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楚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分析从禁区带出的资料和祁墨的血样。数据令人心惊——祁墨体内的病毒确实在进化,以一种远超其他感染者的速度。
"信息素水平又升高了。"楚临对着显微镜喃喃自语。样本中的金色微粒比三天前多了近一倍,像某种活物般蠕动着。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祁墨端着餐盘走进来,眼下带着疲惫的青黑:"你该休息了。"
楚临这才注意到窗外已是深夜。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再等等,这个发现很重要。"
祁墨放下餐盘,凑近看显微镜。这个距离下,楚临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冷香——雪松混合着铁锈的味道,令人莫名安心。
"那些金色颗粒是什么?"祁墨问。
"病毒原型。"楚临调整焦距,"它们在重组你的细胞结构,尤其是神经突触。这可能是你能控制丧尸的原因。"
祁墨沉默片刻:"也在改变我。"
不是疑问句。楚临抬头看他,发现那双眼睛在暗处金得惊人,像两轮小小的太阳。
"有副作用吗?"楚临轻声问。
"梦境。"祁墨的声音有些飘忽,"我梦见站在高处,脚下是无边无际的丧尸...它们仰头看我,像信徒看着神祇。"
楚临心头一紧。这正是小颜预见的情景!
"还有呢?"
"我听到'声音'。"祁墨的指尖轻敲桌面,"不是语言,而是...意图。饥饿、愤怒、服从...越来越清晰。"
楚临迅速记录下这些症状。祁墨的能力在增强,与丧尸群的连接也在加深。按照禁区资料,这是"王种成熟"的标志。
"我需要更多你的血样。"楚临拿出针管,"特别是做梦后的。"
祁墨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楚临心疼地避开旧伤口,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祁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吗?"
"感觉不到。"祁墨的目光落在远处,"味觉、痛觉、体温...都在消失。有时候我想,也许我早就死了,现在活动的只是一具被病毒操控的尸体。"
楚临猛地抓住他的手:"不要这么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加油站,你救了那个小女孩。"
祁墨的眼神微微聚焦:"安安..."
"那一刻的你,是病毒还是祁墨?"楚临紧盯着他的眼睛,"当你挡在幸存者前面时,当你冒险引开丧尸群时,是谁在做决定?"
一滴金色的液体从祁墨眼角滑落。不是泪,更像是...某种分泌物。楚临惊讶地用玻片接住,在显微镜下观察——那是高度浓缩的病毒原型!
"它在适应我的情绪。"祁墨苦笑,"越激动,分泌越多。"
楚临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如果...如果你完全'成熟',会怎样?"
"不知道。"祁墨看向窗外,"但营地里有十七个异能者,四十二个普通感染者...我能感觉到他们,像星星感应到引力。"
这个比喻让楚临背脊发凉。病毒正在将祁墨变成某种中枢,一个能连接所有感染者的"蜂王"!
"我们得加快疫苗研发。"楚临翻出从研究所带出的资料,"如果能阻断信息素传递..."
祁墨突然按住他的手:"如果最终无法阻止呢?"
实验室陷入沉默。显微镜的金色微粒无声蠕动,像在嘲笑人类的无能。
"那就杀了我。"祁墨平静地说,"趁我还有人性的时候。"
楚临胸口一阵刺痛。他想起原著中祁墨的结局——被自己保护的人背叛,在愤怒中召唤尸潮毁灭人类最后的堡垒。而现在这个祁墨,却在清醒地选择自我牺牲。
"不会到那一步。"楚临斩钉截铁地说,"我发誓。"
祁墨看着他,眼中的金光微微闪烁:"为什么?为什么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楚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答案。因为任务?因为同情?还是因为...那些在生死边缘滋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因为你是祁墨。"最终他这样回答,"这就够了。"
晨光透过窗帘时,楚临在实验台上醒来,身上披着祁墨的外套。实验室空无一人,但显微镜下多了一份新鲜的血样,标签上写着"金色梦境后"。
分析结果令人震惊——梦后的血样中病毒活性增强了300%!更可怕的是,这些病毒显示出智能适应性,能根据环境调整感染策略。
"这已经不是病毒了..."楚临喃喃自语,"这是某种...生物编程。"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大刘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楚博士!快!出事了!"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人群围成一圈。楚临挤进去,看到祁墨单膝跪地,全身颤抖,眼中金光如炬。他周围的地面龟裂,像被无形的力量冲击过。
"怎么回事?"楚临冲到他身边。
苏玥脸色苍白:"他突然就这样了...像是听到了什么..."
