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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缘起:此刻就是永远

万灵·无垢国·览荫城

“星宇大陆广袤无垠,五方雄主并立于此。中央最为丰饶强盛之地,当属万灵合众国。万灵人灵根属神木源,天生拥有催化植物生长的奇异灵力。富庶的土壤、温和的气候,加之神木源滋养万物,使这里成为了大陆无可争议的粮仓与文明中心,其文化之灿烂繁盛冠绝诸国。万灵合众国由至高王都万华城统御四方,其下辖制着五大联邦国:北境的北泽国、东部的东烛国、南方的石玉国、西陲的修湖国,以及地处中央山脉、拱卫万华的,嘿嘿,也就是我们无垢国。合众国内部权力盘根错节,由九大家族共掌乾坤,其中四大内族根基深植于万华城,执掌中枢权柄;五大外族则分领联邦国,镇守一方疆土。”

历史课是路娜最差的功课,但是吴老师说如果能把这本书背下来,就能给她讲更多民间流传的野史,那些奇闻异事实在是有趣!

“除万灵以外的地界全是大漠,是沙驰帝国的疆域。这里环境酷烈,锻造了沙驰人强健如铁的体魄与悍不畏死的斗志。他们的灵根属地火源,是天生的战士,在灼热的沙海中行动如风。沙驰虽土地贫瘠,却蕴藏着令人垂涎的黄金宝藏与丰沛能源。但是他们近年频频袭扰边境,幸得那横亘于两国之间、绵延万里的古老禁林如同叹息之墙,阻挡了沙驰铁骑深入的步伐。

紧邻万灵与沙驰的苦寒之地,是寒鸢公国。这片终年被冰川与冻土覆盖的国度,曾是我们万灵的一部分,在艾尔卡王朝覆灭的混乱年代遭沙驰入侵,后历经血火方艰难独立。寒鸢国土虽小,却坚韧而美丽,是我们万灵的一部分。其子民多具抵抗冰霜严寒的天赋。正是这刺骨的极地严寒,成了抵御沙驰大军的天然屏障,保全了这片冰雪家园。

大陆之上,凡目光所及之浩瀚海域,皆为九溟联邦的领域。九溟人灵根属若水源,拥有大陆最受尊敬的治愈之力,是生命的抚慰者。他们如游鱼般亲近水域,能在深海中自由呼吸与生活,寿命亦是五族中最长,只是成长速度也最为悠缓。九溟人性情如水般平和宁静,厌恶争战杀伐,偏安于无垠碧波之中,以其独有的珍稀珍珠与神奇的水系能源贸易诸国。

最后是苍穹之上,云端深处,则坐落着最为神秘的天际共和国。天际人筑城于飘渺的罡风之中,其具体方位如同天空的谜语。他们的灵根属朔风源,是天生的建造宗师与风雨的掌控者。然而,一旦踏足土地,他们的法术便如风中残烛,难以维系;同样,陆地生灵若升至天际,其法能亦会消散。因此,天空之城常自成一统,乐得逍遥。天际的商贸网络却四通八达,其信誉卓著的“天商”穿梭于各国之间,是连接大陆的重要纽带。赵浔这几个月就是去这里啦,对不对?”

一口气背完这一小单元,路娜急忙拿起杯子准备大喝一口,却被吴凡警告的眼神逼退,于是她慢条斯理地重新拿起水杯,斯文地喝了一小口,清嗓继续:

万灵合众国的五大联邦国由五大外族统治,无垢国与北泽国的外族同出一源,皆为狼族后裔,却分化出截然不同的两支血脉:北泽国为天狼族统治,其族人激活武魂后能背生羽翼,可翱翔九天。无垢国则为山狼族统治,体魄强健尤胜,在山林间腾挪跳跃如履平地,是最矫健的猎手与守护者。

