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戏酥和爱莉斯难得脑电波一致,共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与这位穿着标志性蓝白服装的短发逃犯相顾无言中,还是追出来的警察制造出的威严喝声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氛围。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这个……这个……棒棒糖星人。”
是的,即使是“正直无私”的警察也无法得知白捏隶属于哪个宇宙种族。
“别说废话了,你,快去开车,否则他的小命可就别想要了。”
戏酥被指名。
听了,爱莉斯忍不住低声嘀咕:“他挺大的呀。”
看戏酥没动静,身高近一米七的逃犯使劲踮脚,用他那能媲美尊严的倔强抱住了白捏的肩膀,利用整个身子的重量,往右一扭,以此能轻松些把刀子架在白捏的木质脖子上。
几乎是稍一用力就能在那上面划出痕迹的程度。
这下,戏酥不得不妥协:“那没办法了。”
看着主人缓步走向黑白色警车,爱莉斯歪头,疑惑地挠了挠脖子:“唉?”
然后,他就看见戏酥打开停在警局门口的警车前座车门,跨腿弯身坐了进去。
接着,把刀架在白白脖子上的拥有老鼠尾巴老鼠耳朵的M星人逃犯把白白扯到车前,推着他进入后座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自觉被落下的爱莉斯匆忙站起来,笨重又可爱地跑到车子旁,努力的也钻进了车子。
导致逃犯被挤在两人中间。
真的,挤在两个大型宇宙人中间,还有一软一硬中间,着实难受的紧。
逃犯艰难地从缝隙里探出半张脸和一只手臂,吊着半口气,催促:“快……快开车。”
“嗯嗯~”
戏酥温和的看了眼追出来的警察们,驱动了车子。
“别被他们追上。”好不容易把脑袋从白捏、爱莉斯中间挤出来的逃犯,喘着粗气对戏酥说。
“没问题,被他们追上得多没面子啊。”
回头颇有自信的说完,戏酥转身,刚好听见了响亮的“嘭啪”一声。
车子卡顿了一下,便仿佛没事发生一般继续飞驰往前冲。
“笨蛋主人,你是不是撞到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孕妇!”
戏酥目光呆滞的虚握着方向盘:“……”
在爱莉斯大声谴责戏酥后,那位被撞的可怜人突然出现,摔落在警车车窗上。
戏酥瞪目看着血流满面,与他四目相对的受害者,淡定的离谱,冷静地摇头:“他不是孕妇。”
话落,开动雨刷器把人推下了车。
“啊啊啊,主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哪怕是逃犯也看得头皮发麻:“你是恶魔吗!”
戏酥不满的反驳:“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帮你逃跑唉,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你怎么可以倒打一耙。”
“那可是孕妇啊!两条生命啊!”
爱莉斯抬起爪子拍了拍逃犯的背,纠正:“那不是孕妇,只是一个肚子很大的大叔。”
白捏侧眸撇了眼爱莉斯,想:那不是大叔,肚子也不大。
思考完,白捏把手伸向后背,捉住棒棒糖棍子,狠狠一扒拉,拖出棒棒糖的那一刻,车顶没了。
逃犯都被逼的抓狂了:“……你干什么?你不是人质吗?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白捏安静地扭头看向窗外,佯装在欣赏无限风景。
戏酥则是全当没发觉:“捉稳了哦,我们要飞起来了。”
面对两面夹击,以及对面即将飞来的大炮的局势,戏酥温馨提示。
“好,左转……我说左转啊,你干什么!”心脏突突的逃犯,坚强的从思维混乱的状态振作起来,就看见对面几乎算是做好把他们干掉的准备的南定警察们,命令戏酥左转。
可惜,无法掌握人生方向盘的他,更别想掌握交给别人的警车方向盘。
“左转?哈?为什么要左转。”
“难道直行就安全了吗?!”
逃犯的声嘶力竭迎来的是戏酥如同自杀般的踩油门冲刺。
在与前方打过来的炸弹撞击到一起时,逃犯心中悲戚:他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作为人质呢?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而与他的绝望截然相反的三人组,利用他们强悍的身体素质,在车子滚地爆炸前更早窜出破败的不像话车子,随即抢夺了最近的一辆警车,在尘烟滚滚中潇洒离去。
被呛到的諾里捂着嘴,重重的咳嗽了几下,面部肌肉坏死道:“副长,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秦南秦双手抱拳,膝盖弯曲,自然而然地坐在车头盖上,姿势颇为帅气:“呃呃,反正就这一天,怕什么,她逃不了的。”
“大叔,你快醒醒。”
行驶在近海的公路上,戏酥稳重的驾驶这辆显眼的不科学的警车。
后座,爱莉斯正一爪揪着逃犯的衣领,一爪扇在他的脸。
许久,没得动静,爱莉斯把人举出窗外,难过道:“主人,没办法了,他已经死了。”
闻言,戏酥感慨地摇摇头:“那没办法了。”
白捏:“……”
“你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在爱莉斯松手的那一刻,逃犯被刀割般的强风唤醒了。
“哪有,大叔你刚刚都没有呼吸了。”爱莉斯的谎话信口拈来。
“怎么可能,我死没死自己不知道吗?”
