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洄星、任书、文铖都是运动神经在十人中相对较弱,三人共同商量报了一项热门项目——射箭
路梵钟挑的是短跑比赛,同为舞担的苏煜炆、武兆风、邵靳跟何屿川去的是街舞比赛。
武兆风还多报了一项击剑,何屿川也多报了一项十米光电手、枪,卢韬有过滑雪经验去了隔壁的滑雪比赛,谭荇洲报的游泳和光电手、枪。
下午节目组把参加单人项目满员的艺人集合在一起进行选拔,因为射箭的竞争过于激烈,叶洄星和文铖纷纷落选。
在仅剩没满员的跳高、滑雪、游泳、武术项目里,叶洄星选了单板滑雪,文铖选了游泳。
当天晚上在Chaos房门内练游戏战术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看清来人谭荇洲拉门的动作稍顿:“怎么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上叶洄星如幼猫窥伺的双眸,少年用食指指向里面的卢韬:“可不可以打扰一下卢韬师哥?”
“哦吼~稀客呀。”卢韬放下手机,大大咧咧迎着谭荇洲稍显不耐的表情走过去。
手撑在墙壁上抓过发梢,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线,故作油腻:“终于轮到要宠幸我了吗,小星星师弟?”
“说人话。”谭荇洲语气冷淡,朝他小腿来了一脚。
“好嘞~小星星什么事找我?”被踹过的人立马安分,在叶洄星凝固的笑容里发问。
“那个,师哥我不太会单板滑雪,所以想问问你训练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哇!这么艰巨的任务啊,那师哥要奶茶的哟~或者小饼干也行。”
“不行,你前两天还说要减肥,饼干少吃点,奶茶最好也别喝。”谭荇洲在一旁泼冷水。
“我去,你也太严格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努力在缓解两人的斗嘴,叶洄星摆手:“我还有蒟蒻果冻,不会胖的,到时候也可以给各位师哥一起尝尝。”
“真的吗?!”
“真的吗?!”
里头的文铖跟苏煜炆齐齐坐不住,脖子堪比长颈鹿,如果此刻能画出两人的动漫形象,基本就是留着口水眼冒金光的大脸娃娃。
少年对着他们,语气诚恳:“真的,我一会带过来给各位师哥。”
已经自动将叶洄星脑补成天使的苏煜炆:“小星星,你人真好。”
小星星?一个两个都这么叫,谭荇洲不动声色在心里想,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隔天有粉丝发出叶洄星和卢韬整装待发去滑雪场的路透
[哦莫哦莫,我没眼花吧?这是卢韬?]
[洲哥快来!你队友偷塔了!@Chaos谭荇洲]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把孩子逼去滑雪了]
[我有看到一个瓜主的repo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星星滑雪是射箭项目太卷了才落选的]
[啊……洲哥那命中注定的老婆要跪在雪地里了,哭哭]
[别这么说,一切皆有可能,万一人家是黑马呢]
嗯,此刻滑雪场上的黑马正扑在雪地里啃了满嘴的雪。
无奈的口吻轻飘飘从他身后传来:“星星啊,你换刃的时候得匀速缓慢换,不要直接大幅度扭动,很容易摔倒。”
“好,我再试试。”
又扑了好几次,叶洄星逐渐找到窍门,偶尔能成功地完成标准换刃动作,但大多数都是用腰和腿硬扭,那种诡异蹩脚的姿势常常把卢韬逗得捧腹。
第二天,谭荇洲从隔壁射击训练场‘路过’,看叶洄星整个人包裹在冲锋衣里,巴掌小的脸被帽檐覆盖,护目镜又大又厚就剩下素唇和白皙的下巴。
“师哥!”叶洄星歪头兴奋地和他打招呼。
即便有物品遮挡,谭荇洲依然透视般能猜到他的眼神,必定是和小鹿一样纯澈莹润。
谭荇洲:“练得怎么样?”
卢韬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你韬哥出马,再笨的学生我也能教会。”
“我现在偶尔会换刃啦,就是速度还比较慢。”少年羞涩地说道:“还好卢韬师哥很有耐心。”
“那就好。”
看他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卢韬挑眼:“怎么?怕我虐待师弟特地来看啊。”
“怕,粉丝昨天疯狂诶特我,说我被偷家了。”
昨天训练完回酒店,场地外有许多粉丝拿着摄影机冲他吼,让他看住卢韬,说他被偷家了。
原本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微博一群人诶特他,他点开一看才知道。
“诶呦喂。”卢韬捂脸瞥到一边,笑得可欢:“别说你,我昨天也收到一堆诶特,不得不说这届粉丝真的还挺可爱。”
两人在一边聊天,叶洄星自己在坡下训练,谈笑间无意瞥了一眼在努力拐弯的人,视野里骤然出现一道飞速下降却始终没有刹停的深色冲锋衣。
“叶洄星!”眼神慌乱间大喊少年的名字,新手根本来不及躲闪被铲到雪地,碰撞的两人滚作一起。
“我靠!”卢韬看见立刻要滑下去找他,板子下一秒被谭荇洲夺过,自己飞快滑下去,他只好找旁边的艺人借了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手,刹不住真的不好意思。”撞到少年的艺人拼命和他鞠躬道歉。
“没、没事,我也是新手。”脚踝痛到面部扭曲的人,还在眦牙客气。
“要不我送你去场内的医务室吧。”艺人实在感到抱歉,提出送他去看医生的请求。
下一秒被冷冽的声音拒绝:“不用了。”
走到叶洄星面前轻轻帮他把单板拆卸,护目镜摘掉,少年一直抓着脚踝,谭荇洲拧眉关心:“很疼?”
