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纤尘想都没想,对木槿直接说:“你带的口罩是限量款,当时闲得无聊,我全部买下了,后来有人想要,我不给出,所以它一直在升值,来的路上你不觉得有人一直盯着你看吗?”
木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呃,那个,怪不得亦长辞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啊哈哈,那你怎么认出亦长辞的?”
零纤尘躲避着她的视线,这个她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是直接问的怀绝。
在木槿和亦长辞热火朝天地交谈时,她默默地并且偷偷地打开虚拟指示。
【怀绝啊,亦长辞在哪,我找他有事】
【亦宝不让说】
【求求求,你说个要求!】
【嗯,容我思量思量
我要RSD的亲签!超难抢的那个!】
【哦,巧了,我那个超难抢的全员亲签,这个给你行不】
【.....你不早说!早说我还用跟你这么说吗,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给您当牛做马】发定位。
......
然后就这样确定了他俩的身份。
免得闹矛盾,零纤尘说:“猜的,泪痣。”说着眼睛一边瞥向亦长辞的左眼眼角,接着又问他们怎么知道来的人是她。
木槿和亦长辞面无表情地对视一眼,面无表情道:“米白色发高马尾,那两缕放前面的头发,超级懒散风的黑衣,哦,还有你手上的大衣,也就只有你这么打扮了。”
零纤尘瞧了瞧手上的黑衣,扯扯嘴角,尴尬道:“不都喜欢手里拿着个什么嘛,拿衣服的又不少,而且这衣服是我哥送我的礼物。”
“行吧,但是他们摆造型,可你真的会穿。”木槿面无表情道,“我至今都不敢想你穿这么一身怎么见的人。”
亦长辞也面无表情地附和:“是的,而且你还把这么身穿那么好看,羡慕嫉妒恨。”
零纤尘被他夸爽了,连忙拜拜手:“没有没有,只是我这张脸好看而已。”
木槿有些抓狂,故意笑着对亦长辞说:“怎么办,给她骂爽了。”
“那你夸她俩句。”
“算了算了,等她见到我们圈的美人夜莺大人,就没那么自恋了,回到话题,所以现在是我们三只有零是新人的还梦队,是吧。”
“是,我们队运气好,引路人分配分到非常厉害的那位引路人,代号夜莺,但她迟到了,迟到了快十分钟了。”亦长辞说。
零纤尘插-进来一句:“但那位夜莺确实有大概率不来啊。”
木槿有些犟,说:“可我们约好在这。”
“......”
“......”
“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干上这行了?”
亦长辞答道:“我家是护客的一支分脉,她家就是心师本家。”
零纤尘震惊下巴,合着那么久,她连自己朋友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真不熟啊。
“这话不对,应该是你和怀绝都不知道。”亦长辞解答了她的震惊。
亦长辞看了她一眼,又慢慢说了句:“好像只有你,怀绝可能和引路人他们混一块了,可惜没有确凿证据,也挺好,走来走去还是一家人。”
......这是真·无话可说。
鸟儿落在米兰花旁,没一会儿鸟的同伙尖叫起来,呼唤它该走了,鸟儿恋恋不舍地舞动起翅膀。
一只灵蝶从米兰花丛中冒出来,发着白光,翅膀尾部是一片深空。
灵蝶飞到咖啡店的玻璃上,飞起落下又飞起又落下,分明是蝴蝶,却发出人轻敲玻璃的声音。“哒哒哒”,零纤尘被吸引过去,她走到店外,第一眼便瞧见那蝴蝶,亦长辞紧随其后。
零纤尘伸出手想要去抓那蝴蝶,木槿认出那蝴蝶,连忙说:“别碰她!要不然......”
零纤尘的手已经碰上去,蝴蝶飞起来落在零纤尘的手腕上,零纤尘摸了摸灵蝶。
木槿结巴道:“要不然......要不然不......不会怎样。”
亦长辞先是鞠一躬并道“夜莺大人”,木槿也鞠一躬“欢迎夜莺大人”。零纤尘眨眨眼,盯着手上的小蝴蝶,脑子里飞速旋转,最后认定为借体,也正要跟他们一起喊一声,马上被夜莺打断了,不让她叫。
“那他们叫你夜莺大人,我叫什么,总不能直呼其名吧。”零纤尘说,心里在想她声音怎么跟自己挺喜欢的歌手声音那么像。
夜莺顿了顿,说:“这也不是我真名,叫也无碍,要是非不行,叫我姐姐也行。”
“哦,好,夜莺姐姐。”
这次震惊的变成了亦长辞和木槿,高傲的开谁不爽就骂谁的夜莺大人让新来的还特自恋的叫自己姐姐?!莫非夜莺看上零纤尘啦?!这是要潜规则零纤尘?那也不对啊……奇怪奇怪,甚是奇怪。
木槿捋了捋复杂的关系网,最后得出结论,夜莺大人对零纤尘一见钟情。她脑子里是一团糊浆,为了自己的大好未来,引入正题:“那好,到齐了,虽然比预计晚了近半小时,但还有时间,先去老宅要画卷吧。”
他们走到街的另一头,亦长辞早就定好车,确定车牌后,绅士地打开门让女士先上,自己再关门。
汽车缓缓启动,空气安静几秒,木槿这个话痨憋不住了,给零纤尘讲解起来:“零,还梦的最中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止那群神魔的念想太重,让群众陷入祂们的念想当中,困久了成了梦魇,心态好点到处砍人,心态差点直接自杀,就是为了祂们不祸害人间,才有了我们来解祂们的愿念。”
夜莺晃了晃,更话道:“是这样的,但近几代都是奔着能向主神祈愿来的,奖励变成吸引宣传,不太妙。”
奔着祈愿来的本人零纤尘默不作声,突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木槿接着说:“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初任还梦使者的。”
