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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后日常——有你在真好

“滴——滴——”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sorry……”

喻繁听着手机中的忙音,第三次挂断电话,憋着火啧了声。

给陈景深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

往常的时候,陈景深不接电话只有一种情况——开会。

那个时候陈景深手机调静音,喻繁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陈景深都没接到。但每次会议结束的时候,陈景深就会立刻给喻繁回过去。

喻繁理解他工作,没说什么,懒懒地调侃他两句大忙人也就过去了。

但陈景深知道喻繁担心。后来他只要一开会就提前给喻繁发消息,两人从来不会毫无理由地失联。

可现在正值周末,喻繁知道陈景深休假,也没收到陈景深在忙的消息,电话一遍遍地打不通,他心中仿佛悬空般虚浮不定,烦得他挠了把头,再次拨打陈景深的电话。

又传来了一阵忙音。

“草,傻逼陈景深。”听着手机里的声响,喻繁心中的无名火更盛,但更多的是着急。

他跑进单元楼摁下电梯,再次拨通电话。

“让他在家等着,不接电话什么意思?”

漫长的铃声磨透了他的耐心,喻繁已经在心里把陈景深揍了八百遍,等待电梯的过程无比漫长。

呼吸还有些急,喻繁额头冒出了细细的薄汗,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有些发抖,电梯门一开他就抬脚进了去。

他很少这样,但回想起今天一上午的事,实在奇怪。

起因在于工作期间一个放空的发呆。喻繁盯着办公桌上他俩的合照看了许久,视线略过陈景深的眼睛、陈景深的脖颈,最后定格在揽着他肩膀的那只手上,骨节很白,手背在贴着他时有青筋微微凸起…

喉咙有些干,等他回过神时,手机已经在某人的聊天界面上了。

【-:陈景深,吃饭了没?】

【s:嗯】

喻繁盯着这条简短的回复,蹙了一下眉。

以往给陈景深发一条信息,如果陈景深不忙的话,他能得到一串的回复,要不表情包要不各种图片。

今天这是嫌麻烦发腻了?

莫名的不爽,他又问:

【-:吃的什么】

手指在桌上不耐烦地乱点,在耐心被磨透之前,手机终于震动。

【s:嗯】

喻繁:?

【-:陈景深,你玩呢?】

没回应。

【-:?】

【-:你特么…】

【-:你说话】

【-:???】

喻繁的眉越拧越紧,反常的不回复和反常的冷淡让他心中积了一堆无名火。但同时他又清楚地知道:陈景深绝对不会无端这样。

那堆无名火瞬间转成了难掩的焦躁。

目光紧紧地注视屏幕时,陈景深又来了一条消息:

【s:没】

意思是没玩。

那就真的有事。

喻繁立刻回复,

【-:你现在在哪?】

又是一段焦灼的等待,手机终于震动,喻繁低头……

【s:嗯】

“轰——”

垃圾桶被他突然起身的动作震倒,喻繁用力抓了抓头,慌张、无措全都涌了出来,推开办公室的门之后立刻拨了陈景深的电话,心里一遍遍质问,“这人现在还醒着吗?”

……

四月的空气浮着些闷人的暖流。待在电梯的那几秒里,喻繁额头上的薄汗因为着急已经变得淋漓。

但他无暇顾及太多。电梯门一打开,他几乎是直接冲到门口,用钥匙打开家门。

呼吸还很急促,喻繁一边叫陈景深的名字一边沿着卫生间、厨房、客厅这些地方,挨个寻他的身影。

其实他的动作很快,仔细看基本看不到影的那样。但他每打开一扇没有陈景深所在的门时,都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

最后,直到卧室门被打开,被子裹着熟睡的身体,熟悉的后脑勺映入眼帘时,喻繁悬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松了下来。

“还好,没死。”

像是劫后余生,喻繁眼眶有些热。他扶着冰凉的把手,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背影,一边喘一边有些安慰地想。

不过他刚才回家的时候弄出了挺大的声儿,陈景深这都不醒,什么情况?

