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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委屈出声:“郎君,我…”

未等她把话说完,房玄龄神色未变轻拍了拍她。“是我不好,手上没轻没重的,娘子快别哭了。如果不舒服,咱们今晚先不弄了,慢慢适应就好。”

卢沅芷抬起朦胧的泪眼,难以相信。她都以为要被罚跪祠堂了,完全没想到房玄龄竟是这个态度!内疚感涌上心头,轻轻喊了句:“郎君,其实我…”

“嗯?没事没事。”

房玄龄轻声答话,神色未变地躺回去将人拉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像是哄孩子般。“娘子不哭了,没关系的。”

“睡吧。”

卢沅芷瞪大了眼睛毫无睡意。

感受到身侧劲瘦有力的热源,她静静躺了许久,想了许多。

想朱官人嫌恶的眼光,想房郎君刚才一脸懵却先细心哄她的样子。原来,世间男子是不一样的。

她抬起头,刚想再试试,耳边响起规律的气声。竟是房玄龄哄着人把自己哄睡着了。

他静静躺在那,阖着眼眸,流畅的脸部线条巧夺天工,高挺的鼻梁在夜色下泛起淡淡光泽。

卢沅芷刚才明明身体抗拒着亲近,心理却是完全被吸引。下意识探出指尖伸了过去。

在指尖触碰到之前,她猛地清醒过来。连忙缩回手,老老实实仰躺着,深呼一口气。

自己有一天竟会被美色蛊惑,差点做出这样的事。

真是在这具身体中活久了,行为都放肆了。

与此同时,门外玖儿和星河大眼瞪小眼。

玖儿小心翼翼凑过去。“怎么还没动静儿?你们郎君…”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大字。

左眼“不”,右眼“行”。

不行?

星河是房家的家生子,今夜房夫人特地派她来看顾的。玖儿这一下可算是踩着她痛脚了,眉目一拧,有力且小声地反驳:“不可能!”

但其实她也想不明白,卢娘子容色一流,郎君干什么新婚之夜当柳下惠?

想起这么多年郎君也没个通房和红颜知己,星河也有点心虚了,不会…不会真不行吧。

明日得跟郎主和夫人汇报才行啊!

至于玖儿,也没说信不信,她眉头皱得比星河还紧,淡淡叹了口气。

暖阳照散晨间的薄雾,树梢后的寒梅迎风而立。

屋内刚醒的房玄龄脖颈发紧,他抬手摁住后脖颈扭了扭,顺便揉了揉发涨额角。一抬眼,只见卢沅芷露出讨好的笑,拿着袍衫。“郎君,更衣。”

嗓音细小,听起来小心翼翼的。房玄龄心下好笑。

新婚头夜卢娘子一介女流,害怕不适应也能理解,他虽然不爽,却不会怪罪。

他赶紧将衣衫拿过来自己换上,嘴上安抚。“娘子不必这般,昨夜之事我未见怪,你也别放在心上,多适应两天就好了。”

卢沅芷闻言,垂下头,张了张嘴,看起来想问许多事,最后只问出三个字:“那舅姑他们…”

“放心,我阿耶阿娘也不会怪罪!”

“真的吗?”

“真的。”

房玄龄真心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多想。以为正是因卢娘子胆子小,卢家才同意将卢娘子下嫁给白身,这样夫家也能多体谅一些。

既然娘子胆子小,他这个做夫君的自然得多体谅。安抚道:“娘子别怕,我阿耶阿娘人很好,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的。”

此时的卢沅芷得了肯定的答复却不敢苟同,她新婚之夜出了这么大差错,二老知道了怎么可能不怪罪。

但这是她自己的问题,就算是被罚抄书,跪宗祠,她也认了。

但很快卢沅芷就明白房玄龄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阿翁阿姑对她确实没什么意见,对她郎君意见很大。

房家正如卢家调查的那般,人口简单,只三位主子住在一起。其它亲眷皆在齐州老家。所以她不需要拜会很多人。

敬茶后,卢沅芷先后收获一套点翠头面和一个大红包。

然后阿翁神神秘秘将郎君带到一旁说小话。

不知郎君说了什么,阿翁阿姑紧皱的眉头松络开。只是好心情没持续多久,阿翁便拍案而起。“孽子!有了娘子就要考虑以后该如何养家!你看不上县衙的主簿就去做羽骑尉。”

房玄龄很有志气,大刀阔斧坐在座位上,气焰嚣张,不以为意。“我不去!”

三个字像是点燃鞭炮的火苗,阿翁气得指着房郎君吼:“你一个靠老子才能当上进士的人,你狂什么狂!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你以为你是谁?”

房玄龄目光一冷,面色沉了下去。“你也说了,靠你才当上的进士,这进士非我真才实学坐上的,要它有何用?”

“真才实学?你已经娶妻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天底下真才实学的人多了!他们知道衙门朝那开吗?他们去考!他们能考得上吗?”

“所以,举才唯亲,您觉得这个王朝还能坚持多久?”房玄龄站直身子,目光坚定。“隋文帝本无功德,是以诈术夺得天下。当今圣上更是骄奢淫逸,不仁不义,与兄弟自相残杀。外有高句丽虎视眈眈,内里朝纲岌岌可危。国家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其实灭亡就在眼前!”