无垢国的国主,由历代山狼族族长,也就是狼王担任。赵浔的父亲赵厄,正是山狼族第一百四十五代族长,肩负着守护无垢的重任。然而,一场应前朝艾尔卡·歌拉之邀的岚城之约,却成了有去无回的鸿门宴。在地下之城,赵厄惨遭杀害,随行的年幼少主赵浔亦被重创,奄奄一息。绝望之际,是推翻旧朝的风暴核心人物林风,携其女林景崋,将赵厄的遗骸与濒死的赵浔送回了无垢故土。国失柱石,少主濒危,无垢陷入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分崩离析之危。值此存亡之秋,是滕岳——这位虽非山狼族出身、却以无双的勇毅与智慧早已赢得全族敬重的北泽女子——挺身而出。她以雷霆手段镇压叛乱,以卓绝的权谋凝聚人心,率领着伤痕累累的无垢,在诸侯虎视眈眈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保全了山狼族的根基。最终,她向那位终结了艾尔卡统治、建立新秩序的盟友——林风,献上了无垢的忠诚!”

这一段是路娜背诵得最熟练的段落,这也是每一个无垢子民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路娜声情并茂的样子引来吴凡的注意:“你很佩服你妈妈吧?”

“当然了!”这是路娜最骄傲的时候,滕岳的故事她能再读几百遍都不会腻。

滕岳与林风的故事,是万灵合众国史诗中最闪耀的篇章。滕岳的崛起尤具传奇色彩:一个并非出身九大家族的北泽女子,竟在万灵最具盛名、每四个生长年(即四十年)才举办一届的“佳才大会”上,力压群雄,史无前例地同时摘下了文试与武试的双料魁首!那一年,她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万华城,其辉煌战绩至今无人超越,成为所有后来者仰望的丰碑。更令人震撼的是,她挣脱了自己家族为她预设的命运轨迹,拒绝与天狼族少主沧浪联姻,毅然远嫁彼时国力尚弱的无垢少主赵厄。她倾尽才华与力量,运筹帷幄,在残酷的诸侯倾轧中披荆斩棘,使得无垢国势日隆,声望渐起。赵厄不幸陨落后,又是滕岳,以无人可及的威望与实力,接过了象征山狼族最高权力的狼王冠冕,成为无垢历史上第一位非山狼族出身的狼王。在她的引领下,无垢步步登高,终成联邦国之首。岁月沉淀,她早已融入山狼族的血脉与灵魂,成为无垢不屈精神的永恒象征。

正因如此,当狼君滕岳以国主之尊昭告天下,宣布自己收养了一位名为路娜的少女,并视若珍宝时,无垢国中虽有惊讶的涟漪,却无质疑的波澜。这份不容置疑的权威,是她用半生血火、赫赫功勋铸就的钢铁根基。

而林风,也就是当今万灵的国王,她出身于当时四大内族里最没落的蔷南林家。若不是林家世代为艾尔卡家族伴读,是艾尔卡家族每一任继承者的守护者,林家早就被踢出四大内族了。因林家守护者的身份,林家的人通常地位高却无半点实权,加上林家武魂微弱无法稳定延续,林家的血脉也岌岌可危。可那一代,林家喜得两个女儿,艾尔卡家族因小女儿天生哑女,只有歌拉一位继承人,因此林家只需要派出一个伴读。大女儿林树天生玲珑巧心,家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把小女儿林风送入了毫无前途的圣族。林树不负众望,紧接着滕岳,成为了下一届佳才大会的文试状元,其接近满分的成绩至今无人打破。当时林树的风头,盖过了所有的才子,甚至很少人知道她还有个妹妹叫林风。但就是这么一位不起眼的守护者,最终让那些遗忘她的人永远记住了她,因为她是万灵第一位非圣族的国王。

“那你怎么看林风的事迹呢?”吴凡这个问题并不在今日的考题范围内。

路娜注意到老师并没有称林风为圣上,她意识到眼前的人应该也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于是对吴凡的敬意又多了几分:“圣上当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现在和平的生活!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妈更厉害。”

