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别人，不知道她漂不漂亮是真假参半的话。
真是在于甄清柏住的偏僻，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女生。
假在他很明确的知道，乌牿很漂亮。
就算他在鸿鹄大会上见了很多人，他还是只记得乌牿。
记得她一颦一笑，记得她的所有。
吃了吐真丸之后的甄清柏是问什么都会乖乖回答的类型。
“你是最漂亮的，他们全部都没你好看。”
“那你之后如果见到更漂亮的人呢？”
“那也不关我的事，我管他们干嘛。”
乌牿笑个不停。甄清柏的理智起作用了：“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比赛最重要，专注比赛。”
乌牿不置可否，从兜里掏出一堆龟甲片，挨个分发。
大师兄把自己的组员都送走后，也来跟他们会合，帮忙接应还没有找到龟甲的弟子。
“这是打怪的过程中寻得的，但注意，刚才有别的门派的弟子引测后直接就被送出赛场中止比赛的，也有被炸的神智不清醒的。”
乌牿接着道：“想要继续找还是直接引测，你们自己看着办。”
今年的赛制和往年有不同。
往年只要找到通关符就可直接进入决赛，但今年的通关符有真有假，甚至变幻莫测。
只能靠运气了。
“等等。”乌牿绕到假山石后，竟然看见一个睡着的人。
他穿着隐形衣怪不得看不见。
“你谁啊？”这男子起身就要跑，被甄清柏压着胳膊又带回来。
“你是应感派的弟子。”乌牿惊喜道，“太好了，快来快来，我们找到几片龟甲，还得请你帮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士可杀不可辱，我不看。”
“杀你干嘛。”乌牿看了眼时间，又看看郑贴发，意味深长道，“比赛已经开始两天了，离第一关结束还有四个时辰。咱们要不收拾一下卫生？”
郑贴发为难道：“赛场又不是咱们庄里，在这收拾不好吧，外边的人都看着呢。”
“这有什么，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甄清柏有话就问：“为什么突然要保护环境，你们很爱干净？”
郑贴发一边嚷嚷“这样不好，不合规矩”，一边抡起铁锤“不小心”砸晕几只飞巡鸟。
乌牿把手指骨捏的咔咔响，来回抻了抻脖子，又转转肩膀：“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咱速战速决吧。”
场外又有几个屏幕黑了。
乌天柱对强行忽略周围注视的眼神，镇定道：“今年这鸟的质量都不太好，明年换一批。”
其他人：“……”
经过一番收拾，青脸肿的应感派弟子，老老实实的挨个识别龟甲。
“最后这块吉凶难辨，没法预测，要看持有者的气运了。”
“你知道框我的后果吧。”乌牿不太信任的捏捏他的肩膀。
“我真的没有，通天之感本就是违反规律的，这块龟甲实在是猜不中，就算是陈年师兄来了也没办法啊！”
“谢了。”乌牿把龟甲收到掌心，挨个把派中剩下的弟子送进秘境。
这男子还算诚实，说的都是准的。
“大师兄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跟上。”
“可是他说你这块龟甲吉凶难辨，”郑贴发把手上这块龟甲换给她，“咱俩换换，我运气好能压住。”
“不要，这传出去我多没面子，就这块吧，我跟它有眼缘。”乌牿笑着把手背过去。
郑贴发看了甄清柏一眼，把乌牿拉到旁边皱眉道：“别闹了，这可不是小事，你得第一才能进宫面圣！”
这是历届的规矩，鸿鹄大会第一名能让皇帝满足一个愿望。
郑贴发说了半天乌牿都不妥协，只好自己先引测龟甲走了。
“该找的龟甲已经被找完了，你还有什么法子？”
甄清柏从她手里扣走龟甲：“不逞强不行么。”
甄清柏一拿到龟甲，龟甲从褐色马上变成黑色，是极其不详的征兆。
“不是逞强，是实力太强兜底。给我吧，站远点别伤着你。”乌牿呼口气，运气催动龟甲。
龟甲撕开时空，卷起飓风将此地的一切都吸进去。
土地被拨开露出层层白骨，从这些缝隙中跳出的生死猴蹦的极高，去勾他们的脚。
“果然不是什么好地。”乌牿看着已经闭合的时空裂缝，庆幸这龟甲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没把甄清柏也拉进来。
既来之，则安之。
正好榜首的是看击杀怪物的数量和等级来决定的。
那就来吧。
乌牿将气凝结到鞭子上，向下猛抽，把抓住她的脚正在挂串的猴子全部打回地面。
脖颈出，绿色的光斑熠熠发亮，乌牿已然忘却深处何地，杀红了眼。
……
杀掉一个还有一个，乌牿浑身发汗，面对无数的异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脱身。
场外榜单，乌牿的名字高居榜首快一个时辰了。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乌牿定是将某个异兽一锅端了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但随着时间推移，所有人都发现这不是个好兆头。
