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牿彻底服气了。
无论她后边怎么解释,甄清柏都还是那一句话:我们永远不会做到那一步。
乌牿:“……”
要是仔细纠还显的她好像很想要一样,算了,找别的消耗精力吧。
上课的学生本来都很高兴,乌牿给他们当老师,又有实力又漂亮,这谁不喜欢!
很不幸是,他们发现乌牿的阈值实在是太高了,他们真的赶不上,总是被练个半死,可是跟着乌牿实在能学到很多,他们是抱着爱恨交织的心情在上课。
“等等,发力点不对。”女生手中拿着长剑,乌牿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手腕,卸力,剑掉到了地上。
乌牿又纠正的她的出剑方式,满意了才让她继续。
“师父,咱俩都是用鞭的,你也教教我呗,我进步绝对飞快。”
这就是上次那个让乌牿好好练了一回的男生,叫博薛。
那次过后总是来找乌牿,被打上瘾了一样。
“已经教过你了,一口吃不成胖子。”乌牿淡道。
“师父说的对,那我在专心训练之前能不能问您几个制鞭材料上的问题?”
博薛好学,又有天赋,虽然总是在她身边跟蜜蜂一样来回转,但是乌牿作为老师也乐意多教教他。
乌牿挑眉笑了下:“你是想问我材料还是想用我的鞭子了?”
龙骨带神念的鞭子谁不想用!
博薛接过鞭子,趁乌牿没注意的时候给了她一个熊抱,乌牿皱眉往后退了一步,看他已经在研究鞭子了就没说什么。
一条完整的龙骨制成,执鞭人的品阶越高,越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博薛指着鞭子手柄处的纹路道:“师父,你这个纹路做的太绝了,我们府上顶级工匠的做工也比不上这个。这是你自己刻的吗?”
乌牿自然道:“不是,是我男朋友刻的。”
“哦。”
博薛不接茬了,正好有别的学生来找她提问,乌牿就去教他们了。
……
今天甄清柏有事,乌牿一个人回去,在街上走走停停,虽然放松,但却有些无聊。
盛阳民风开放,她本来瞧着一家风车做的挺好,颜色和很看,比人还高,她转过去一看,一对小情侣正在背后**亲吻。
乌牿:“?”
你们不在乎老板的感受吗。
“我就是老板。”女子看出她心里所想,把男人推走招呼她,“姑娘想要什么样的风车?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乌牿干笑了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师父,您不是喜欢风车吗?怎么不买了?”博薛从背后冒出来,还要去替乌牿把刚才她看上的那个风车买下来。
“别别,少儿不宜。”乌牿及时拽住他。
博薛往后看了一眼,打趣她:“师父,您还这么封建呢?怎么跟老古板一样。”
“我是不想打扰他们。为人师表,虽然是暂时的,也得对你负责任。”乌牿啧了声,“你才多大,好像很成熟一样。”
“我也就比师父小半个月,四舍五入跟您一样大。”博薛话很多,总是能找出话题点。他以此为延申提出:“师父,我不叫您‘师父’了行不行?”
“不行。”一视同仁,不搞特殊。
乌牿斩钉截铁的拒绝他。
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博薛比她高半头多了,他好意思叫,乌牿都不好意思听。
“你听说我啊,我是觉得自己这样叫跟孙猴子一样,您又不是唐僧,我整天师父师父的叫你,你不别扭吗?”
有点。
博薛看出乌牿松口了,乘胜追击,“您不是比我大半个月吗?我就叫你姐姐。”
“这个……”乌牿有些为难。
博薛低头可怜巴巴的说:“不行吗?其实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我爹娘都不管我,别的孩子家里都有兄弟姐妹,我家只有我自己,别人都不跟我玩。我就很想有个哥哥和姐姐带我一起。所以上次你说我像你弟弟的时候我特别高兴,我终于有个姐姐了,我真的很高兴。”
“真的不行吗,我只是在下课没人时候喊你,绝不会让师父为难的。”
乌牿比了个停止卖惨的手势:“只能下课没人的时候,上课你还是要叫我师父的。”
博薛答应的好,转脸就喜笑颜开。
乌牿莫名感觉自己被骗了。
博薛一路走走停停,看见有什么好玩的都想转转。在路边看见买糖饼的,还专门停下来给买了几个。
“姐姐你吃吗?”博薛递给她一个。
“不吃。”不能吃学生的东西,乌牿看了眼时间,是她的善良和责任困住了她的脚步,否则她早就回家了。乌牿催促,“买好了吗,你是回家还是在街上旅游?”
“好了好了,”博薛掏兜给摊主付钱,左掏右掏,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个遍也没见他拿出钱来。
店主已经等急了,这小子不会要吃白食吧!
乌牿看他一通表演:“你灵石镶脑袋上了。”
“姐姐,我忘带钱了。”博薛偷偷凑她耳边,“这样吧姐姐,我说一二三,然后咱们一起赶紧跑,明天我再把钱拿过来。”
这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青年能想出的办法?
“少来!”乌牿在他脑袋上狠敲了下,压低声音,“这次我替你付了,下次就算是把衣服抵了也不许偷跑!”
她拿出灵石袋,问老板:“多少钱?”
“五个灵石。”
“给您。”
没人吃白食,收了钱的老板很高兴;有人请客,吃着糖饼的博薛也很高兴。
只有乌牿,当老师才几天就已经感受到这份工作的艰难了。
怪不得她娘教乌杨阳的时候总是生气,遇见皮孩子搁谁不生气?