祁墨的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皮肤下金色脉络时隐时现。楚临不顾危险抱住他,立刻被一股巨力弹开,重重摔在地上。
"别过来!"祁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它们在召唤...我控制不住..."
"什么在召唤?"楚临爬起来再次靠近。
"变种...很多...朝这边来..."祁墨的指甲已经变成黑色,深深抠进地面,"它们在找'王'..."
人群瞬间骚动。大刘立刻组织防御,妇女儿童被紧急送往地下室。
"多远?"楚临紧握祁墨的手,触感冰凉如铁。
"十公里...不,更近了..."祁墨突然抬头,金色瞳孔缩成细线,"它们感觉到了我!"
营地警铃大作。警戒塔上的哨兵尖叫着指向远方——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丧尸群如潮水般涌来,数量之多令人绝望。
"准备战斗!"大刘怒吼着分发武器。
楚临却注意到异常之处:这些丧尸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排成某种阵型,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更可怕的是,它们中有大量变种,那些金属光泽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不是偶然..."苏玥声音发抖,"有人指挥它们。"
祁墨突然站起来,全身骨骼发出可怕的脆响:"不是人。"他的声音变得陌生,带着金属质感,"是另一个'王种'。"
这个宣告如炸弹般引爆。楚临瞬间明白了——军方不止制造了一个"超级士兵",祁墨不是唯一的"王"!
"你能对抗它吗?"楚临急切地问。
祁墨的表情痛苦而挣扎:"不知道...但如果不试试...所有人都会死..."
他推开楚临,独自走向营地大门。人们惊恐地让开道路,连大刘都不敢靠近。此时的祁墨已半人半魔,眼中金光如炬,所过之处地面微震。
楚临想追上去,却被苏玥拉住:"别去!他现在分不清敌友!"
"正因如此他才需要我!"楚临挣脱她,冲向大门。
围墙外,丧尸潮已逼近到不足一公里。祁墨站在空地中央,双臂张开,头微微后仰,像在接受某种无形的洗礼。金色的雾气从他皮肤渗出,在空气中形成诡异的光晕。
楚临在距离他十米处停下。即使这个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空气在震颤,地面在嗡鸣,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扭曲。
"祁墨!"他大喊,"听我的声音!记住你是谁!"
没有回应。祁墨的身体缓缓升空,金色光晕越来越亮,像个小太阳。与此同时,远处的丧尸群突然停下,最前排的变种仰头发出一致的嚎叫,声音刺破云霄。
两种无形的力量在空中碰撞。楚临感到头痛欲裂,耳膜几乎要被某种高频声波刺穿。他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祁墨和远处的丧尸群陷入某种精神角力。
突然,一道黑影从丧尸群中跃出,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营地。那是个类人形的生物,全身覆盖着金属般的外骨骼,头部却还保留着人类特征——一个年轻男性的脸。
"第二实验体..."楚临瞬间明白了。这是另一个军方制造的"王",比祁墨更早完成进化!
金属王种无视枪弹,轻易撕开围墙。它直奔祁墨而去,眼中同样金光闪烁,但更冷酷,更...机械化。
两个"王"之间的空气爆发出肉眼可见的波纹。楚临被冲击波掀翻,耳鼻渗出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祁墨从空中坠落,金色光晕暗淡了许多。
"不!"楚临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金属王种发出胜利的嘶吼,丧尸群随之沸腾,加速冲向营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坠地的祁墨突然睁开眼——那不再是人类的眼,而是纯粹的金色光球!
一股更强大的能量波从他体内爆发。金属王种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动作瞬间僵硬。更惊人的是,所有丧尸,包括变种,同时停止了行动,像被按了暂停键。
"跪下。"祁墨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脑海中,不是通过空气,而是直接在大脑里响起。
金属王种挣扎着,外骨骼吱嘎作响,但最终还是单膝跪地。整个丧尸群如潮水般矮了一截,无数头颅低垂,如同臣民觐见君王。
楚临既震撼又恐惧。这是原著中"丧尸王"的真正力量!但此刻的祁墨,还是他自己吗?
答案很快揭晓。祁墨转向楚临,金色光球般的眼睛没有任何人类情感。他缓缓抬手,楚临立刻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将他提离地面!
"祁...墨..."楚临艰难地呼唤,"是我...楚临..."
