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我趴在地上瞪着站在我眼前的男人,低声谩骂。
双手有一种被捏碎的感觉,这让我根本起不来。
曹飞一脸平静地甩了甩手腕,风轻云淡地问我:“刚回来,饿了吗?”。
神经病。
现在的我甚至都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医生。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吗!”
我试图吼得大声产生威慑,但曹飞眼神瞥向别处,根本不理我,像个聋子。
见他无心关注我,我便想拖着这副狼狈起身离开,可手刚一碰到地板,就发出钻心的痛,我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我疼出了眼泪,甚至觉得牙齿在嘴里晃动。
我无力地趴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滚到地上,像只等死的鼹鼠。
无人帮助的时间里,我仿佛哭干了泪。
哭完后我变得焦躁,我试图改变现状。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我在心中呐喊。
我咬牙用手臂撑起身体,当我以一种可笑地跪拜姿势坐起时,我发现曹飞竟一直站在我的身前,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刚刚所做的一切。
屈辱、悲愤...冲击我的大脑。
我跪在地上,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可…可我在颤抖,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
人是一种很可悲的动物,当沉默是回答,被方就会进行妄想式的检讨,几乎病态,就像现在。
我想我是哪里惹了他,让他这样对我,如果是房租的差价,我可以现在立马还给他。
可是看他的模样,是一点都不差钱的模样。
“你...”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该饿了——想吃什么?布丁吗?”
他根本不等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走向厨房,随后我便听到冰箱的开门声。
这个年代有冰箱、有电视、有手机,可见曹飞家境非凡,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是触及到他什么利益吗?
难道他知道我叫病人去更便宜的药房开药吗?
可我想了想那药店又不是他家开的,触及到他家鬼个利益。
难道他知道我和病人说哪个医生不好,让他别去那里挂诊?
这也不该,我都不知道曹飞是哪个部门。
......
脑袋都快炸了都没想明白,直到嘴巴旁停了个勺子。
“张嘴”
曹飞面无表情地单膝跪在我面前,拿着勺子抵着我的嘴。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布丁,瞬间恼了,但我提醒自己要忍住。
吃掉勺子上的布丁后当着他的面把勺子扔掉,最后又送了他一巴掌。
“混蛋”
我气得龇牙咧嘴。
“第二次”
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
“你活该被打!”
嘴比脑子快,说完我就后悔了。
只见曹飞那充满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但眼神中又像充满了委屈。
“你再看我!信不信我再打你!”
没等他回话,我又甩了他一下。
......
不重!一点都不重!我可以对天发誓!
可是...他为什么流泪?
我怔怔地看着他,问:“你哭什么?”。
曹飞没有说话,只是一昧地盯着我流泪。
这些泪落得我心慌。
啪嗒、啪嗒...
啪嗒...一滴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
不知为何,那瞬的滚烫仿佛比烈火焦灼还要疼。
他一直再掉泪,一直再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的下一步。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可我偏不如他愿,我用脑袋直接撞在他的胸上,我刚想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嘲笑他狼狈的模样。
谁知他竟抱住了我,我们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疼得闷哼了一声,可我身下的男人却是一声都没有发出。像个没有知觉的机器人。
“混蛋!放手!你抱着我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给你擦眼泪吗?你放心好了,我就算饿死、冻死都不会给你擦的!”
我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挣扎,直到我的头顶覆上了一只手。
只听他沉着声对我说:“别动”。
一开始我并没有听从他说的话,但当我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时,我后怕地停下了挣扎的身子。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话音中透着隐忍,像在忍受什么极其难受的事。
突然这么一瞬,我想明白了除夕夜的那通电话,他在电话的那头干什么了!
明白后,我又气又恼又无处发泄。
“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对他说。
一开始他并没有回复,而是重重地呼吸,仿佛处在高原即将缺氧的游人。
过了会儿,他终于开口了。
“明明都已经是你最喜欢的模样了,为什么你还这么抗拒?”
听着他说着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一头雾水地歪着头看着他的脖子。
他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低下头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久到我的眼睛失焦,就这么一刹,我感觉我的后脑勺被什么托住,当我试图躲开时,已经晚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他就这么亲了下来,更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这么睁着眼睛,仿佛要看透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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