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坐在一个仿佛PK台桌前。
大厅里的桌位分布和饭店桌位的分布差不多。
但正中间有一个圆形舞台,舞台下四个方向分别有一个小包厢。
抬头看去,你还会发现这个本以为很小的一楼居然还有二楼,楼上全是一间间的包厢。
白捏举起牌子:“怎么办?”
戏酥垂眸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桌子,选择了拿起点单表,“你们想吃什么?”
白捏想了想,回答:“蛋糕。”
“嗯,那小蛋糕都点一份吧。”
话落,转而问旁边有些拘束的绿豆豆:“你呢,想吃什么?”
“有……有蔬菜沙拉吗?”绿豆豆犹豫半响,才腼腆的询问。
戏酥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翻阅点单表,直到最后一页才看到类似于蔬菜混杂在一起加上酱汁搅拌的食物。
全部勾上,把表递给站在一旁服侍的微笑男孩,“上面这些,还有……要这里最好的酒。”
“好的,尊贵的客人。”
男孩恭敬地伸出双手,但在触碰到点单表前一刻,点单表却被右边倏忽窜出来的秦南秦一把捞走,两三下撕成了碎片。
“全都给我点诺伦多!”
“啊……”白捏、戏酥、绿豆豆三人看着如同雪花坠落的纸片,心仿若沉入湖底。
“那个……新的点单表……”戏酥怔愣片刻,随即抬眸带着两分期许的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回以光辉的微笑:“我已经全部记下了您点的食物,还请稍等片刻,会尽快为您上菜的。”
闻言,三人皆松了口气。
服务员离开后,三人一齐窝在角落,背靠椅背,安全后才开始观察起现下的情况。
与他们在同一个包厢的是上次以盗窃赃物罪把他们捉进警局,但最近升职了的秦南秦、諾里和乌悬。
諾里没喝酒,暂时处于清醒的状态下。
但另外两人就……完全处于发酒疯的状态。
乌悬时不时与隔着舞台的对面包厢叫嚣,两方似乎以谁点的诺伦多多,谁喝的多为比试,进行着一场无价值的PK。
透过舞台上那位穿着古典裙的美人舞动四肢的缝隙能看清对面包厢是一位和地球人一样有普通五官四肢的宇宙人。
那人正站在桌子上与乌悬隔空比着中指。
他想,这应该属于职场矛盾吧。
怎么说,都和他无关。
倒是厄斯那家伙居然把他带到这风口浪尖的位置,真的多此一举,无聊至极,自寻死路。
说起来,他好像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包厢里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啊。
是一个很俏丽的女孩,看耳朵应该是垂耳兔。
服装上,应该是店里的陪酒女。
“嗨,少爷,好久不见啊。”这时,一道清脆却不失性感的嗓音从后方响起。
当那道声音响起的瞬间,戏酥反射性歪头躲过了凑过来的红唇。
酒祢委屈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她不会勉强戏酥,也因为懂分寸这点没被戏酥拒之千里之外。
戏酥的抗拒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她点到为止。
眯眼笑了笑,酒祢从椅背后绕到戏酥旁边坐下。
黑发公主切的酒祢身穿紧身包臀裙加黑色大衣,双手抱拳,姿态颇为潇洒,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微侧眸看向戏酥,好奇道:“少爷,怎么有兴致参与这种游戏?”
刚好,点的东西端上桌了,戏酥从中拿起一瓶酒,撬开瓶盖发现,液体是紫色的。
戏酥:“……”恶魔的颜色。
“什么游戏?”
戏酥若无其事的问完,便谨慎地摇晃了两下酒瓶,瓶口对嘴,小心地喝了一口。
古怪的味道,但后劲很足,回味无尽。
“唉,少爷不知道吗?”那看来是卡尔维诺厄斯搞得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
“卡尔维诺出了个绩效考核,谁招揽的客人为她花的钱多谁就是店里的头牌,头牌将获得最好的待遇。”
“我还以为少爷有感兴趣的女孩子了,还在伤心不是我呢。”
酒祢用一张白皙清冷的脸说出这种暧昧的话语,分外惹人,可惜再次被戏酥忽视了。
戏酥清楚,她们对他的喜欢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价值。
“绿豆豆,蔬菜沙拉好吃吗?”
酒祢:“……”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
听了,绿豆豆开心地点了点头顶的小草,“非常好吃。”
M星球唯一的缺点就是蔬菜很少,蔬菜沙拉味道一般,现在能吃到好吃的蔬菜沙拉真是多亏了戏酥呢,他真是个好人。
“喜欢就好。”戏酥越过绿豆豆瞥了眼节奏适中挖着小蛋糕吃的白捏,表情不错,嗯,可以让厄斯死的干脆一点。
收回视线,正准备拿起第二瓶酒,倒是先一步听见了对面传来的争吵声。
抬头看去,那个兔耳朵女孩正单脚踩在桌子,把黄发卷毛的乌悬举起来边疯狂摇晃边吼道:“什么?你的工资就这点吗?”