没有反应。那只无形的手越收越紧,楚临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一滴鲜血从嘴角滑落,恰好滴在祁墨伸出的手上。
奇迹发生了。金色光球闪烁几下,渐渐恢复成人类瞳孔的形状。祁墨像是突然惊醒,惊恐地看着被自己扼住的楚临,立刻撤去力量。
"楚临!"他接住坠落的身影,声音恢复了人类的情感,"我...我差点..."
楚临剧烈咳嗽着,却紧紧抓住祁墨的手臂:"回来就好...欢迎回来..."
营地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祁墨抱着楚临,而那个金属王种和丧尸群仍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现在怎么办?"大刘打破沉默,声音发抖。
祁墨的眼神复杂地看着远处的金属王种:"我能...感觉到它。不是完全体,只是半成品。军方派它来测试我的能力。"
"测试?"楚临挣扎着站起来,"你是说这是个陷阱?"
"不止如此。"祁墨指向地平线,"那里有观察者。他们一直在监视。"
楚临顺着方向看去,果然捕捉到一丝反光——高倍望远镜或者狙击镜的闪光。
"我们需要撤离。"苏玥突然说,"如果军方知道这里..."
"来不及了。"祁墨摇头,"他们已经锁定位置。但..."他看向金属王种,"我现在有个想法。"
在祁墨的"命令"下,金属王种带着丧尸群转向,朝来时的方向退去。更诡异的是,它边走边发出某种高频声波,震碎了远处的观察点。
"它能找到其他军方据点。"祁墨解释,"而我...能通过它看到一切。"
楚临惊讶地看着他:"你控制了另一个'王'?"
"暂时的。"祁墨的眼中金光渐弱,"但这种连接很危险。每次使用能力,我都会...更接近完全体。"
营地暂时安全了,但代价巨大。当晚,楚临在医务室给祁墨做全面检查。结果触目惊心——他的器官已经开始异变,胃部几乎完全被金色组织取代,肺部布满金属丝状物。
"疼吗?"楚临轻触那些异常区域。
"感觉不到。"祁墨平静地说,"就像戴着手套摸东西。"
楚临强忍心痛记录数据。最令他担忧的是脑部扫描——祁墨的额叶活动异常活跃,而控制情感的边缘系统却在逐渐休眠。
"你在变成它们想要的样子。"楚临低声说,"一个没有情感,只有绝对控制的'王'。"
祁墨突然抓住他的手:"那就帮我记住。"
"记住什么?"
"记住疼痛。"祁墨将楚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记住温暖。记住...人类的触感。"
楚临的手掌下,那颗心脏跳动得异常缓慢,但确确实实在跳。他忽然明白祁墨在做什么——用真实的触觉对抗病毒的异化,用人类的连接锚定即将飘散的自我。
"我会一直提醒你。"楚临轻声承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月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剪影投在墙上。祁墨眼中的金色渐渐褪去,变回深邃的褐色。有那么一瞬间,楚临仿佛看到了病毒爆发前的那个普通人——喜欢爬山露营,养了只金毛犬的祁墨。
"今天那个金属王种..."祁墨突然说,"它称我为'弟弟'。"
楚临心头一震:"它还能说话?"
"不完全是语言...更像是思维传递。"祁墨皱眉回忆,"它说...我们是'第一批成熟的果实',后面还有更多。"
这个信息令人毛骨悚然。军方到底制造了多少"王种"?他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它还说了什么?"
祁墨的眼神变得遥远:"说我们注定要毁灭旧世界,为'纯净种族'铺路。说这是...进化必然。"
楚临想起禁区资料中的"物种级跃迁"。这场末日不是意外,而是精心策划的"筛选"——淘汰普通人类,保留适应者,再由"王种"领导新种族。
"疯子。"楚临咬牙,"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上帝吗?"
祁墨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指甲已经完全变黑,像某种野兽的爪子。
"我需要加快疫苗研发。"楚临起身整理仪器,"你的血样显示,我的血清确实能减缓病毒扩散。"
"但无法逆转。"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楚临拒绝认输,"我需要更多实验数据,特别是你今天'变身'前后的对比。"
祁墨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楚医生,你真是...固执得可爱。"
这个突如其来的调侃让楚临耳根发热。他假装专注于显微镜,掩饰自己的失态:"科学需要固执。"
夜深了,营地逐渐安静。楚临在实验台前工作到凌晨,直到视线模糊才不得不休息。他趴在桌上小憩,梦见一片金色的海洋,而祁墨站在中央,渐渐沉没...
