌。

“父皇,您想说什么?孤听不到。”他疑惑着为何元煦帝几日不见就病重至此,竟已到了不得动弹的地步,瞧对方面色难看、嘴唇嚅嗫,似有话要说,便俯身靠近几分,问。

“殿下,桓王和四皇子退兵离宫了!飞影卫已按您吩咐将宫门上锁。”飞雪在门外说。

没得到元煦帝的回应,他听见飞雪的话,松了口气,站直之后吩咐了一句:“叫人请钟先生过来帮忙看看陛下的身体。”说完,瞥了一眼面色枯黄的元煦帝,转身走出寝宫,站在飞雪身边。

继而才说:“清点伤亡人数,休整一下,再把府里的银两财宝分给活着的兄弟们,务必让他们在三日内安全离开京城,不幸战亡的……予以厚葬,若是尚有家人在世的,好好安抚,也给些钱财。可明白了?”

飞雪一开始还点着头,慢慢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殿下,您这是……要让飞影卫散了的意思吗?”

谢缜舒未作回答,只是说:“按孤吩咐即可,先去请钟先生。至于宫门,等快到辰时的时候再开吧。”

此刻本应是平日百官上朝议事甚至是快要退朝的时候,可众臣在宫门外对着锁死的朱雀门从卯时起焦急地干瞪眼快半个时辰了。

他们早上那么早爬起来,就是为了吃闭门羹吗??

等谢缜舒安排的时间刚到,皇宫内的狼藉已经被打扫好了,朱雀门这才缓缓打开。

“你——你们——卯时上朝议事乃是古制,到底是何人让你们开宫门开得这么晚的!??”老丞相呵斥道,一贯主张礼制的老头儿被今天这莫名其妙的一遭气得吹胡子瞪眼。

哪料这群飞影卫不比皇宫侍卫,基本上都对在场百官不假辞色,根本没搭理他们。

众臣无法,只得自觉按照官职地位高低先后走进了宫门。

不多时,朝堂之上。

“太——太子殿下!!”唯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太子端方自若地站在威严庄重的龙椅一侧,而说好请宿皇宫照顾陛下的四皇子殿下与桓王殿下却不见踪影。

走在左列首端的老丞相定定心神,端出一派安然的模样,一如既往恭谦地上前行了一礼后,才慢慢地说:

“太子殿下,您未经陛下敕令便擅离刑狱,私入皇宫……不知您把昨日歇在皇宫的桓王殿下和四皇子殿下派到何处去了?还有……为何在龙椅旁新置一把椅子?您……要监国??”

又是一人开口,这人站在专属武官的右列第一个位置,长得虎背熊腰、黑漆麻黑,他说:

“我看殿下莫不是要犯上作乱?太子殿下,若非我们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进来,您是不是都成功了!?”这人正是太尉。

御史大夫也被眼前一幕惊到了,谏道:

“太子殿……殿下,虽说您是天潢贵胄,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此举可谓是谋权篡位,于理不合,严重者更是要斩首示众!”

谢缜舒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一言不发。

他可是还打算循着原主的路子筹备登基事宜呢。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了小半天,他听得无趣起来,便开了口:“四皇子同桓王趁孤在狱中便肆无忌惮,幽囚父皇,孤得知后心急如焚,为救父皇不得已为之,于理适当。”

“父皇龙体欠安,得父皇口谕,孤代为掌事,循监国之古制,于法有据。若诸位不信,大可去问中常侍孙公公。敢问诸位还有何异议?”

与之前在朱雀门时的诡辩别无二致。

“退朝吧——”谢缜舒扫了一眼大殿,开口说。

众臣铁青着一张脸,却无处发泄情绪,只好暗自咬了咬牙,准备离开。

而见太子油盐不进,一个桓王党的官僚接收到了上司的眼神,拿着象笏突然出列,斥道:

“殿下今日篡位谋权、颠倒黑白,不过所谓口谕,空口无凭,安知殿下不是在诓骗臣等?未有陛下圣旨,欲逼臣等就范,若是殿下执意要行监国之事,微……微臣便以死进谏!!”

说罢,直冲冲地撞上一旁的柱子,登时眼冒金星,又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谢缜舒的脸僵了一瞬。

大殿上的人因此变故着急忙慌起来……

当日午前,百官迫于形势只能回到各自的官署里继续办事,而那个以死进谏的官员被谢缜舒特允放假在家休养两旬。真真让人不知说些什么好。

第二日下午,许殷求见。

“殿下,昨日下午臣女亲耳所闻家姐与四殿下的密谋谈话,臣女只有一个要求,等您事成之后,臣女能带着八殿下远走高飞。如果您答应的话,臣女便将详情事无巨细地告诉您。”

谢缜舒批阅着折子,也不抬头看来人,就温声拒绝:“姜姑娘的这个要求,恕孤不能同意,八弟应同你毫无感情才是,你……”

再说,他要知道男主的那些密谋有何用呢?他只不过按照剧情咬牙造了前世不敢造的犯,让男主“清君侧”登皇位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还顺便“假公济私”一番罢了……

“那是因为他忘记了我!!我一定会让他记起来的!一定!!!我找了他这么多年!!!!”许殷有些破防。

谢缜舒差点被许殷的反应吓到,讪讪地将折子放下,抬眼看去。

许殷深吸了口气,行了一礼,说:“臣女有罪,若是殿下不愿合作,臣女便先行退下了,还望殿下不要因为臣女方才无状之举而动武。”

“姜姑娘多虑。飞雪,你帮着去送送姜姑娘。”他说。

“是。姜二小姐,请——”

等许殷走后。

“皇兄!你怎么就要监国了!?父皇呢!?”本来前些时日被元煦帝派出去办事儿的赵徽竹事情还没办完就听说了京城的动荡,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来。

急急忙忙闯进屋,与刚走不久的许殷擦肩而过。

谢缜舒温吞吞地回答了对方问的第二个问题:“父皇身子不爽利,我央了钟先生医治调养着——”

“哦哦——重点不是这个啊喂!这两日到底怎么了?我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怎的天就变了?皇兄,你怎么会入狱,又怎么会——”赵徽竹语无伦次地说。

话未说完,就被谢缜舒的声音截断,戛然而止。

“徽竹,父皇吩咐给你的事你还未办好吧?赶回来做什么?”