博薛吃的正开心,乌牿恶狠狠的从他手里把剩下的糖饼拿走了。
“姐姐你不是不吃吗?”
“我付的钱为什么不能吃。”
乌牿不管他镜子往前走,博薛快走几步笑着跟上她:“姐姐等等我,咱俩一起回去。”
“不顺路。”
“顺路,世界是圆的走走就到了。等等我。”
……
“还是年轻好啊。”
在药材店二楼的老板正等着甄清柏检验药材,他无聊在这等着,正好看见楼下小情侣买糖饼不由感叹出声。
“您说什么?”甄清柏验好让人把药材收走,没听清楚问了一句。
“哈哈没什么。”店老板回神,看见甄清柏走过来就指给他看已经消失在街角的那两个身影:“你看那对小情侣,他们刚才在这买糖饼还有商有量的。年轻就是好啊,只要两个人呆在一起做什么都觉得有趣。”
老板不由追忆往昔:“想当初我和我娘子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么甜蜜,比这糖饼还甜。”
甄清柏什么都没看见,收回视线落到楼下的糖饼摊。
—
甄清柏回来的晚,乌牿他们已经吃完饭了。
空气中的花香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肉香掩盖。
乌牿把盖在锅里的饭端到桌上,她自认为肉菜搭配还是很完美的:“给你留的。今天程器做的红烧小排很好吃,抢下来这几块可是不容易。”
甄清柏夹了一块喂她,又自己吃了一块,淡笑道:“程器做饭的确好吃,你能忍住不吃也是难得。”
乌牿捏了捏他手心的软肉:“小瞧谁。”
一手让她玩,一手拿着筷子。想着包里还有东西要拿,甄清柏放下筷子拿出几个还带着热乎气的糖饼,“还吃的下去吗?”
“你也买了?”这包装都跟那家一样。乌牿惊讶,“我下午路过的时候我学生也买了,跟这个是一家。”
甄清柏随口问:“哪个学生?”
“就是——”乌牿顿了下。
要说是博薛的话,甄清柏会不会多想?还是别说了。
“就是一个女生,他家里没人陪她,我就跟她多转了两圈。”
“哦。”甄清柏不疑有他。
又跟她聊起别的。
两人细碎的说着今天遇到的方方面面的小事,连分拣药材这么枯燥的活也不觉得无聊。
乌牿在椅子上盘腿坐着,拨弄还没干透的头发:“师父最近迷上钓鱼了,每天都拉着大师兄跟他一起。”
甄清柏在一大捆黑木头中挑拣,闻言笑着道,“是吗?怪不得最近见不到他人。”
“嗯,你没发现最近吃饭的时候顿顿有鱼吗?全是你师父钓的。”乌牿小声道,“本来大师兄也不钓鱼,但是你师父特别喜欢他,非要他跟着一起,逼的郑师兄只好开始练水上漂了。”
甄清柏笑着摇摇头:“明天我跟郑师兄赔罪,不让我师父找他了。”
“别别,没那么严重,大师兄也没觉得麻烦。他小时候就是爷爷带着,后来爷爷意外去世了才来了挽风派,我看他也挺乐意跟师父一起出去的。”乌牿的思路又拐回去了,把脸趴在椅背上看他,“你长的和大师兄也不像啊,性格也不像,怎么师父就特别喜欢他呢?”
甄清柏重新拿了块毛巾帮她擦头发,专心致志:“可能因为人和人之间有冥冥的吸引力,只要遇见就会心里上有接近性,也可以叫缘分。”
“有道理。”乌牿刚洗完澡身上还是热的,甄清柏比起来手上就有点凉,碰到乌牿露出的肌肤时弄得她躲了下,“甄清柏你的服务不到位,要扣钱了。”
刚洗完澡的乌牿皮肤都透着粉色,出来怕吹感冒,特地又裹了层衣服。
是一个帮着蝴蝶结的粉色礼物盒。
甄清柏勾唇,强势的跟她挤到一张椅子上,两腿把她圈住,挤占她的空间,在她耳边低声道:“钱都上交了,没钱怎么办?”
乌牿没地躲了,抱着腿扭头看他,强壮镇定:“你觉得呢——”
直到换气时乌牿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紧紧挨着,没有空隙。
虽然两人都穿的很严实,但这次是真的,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了。
……
当当。
有人敲门。
乌牿紧张推了他一下,甄清柏贪恋她的唇,不管门口的人。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
“甄医修,有点事找你。”
是羽轮的声音。
甄清柏放开乌牿,眼中欲色难掩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起身打开窗子透风。
乌牿洗了把脸,整好衣服气鼓鼓道:“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不许找你看病。”
“顺手的事,何必舍近求远。”他喝了口水摆了摆椅子,“马上,在整理药材。”
“不行,不能这样。”
乌牿气势汹汹,边往门口走边道,“你是我男朋友,不是私人医生,就算是你跟我成亲了,也是我的夫君,又不是我家的仆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看病——”
大门打开,门口一双眼睛紧盯着她。
乌牿陷入静止。
靠靠靠,为什么她爹来了没人跟她说一声!
大师兄,羽轮,程器……无论是谁都不想拯救她一下嘛!
羽轮捂脸,完了呀。
这怨谁啊大小姐?我们在院里说话那么大声你都没听见,神仙也救不了你。
乌天柱黑着张脸,大晚上很是瘆人:“你爹也不能看吗?”
“能能,”乌牿站的绷直,立马让开门,魂不守舍道,“甄清柏快来给爹看看,不是,是给你爹看看,不是是我爹,你,你快过来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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