隋朝!

卢沅芷闻言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看向争吵中的两人。胳膊,肩头,延至全身不受控地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她以前全部时间都在闺阁内生活,书没读过几本。但她清楚的记得,她是宋朝人,在此之前是隋唐。

所以,她是来到了几百年前吗!

如此奇遇,匪夷所思。

她马上会步入那个世人皆仰慕的盛唐。那个胡风盛行,名人辈出,被朱文公批判“闺门失礼不以为意”的朝代。

那一瞬间,她觉得时光恍若快车,集成一幅无法涂改的画卷,就那么摆在眼前。

而且,最意想不到的是,房郎君竟有如此高见,看出隋朝会早早灭亡,他…会不会也是被史书记载过的人物呢?

人生头一次,卢沅芷迫切地渴望读书,读那些记载着前人轨迹的史书,她想了解他们的故事,想知道女子在当下该如何生活。

也是头一次,她对不让女子读书风俗生出不满。女子只被允许看《千字文》等开蒙读物,成年后接触最多的便是女四书以及少量儒家经典。

如果,她读过史书,对房郎君以及唐朝了解得更多,也许能过得更好一点呢!

正想着,阿姑上前,拉回还要再骂人的阿翁,嘴里埋怨:“你行了你,清娘第一次拜见你这个阿翁,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阿翁看向阿姑,恨铁不成钢。“哪里是我吵闹!你看看!孽子啊!你们陇西李氏的教书先生都给他教傻了!满脑子理想主义!”

接下来,卢沅芷又看到难以理解的一幕。只见阿姑把阿翁手一甩,高声道:“我们陇西李氏嫁给你,你还是高攀了呢!今天清娘在这我给你个面子,你少耍威风!子不教父之过!教不明白就自己反思。”

卢沅芷:……???

等一下。

为什么阿姑敢这么跟阿翁讲话?不会被族中长老驳斥女子应以夫为天吗?

最离谱的是,阿翁还嘟囔了下嘴,然后什么话都没反驳,转头朝着自己柔声道:“清娘,你多管管这臭小子!”

这是跟阿姑说不成,想让她劝郎君?卢沅芷惶恐着不敢认下,但又不敢对阿翁不敬,弱弱地说:“家中全由郎君做主。”

说完头几乎垂到胸口,生怕阿翁发怒。

房玄龄见了将人往怀中一揽,头高高仰起,骄傲得像是开屏的公孔雀。看着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一直到用膳时分,房彦谦面色都不太好。

卢沅芷战战兢兢跟着跪坐下,等眼前四方的矮脚案桌摆上餐食她猛然反应过来。作为新媳妇她应该伺候舅姑用膳的啊!

当下平地起身,走到姑婆身后,接过婢女星河手中的筷箸开始布菜。

房家三位主子奇怪地对视一眼。房夫人看向自己儿子,眼神示意:你教的?

房玄龄震惊脸:怎么可能!!!

最后三人齐齐看向卢沅芷,房玄龄疑惑地开口:“娘子这是做什么?坐下用膳啊。”

卢沅芷:“妾,伺候阿翁和阿姑用膳。”

房彦谦也震惊了,他皱了皱眉,没忍住避开卢沅芷的视线,跟自己夫人打口型战:‘范阳卢氏,规矩这么重?’

同为大族的房夫人摇摇头,不理解,不清楚,不知道啊!陇西李氏可没这么大规矩!又不是没有婢女,那里需要儿媳伺候用膳。

想想这孩子也是可怜,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过日子。再开口时便多了几分怜惜。“唉,自己家里,没那么大规矩,有婢女在,哪有让你动手的道理,快回去坐下。”

卢沅芷动筷的手一滞,神情怔了怔。原来可以不需要的吗?

这两日震撼的事情太多,她如今也说不清心头那股酸涩委屈的情绪了。就那么直愣愣被起身的房玄龄给摁回去坐下。

房玄龄将筷箸抽走递还给星河,自己跪坐回桌案笑着开口:“你可别抢星河饭碗,她是阿娘最心爱的婢女,当心回头她给你上眼药。”

“哎呦!”星河冤枉地喊了一声。“大郎可不能给婢子扣大帽子,婢子瞧着少夫人貌美,心中喜爱得紧呢!”

卢沅芷垂下头,长睫轻轻扇动了几下。她从未感受过这么温暖的氛围,欢快的打趣儿,大家围坐着用膳。往日场景历历在目,即便被房玄龄摁着坐下,她身子也端的板板正正,筷箸万分注意着,不曾碰一下碗。

她不敢放纵,害怕真的沉沦下去不守规矩会失去眼前的一切。经过三年朱家的人情冷暖,她比任何人新妇都清楚夫家是一个他好他可以容忍你,他不好原因全在你的地方。

今日夸奖的貌美,他日很有可能变成空有脸蛋笼络不了夫君的绣花枕头。

正想着,身旁笼罩过来一片黑影,案桌前餐食被打乱。方才她多食几口的胡瓜未动,其它够不到的皆被换到眼前。

卢沅芷抬头望去,是房玄龄弯着腰对她笑得见牙不见眼。阳光倾泄在少年身后,衬得他如一块白润的玉泽,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房郎君真的太好了,哪哪都好。

她想,她一定要努力研习避火图,争取早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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