心中的大石头又悬了起来,喻繁带着还未平复的呼吸,步伐有些不稳,一边喘一边踉跄到床的另一端,看到了陈景深。

手机在摊开的手掌上半掉不掉,陈景深嘴唇紧抿,眼睛闭成一条线,似乎做了个噩梦,眼球在单薄的眼皮中胡乱滚动,苍白的脸色、汗湿的鬓发都在展示这个人难得的虚弱。

是典型的流感症状。

正值换季时节,南城这次的流感来得汹涌且严重,感染上就是要命的折磨。喻繁想起昨晚叮嘱他戴好口罩的人,没想到居然自己先中招了。

草,这都什么事。

喻繁有些呆滞地看着埋在被子里的人,看着吊在陈景深手上的手机,屏幕界面还停留在他俩的微信聊天那边,对话框中有一条未发出去的信息:“没事”

是在安抚喻繁别担心,他没事的意思。

“……”喻繁心底泛起一阵酸涩,酸涩延伸到鼻尖,眼角也带上了圈滚烫的殷红,他紧紧盯着陈景深微颤的嘴角,怒其不争地骂道:“都这样还他妈没事?”

陈景深现在要是清醒着,他高低得给他两拳。

喻繁握着拳抬起胳膊,但紧握的拳头一触到陈景深,就控制不住地变成了小心的抚摸。

“傻逼。”

他颤抖地摸陈景深的脸,手心全是他滚热的体温,小声喃喃。

陈景深的眉眼向来冷淡,但落到喻繁身上总会自然地化成一片温柔,因而喻繁早就习惯被他的柔情包裹。

而现在,陈景深病弱的眉间更多了一种松弛。这种松弛,无力、病态、苍白,落在喻繁眼里,全都熔成了密密麻麻的心疼,一抽一抽地疼。

病中的状态让陈景深的反应有些迟钝,感受到喻繁的触碰后,他眼皮微动,半晌后才缓缓睁开眼,眼中带上了平时没有的混浊。

四目相对,两人全都无言。

一个是因为真的没力气,嗓子仿佛被掐住,涩得发不出声。另一个是不敢开口,他怕藏不住决堤的情绪,怕掩不住心疼的哽咽。所以陈景深看向他时,喻繁把那张脸绷得又凶又冷漠。

但眼角的红没收好,被陈景深发现了。

密密麻麻的心疼好像并不会遵循守恒定律,没有转移,只是在另一个人的心头叠加了。

陈景深想安慰他,但手臂刚抬起,就被人摁了回去,喻繁蹲在床边,把头低了下去。

脑子像浆糊,仅有的一点清醒让陈景深短暂地蹙了一下眉,在喻繁贴上来的前一瞬抬起手臂,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住他的脸,声音很轻,很含糊:“乖,别传染。”

早就在鼻尖汹涌的酸涩彻底憋不住,又凶又冷漠的杀人脸遮不住声音中颤动的凝噎,“陈景深,你还好意思说?”

喻繁固执又强硬地摁下陈景深的手,“你他妈别管。”

无法思考的心脏在听到喻繁哽咽的那瞬间就本能地拧在了一起,比病痛还钝上几级的酸楚让陈景深的动作彻底停住,他任由自己被喻繁牢牢地抓在手心。

下一瞬,喻繁的额头很轻地贴了上来。

看起来很凶的男生动作却无比小心。

他们额头相抵,带有巨大温差的皮肤相触,把他们两个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爱人的体温带来了温暖的心安。陈景深嘴角很轻地扯了一下,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般放松,身体疲软,他又闭上了眼睛。

-

“真他妈烫。”喻繁抬头,看着陈景深虚弱的样子,在心里想。

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出药箱。药箱里备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喻繁生病的胃药、应急的感冒退烧药、补充能量的维生素……全都被整整齐齐地摆在箱子里。喻繁手伸进去,拿出体温计,夹在陈景深的胳膊下。