“噢,也和十三神主有关。”亦长辞补充一些。
木槿点头,开始了她的发言:“对,我们这行的始祖,其实也是相传,它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之后再给你讲,始祖有五位,分别叫零原,洛言歌,令狐宫,夜谈笑,木晚竹。现在洛家和令狐家失了传,也不见后人,亦家就顶上来了。”
“就是传说,这五位曾经关系极好,一起游山玩水云游四方,到处帮人解开心解,完成心愿,后来夜谈笑和令狐宫收到求救去救人,回来时只有夜谈笑一人,零原问她令狐宫怎么没回来。”
“夜谈笑这个时候已经疯了,从手后拿出颗头颅,还在滴血,那个是令狐宫的头,零原他们三人被吓到了,那时候夜谈笑说,他们俩解心失败,反正就是夜谈笑被怨念反噬,开始不顾一切,见人就杀,血 洗村庄三日后,零原才勉强把夜谈笑压制,又不得不亲手了结了夜谈笑。”
“再后来嘛,后来不欢而散,各自打算回家,零原和洛言歌是同乡,他们一起走的,可是半路洛言歌也疯了,把零原千刀万剐,据说零原完全没有反抗,他已经料到自己的结局,洛言歌清醒后,看见零原的尸体,写了封遗书寄给木晚竹,自缢而亡。”
“风华正茂的五人,最后死的死,疯的疯,唯一的木晚竹上了神殿,也不知道许了什么愿望。这还梦使者能传下来全靠他们救过的人帮忙。和十三神主有关是因为这十三位祂们的命格都和这五位很像,不对,应该要反过来,算了,然后并且祂们是目前最有可能一次消除异变的方法,然后我们现在也在查这件事。”
“不只是我们,还有很多组织也在试图寻找祂们,想与祂们合作,唉,这种时候人类总是团结一心。”夜莺补充道。
零纤尘认真地听着,木槿讲得虽然简单,但这故事有些悲惨,她倒吸一口凉气,被震撼到。
木槿说的老宅离咖啡店有点距离,车也开了几十分钟才到。
这栋老宅与其他的看上去没什么不同,可能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老宅偏中欧风,前院种满了各种花,香气扑鼻。大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木槿轻轻一推就进来了。
大厅里还有几人,灯光柔和,让零纤尘突然感到浑身疲惫,那几人和一个中年女子说了几句,转头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了,女子见到他们,就知道来做什么的,说一声“请稍等”走向屋内。
木槿戳了下了零纤尘,小声对她说:“剩下的委托人有一小部分是神主本体,特别不好惹,今年被我们赶上整改,只能接神主的委托了惨吧。”
零纤尘点点头,又眨眨眼,摸了摸后颈,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中年女子许久后终于下了楼,手里拿着个和胳膊差不多长的卷轴,隔了一小段距离抛给木槿,木槿双手接住,女子转身给墙上挂的老祖画像上了根香,浑身疲惫,一只手撑着桌子,零纤尘看得有点慌,感觉女子下一秒就要倒了。
女子深吸一口气,说:“我给你们争取过了,实在没人愿意,麻烦了,咳咳,那妹妹新来的是吧,先别那么着急,找个简单的练练。”
女子扶额,脸色发白,眼下厚重的黑眼圈,夜莺许久才说一句话:“张姐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被叫张姐的女子听她这番话,直接瘫在地上,闭了眼,好似真就要这么睡了,但嘴里还在问零纤尘:“妹妹学过武术之类的吗,用枪用剑都行,毒药也成,实在不行打过鬼吗?”
零纤尘本来被她这一操作震撼到,听到这么说,起鸡皮疙瘩了,小声说:“不会,不会,不会,没见过。”
“......”张姐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没事,学,怪物迟早会见到的,像你这种大小姐应该也没见过,你异能测评考试不考的吗,行了行了,只要不看见就跑就行,我休息会儿,听夜莺的就行,换班的还要好久才来。”
“......”张姐是真睡了。
夜莺招呼他们出去,零纤尘走前又看了看老祖画像。
这老祖怎么......谁画的画啊,最中间的零原,一股子病弱温和感,和想象里的零原完全不一样。而且也姓零,不会是自己的祖宗吧。零原画像旁边的又高又壮的男子,看上去就意气风发,是她以为文弱的洛言歌。
名字这种东西真是神奇。
突然不想看了。因为地上还躺着个人,看不下去了。
零纤尘慢一步地跟着他们走到门口,夜莺的那只灵蝶,飞着晃呀晃的,木槿打开画卷,夜莺就在画卷上蹦跶,说起任务来:“看这个撑伞红衣服的,名字叫时暮雨,你们应该听过,几十年前的狠小孩,我们就接他的吧,这个还算简单的,拿来练练,等会儿零纤尘去挑把称手的武器,可以准备联络了。”
零纤尘听着有些蛊惑,正想问,夜莺就猜到了,说:“我们要叫死了很久的人回来,惊讶吧?没有什么意思,表面意思。”
房子隔音似乎不太好,张姐听到了她们说的,实际上门根本没关紧,张姐用着虚脱的语气大喊道:“别听她瞎说,上了画卷的人事实上并没有死亡,世界定义的死亡于祂们而言只是换了个地方活着,所以想找到祂们并不难,嗯......好像就是表面意思。”
零纤尘下意识摸-摸脖子,转过身,夜莺知道她是尴尬的意思。
感谢阅读[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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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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