“有点。”
五官已经疼到扭曲了,还只说有点,谭荇洲利落蹲下:“上来。”
回身把背留给叶洄星,让少年攀上来
“师哥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
“不麻烦,上来我送你去医务室。”
彼时卢韬也赶下来了:“小星星你没事吧?”
“有事,要送他去医务室看看,你帮我把他扶上来。”
在原地手足无措的艺人也一路跟着谭荇洲三人到医务室。
医生为他查看伤势说了句:“运气算好的,被铲倒只落了个踝关节扭伤,手腕也有点,这几天千万别动,不然脚更肿。”
“那个……老师。”叶洄星唇色苍白,弱弱发问:“我这样要几天才能好,我五天后还有演出。”
“最快也要两周,五天那肯定是不行了。”医生拿冰袋缠在他的脚踝上,旁边的艺人一听,还在一直不停道歉。
听完医生的话,卢韬忧心忡忡看向谭荇洲,用口型问他‘怎么办’,叶洄星现在受伤,五天后就是现场直播。
“我现在联系武兆风、任书考虑换队型。”刚拿起手机,就被叶洄星紧紧拽住。
“师哥,我们练了那么久。”少年的喉咙被哽住,音量紧密而微小,眼圈泛红:“不可以因为我拖累这么多人,只有几分钟我能忍的。”
“叶洄星,请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谭荇洲的眼神严肃冷峻,仿佛要将面前抿唇逞能的人刺穿。
他板着脸毫不客气:“不拖累队友的前提,是你足够有能力,但你目前的状况根本做不到,有热血和责任心是好事,但逞能和不自量力不是。”
被厉声斥责的人双颊涨红,忏悔低头抓着裤腿一声不吭,卢韬被这窒息的氛围压得受不了,把不断道歉的艺人一起拉出去,谭荇洲也出去给武兆风打电话。
“受伤了?那人没事吧?”武兆风在电话那头异常吃惊,他刚从击剑训练场出来就看见谭荇洲的电话。
“没大事,但应该赶不上直播了。”谭荇洲深吸一口气,继续建议:“我们九个人看一下怎么把空出来的走位填上,旁边留个固定坐位给他。”
“行,那我和任书在群里通知一下,今晚重新排走位。”
回到房间,屋内多了一个人,何屿川训练时偶然听说才知道叶洄星受伤,火急火燎赶过来关心。
“没担心。”何屿川声线温柔,在里面安慰他:“我们可以重新排站位,不会很难的。”
“对不起。”坐在床上无能为力的叶洄星,此刻分外憋屈自责,除了对不起他想不到能和队友和自己敬仰的师哥们说什么。
训练的时候自己拖后腿,好不容易消化舞蹈能跟师哥们一起合作舞台,结果却……
鼻头越发酸涨,视线模糊盯着白色被单,手拽得死紧。
听见里头时不时的吸鼻声,谭荇洲俯瞰地板的花纹,自我反省刚才是不是讲话太重,把小朋友弄哭了。
卢韬的声音扬起:“哎呀没事啦,照这样说我没看好你,我也有错,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别想太多。”
门口的响动让众人目光聚焦在谭荇洲身上,轻扫一眼搭在叶洄星胳膊的那只手。
眼神锁定旁边正在安慰人的何屿川:“麻烦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我和他单独聊聊。”
卢韬识趣摆摆手就立刻往外走,还问了愣神的何屿川:“师弟,一起?”
“啊,行。”起身和卢韬并肩出去。
‘咔哒’落锁声在鸦雀无声的医务室里尤为明显,谭荇洲迈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刚才讲话有点重,抱歉。”
“没,师哥的判断是对的,是我过于情绪化和任性,我会好好改正。”
“对不起师哥。”
看他一板一眼和自己道歉,诚恳地像不小心踏进他人领域被惊吓到的小兔子,鼻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雪场冻得也有点红。
手又有些痒,温和的触感碰上他鼻尖的一抹冰凉,宛若有静电将两人吸引相互凝望,和叶洄星木讷干净的清眸对上。
谭荇洲不动声色收回手:“刚才是不是冻坏了?很红。”
“可能是吧。”叶洄星揉鼻,却不曾想把鼻头蹭得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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