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巢穴,潮湿又阴冷,光被黑暗吞噬,适应了以后,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鬼舞辻无惨却不受限。
他是鬼,也是咒灵,变得昏暗的空间,对人类来说,或许会夺去他们的视野,但对鬼舞辻无惨来说,和以往没有任何分别。
他能看清楚一切。但对方却不一定能够看到他。
这一种差别,让他摈弃了一些以往的某些特质。
以往的谨慎,焦躁,被揉成了一团,然后烟消云散。
之后化作了一种肆无忌惮,内心如同多了一只水袋,被填塞了东西,晃荡着,垂坠着。说不清的亢奋,
他抬起头,视奸一样的扫过这一具身体,随即再向上看,试图去捕捉家入裕树的表情。
原本淡粉,接近苍白的唇瓣,因为过度的□□,染上了晶亮的水渍,且变得艳丽娇艳。
薄削的唇,透着一股的冷艳。
他张开了口,再毫不留情地咬下去,尖牙划破了顶端,渗出了殷红的血珠,摇摇欲坠。
馥郁的香味,浓烈的甜香,足以将人熏得晕头转向。
舌尖索取着他所贪求的气味,濡湿的冰凉,在上面不断地打转,刮压,揉弄,肆意玩弄。
俊美苍白如神祇的男人,微卷的黑色发丝从他的脑后落下来,发尾轻摇,搔弄起了痒意。
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黑金羽织,与他那一双玫红的血瞳相辉映,一种让人生出惧意的美。
可这样矜贵深沉的俊美男人,此刻却将人拖进了他的巢穴,蔓延的黑暗将所有裂缝侵蚀。
苍白无血色的脸,索取了他要的东西,唇上是亮晶晶的水渍,眼尾生出了艳丽的欲涩。
他不想听到对方任何让他不喜的声音,于是伸出了管鞭。
在口腔中翻搅,拨弄来拨弄去,舌尖被迫与怪物似的管鞭起舞,涎液从唇角溜了出俩。
管鞭被打湿了,湿漉漉的,表面像是活物一样不断收缩蠕动,像是在不断嘬吸着液体。
“唔……”
偶尔会溢出来一点声音。
得意就多了一分。
他松开了喉舌,重启竖起脊背。
长而直的睫毛黑的浓郁,俊美无铸的脸,似神又似鬼,眼睫下垂一片阴翳,看向人类。
他想看那一种令他厌恶的冷静,在冲刷下被击碎。想看绯红渗透那一张白皙精致的脸。
叫人再也不能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散漫态度,俯视一切。
他听到了式神使的闷哼,心中恍然有一股深潭,从涟漪泛起,到暗流汹涌,然后开始沸腾。
却又在即将沸腾到达顶点时,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黑金色的羽织下的手臂,如玉石般冷白,却又不失力量感。
鬼舞辻无惨伸出来的指尖,滑腻而冰冷,如蛇类的鳞片,在最敏感的皮肤上游移,入侵。
因为代价,家入裕树无法操控自己的双腿,但他是有感知。
家入裕树伸出了手,拉住了比他大了一圈,往下的苍白手腕,含糊地轻唤对方的名字。
“无惨……”
鬼舞辻无惨的动作一顿。
他将对方的这个动作看做了拒绝,鬼舞辻无惨拒绝了对方的拒绝,并且打算做的更过分。
手指从下面开始,一直慢慢地往上,柔软的小腹,起伏的胸膛,冰冷的一寸寸地摩挲。
再一寸一寸地往下。
他的手冷的像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所到之处,十分容易的就引起了无法忽视的战栗。
衬衫被漆黑的尖甲轻而易举地割开,只是他不怎么控制力道,连带皮肤上也留下了红痕。
鸦羽般的长睫,影子落在眼睑处,于苍白的肤色分明,透着一点鬼魅的冷硬,蛊惑又粗暴。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
家入裕树红了眼,眼眶内率先涌上了朦胧的泪意,瞳孔深处被氤出一片水色,要落不落。
可是,没有惶恐。没有愤怒。
为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分明已经要占有,鬼舞辻无惨却疯得更厉害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他想杀掉这个人,吃掉这个人。
吃了他,让他永远填塞自己胃部,一次又一次地消化,溶解,重生,周而复始。
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地带着他,直到百年,千年,他们会一起度过漫无边际的黑暗长眠。
这个想法,也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变得愈发浓烈。想动手,又贪恋愈对方温热的体温。
他感受手掌下,大腿内侧的里面跳动的脉搏。
赌徒。
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他总是惯性地,又疯狂地将自己的筹码全部推出。
他充满自信。
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他参与的博弈总是充斥着危险性,来势汹汹,不知天高地厚,像行走在悬崖上的钢丝上。
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实际却比谁都凉薄。
一只不会被困在囚笼里的雪豹。一个恬不知耻的,总是向自己索吻,诱惑自己的骗子。
鬼舞辻无惨想。
他总是暗示性的动作,浑然天成的索吻,无一不是在引诱自己,有恃无恐,高高在上。
他自找的。
要让他疼,疼到有记性。
黑红色的管鞭将人拉了起来,金发蓝眸的少年,和苍白俊美的男人,两人倏然离得很近。