"不!"他惊醒过来,发现身上披着祁墨的外套,而实验室空无一人。
桌上多了一张字条:"去山顶了。需要冷静。——墨"
楚临立刻冲出实验室。夜空无云,满月如银盘高悬。他借着月光爬上疗养院后方的山坡,很快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祁墨坐在悬崖边,背影孤独得像世界的最后一个人类。月光为他镀上银边,而眼中闪烁的金光又为他添了几分非人感。
"睡不着?"楚临在他身边坐下。
"不敢睡。"祁墨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每次做梦,都会更接近'它'。"
楚临明白"它"指的是什么——那个纯粹的王种意识,正在祁墨体内苏醒。
"那就别睡,聊天吧。"楚临故作轻松,"比如...末日前的祁墨是什么样的人?"
祁墨沉默片刻,眼中金光微微暗淡:"普通到无聊。朝九晚五的IT工程师,周末喜欢爬山,有个谈了三年的女友。"
"女友?"楚临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分手了。她受不了我总加班。"祁墨嘴角微扬,"现在想来,真是...平凡得奢侈的烦恼。"
楚临试图想象那个普通上班族祁墨,却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形象与眼前这个半人半神的"王"重合。
"你呢?"祁墨反问,"楚大医生有什么平凡往事?"
"更无聊。"楚临耸肩,"实验室和公寓两点一线,最大的冒险是尝试新开的奶茶店。"
两人相视一笑,刹那间仿佛回到那个没有病毒、没有生离死别的平凡世界。
"楚临。"祁墨突然正色,"如果有一天我完全变成'它'...你要第一个杀了我。"
月光下,这个请求残酷得令人心碎。楚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最终,他只能轻轻点头。
"答应我。"
"我答应。"楚临艰难地说,"但在此之前,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祁墨望着远方,眼中的金光与月光交融:"知道吗?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从来没被救活。在那个实验室里,安静地死去...对大家都好。"
楚临猛地抓住他的手:"那安安呢?大刘呢?那些你救下的人呢?"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没有你,他们早死了!"
祁墨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温文尔雅的楚医生会如此激动。
"抱歉。"楚临松开手,"我只是...不想听你说这种话。"
祁墨的目光柔和下来:"你真是个矛盾的人。一边答应杀我,一边又为我活下来而高兴。"
"因为两者都是你。"楚临轻声说,"那个救人的祁墨和可能毁灭一切的'王'...都是你。"
夜风拂过山崖,带着初秋的凉意。不知是谁先挪动了位置,等楚临回过神时,两人的肩膀已经轻轻相靠。祁墨的体温比常人低,但此刻却让他感到奇异的温暖。
"冷吗?"祁墨问。
"不冷。"
"说谎。"祁墨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你在发抖。"
楚临没有反驳。他确实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当他看到祁墨眼中的金光,既恐惧又着迷;当祁墨靠近时,既想逃离又想靠近。
这种矛盾在心底撕扯,比任何病毒感染都更令人痛苦。
"看。"祁墨突然指向天空,"流星。"
一道银光划过夜幕,转瞬即逝。楚临想起某个古老的传说:流星是逝去的灵魂。在这末日里,又有多少灵魂这样无声地消逝了?
"许个愿吧。"他轻声说。
祁墨闭上眼睛,长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楚临偷偷看着他,许下了自己的愿望:愿我能救你,不是作为任务,而是作为...楚临的愿望。
下山时,祁墨走在前方,不时回头确认楚临跟上。这个小小的保护动作让楚临心头微暖。无论病毒如何改变祁墨的身体,那个保护他人的本能始终未变。
回到营地,楚临坚持再采一次血样。针头刺入时,祁墨突然说:"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通过那个金属王种,我看到了军方的主要据点。"祁墨的声音冷静得可怕,"那里有更多实验体,还有...病毒原株。"
楚临的手一抖,差点打翻血样:"太危险了!"
"必须有人去。"祁墨的眼神坚定,"如果原株被用于制造更多'王'..."
他没说完,但楚临明白后果。一个祁墨已经足以改变战局,如果出现十几个,几十个"王",人类将毫无胜算。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祁墨断然拒绝,"你需要继续疫苗研究。那是真正的希望。"
楚临想反驳,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一瞬。
"怎么了?"祁墨敏锐地察觉异常。
"没事,只是太累..."楚临勉强笑笑,却见祁墨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你的眼睛..."祁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楚临冲向镜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瞳孔边缘泛起了一圈金色——感染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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