杀不完的怪物说明乌牿已经陷入困境，最后说不定会因为力竭而死。
乌杨阳跟乌天柱一起观赛，到后期根本坐不住。
“爹，乌牿真的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她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在不让她出来就来不及了！”
“坐下。”乌天柱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她出来，是你姐自己不出来！她一开始就把出来的符咒给了别人！”
“靠！”乌杨阳气的把椅子砸出裂痕。
乌牿就是烂好人！他记得开场重剑派有个弟子把符咒丢了，当时乌牿跟他同屏出现他还没在意，原来是给他了！
真是笨。
以为自己四阶了就没有危险，就这么放松！
……
冷静，冷静，他们肯定有破绽。
他们发狂的攻击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这些猴子很聪明，他们已经看出乌牿的颓势和攻击方法，在不断的变换阵型。
汗水黏住眼皮，乌牿身上也被抓的一道一道的，渐渐有些昏迷。
她沉下心，在猴子的叫声中感受到一个很微弱的神念。
因为实在太飘忽，乌牿也是抓了好几次才明白他的位置。
怪不得此地的猴子都像成精一般，原来是有神念控制。
她冲下去，瞄准地方用全力将地上想要将其劈开。
只有一个洞口。
还不行。
再来！
乌牿手臂因为脱力而颤抖，但是现在不能放弃。这群猴子知道她的目的后就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几乎要将她吃了。
能不能降个雷帮忙劈开，乌牿虽然独立，但是也不想真的就这么交代在这。
人说福祸相依，她被传送到这也算是倒霉的事，谁知道下一秒轰的一声。
老天爷真的降了一道雷下来。
又是甄清柏。
甄清柏揽住她的腰，扔出一堆火球在面前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把猴子吓退空出一块休息的地。
乌牿能够喘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坐在地上喘息，只给甄清柏比了个大拇指。
来的太是时候了，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你怎么样？”
甄清柏蹲下帮她检查伤口。
身上的抓痕数都数不清，尤其是腿上最为严重，肉都被削掉几大块。脸上的血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猴子的，溅的身上到处都是，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勉强让人认出来。
都成这样了她还在这笑。
甄清柏稍微按了下她右小腿，乌牿痛呼出声，手指死死的捏住甄清柏的胳膊。
“别捏了甄清柏，我小腿骨折了好像。”
“就是骨折了。”甄清柏蹙眉又捏了捏她的左胳膊。
这也骨折了。
“你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先穿这个吧。”甄清柏脱下黑色外袍给她披上，又从药瓶里倒出补充体力的药丸给她喂下去。
恢复体力的后果就是乌牿从他手里把药瓶抢了，把剩下的药丸一股脑全倒嘴里吃了。
“乌牿！”甄清柏给她包扎伤口一时疏忽没注意，等夺回药瓶为时已晚，“你不能一下吃这么多，很伤身！”
“伤身也比没命强。”眼看着火墙已经拦不住猴子，乌牿抹掉嘴角流出的鲜血，扶住他的手腕弯腰缓了缓才站稳。
“你看它们守着的中间那条缝隙，那是底下有神念，是他们的弱点，只要除掉神念，我们就能获救从这给个空间里出去。”乌牿的九曲鞭断成两半，手里剩下的那节也残破不堪。但她眼神跟着魔一样，死死盯着神念所在地，说什么也要拿下。
“你在这呆着，我收拾完它们回来接你。”
甄清柏都拿剑准备冲过去了，突然听见乌牿让他守在原地也是一脑袋问号。
“为什么要我呆着不动，我身体状态比你强，我才是应该冲上去的那个人。”
“你不是不会打架吗？我上次见你和程器比试都输了。”
“那是特殊情况。刚才好几只猴子都被我打退了。”
“行行，咱俩别争了，”甄清柏的衣裳有些大，乌牿又绑了绑才让它紧点不乱跑。“我先上，你殿后，一定要紧跟着我，千万别丢了。”
乌牿说完就一阵风一样的冲出去，将神念周围的猴子赶到一边，甄清柏紧跟其后，掌心压住剑锋转出血痕，剑身轰鸣，他瞅准时机用全力向地上猛劈。
直到，刺眼的白光从地缝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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