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皱眉:“他受伤了?”
裴炤有些心虚,周于礼倒是一副常态表情:“嗯,失手了,很正常。”
裴炤:……几箱的货车啊这么能装。
白舟的目光在周于礼和裴炤身上切换,露出了然的笑:“哦~”
裴炤:“哦什么?”
周于礼:?
白舟心情似乎很好,酌一口面前的红茶,愉悦地一拍手:“总之接下来的事应该是交给你们了,我的需求很简单,只要让霍尔之城能继续存活下去,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何请求。对了,为了方便你们做事,”
白舟取出两枚火红的勋章,给裴炤和周于礼一人一只,“只要佩戴这枚徽章,至少在西方,没人敢动你们。”
裴炤疑惑:“那你现在要干嘛去?”
白舟从椅子上跳下来,眨了眨眼:“我?当然是趁着还在这里的时间,去逗逗我的乖乖俘虏啦。万一以后见不到了,也能给他留个念想。”
裴炤无语,这位五皇子,看起来性格相当恶劣啊。
白舟欢快地离开了。
周于礼走到裴炤面前,拉过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裴炤看他:“怎么了?”
周于礼有些忧虑:“你的手,真的没有任何不舒服吗?”
裴炤这才想起来自己觉醒超能力这件事。
“我去!你知道这感觉吗?太奇妙了,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施法——真的很神奇。不过,说起正式,这个什么霍尔之城,感觉和之前去过的世界都不太一样。”
周于礼沉思点头:“是不太一样,而且这里竟然有系统的碎片,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裴炤自然也没想到,手里的碎片清晰提及偶化,让他不得不对当下的处境思考。
“先不管这个了,按照五皇子所说,他希望我们能找到解救霍尔之城能源问题的办法,或许我们该去见见其他几位皇子。”
周于礼同样表示赞同,“其实我有一个更加好奇的人。”
裴炤了然一笑:“我想我应该知道你说的是谁。”
*
二人来到蓝霁住的地方,偌大的宅子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中心一个巨大的喷水池长时间没人打理,已经有所枯败。
裴炤惊奇:“蓝霁再怎么说也是个公爵,怎么会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周于礼也奇怪,“五皇子说他是俘虏,会不会和这有关?”
裴炤还是感觉奇怪,心说,如果是俘虏不更得派人看着怕跑么……
裴炤正想着,周于礼突然神色一变,“裴炤,你看。”
裴炤顺着周于礼手指的地方看去,地面上有一处鲜红的血迹。
周于礼抹了一下,手指末端有鲜红色的痕迹,“这是刚刚留下的。”
裴炤皱眉:“那家伙果然在这!”
蓝霁就在这里,二人决定分开找人。直到穿过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子,二人丧气。
周于礼:“完全没有……会不会只是回来过一趟,又离开了?”
裴炤摇头,摸了摸下巴:“照理说不应该啊。嗯……”
周于礼转眼看他:“你有什么想法?”
裴炤:“嗯……”
裴炤对周于礼做了个嘘的动作,拉着他来到发现血迹的院落,“我先前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明明是连下人都没有的俘虏,为什么院子里的喷水池还能保有活水,很怪。”
周于礼还是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裴炤轻笑一声,伸出右手放在流动的水中试探了一下,“火元素的西方的水,这么凉,你不觉得奇怪吗?”
周于礼伸手试了一下,果然,水温冰凉刺骨。裴炤浅浅一笑,双手虚虚撑在水面上,不消片刻,一层薄薄的冰层形成在水面,水落在冰面化为细小的雾气蒸腾而上,从雾气当中走出一个人。
身穿蓝银两色长袍,正是蓝霁。
“……什么事?”蓝霁脱去盔甲,长袍在他身上有些宽大,光看身形竟有些柔弱。看到裴周二人,并未露出意外之色,似乎早已料到。
裴炤也不跟他客气,抬脚踩在水池边缘,“来都来了,蓝霁公爵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蓝霁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从水池冰层上走下来,引着二人往殿里去。
裴炤对着周于礼使眼色,周于礼看过去,只见随着蓝霁远去,原本薄薄的冰层正在快速融化,周于礼伸手一试,果然,水池的水已经变城温的了。
蓝霁领着来人进了大堂,围坐一张精致茶几,三人环绕落座。
周于礼率先说:“蓝霁公爵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蓝霁脸色苍白,甚至连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全然没有先前见他那副英姿。
蓝霁瞥了裴炤一眼,冷笑道,“这都是拜启明者所赐,是蓝霁该受着的。”
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裴炤和周于礼对视一眼,这人绝对有问题!