吴凡听言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考题了。

又过了几个月,狼王殿深处,一场只邀至亲挚友的认归仪式,在温馨与庄重的氛围中举行。柔和的灯光下,滕岳亲手为路娜戴上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对璀璨夺目的耳环。那颗深邃如海的海蓝宝,是她特意从一场名流云集的拍卖会上重金竞得,又亲手设计,镶嵌于秘银精雕的托座之中。宝石的流光潋滟,与路娜那双纯净的蓝眸交相辉映。

“喜欢吗?妈妈特意为你寻来,亲手做的。” 滕岳眼中是化不开的慈爱与骄傲。路娜的指尖珍爱地抚过宝石冰凉的切面,那双蓝眼睛瞬间亮得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纯粹的喜悦直透心底:“太美了,妈妈,谢谢您。我现在是真正的山狼族人了!” 她依旧将赵浔那枚古朴的山狼族狼头银环戴在左耳,这份坚持,是她无声却坚定的选择与守护。

在无垢的时光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了三年。幸福如同永不枯竭的源泉,滋养着路娜曾经孤寂麻木的心灵。每一次以为触摸到了幸福的顶点,总会有更温暖的惊喜悄然降临。这里的一切都在教会她一种心情,名为期待。而此刻,沐浴在族人真诚祝福的目光里,望着风尘仆仆自天际归来的赵浔,再见到那素未谋面,刚刚载誉而归的二哥董烨语——这便是她心中此刻最圆满的幸福画卷。也是最近她才知道二哥董烨语是赵厄早逝亲妹的遗孤,身世隐秘,由滕岳视如己出,一手抚养长大。为护其周全,滕岳为其改名换姓,随滕岳母亲的姓氏,视入己出。董烨语不负期待,在佳才大会上光芒万丈,以令人惊叹之姿刷新了滕岳当年创下的年龄记录、勇夺文试武试双魁首的天之骄子,正带着谦和温润的笑意,回应路娜的问候。

“二哥好。” 路娜看着眼前清俊挺拔、气质如玉的青年,莫名感到一丝熟稔的亲切感。

“妹妹好。” 董烨语微微颔首,声音清朗悦耳,但路娜能感受到他语气里淡淡的疏离。

这声自然而然的“二哥”,却像是无形的手指拨动了赵浔某根隐秘的心弦。他长臂一展,状似亲昵地揽住路娜的肩膀,将她不着痕迹地带离董烨语几步,嘴角噙着一抹半真半假的幽怨:“嗯?小语是‘二哥’,到我这儿就只剩‘赵浔’了?我这次去天际谈生意,一走就是几个月,难道某人真的一点都没想我?你真的不喊我哥哥?”

路娜毫不客气地甩给他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眼,正欲反击,董烨语已温和地开口解围,带着恰到好处的客气:“都是家人,称呼不必拘礼。路娜,我们相互叫名字就好?” 他询问地看向路娜,态度自然。

“好啊,董烨语!” 路娜立刻应声,心头那点对于称呼其实比自己小两岁的人为兄的微妙尴尬瞬间烟消云散。她不忘趁机揶揄赵浔一句,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看人董烨语多随和!”

赵浔撇了撇嘴,故意将手中几个包装精美的礼袋晃得哗啦作响,酸溜溜道:“哦?随和的人大有人在,那礼物呢?难道是我这不够‘随和’的人,给‘别人’带的?”

路娜被他这副明显讨赏的模样逗乐,立马换上一副甜得能齁死人的“乖巧”笑容,声音扬得脆生生:“当然是我的!因为你最懂‘我’了嘛!对吧?”