“当然,我不会勉强你们的。”把乌悬甩回沙发上,再拽住安静坐着刚站起身准备遁逃的諾里的后衣领把人丢到乌悬旁边,兔耳朵女孩的话语转变极快,脸上凶狠也在一刹那变化为阴狠的温和。
面对三只瑟瑟发抖的小绵羊,兔耳朵女孩像只巨型的大尾巴狼一样,俯瞰,用威胁意味满满的声线说:“你们身上这套新衣服应该不便宜吧,还有南秦的这把剑,阿悬的这个玉佩……”
“姐姐,这可是父亲留下的玉佩啊,不可以当掉的啊!”乌悬护着腰间的玉佩,震惊,挣扎。
“活着的时候没有提供任何价值,死后支持一下女儿的事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瞧着局长和乌酩姐姐的焦灼氛围,秦南秦捉住这一刻的缝隙,抱起剑便想逃走。
可惜还是被眼观八方的乌酩揪住了命运的后颈。
“南秦,想去哪呢?要是想把剑当了换钱我倒是很乐意哦。”
“我我我……”眼下因醉意而浮现的两坨红晕的秦南秦在心虚地眼神乱瞟的时候看见了戏酥那头亮眼的粉发。
双瞳登时一亮,挣脱开乌酩的手,三两步跑到戏酥身边,把绿豆豆往旁边一挤,便在戏酥左边坐下了。
紧接着,在酒祢诧异的目光下揽住戏酥的脖颈,把刚拿到一瓶新酒的戏酥粗鲁地拽向他那边。
“钱……这里有。”
戏酥:“……哈?”
乌酩微笑的注视着戏酥,此刻脑海风暴,两人勾肩搭背等于关系好,有钱没反驳等于愿意出钱。
就这样,戏酥的积分被归为了乌酩的所有物。
“哈哈,我是不是认识你啊。”
戏酥刚举起酒瓶,正准备喝一口,倏忽被秦南秦一把抢走。
还因为抢的力度太大导致酒瓶里的酒洒了出来,扑了戏酥一下巴。
戏酥:“……”有点倒霉。
酒祢一惊,忙拿起桌上的纸巾想帮戏酥擦拭掉下巴的酒渍。
戏酥暗暗叹了口气,挡住酒祢伸过来的手,自己俯身拿纸巾擦。
只是晚了一步,下巴滴落的酒渍已经把领口和胸口都氤氲成了紫色一片,与今日穿的灰色睡衣对比颇为强烈。
“少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呢,不如换个衣服吧。”
酒祢盯着戏□□口,别有用心的微笑上手。
戏酥无奈地捉住酒祢解扣的手腕,“别胡闹了,行吗。”
“是男人就别在意这点小事。”秦南秦打了个酒嗝,突然用揽着戏酥脖颈的手去捉戏□□口被浸湿的地方。
没有把控力度,随意一扯,直接导致戏酥的睡衣纽扣飞了三个。
戏酥:“……”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受罪?
“我还挺喜欢这件睡衣的。”低头哀悼逝去的睡衣二号,叹息。
戏酥神色无奈地把秦南秦的手从他衣服上拿走。
稍微拢了拢衣领,戏酥决定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重新拿起的那瓶又被秦南秦拿走了,“为什么你喝的酒比诺伦多好喝?”
诺伦多不是这里最贵的酒吗?
戏酥胡说八道:“加了盐。”
酒祢:“……”少爷也会开玩笑啊。
“加了盐就会能变成紫色的?味道好那么多,那下次我也试试。”醉了一半的秦南秦还真听进去了。
戏酥看不出任何破绽地点了点:“嗯嗯。”
“唉,自从升职后好无聊啊!”秦南秦迷糊的打开了另一个方向的话题,并且松开了捆住戏酥的手臂。
“和那些白痴宇宙人共事真的好麻烦。”
“你不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吗?”戏酥扭了扭脖子,边警惕着秦南秦边把桌上点的最后一瓶酒拿过来。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先动手的是諾里,就是因为他动手了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秦南秦挠了挠绯红的脸颊,“他们石头剪刀布决定来这里赌博,比谁赢得多,败者将无条件听从对方的命令,但没想到乌悬局长的姐姐乌酩在这里工资,最后他们都成为了乌酩姐姐工作的牺牲品。”
“刚好对面那个白痴也被这个店的陪酒女牢牢拿捏住了。”
“现在你们花的是我的钱。”戏酥挡住秦南秦拍过来的手,礼貌且认真道。
“要……要不是你的卡我们至于升职吗?”秦南秦眯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谴责戏酥。
戏酥:“……”
“卡?什么卡?看来少爷给他花了不少钱呢?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个待遇呢?”
“我没给过你吗?”戏酥坦然反问。
闻言,酒祢撇撇嘴,戏酥确实很舍得给人花钱,但总觉得哪里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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