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深夜,窗外除了忽暗忽明的夜灯,只剩呼啸白雪渲染天地。
破旧的公交车吭哧吭哧的在路上跑着,时不时就来一个打滑,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曹飞的衣角。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暗暗贴近曹飞,想从他的身上摄取一丝温暖。
“我家”
“什么!”
我大叫着抬起头看着他,感觉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哎呦!小姑娘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这夜深了,你别吓我”
公车司机似乎心脏不是很好,边说边用手锤了捶心脏那个部位。
“我想起他曾交给我一本日记”
日记?正经人谁写日记。
曹飞也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了,接着又说:“说是日记,其实更应该称为账本”。
账本?曹飞难不成还有本会计证?
我狐疑地看了他眼后,就扭过了头。
谁稀罕看你那账本。
“是洛祥生的账本,里面记录了他的每一笔娱乐支出,他没发财前是个书法爱好者,闲来无事就喜欢在不入他眼的字旁边写几句...”
几句什么?我扭头再看向曹飞,看他一副钓鱼的样子,我就想起了乔sir“钓鱼执法”随机抓群众演员的那集。
难道要我配合他演?可我刚说一个你,曹飞就告诉了我答案。
这样让我更感觉被耍了,但我现在看着他的脸却又一点又骂不起来,我气垒地瘫坐在座椅上。
许是我现在模样十分滑稽,曹飞竟就这样笑了出来,我无力地抬眸瞄了他一眼,可就是这一眼,我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很帅。
落在他头上的白雪早已随着车内气温的升温而融化,被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松松散散地挡住了额头,本就冷白的肤色在雪水的相衬下竟点出水芙蓉的味道。
真他妈见了鬼!
这一眼我闪得很快,我害怕自己真沉迷男色无法自拔,可在视线移走的那刹,我好像看到了本是勾起的嘴角随着我视线的转移而消失。
等下了车,我又随着曹飞走了很远的路,直到我们停在一个大宅院前。
我猜他肯定记错路了,于是想缓解他的尴尬,打趣着说:“哈哈——半夜不睡觉,回家的路也不记得了吧,走近死胡同了吧”。
好吧,说是打趣其实我是真的很想看他失败的模样,我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我一直在输给他。
叮咚——
他在干什么!他在按门铃!
我惊悚地左看右看,确定这真是一户人家的大宅后,急切地压低声音提醒他:“你干什么,不要乱按被人门铃啊,我不笑了你了,你别乱按,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就想拉他离开,可任我怎么拉拽,曹飞不动半分,直到门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
咯吱!
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缝,一位妇人提着灯笼伸出头看着像刚睡醒的模样。
我见情形不对,立马躲到曹飞身后,此刻我竟庆幸曹飞的人高马大,他完美地遮住了我。
“谁啊?”
完蛋了!要被骂了!
“巧姨”
一阵短暂地沉寂后,妇人发出爆炸性的尖叫。
她猛地拉开门,发髻紊乱地抱住了曹飞,我吓得连忙后退三步。
许是注意到我的动作,曹飞回头看了看我,随后拍了拍名为巧姨的后背,低声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难不成曹飞是这户人家的少爷?
不会吧!我知道曹飞有钱,但我没想到曹飞这么有钱。
我愣在原地,后来曹飞和我说当时我的表情非常搞笑,如果不是顾及到我爱面子真想拍下来。
“江飞?江飞...”
我被谁摇醒。
回过神,才发现是曹飞抓着我的肩膀在摇我。
“啊?”
我痴傻着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在笑。
“进来”
“啊?”
我就这么张嘴巴任他拉进了屋。
见惯了小屋子里的灯,此刻竟十分不适应这钻石大吊灯,即使在2006年我也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宅子。
妈的,闪瞎我的狗眼。
名为巧姨的妇人许是不常见我这种穷酸人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表情竟和我一样夸张。
“飞飞,怎么这个点回家?”
红木制的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位翩翩妇人,我见她眼熟,于是不由自主地上前想要一看究竟。
谁知我还没认出她来,她倒是认出我来了。
“是你啊,我儿子终于舍得把你往家里带了”
我也算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那天来曹飞家门口的他妈...不是,是曹飞的妈妈。
我有些尴尬地扭头看东看西,恨不得我旁边再出现一个人。
“妈,你吓到她了”
说完,我的身前一黑,原来是曹飞挡在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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