裴炤并未接蓝霁的话,而是站起来在房间踱步。
这屋子冷清的很,白青色的墙上只挂了几幅蓝色系的话,从淡蓝到克莱因蓝,过渡非常协调。所有的家具也都是白银漆制,将整个环境衬托冰冷无比。
裴炤在一幅画中站定,画中,一身银白铠甲的将军拉紧缰绳,雪白骏马前肢扬起雪花无数。
“这幅画……”裴炤呢喃。
蓝霁半阖双眼窝在沙发里,看起来非常疲倦,并没有在意裴炤的动作。
周于礼来到裴炤身边,问:“怎么了?”
裴炤拧着眉:“就是觉得这幅画,很怪,说不上来什么意思。”
周于礼回头看了一眼蓝霁,见他动作没变,对裴炤做了个“嘘”的动作,抬手把那张画取下来了。
裴炤接过画,将画翻过来,“这样看,像不像一只眼睛?”
画作被翻转过来,原先的雪花变成眼中高光,将军与骏马环绕,形成眼瞳。
周于礼欲言又止:“怎么感觉……这个眼睛好眼熟……”他话没说完,已经想起那双眼睛在哪里见过,“……五皇子?”
与五皇子不对付的公爵家里挂着一副像五皇子眼睛的画。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诡异,二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把蓝霁叫醒,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蓝霁被叫醒,整个人还有些迷离,难得不是平日冷冰冰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柔和。
“嗯?画……这里所有的装修都是五皇子安置的,我只是借助……”
这说起来倒也合理,但裴炤心里还是觉得古怪,“你和五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蓝霁脸色就变了,又恢复冰冷无情的模样,虚虚伸出手,“拿来。”
裴炤沉默着将画递给他。
蓝霁接过画,低头看了片刻,站起来,语气不善:“既然二位启明者是来拯救霍尔之城的,应该与我没什么关系吧?想必我也没有配合二位的义务。既然如此,还是劳烦二位自己再想办法,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工夫。”
裴炤和周于礼被赶了出去,站在大殿外,裴炤还愤愤不平:“这个蓝霁真是难搞定,他没事吧?我们也没有让他帮什么忙啊?”
周于礼顺着他说,边点头:“就是说啊,不过——”从刚在开始,裴炤就发现周于礼一直背着手,这时他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手里正好放着一幅画,正是那幅五皇子的眼睛!
裴炤惊喜:“你怎么带出来的?”他记得蓝霁一直抓在手里的呀!
周于礼神秘一笑,打了个响指:“追求的就是速度。”
裴炤表扬似地拍了拍周于礼侧腰,无疑激起这人一阵脸红,周于礼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裴炤挑眉:“那位五皇子还没给咱们准备住的地方吧?怎么说,再回去拜访拜访他?”
周于礼一看裴炤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有注意了,立刻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会会他。”
二人去而又返,本以为通报便要花费点时间,谁知刚到大堂就被侍女告知:五皇子已经在等他们了。
裴炤颇有些意外,但仍佯装淡定随侍女去。周于礼跟在后面边走边观察,走廊下是赤红色的地砖,整座墙壁是橙色的,与蓝霁那边完全不同。
西方火元素,这种配色不算奇怪,但周于礼的目光落在地砖与墙交界处,缓缓皱紧了眉头。
再度进入白舟的屋子,裴炤从善如流,二人先前的茶杯还在,白舟就坐在沙发上,边品一盏新泡的茶发呆。
见到二人,将桌上放的东西往裴炤面前一推:“住所。”
裴炤意外,心说我还真的都没说!结果回头看周于礼,那人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整个人怪怪的。
“你没事吧?”从五皇子处离开,裴炤越想越不对劲,问周于礼。
周于礼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裴炤好奇:“什么?”
周于礼招了招手,裴炤凑过去,就听到周于礼伸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长长的走廊:“就在刚刚的走廊里,红的砖墙和橘色的墙壁之间,你知道哪里有什么吗?”
裴炤试着回忆:“那里……有一条黑色的线?”
周于礼点头:“那不是线,它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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