等待的时间他不觉得长,就在床边蹲着看陈景深,视线抚过陈景深皱着的眉角,抚过陈景深抿住的嘴唇,最后停在他俩紧牵的手上。

陈景深握得很紧,像是依赖,依赖着最终的安定。

喻繁望了那边很久,眉间终于松动,嘴角弯出了个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幅度。

-

“39.3?”喻繁再次核对体温计上的刻度,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景深。明明心疼得不行,嘴上却还是恶狠狠骂道,“陈景深,怎么他妈就不烧死你。”

但陈景深哑然,熟睡的人对他的抱怨毫无反应,反而因为难受抿了抿嘴角,让人生怜。

喻繁:“……”

几乎是想都没想,喻繁放□□温计就直接在药箱子里翻了起来。

他平时活得糙,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要是生病,随便对付对付就过去了,能活就行。重逢以后,每一次的病难陈景深都会细微地陪伴他、照顾他。他被照顾得很好,所以很少想这方面的事。

但现在,生病的人变成了陈景深。喻繁真他妈有些后悔以前那些随便对付的日子,怎么就没学学好好过日子,怎么就没点认真应对感冒的法儿呢。

他有些笨拙地翻着感冒退烧药那一层,换成以前,他只要知道这是感冒药就直接往嘴里塞。

但现在他不敢,他认真地看着盒子上的字,认真翻着药品的说明书,给陈景深选最合适的药,一点差错都不敢出。

说实话,他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陈景深毒死了。

正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时,床上的人微动,嗓子很轻地发出了句呓语,是平时不会有的模糊惺忪。

“难受?”喻繁从药盒子里探头,看着陈景深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地问。

陈景深的眉又拧在一起,但依然闭着眼睛。

“难受就对了,”喻繁加快了手里找药的速度,嘴上依然强硬:“活该。”

“不是能憋吗,不是想自己扛吗?”他语气中带着些火,“陈景深,把你能耐的。”

越想越气,喻繁的语气也越来越冲,“活该你他妈难受。”

虽然这么说,但喻繁却没因为这些发泄的话好受一丁点,反而越来越急。他手下的动作一刻没停,找完了药就给陈景深倒水,坐在床头把陈景深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喂药。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简直要命。喻繁用纸巾擦干了陈景深额角的汗,随意操纵着烧得没什么意识的人,把药片塞进了他嘴里。

但没想到,陈景深眉心动了动,片刻后,把药吐了出来。

喻繁:“。”

你还好意思不吃?

“陈景深,你要是再不吃,我今晚就把你扔出去喂狗。”喻繁狠狠威胁着,又重新把药片塞了进去。

半秒钟后,陈景深像尝到什么苦涩的东西,眉间蹙得更厉害,又把药吐了出来,往常沉稳的人在这种时候格外幼稚。

“你妈的…”

喻繁看着吐出来的药片,看着陈景深紧皱的眉头,生气的同时又带了丝慌张。

不吃药怎么行,不退烧了?

像是实在没什么办法,喻繁自暴自弃地收起了强硬的态度,开始别扭地学着陈景深之前照顾他的样子,很轻很柔地摸了摸陈景深的背,语气也放软,在他耳边问,“陈景深,你是不是傻?”

轻柔的动作好像真的有用。喻繁能感受到刚才沉重的脑袋正在自己的怀里慢慢放松,紧皱的眉头也略微舒展。

好家伙,吃软不吃硬是吧?

喻繁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地想。

但怀里的人没给他太多时间走神,陈景深又在被子中动了动,似乎在提醒他继续哄。

……虽然是生病时的生理反应,但喻繁不得不承认,这动作真的很像撒娇。

他男朋友这时候确实好玩。

喻繁抱着陈景深,嘴角扯了下,有些无奈地又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很轻地吻在陈景深拧紧的眉头上。

柔软的唇触了上来,体内的压抑分子仿佛被镇压,平静慢慢归来,陈景深的眉头在喻繁的吻中彻底舒展了开来,呼吸也不似刚才混乱,变得安静。

喻繁这才缓缓松开他,重新往他嘴里塞了个药片。

“陈景深,吃药。”喻繁弯身朝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自以为很“柔软”地说了一句:“别他妈让我担心。”