董烨语适时告退,礼仪周全无懈可击:“哥哥,路娜,失陪了,稍后还有个远程会议。” 看着他从容离去的背影,路娜与赵浔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真是模范得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幸好是自家的孩子。

仪式结束时已是星斗满天。赵浔送路娜回她那座独立的寝殿——一年前,滕岳就在他永昶殿旁精心为她建造了这座规模相当的殿宇,仆从皆是精挑细选、口风极严之人。

“喏,拿着,” 赵浔把几个沉甸甸的礼袋一股脑儿塞给路娜,夸张地扭了扭脖子,语气带着点邀功式的抱怨,“别太感动。实在过意不去,给我捶两下肩膀也算你有良心。”

路娜抱着满怀的礼物,笑得眉眼弯弯,冷不丁地喊了一声:“谢谢哥!”

这一声“哥”落地,赵浔自己反倒先愣住了。期待已久的称呼如愿以偿,他却觉得耳根有点莫名的发热,脸上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窘迫和茫然。

“你真叫了?” 他语气古怪,带着点难以置信。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 路娜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幻,“怎么?不满意?那叫你弟弟?”

“是……也不是……” 赵浔一时语塞,自己都搞不清心底那股莫名的别扭劲儿从何而来,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算了,还是别这么叫了,听着……怪不习惯的。”

“怎么会怪呢?” 路娜神情坦然又认真,“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叫出来自然得很。” 她歪着头,像只机敏的小狐狸,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刚才我先跟董烨语打招呼。”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浔之前语气里那丝若隐若现的酸意。

“你别学了个词就乱用,我看有必要让吴老师修改一下学习内容了。”被戳穿的小心思暴露在空气里,赵浔索性一吐为快:“那你叫董烨语哥哥心里自然吗?你把他当哥哥吗?”

“当然不!” 路娜回答得斩钉截铁,毕竟董烨语实际只有十五岁,再怎么说也是弟弟吧,奈何众人都以外她年龄更小。路娜随即语气一转,带着理所当然的亲近感,“但董烨语是家人啊!我常听你提起他,说他多么优秀厉害,心里早就认定他了。而且他一看就很好相处,讲话和和气气的,声音也很温柔。”

赵浔自嘲地低笑一声,暗骂自己何时也变得如此斤斤计较起来。家人和睦,不正是他一直期望的吗?那点莫名的失落,或许只是……不习惯被分享的关注?

“嗯,你说得对。” 他压下心头那点细微的波澜,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早点休息。”

路娜察觉到赵浔情绪里那丝不易捕捉的涟漪,若有所思。回到自己精致华美的寝殿后,路娜没有犹豫,拿出她没有佩戴的那枚璀璨夺目、由滕岳亲手打造的海蓝宝耳环。这是她学会“送礼”这个词语后,想郑重送出的第一份心意——庆祝赵浔此次天际之行大获成功,为无垢的医疗产品打开了新的市场。但总觉得光秃秃一枚耳环,似乎少了点什么。她灵机一动,坐到书案前,翻出彩色花笺,认认真真写了好多张“捶背许可证”,每一张都画了个俏皮的笑脸,然后小心翼翼地叠好,稳稳地垫在装着那枚海蓝宝耳环的丝绒盒子下面。抱着这份饱含心意的小小惊喜,她像一只灵巧的夜猫,再次轻车熟路地溜向赵浔的永昶殿。

无声地翻过那扇熟悉的窗棂,内室庭院中的一幕却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清冷的月辉如水银泻地,照亮了寂静的一方天地。赵浔的身影背对着她,正立于庭中,手握一把质朴无华的木剑,缓慢、凝滞,却又无比专注地重复着最基础的劈、刺、格挡动作。那招式,分明是族学里给刚启蒙、不过七八岁的小狼崽们练习的入门剑法!路娜知道赵浔不通武艺,甚至未曾激活属于山狼族的武魂,她也从未在意过,心底只想着自己能保护他就好。但此刻,亲眼目睹他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独自一人在清冷月光下,执着地练习着这孩童般的剑招,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震撼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赵浔虽无法力在身,那份源于血脉的敏锐感知却非同一般。几乎是路娜气息泄露的刹那,他已如受惊的山狼般猛地收势,手腕以一个快得几乎看不清的动作一翻,那柄木剑“嗖”地一声精准地滑入身后敞开的剑匣中,同时一声带着被打扰的冷冽与警惕的低喝响起:“谁?!”

