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王找礼物找到一半,发现他还得再备一份礼。
太子怀孕了!
已经23岁(虚岁)高龄的太子终于有后了!
论起侍人数量,太子显然比今上放纵多了,却依旧多年无妊,甚至有人私下揣测是不是太子不能生,对于真有皇位要继承的天家来说,无后可是堪称核武器级别的打击。
但皇帝好像半点不着急,偶尔有朝臣催了还要说些什么优生优育之类的话给太子站台,以致于根本没人想起来太子,全冲着皇帝本人这个不靠谱的亲娘去了,还压着不给太子选夫,这难道不是对太子的刻意打压吗!
还好太子自己争气。
秦琬问过秦泓之后又仔细问了太医,确认秦泓身体没问题之后就放心了:“午后我下诏免了你剩下几个月的早朝,孕期还是不宜太过操劳。”
秦泓不解:“可是我觉得我身体没问题。”
“不上早朝而已,你想看奏表就乘车去显阳殿,我还能不让你看吗?”秦琬点了点她的额头,“如今远不到离不开你的时候,该休的产假就老实休,否则将来有人拿你说事,不让官员休产假怎么办?”
“那凉州让圆圆去?”秦泓说着捏了下秦潇脸颊。
秦潇正摸着秦泓小腹傻笑,活像怀的是她的孩子,突然听到自己名字,抬头反应了三秒:“啊,我去,好啊。”
现在是夏天,秦泓才三个月,等孩子生下来要到明年春天,正好能赶上初夏时节攻打凉州,届时倒是能让太子学学怎么筹备后勤。
大一统朝代皇帝亲征还是少数,反倒是稳定后方保证粮草兵械供应更实用些。
秦琬算明白日子,同意了秦泓的提议,对秦潇道:“那你这个月给我拿出个灭凉的方案来,从如何进军到灭凉之后如何安抚地方,最好把凉州后续的治理也写了,不许抄你阿姊课业。”
秦潇满不在乎地点头,区区小事,别说一个月,半个月她也能写出来,但她还是打了个预防针:“凉州的实况总要等去了才知道,后续治理儿只能给出一大概方向,细则要等到了凉州才知道。”
“写完别急着上奏,先拿来给我看看。”
秦潇理解点头,怕有人误会她想趁着太子怀孕搞事嘛。
事实上朝中大臣有此担心的不少,万一太子生产时有个好歹,楚王同样未婚未育,今上可是就这两个孩子,一旦有个什么意外,那皇位归属可就不好说了。
世上从来不缺野心家,秦琬也不敢低估蠢人的下限,因此东宫表面上一切如常,太子除了不用早起上朝之外什么公事也没落下,内里却不着痕迹加强了守备,产室更是直接布置在了显阳殿东的含章殿中,确保太子生产时皇帝能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并到达现场。
严防死守到这个地步,彻底打破了那些层出不穷的皇帝与太子生出嫌隙的谣言,即使再怎么渴望权势的人也得想想自己能不能顶得住激怒皇帝的后果。
但还是那句话,蠢人是不会考虑后果的。
秦琬看着被压到自己面前的侍从,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厌烦:“将此人送去廷尉,让她好好给我审!”
侍从被堵着嘴拖了下去,秦潇恨得咬牙切齿:“陛下,臣请与廷尉同查此案!”
秦琬微微颔首:“去吧,此处有我,没人伤的了你阿姊。”
秦潇转过身的同时表情彻底冷了下来,一旁的赵洛忍不住道:“楚王到底年轻,若是逼迫太过岂非平白放过了幕后指使。”
她今天本来是要进宫禀报政务,结果被太子生产的消息打断,便跟着一并到了含章殿外,见秦琬同意秦潇去陪审,便十分隐晦的提醒了一句。
秦琬却摇头道:“我养大的孩子,这点品行还是有的,别想太多。”
赵洛只得低头谢罪:“臣失言。”
“不算失言,此事与宗室脱不了干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子生产之时纵火闹事!”
秦琬并未当场发怒,眼神却更可怖:“真当我年纪大提不动刀了吗!”
太子生产,陛下却让楚王协同廷尉审一个宫人,获准进宫的几位宰相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几位亲王,几乎要把怀疑两个字摆到明面上,秦烨与阳平王晋王几个同样开始互相怀疑。
想当皇帝早干什么去了,当年世祖方去的时候直接动手抢不就是了,现在皇帝都登基快二十年了想起来要造反,还是趁着生孩子的放火恐吓产妇,人干事?
几个长辈眼神交锋半晌,突然发现对方过于理直气壮,不由一怔,而后看向被三人忽略的秦鹤。
不会是你小子吧?
秦鹤还在拉着领路的内官问太子生了没,得生多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交锋。
几个人只能遗憾收回视线,如今朝中有能耐争一争皇位的亲王都在此处,其他人就算动手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这不合理!
一行人心事重重,直到太子生了才缓过神来,听着嘹亮的哭声,众人心头一松,不管怎么说,太子平安生子是好事。
谁知道喜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又有一道哭声传来,殿中太医笑着出来报喜:“恭喜陛下,太子平安产下二女,殿下还让臣带话给诸位王公。”
秦琬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不枉她煞费苦心找来一群家里生女多过生男的男子送进东宫,人工筛选提高概率果然有用。
“太子让你带什么话?”
太医先看向几位亲王:“殿下说今日形容有些狼狈,不便见客,还望诸位长辈见谅。”几人连忙叮嘱太子好生修养,身体要紧,太医又看向在场的宰相们,“殿下说伐凉之事不可停,与筹备军械粮草有关的奏表暂且送往含章殿。”
朝臣终于从太子那温和无害的表面下看到了与当今相差无几的控制欲,又或者说权欲,几乎下意识看向皇帝,然后就从皇帝处得来了赞同的答案,秦琬温声叮嘱在场之人:“诸位先去显阳殿等候,朕与太子说几句话便去。”
闲杂人等识趣离开,虽然他们满心疑惑,但此时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琬问过女医之后洗手进了内室,秦泓见她在床边坐下,便抱着秦琬的腰躺到她怀里,吓得秦琬连忙扶住她,生怕她用腰过度。
秦泓深吸一口气,可怜兮兮的向母亲撒娇:“阿娘,我好疼啊。”
所以千万别放过那些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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