说来也怪,这次陈景深的神色平静,嘴角仍有颤动,但是却好好地含着药片,没有往外吐。

喻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水,让陈景深把药吞了下去。

做完这些,喻繁又把被子往陈景深身上塞了塞,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低头看陈景深开始泛上血色的脸。

他抬起手臂,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明明是给陈景深喂药,他自己却憋了满头汗。

不过喻繁转念一想,“这人,连个药都吃不了,还想瞒着。”

尽管知道陈景深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但心里还是有气,他啧了声,一只手搂着陈景深,另一只手去捏陈景深的下巴,陈景深的脸被他捏得嘟起,虚弱中带着滑稽。朦胧之中,他听他男朋友在他头顶小声嘟囔:“傻逼。”

-

陈景深很难形容他这次生病的感觉。

这次的感冒来得汹涌、严重且毫无征兆。

他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喻繁早上出门前在他额头印了个很轻的吻。他想睁眼送他,但眼皮很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脑袋也很沉,有些窒息,他只能在一片沉重中不安地睡去。

下一次的清醒是在听到喻繁的消息时。陈景深眯开眼,刚准备抬起手臂,却有些意外地发现:他的身体仿佛不是他的,一片瘫软,像是被禁锢住,根本无法动作。

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晕,模糊一片中,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身体反应一样,他回忆刚才的消息提示,只知道他一定要回喻繁消息。

于是陈景深虚软地伸出靠近床头柜的手,指纹解锁后,屏幕上的字在自己的眼前重叠、飞跃,他在乱成一团麻的理智中看到了“饭”这个字,没有办法思考,他只想让喻繁知道他在,所以用全部的力气回了个“嗯”。

回完以后,手机滑到床单上,他又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朦朦胧胧中,他似乎被这个声音叫醒了很多次,他每次都惦记着给喻繁回消息。但越来越严重的发烧似乎是要烧毁他的心智,陈景深在彻底昏迷的前夕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沉重的脑神经只剩下一个“别让喻繁担心”的念头,他在对话框里打下“没事”这两个字。但还没发出去,他就完全昏了过去,再也没听见一点声响。

发烧让陈景深难得有些嗜睡,却睡不安稳。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喻繁还是发现了他感冒,回来以后很凶地瞪着他,但眼睛是红的,让陈景深的心拧成一团。他还梦到喻繁抱住了他,尽管是在梦里,但他突然觉得没那么难熬了,仿佛是脆弱的时候,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人,有了一个肩膀,有了很多的吻。

梦里面,他好像还透过一条缝看到了喻繁坐在一堆药里到处翻,听到了厨房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个笨拙又可爱的身影在为了他慌乱奔波。

是一个混沌的梦,平常人梦到肯定不好受。

但陈景深很喜欢,因为这个梦里,全是喻繁。

即他的全世界。

仿佛真的有魔力一般,一开始的滚烫慢慢被这些喻繁的画面替代。陈景深只觉越来越轻松,越来越舒缓,好像他是一位旅人,在荒漠上走了很久,长路的尽头,是喻繁的身影,是开阔的清明。

眼睛早已不似先前沉重,头脑也恢复了清朗。陈景深慢慢掀开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只他牵过无数次、亲吻过无数次的手。

脸上也是温暖的触感,他还被喻繁抱在怀里。

感受到怀里的动作,喻繁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把手心贴在陈景深额头上试体温,带着睡眼低头问:“醒了?”

对上喻繁视线的那一瞬,陈景深觉得恍如隔世,梦中脆弱时的怀抱,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嗓子还是有些干,他怔怔地盯着喻繁,“嗯。”

“啧,”喻繁有些不清醒地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揉到上面,从一旁拿过体温计,塞到陈景深胳膊里,“夹好。”

……塞体温计。

这个动作莫名又把陈景深拉回了那个梦里。

但如今清醒的大脑不似先前浑浊,在有了一丁点的由头后便延成了完整而真实的画面。

……

不是梦。

怀抱、亲吻、奔波的身影,都不是梦。

陈景深抬起手摸了摸喻繁侧脸,尽力掩盖自己嗓音的颤抖,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喻繁揉头发的动作一顿,开口时是难掩的凶戾,又去捏他男朋友下巴,“陈景深,你还好意思说?”

