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斯白:“先去医务室。”
千昭很自觉的跟上,显然已经被折磨地很难受了。
可于砚却倔强地摇了摇脑袋,道:“我不。”
“砚砚,你不难受吗?”千昭止步,惊讶回身。
“先卸妆。”于砚张嘴吐出三个清晰的大字。
听了,千昭深感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
“……你们会卸妆吗?”千斯白眼里掠过担忧道。
于砚坚持,“现在出去太丢人了。”
千斯白:“……”果然还是那个砚砚。
“怎么了?”刚穿好睡衣走出来的上官百龄就看到千昭眼角不断流出晶莹的泪珠,可怜兮兮的。
“大概过敏了。”千斯白为其解释。
“那快点去医务室看啊。”上官百龄当即皱着眉走到千昭面前端看他的脸。
“先卸妆。”被于砚感染的千昭努力忍住像被蚂蚁撕咬的痒意说,但还是难受的止不住跺脚。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化妆呢?”平日温文尔雅的上官百龄都忍不住变得暴躁了起来。
“化妆品在小房间里面,有卸妆水。”老板娘说过的。
于砚可没心思回答上官百龄的话,他难受的都想撞墙了。
千斯白无奈地看了好面子的两人一眼,转身快步走进了小房间。
草草一扫,便在方形桌子上看见了那盒打开的化妆品。
千斯白随意翻了翻这些混乱躺在桌面上的化妆品,很快就找到了他需要的卸妆水。
和上官百龄配合着把难受地已经睁不开眼睛的两人带进浴室。
上官百龄学着千斯白的动作用化妆棉沾满卸妆水,敷在千昭的脸上,等彩妆溶解后开始擦拭。
千斯白的一系列动作都可以看出他对此比较熟悉,而且凉爽的卸妆水敷在脸上,其实无意中减轻了不少痒意。
可等整张脸的妆都卸好了,脸部只是从最初的极痒变成了痒。
千斯白拿起湿润的毛巾帮于砚擦了下脸后,把毛巾往旁边的架子随意一耷,开口:“没有理由不去医务室了吧。”
于砚清了清嗓子,推开面前的千斯白,转身就想自觉的前往医务室。
“小心。”
正经没几秒的于砚在差点滑倒的那一刻,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还得亏千斯白及时扶住了他,不然得伤上加伤。
“砚砚,我们走吧。”千昭大跨步越过“暧昧”的两位舍友,率先冲出了宿舍。
于砚只来得抬手撑在浴室门上,没来得及喊出那一声,“等我。”
于砚站稳后,千斯白无需于砚来推就自动松开了手。
如此识趣的反派倒令于砚心情微妙了起来。
最后两人紧跟千昭和上官百龄的步伐赶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今天就职的是一位大四的学姐,面孔熟悉。
学姐看见依次走进来的四人,瞳孔微微瑟缩,“又出什么事了?一次性四人都到齐了。”
大一上学期,千斯白打篮球摔断了腿,大一下学期,千昭在浴室刷牙的时候踩空把脑袋撞出了个大包,大二上学期的时候,上官百龄游泳摔断了胳膊,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于砚跑步中暑晕倒。
这四次基本每一次,刘肖晓学姐都碰上了,并且起了莫名的作用。
没想到大三上学期,四人一次到场,只是意外的全手全脚,一时也看不出毛病出在哪。
“学姐,脸好痒。”千昭走到刘肖晓面色,仰起自己的脸蛋,语气尤为焦急的求助。
“于砚也是?”刘肖晓仔细看了看千昭的脸,再随意扫了另外三位一眼,便犀利地找到了另外一位患者。
“嗯嗯。”脸色已经泛红的于砚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你们究竟干了什么啊?”只有脸部痒,是对这两张漂亮的脸蛋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
“我们就稍微化了下妆。”还有点羞耻感的千昭琢磨片刻,低声回答。
听到千昭的回复,于砚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不用我开口丢人。
“准备化装舞会?”学姐惊讶道,想了想闭了闭嘴巴,继续在各个小柜子里寻找药品,“不,等一下,你们该不会随便化的吧。”
千昭懵懵的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怎么知道?”
于砚看着千昭的蠢样,无语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千斯白余光瞥见砚砚的反应,嘴角一抿,食指轻颤,小心地揉了揉窝在他口袋里,精神恹恹,脸颊鼓鼓的熊猫。
“没事的。”与需要安慰关心的熊猫相反,北极熊正抱着于砚的脖子帮他吹气,意图让砚砚的脸部感觉舒服些。
“打针吗?”药品基本准备好的学姐扭头询问两人。
“不不不不!”当即,千昭和于砚同款拨浪鼓摇头。
“打针好得更快,确定不来一针吗?”学神睁着无辜大眼睛,一脸纯善的朝两人推荐。
于砚此时只在那张秀丽可人的脸蛋上看到如同地狱恶鬼在招手的恐怖。
千昭眼神恐惧的盯着学姐手上注射器锋利的针头,害怕地后退躲到了上官百龄背后。
“那好吧。”学姐耸耸肩把手中的注射器丢到旁边的托盘上,而后拿起了一瓶白色药品。
千昭和于砚看到注射器被丢弃,孤零零地躺在托盘上时才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千昭,于砚,过来。”学姐拿着那瓶白色的东西转身走到了病床边的椅子坐下,且扬手招呼他们。
千昭还有点紧张:“干……干什么?”
“……不是打针,就是给你们的脸敷点东西,不痒吗?”学姐真是被这两人的胆战心惊搞地没脾气的。
“哦。”听到不是打针,千昭便不抗拒的坐到了学姐对面。
于砚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千昭,才磨磨蹭蹭的抵达千昭身边空出的位置。
学姐很体贴的像敷面膜一样给两人敷了一脸的白色药品,过了五分钟就叫两人去厕所清洗干净。
两人粗糙的手法最终还是把脸上的药品给清洗掉了。
“砚砚,我的脸基本不痒了唉。”千昭摸了摸自己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惊喜道。
“我的也是。”就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红。
于砚觉得他明天都不能出门了。
愤愤地扭头看了一眼千昭,意图从那张脸蛋上看出红色的过敏痕迹,但最后他可悲的发现,在这张黑里透红的脸上,即便是有红色,也只是增添美色罢了。
于砚心底在哀嚎:这不公平!
叹了口气,于砚拉着还在多角度照镜子的千昭走出厕所。
正好看见站在学姐身边嘀嘀咕咕的另外两个舍友。
“于砚,千昭,药已经给斯白和百龄了,回去记得吃药,还有不会化妆就别化妆,连隔离都没涂吧。”学姐好心叮嘱一句。
“哦。”
“嗯。”
两人“谦虚”的应了一声,便一同离开了医务室,就是有个疑惑一直萦绕在两人心头:隔离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一番折腾已经快十一点了,可洗完澡的才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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