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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方于州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拖拽到浴室,打开花洒,水刚出来还是冰的,林霖被吓到腿软,红着眼不知道挣扎,等到水温可以,方于州把他拽到花洒下,扒着林霖的衣服,这时林霖才缓过劲的攥着自己的衣领不让方于州碰。

林霖被浇了个透,棉衣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方于州变的特别吓人,放手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但林霖没有放,他无声的抵抗,哪怕他已经怕到站都站不直了!

“我就不该放你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方于州很少会在家释放信息素,有教养的高知家庭都会刻意收敛信息素外放,因为他们觉得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是野兽!

“你不要这样说我的朋友!”林霖第一次反抗方于州,方于州的话,像针扎一样,疼痛自一个点尖锐刺入,一直贯穿到身体深处,他否定的何止是他的朋友!

“我说他你急了!什么时候,林老师教会你夜半不回家,跑去酒吧厮混!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林老师,让他来问你!”

这一句话,瞬间将林霖打进地狱,心脏深处尖锐的抽痛伴随着因紧张而导致腺体的抽痛,让林霖缺氧般窒息,好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的,任由方于州扒掉他的衣服,耻辱的站在花洒下,进行他所谓的检查。

“你说什么?”方于州过于渗人的嗓音再度传来,林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开口说了话,巨大的嗡鸣中,他听到自己再次开口说:“你不要我,还管我跟别人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林霖父亲林申一大早敲响了门,他面对方于州,不像面对林霖那般总是动肆呵斥,他面对方于州永远像他班级里做错事的学生,低着头,一副羞愧的模样。

一晚上方于州气的够呛,但他面对林申没有多说什么,林申进了卧室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林霖问他昨晚去了哪?

林霖伸长了脖子,把左脸伸到他父亲面前,呆滞的问他:“你不打我吗?”

看着他父亲不解的眼神,以一种挑衅的态度再次问他:“你不打我吗?我昨晚去了酒吧和别人鬼混!”

“你疯了!”林申突然发现他已经看不透他这个小儿子,甩下一句匆匆逃出房间,林霖看着他的背影,很希望他能回来,甩他几巴掌也好,或者打死他也好,他不希望再听到他们说这都是为你好!

林申在外面和方于州谈话,林霖枯坐在椅子上,手机被方于州收走,其实他不拿走,林霖也没有人可以说话,陆齐是例外,陆齐是和他从小在Omega专属小学毕业到现在的。

今天倒是个大晴天,外面阳光特别好,林霖看着窗外,等着外面两人商议完,进来给他一个痛快,可那两人商量完,却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一个要他听话,说方于州都是为他好,还有一个黑着脸吓唬他,年年换汤不换药,林霖都看腻了。

“你们不打我吗?你们放我出去,我还是会去酒吧厮混!”林霖仰着脸,也许是一直以来生活环境的单一,林霖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单纯,方于州再次黑了脸。

林霖看向他,询问:“你们不打我吗?”

又把头拧向林申,再次询问:“林老师,你不打我吗?”

“林霖!你别逼我生气!”方于州压着火气嘴里蹦出几个字!

林霖仿佛想明白般低下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仿若自言自语般自己给自己回答道:“以前我控制不住信息素,总是给所有人带来麻烦,所以你们打我,是为了不让我给别人带来麻烦,现在我的信息素没有了,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你们连打我的必要都没有了!”

“你就是跟外面的乱七八糟的人相处久了,性格都变坏了,你跟我回家,以后哪里都不要去!”林申暴怒,攥紧林霖胳膊作势要带他回家。

“你说我就说我,为什么要说我朋友!你在这指责我,为什么不问问他,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七年,我们最亲密的时候只在拍婚纱照的时候,他签了我的手,七年,我就跟这个家里的摆件一样……”

设想中的巴掌还是甩在了脸上,林霖跌倒,摔在桌子上,脸上疼的像是炸开,耳朵的嗡鸣声从火车行进的声音变成了一枚惊雷,方于州来扶,林霖甩开他的手,憋了一晚上的泪,大颗大颗往下坠……

林申还在长篇大论,说什么方于州的研究也是为了他们这些控制不住信息素的Omega,为了让他们都能正常的生活,上学,工作,方于州为了这一理想放弃正常生活是因为他伟大,还责怪林霖不体谅反而还给方于州带来麻烦。

林霖捂着脸,扶着桌子,也不知这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去,一直到林申离开,林霖都没有动,无论方于州对他说什么,他始终保持一个动作,坐在卧室书桌前的椅子,直愣愣的看着脚尖。

一个早上,林霖始终不说话,呆呆的坐着,方于州端来热水他也不喝,方于州没办法了,半蹲下身子,握着林霖冰凉的小手对他保证说他的研究已经到了尾声,最多两年,成品药剂就可以临床实验,只要实验成功,他一定会标记他。

林霖越发消瘦,在家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便会从早上坐到晚上,不吃不喝的发呆,直到方于州进门,方于州尽管不想放他出去,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只能放林霖出去了。

去上班的时候,方于州再三给林霖交代着按时回家,不要跟陆齐来往,林霖点着头,只是他没有告诉方于州,他早就已经从教室岗位调下来了,他去了图书馆做库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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