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哲签完字落荒而逃后，楚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辆黑色奔驰仓皇驶离傅家别墅。他指尖夹着刚签好的文件，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宿主！你太厉害了！】系统兴奋地在他脑海里放烟花，【傅明哲这个隐患解决后，傅斯年的黑化值直接降了15%！照这个速度，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急什么。"楚临转身走向楼梯，"好戏才刚开始。"
他刚踏上二楼，迎面撞上从书房冲出来的傅斯年。男人脸色阴沉得可怕，衬衫领口凌乱地敞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
"你对他做了什么？"傅斯年一把攥住楚临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傅明哲刚才打电话，说要举家移民国外。"
楚临吃痛地皱眉，却没挣脱："傅先生就是这样感谢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傅斯年冷笑，将他拽进书房，反手锁上门，"你知不知道傅明哲手里握着什么？他要是狗急跳墙——"
"他不敢。"楚临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两份文件拍在桌上，"股权转让协议和认罪书，够他死十次了。"
傅斯年翻开文件，瞳孔骤然收缩。这些证据他派人查了半年都没找到，楚临是怎么在几小时内搞到手的？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到底是谁？"
楚临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乱的袖口："你的私人医生啊。"
"医生可不会黑客技术。"傅斯年逼近一步，"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威胁人。"
楚临突然笑了，他伸手抚上傅斯年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那道疤痕："傅先生，你现在的表情，和三年前打断傅明哲腿时一模一样。"
傅斯年身体猛地僵住。
"愤怒、困惑、还有..."楚临凑近他耳边，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滚开！"傅斯年暴怒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别以为帮了我就能为所欲为！"
楚临被推得踉跄几步，后背撞上书架。一本厚重的医学辞典砸下来，在他额角划开一道血痕。
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傅斯年呼吸一滞，下意识上前两步，又硬生生停住。
"满意了？"楚临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讽刺，"傅先生的感谢方式真特别。"
【宿主！你流血了！】系统惊慌失措，【要不要启动痛觉屏蔽？】
"不用。"楚临在脑海中回应，"苦肉计有时候比银针好用。"
傅斯年盯着那道伤口，喉结滚动。他转身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动作粗暴地扔给楚临："自己处理。"
楚临没接，任由箱子砸在脚边，药品散落一地。他直视着傅斯年的眼睛："傅先生，你在害怕什么？"
"闭嘴！"
"怕我揭穿你的伪装？"楚临步步紧逼，"还是怕我发现，三年前那场大火根本不是意外？"
傅斯年瞳孔骤缩，猛地掐住楚临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你找死！"
楚临呼吸困难，却还在笑："掐死我...那些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傅斯年的手越收越紧，看着楚临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像被烫到般松开了手。
"咳咳..."楚临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脖颈上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傅斯年退后几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恍惚。他差点又失控了，就像三年前那样...
"滚出去。"他声音沙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楚临扶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傅先生，你书房抽屉里的安眠药，最好别再吃了。"
傅斯年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楚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闻出来的。那种合成药物会加速神经衰弱，吃多了..."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真的会疯。"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傅斯年一人站在满地狼藉中。
【宿主！你疯了吗！】系统在楚临脑海里尖叫，【这样刺激他黑化值又回升了10%！】
楚临回到客房，对着镜子处理额头的伤口："不破不立。他现在就像个高压锅，再不释放压力，迟早爆炸。"
【可这也太危险了！刚才他差点掐死你！】
"他不会。"楚临蘸着酒精擦拭伤口，疼得眯起眼，"傅斯年骨子里是头困兽，需要有人给他划个安全区。"
处理完伤口，楚临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系统警觉地问：【宿主你要去哪？】
"买点东西。"楚临戴上口罩遮住脖颈的淤青，"傅先生的失眠症，需要点特殊疗法。"
一小时后，楚临拎着个黑色袋子回到别墅。经过书房时，他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推开门，只见傅斯年站在满地玻璃渣中，右手鲜血淋漓，显然刚砸了酒柜。
"出去。"傅斯年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冷得像冰。
楚临没理会，径直走到他面前，抓过那只流血的手："自残可不是好习惯。"
傅斯年想抽回手，却被楚临牢牢握住。青年低头为他清理伤口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睫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为什么回来？"傅斯年哑声问，"我那样对你..."
"我说过，"楚临缠好纱布，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是来救赎你的。"
傅斯年怔住了。青年额角的纱布还渗着血，脖颈上的掐痕清晰可见，却说着要救赎他这种可笑的话。
"疯子。"他低声道。
楚临笑了："彼此彼此。"
他从黑色袋子里取出一个香薰炉和几包药材："试试这个。安神效果比安眠药好，还没副作用。"
傅斯年看着他在窗边摆弄香薰炉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在他失控后不是逃离，而是靠近。
"楚临。"他忽然开口，"三年前那场火..."
"我知道。"楚临打断他，点燃香薰炉，"不是你放的。"
傅斯年呼吸一滞："你怎么..."
"猜的。"楚临走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傅先生虽然疯，但不傻。纵火杀人太低级，不符合你的风格。"
香薰炉升起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宁神的香气。傅斯年感到一阵久违的困意袭来。
"睡吧。"楚临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守着你。"
傅斯年想反驳，想质问，想推开这个神秘莫测的医生，但连日的疲惫和安神香的作用让他眼皮越来越沉。最终，他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楚临为他盖上毛毯，指尖轻轻拂过男人紧蹙的眉头。
"做个好梦，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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