“你长的那么可爱,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那么狠毒。”
爱莉斯皱了皱鼻子,狠狠拍了逃犯一巴掌,“哼!”
所幸,逃犯在经历过他们的疯狂后,已有警惕。
她顽强地扑腾双腿,挥动双手,最终成功的重回车内。
深吸一口气,猛地厉声反驳:“我不是大叔,我是女的。”
“哈?”!!!
在怔愣片刻后,三人都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
车子也吃惊的在戏酥的控制下回应了一个妖娆的S形摆尾。
“你你你是大姐!”爱莉斯牙齿打颤,后背紧贴椅背,难以置信的说。
“什么大姐,我才十六岁。”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因为那点年龄羞耻症,谎报年龄,在这里,一猫一木偶是不会在乎你的年龄的。”
“我都说了,我是真的十六岁。”下一秒,这位逃犯一把抄起车底的木棍抡到了戏酥头上。
果然,不要轻易谈论女人的年龄,会遭报应的。
“嘶,”戏酥倒戏一口冷气,“年纪轻轻怎么叛逆期那么长。”
“还有,你们可以叫我阿案。”
白捏:“哦。”
揉了揉头,戏酥开口询问:“你要去哪?回家吗?”
“我要去墓地。”
“……墓地?逃出监狱就为了去墓地?”要是戏酥的脸部肌肉能做出嘲讽的表情,他肯定早就那样做了,“愚蠢。”
爱莉斯认可的点头:“愚蠢。”带着报复心理。
倒是没什么参与度的白捏此时也配合的举起了牌子:“愚蠢。”
“喂,你们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们可是我的人质。”
“而且我去墓地是有理由的好不好,别用你们的成见去轻视我。”
戏酥耸肩:“好,我没兴趣。”
逃犯:“……”好嚣张的人质,前两年挟持的人质都没这样的。
“墓地在哪啊?可要快点,不然天都黑了,我可不想过零点才喝上今天的第一口酒。”他已经开始烦躁了。
左右张望的爱莉斯顺势联想:“对啊对啊,我早餐没吃,午饭也没吃,已经饿的快要晕倒了。”
说完,不经意间看见白捏的棒棒糖:“……白白,棒棒糖可以给我吃两口吗?”
白捏转身,沉默代表拒绝。
“就一口,为什么不可以啊。”
之后,无意参与的阿案被迫卷进了白捏和爱莉斯的棒棒糖纠纷里。
凭借阿案时不时拼死从混乱里挣脱出来的指路行为,他们最终在夕阳下山前抵挡了墓地。
丢下车子,浑身炸毛的爱莉斯、长时间抬起头仰望天空的白捏,以及在刚才的爆炸里,身上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戏酥,三人跟着阿案进入了这个贫瘠的墓地。
该说是墓地吗?荒凉的属性倒是符合吧,但也太荒凉了吧,都到了凄凉的地步,所谓的墓地,根本就是一个土堆,一个石碑组成。
戏酥无精打采地越过简陋墓碑,直至尽头停止。
“你就为了看个死人啊,再不快点跑,警察就要过来了哦。”
“我又没想逃。”阿案白了戏酥一眼,面向一块墓碑写着阿茗的墓地,就地而坐。
“算了算了,随你,我该走了。”戏酥垂眸看了眼阿案,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迈开脚。
但在抬脚的时候被白捏拍了拍肩膀。
这动作,令戏酥惊诧地抬起头。
白捏举起牌子,示意:“看。”
附带一个箭头。
看?
戏酥不解的顺着箭头朝远处看去,恰好看到爱莉斯黏黏糊糊的把脑袋……塞进……灌木丛里?
饿出幻觉来了?
下一刻,白捏抬手推着戏酥的下巴往上。
“……怪大的猫。”
白捏点头:“他又被勾引了。”
对啊,爱莉斯最爱的不就是猫咪吗?天天心心念念的想勾搭一个回家生崽崽,可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每次都被甩。
“这是谁家养的宠物啊?怎么长的和植物那么像。”又看了两眼,戏酥不禁发出感叹。
白捏无语地晃晃头,举起牌子怼到戏酥眼前:“你种的植物。”
戏酥的脸色瞬间麻木:“……”
“它们以前不是一米八的普通植物吗?”
现在这体型已经覆盖了一座山吧。
“……还有,我有点好奇,爱莉斯半个身子都钻进那猫咪植物内,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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