因为下半身无法用力的原因,家入裕树上半身是不太稳的,只能依靠在缠缚在身上的管鞭。
被另一条管鞭堵住的唇舌,发不出任何声音,除了呻/吟。
脆弱的小腿被管鞭吊了起来,毫无保留的样子。
从他的视角,付出代价的地方没法控制,只能够看到那苍白的手腕如入无人之境的动作。
昏暗的空间中,景色被黑暗掩埋,掩耳盗铃似的。
鬼舞辻无惨让他亲眼看。
湿热紧致里,伸入了指尖,眉头蹙起,紧紧闭合的地方被闯入了外物,只能无声张合。
鼻音泄了出来,轻飘飘的。
鬼舞辻无惨紧盯他的表情,猩红的瞳孔紧缩成一个小点,他先要更多,期待对方的溃败。
陡然,
家入裕树被更庞大的痛苦袭击,身体还处于生涩未反应过来的状态,神经已经感到痛苦。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交织,混合,思维没有反应,雪白纤细的腰部却下意识地拱了起来。
被无情镇压。
鬼舞辻无惨压下妄想逃离的人,手掌下的是,是式神使在疯狂颤抖的,柔软温热的皮肤。
还有他的东西。
鬼舞辻无惨感受到被包裹的温暖,冷香气息入侵,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兴奋的眼尾泛红。
神志似乎都还未清醒,喘着气,胸膛起伏。
那一双清澈的双眼缠着水色,睫毛翻飞,粉润的唇无奈地张着,粘着一缕金色的发丝。
他的双唇,此刻是不需要涂抹任何东西的,被撑开的双唇泛着暧昧的血色,煽情地颤动着。
恍惚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被拉扯到极限的靡红。
那一张漂亮的脸上也飞起了红晕,眼角的红色尤为浓艳,泛着水色,又显得可怜兮兮。
湿热的气体,被呵了出来,呼吸都变得急促。舌尖低在管鞭上,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双腿付出了“代价”,他大概会勾起脚趾。
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迫去感应这一切。
全身战栗,绞紧了全身,丰沛的柔软浸透了全身。
鲜少被阳光照付的地方,是更加靡丽的雪粉色,像一枚粉桃,圆滑的曲线带出了甜味。
由于过度的量,在不断颤动。
“唔……”
他发出了鼻音,是黏糊的气音,眼眶再也容纳不住的水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这一切都落入了鬼舞辻无惨的眼底,这个狠辣又散漫的人类,终于被他逼出了他的脆弱。
他抓住了无法逃跑的人类的足腕,将人再次拖过来,再次在雪腻的皮肉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被毁坏的衬衫,已经顺着肩头滑落了下去,露出了纤弱雪白的脊背,再往下是薄薄的粉。
它并不大,甚至很是贫瘠,但此刻却被照顾过了,透出了热情的艳。
鬼舞辻无惨也有些不太清醒了,他又叼进了嘴里。
对方的眼泪是他的兴奋剂。
只需要家入裕树的眼泪,他就可以从喉咙里挤出愉悦的轻笑。
即便拥有不死之身的人类,也无法在这一件事里全身而退,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承受。
雪腻的肢体不断痉挛着,骨肉里被嵌透了的气息,堆出了红晕,舌头打着颤。
膝盖软了下去,脸埋在地下,整张脸都泛着潮湿,靡红的唇上牵引出了丝线般的银线。
鬼舞辻无惨垂下的黑发如同蜿蜒的蛇一样,落在了少年雪白的皮肤上,在上面扭动着。
被裹在湿热的嘴里,给予他灵魂与身体的共鸣。
他痴痴地咬上了白皙的肩头,舔舐着上面的血液,眼里是带着极尽癫狂的贪心和痴迷。
家入裕树掉出了更多的泪水,臂弯里挂着的衬衫下的蝴蝶骨,仿若真的蝴蝶一样乱颤。
越是被撑开,越是有种窒息感,几乎要再次晕厥。
鬼舞辻无惨的眼睛愈发红了,视野摇晃,看到的景色足以叫人发痴,被染的亮晶晶的。
细白的手臂被迫挂在了额脖上,近乎对折的姿势,不仅令他头脑发热,愉悦的喘息响了起来。
“记住。”
他说。
“你要记住,我给予你的痛苦。”
鬼舞辻无惨伸出手,侵略般的和人类十指相缠。
那一双柔软修长的手,皮肤已经被沁润成了粉色,指尖更是宛若染上了一层娇柔的花汁。
他的手上没有茧,甚至连骨节也小,适合被把玩的白玉。
是男人爱不释手的玩具。
家入裕树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他的存在,既是不同的,小腿挂在管鞭上,一晃一晃的。
高大的黑发男人抱住了这一具漂亮生嫩的躯体,拢住了纤细的腰部。
被他抓到了的雪豹。
对方分明什么都没做,但鬼舞辻无惨却好似被蛊惑了似的,神志被动摇。
眉眼是沉溺郁色的,唇舌和粉尖透着糜红,汇聚起来的气息,却然仿若摇曳的甜蜜诱饵。
灵动的双眸里只倒映出了鬼舞辻无惨的模样,雪白的脊骨发着抖,脸上是颓糜的倦懒。
好美。
好魅。
他愈发着魔。
……
试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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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主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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