赵徽竹的心一整个提溜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还不是听说皇兄入狱了,心里着急就赶了回来,谁知到了京城,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又传出了皇兄反了的事儿……”

谢缜舒不好在赵徽竹面前多说些什么。上一世他孤家寡人一个,兄弟无信,父子不亲,只有他手下的兵,能让他体验到片刻安宁,谁知他们中居然会有奸细,让赤燕军尽数战死疆场……

原主身边纯粹之人如此之多,倒让他羡慕不已。却也让他有几分无措,不知道自己该与这些人如何相处。

他寥寥几语将赵徽竹打发走之后,又开始独自忙活起来。

两天不到,飞雪便把谢缜舒吩咐的事提前办妥了,皇宫内的守卫除了部分羽林军与虎贲郎,就只有飞云、飞雪二人了。

若问光禄勋怎么帮着太子殿下守卫皇宫,那自是因为人家的职责就是守卫皇宫、保护皇帝,何况太子在皇宫监国比四皇子和桓王正统多了。他直脑筋又呆得很,倒是把太子入狱越狱一事给忘掉了。

“太子殿下!你此言可得陛下御诏!?陛下若是不出面,臣等也不信!陛下为何都不与臣等商议,就如此草率地决定内禅!!!内禅一事事关国运,怎能这般敷衍!??”老丞相绷不住自己风轻云淡的表情,震惊地喊。

“父皇如今缠绵病榻、起居困难,自然无法出面。至于御诏?由父皇口述,中常侍孙公公正在草拟。相爷大可放心。”谢缜舒道。

洛阳城里的飞影卫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也不必再有所顾忌。

那个逃犯,若是知道有人做了和剧情中不太相符的事,不是应当有所起疑吗?

不管是担心自己是那什么主世界派出来追捕他们的衙役,或是怀疑自己是同他们一样的逃犯,或与虎谋皮上前试探,或明哲保身直接逃离,都应该有所反应才是。

“奉父皇口谕,太常寺、钦天监当早些择一吉日,预备孤的登基大典。”谢缜舒神色淡淡地说。

“那也不妥!依照礼制,新皇即位,三公重臣必须亲眼看到陛下禅位诏书,才可祭天告祖,进行登基仪式!”殿下的三公九卿互看一眼,御史大夫上前站在老丞相一侧,开口喝止。

礼制礼制,若是真这么听从礼制,又怎么会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一个个都冠冕堂皇得很。谢缜舒嗤笑。

正值剑拔弩张之际,他冷着脸,“诸位再好好思虑一番,何时想通了,何时再退朝——”起身,一挥袖子,道:“孤先离开了——”

百官在殿内面面相觑。

不久后,光禄勋手下的一个禁卫先是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后来没了力气,倒在地上,一点一点地从底下的台阶爬了上来,无声无息地趴在殿外,蓬头垢面,血淋淋的一只手扯住大殿最外围的一个小官的官袍下摆。

小官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趴着的那人眼睛闭着,嘴里却还说着话,但他听不清。小官皱着眉将自己的衣服从对方手心里轻轻扯了出来,心虚地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难以抑制地心跳如擂鼓,小幅度俯身问:“你……说什么?”

“四……四殿下……打……进……来了……”那人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喉咙眼儿里挤了出来。

一时间,他脑中像是电闪雷鸣般,空白占据了他的思绪,但很快又一个激灵,也不管上朝的纪律问题了,同样踉踉跄跄地撞开前方一干人等,在一连串惊呼与阻拦中,趔趔趄趄地跑进大殿:“四皇子……攻进皇宫了!!!”

百官有些慌乱,唯老丞相开口:“四殿下如今攻入皇宫……老夫猜测,四殿下只是来阻止太子执意悖古擅专、倒行逆施的,故而必不会伤及我等性命,诸位可无需过于忧心,在此安静等候便是——”

且再说谢缜舒独自回了天禄阁,守在阁门口的飞云行了一礼:“殿下——属下已照您吩咐让飞雪将钟先生和娘亲送离皇宫,安置在城外定国寺中——”

“那你怎么还在此处?孤不是说了,教你和飞雪同去照顾二老吗?”谢缜舒温润平和的脸色稍变,长眉轻挑,说。

“殿下,属下作为飞影卫指挥,与飞雪他们的职责不同。于理,作为殿下部曲,属下誓死效忠您;于情,殿下视飞云为兄弟,是兄弟,就要肝胆相照!殿下——纵使您今日视死如归,属下也仍以殿下安危为重!您就让属下留下吧!”

往日跳脱爽朗的飞云像是一夜间成熟了不少,眉眼间不再是装出来的严厉,而是发自内心的凛然正气。他抬眸,盯着谢缜舒的眼神里,燃着火——

乏善可陈的情节(/ _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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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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