路娜从来没有听到赵浔这么严厉的声音,被这声低喝惊得一颤,讪讪地从窗外翻进来,月光照亮了她略显尴尬和担忧的小脸:“是……是我啦。”

赵浔看清是她,紧绷的肩线瞬间松懈下来,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诧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狼狈被他迅速敛去,快得仿佛错觉。他立刻换上惯常那副漫不经心又带着点无奈的口吻,仿佛刚才庭院中那个执着的身影只是路娜的幻觉:“小祖宗,怎么又跑来了?落下东西了?”

“礼尚往来,” 路娜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狡黠一笑,“刚学会的词,实践一下不介意吧。”

赵浔挑眉,带着几分好奇接过盒子打开。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专属于路娜的那枚蓝宝石耳环,月光倾泻,与深沉的宝石光泽交相辉映。他下意识地用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纹路,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充盈了胸腔,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你……真把这个还我了?” 他声音微哑,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

“当然!你的耳环我还一直戴着呢。” 路娜侧过头,展示左耳上那枚专属于他的银质耳环。

“你……” 赵浔喉头滚动,望着她坦诚的眼睛,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种陌生的、被满腔热意堵住喉咙的感觉,让素来能言善道的他一时失语。

“我想告诉你,” 路娜站直了身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我会永远支持你,永远陪着你。” 赵浔注意到,她似乎已不再动用灵力维持夜晚十七岁的形态,而是已经出落成十七岁少女的模样。怎么他才离开几个月,她就成长了那么多,他又错过了多少呢?但更多的是骄傲,她这么快就追上了他的步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十七岁的青年。

“永远?” 赵浔心尖一颤,强迫自己拉回一丝理智,既像告诫她又像告诫自己,“路娜,别轻易许诺‘永远’。未来太多事,非你我可预料。”

“我当然预料不到未来!” 路娜回答得干脆利落,带着她向来的直率,“我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连送礼物的学问也是刚弄明白。但如果每件事都要等到弄个水落石出才去做,那岂不是什么都晚了?珍惜当下,是你教会我的”

“你一定是因为我帮你整理房间,给你找老师,给你送礼物才这么信任我的。”赵浔还是别扭地言说。

她顿了顿,目光如清澈的溪流,毫无保留地映照着他,“我信任你,当然因为你是家人。因为你教我成为正常人、陪我说话、容忍我的捣乱……这些数不清的点点滴滴。无论你做什么,想学武术也好,想修炼法术也罢,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她隐约从历史课中得知,赵浔幼年经历的剧变,或许正是滕岳禁止他接触修炼的缘由。但若这是他心底的渴望,她一定会帮他得到。

赵浔几乎是立刻否认,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没这个想法。” 他迅速将装有木剑的匣子合上,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今晚的事,别告诉任何人,夏至也不行。” 他下了逐客令,试图用事务来掩饰,“夏至待会儿要过来请教我问题,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带你去城外逛逛。”

路娜心下了然——夏至明明在仪式后便告假回了宫外的家。月光下,她清晰地看到赵浔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急于掩饰的紧张。她没有点破,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将那叠“捶背许可证”默默放在桌角:“好,明天见,晚安。”

她轻盈地翻窗离去,留下赵浔一人站在寂静的月光里,目光久久凝视着桌上那枚耳环,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剑柄粗糙的木纹触感。窗外的夜风,无声地卷走了那句他未能说出口的、关于“永远”的质疑。

又是好长的一篇,但是信息量蛮大的,请食用~[摆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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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缘起:此刻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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