陈景深没忍住,嘴角很浅地弯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他妈…”喻繁刚想来一顿臭骂,但看到他男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血色的脸,喉结滚动,很不自然地转换了语气,“我他妈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事瞒我瞒到死?”

陈景深垂眸,又笑了一下,“没那么严重。”

喻繁真不好意思跟他说他病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这回事。

斟酌半晌,喻繁最终转移视线,把体温计从陈景深胳膊里掏了出来。

“36.4,”他看了眼刻度,嘴角弯了下,很轻地拍了拍陈景深的脸,“退烧了。陈景深,你命真大。”

陈景深看着他眨了眨眼。

“饿了是不是?”喻繁把陈景深往上抬了抬,没等人回答,就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粥,作势要喂他,“吃饭。”

陈景深想到了朦胧中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忍不住问,“你做的?”

“外卖。”喻繁面不改色,只有耳根在陈景深看不到的地方泛起了红,欲盖弥彰道,“陈景深你吃不吃?怕我毒死你?”

“没。”被窝的温度太可人,爱人的怀抱太温暖,陈景深很轻地把脸埋在喻繁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轻笑一声后柔声说,“喻繁,我命不大。”

“什么?”喻繁看着他男朋友的发旋,脸有些热。

陈景深跟他说,“因为有你。”

“因为有你,我才能扛过去,我知道。”

喻繁愣怔地听完,刚刚退去的一点火苗又爬了上来,“得了吧陈景深,我可不敢。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牛逼,能自己扛过铁人三项,有我没我都没差。”

陈景深依偎在喻繁怀里,听着他生气的话,嘴角又弯了弯,再开口时,声音带了丝甜腻,“喻繁,我错了。那个时候头晕,怕你担心才没跟你说,你别生气。”

他把喻繁搂得更紧,补充道,“我离不开你。”

“你大爷的陈景深,”憋了很久的委屈被揭开,喻繁想踹他,奈何现在被陈景深抱着,最后只是很没气势地捏住了陈景深的后脖颈,端着粥跟他说,“你他妈记住,老子照顾你天经地义。”

陈景深在他怀里笑了笑,很想抬头问他为什么,但他知道他要是问的话,又会收获一个欲言又止、憋到爆炸的脸蛋,这实在是有损某人此刻强势的威严。于是陈景深只是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很淡地应了声,“嗯。”

“你妈的陈景深,下次你要是再这样就给我滚去外面睡大马路,把你扔给外面的……”

气好像还是没消,喻繁难得话多地在陈景深耳边叨叨要把他分尸、要把他扔去喂狼的狠言狠语。

陈景深全都听着,并且甘之如饴。

只觉得此刻时光淡淡,病痛在爱人的陪伴下变得温馨,白粥还散着热气,氤氲在这个缱绻的时空中,隐匿在两人互相搀扶的岁月里。而再没有什么声,可以比爱人担心关怀的抱怨更动听的了。

陈景深抱着喻繁,听着喻繁的心跳,听着喻繁的话语,幸福充盈了他的心头,嘴角带着浅笑,他抬眸,“喻繁。”

喻繁骂人的动作突然被打断,“啊?”

美满、幸运、感激在此刻聚成了一团,陈景深又依偎回喻繁怀里,动作是毫无保留的依赖、舒展,千言万语全都汇成一句简单但又真诚的:“有你在真好。”

喻繁一怔,耳根的红色慢慢蔓延到脸颊,他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在气头上说了什么话。

“嘶……”说不清的拧巴泛上心头,喻繁的脸红成一片,他咬了咬牙后才用胳膊戳他男朋友,小声催促,“陈景深,矫情死了。快起来喝粥,都快凉了。”

陈景深嘴角弯了一下,笑得甜蜜,却把他搂得更紧,“好。”

(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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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后日常——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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