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匡胤见柴荣死活不肯跟自己去首阳山,只好让郑恩陪着柴荣先过关去卖伞,等把货卖完了,再想办法碰面。可郑恩一听就急了,扯着大嗓门喊:“俺不去!俺不去!让大哥自己去卖他的破伞,俺就想跟着你走,这样才痛快!”
赵匡胤叹口气,耐着性子劝:“三弟,你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大哥性子软,心又善,出门在外容易被人欺负,有你跟着,遇事还能帮衬着商量,你听我的准没错。”
郑恩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乐意:“俺就稀罕跟你在一块儿,你咋非得逼俺跟大哥走?”
“不是逼你,”赵匡胤眉头皱了皱,想起之前在路上闹的几场事,语气沉了沉,“咱们一路上闹了不少动静,前头说不定还有仇家等着找事,大哥那性子哪扛得住?有你在身边护着,我才能放心。这是按理该做的,你就别推辞了。”
郑恩听赵匡胤这么说,才算松了口:“既然你这么说,俺也不能扫你的兴。不过咱们从董达那儿拿的那些银子,二哥你分一半走,好当路费。”
赵匡胤摆摆手:“不用,我这儿还有些碎银子够花。那些银子你给大哥吧,添点本钱,也显显你的心意。”说完又朝柴荣和郑恩拱了拱手,“大哥,三弟,我这就告辞了。”
郑恩一把拽住赵匡胤的胳膊,眼眶瞬间就红了:“二哥你等等!俺去买壶酒给你送行,咋能就这么走了?”
“三弟别麻烦了,”赵匡胤挣了挣胳膊,心里也发紧,“我得赶紧上路,要是在这儿待久了,走漏了风声,反倒麻烦。”
“你咋回事啊!”郑恩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了颤,“盘缠你不要,连口送行酒都不肯喝?你性子也太急了!俺……俺舍不得你走啊!”说着说着,郑恩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抽抽搭搭地说:“俺的好二哥,你可是又仁义又疼人的好兄弟!俺以前在村里卖香油,要不是苗先生让俺给你送帖子,哪能在黄土坡跟你和大哥结义?俺还想着以后常跟着你,谁知道木铃关到处贴告示抓你,咱们这就要分开了……俺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面,你可别让俺想坏了!”
郑恩越哭越凶,那哭声又大又委屈,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柴荣在一旁也忍不住抹眼泪。赵匡胤看着这情景,心里酸得慌,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他拍了拍郑恩的肩膀:“三弟别难过,我有几句话你记牢了,才算是真的疼我。咱们现在分开,总有再见的时候。大哥这人一辈子心软,遇事总往后缩,我把他托付给你,你凡事多让着点,别动不动就发脾气,伤了兄弟情分。要是他身子不舒服,你可得好好照顾,这样我就算走了,心里也踏实。”
接着赵匡胤又转向柴荣:“大哥,我还有句话跟你说。我这次去投亲,实在是没办法。你过关有三弟陪着,我也放心,可他是个粗人,你别跟他计较。货卖完了,赚了钱,赶紧去首阳山找我们,别让我和三弟惦记。”
柴荣点点头,眼里满是担忧:“贤弟的话我记着了。我也劝你一句,你现在是逃灾的人,长相又好认,路上千万别惹事。到了亲戚家先躲躲,等风头过了,咱们再聚。你可得当心。”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赵匡胤说完,就要磕头告别。柴荣和郑恩没办法,只好送他到路口,三个人站在岔路口,眼泪汪汪地分了手。世上最让人难受的事,莫过于活生生的分离啊。有诗为证:
为躲灾祸往偏僻处走,路上分离各自心里愁。
赶路的人惦记着烦心事,眼泪打湿衣襟连做梦都乱。
咱们先不说赵匡胤去首阳山的事,单说柴荣和郑恩回到招商店。天眼看就要黑了,两人吃了点酒饭,柴荣说:“三弟,今天太晚了,过不了关了,咱们就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走。”
郑恩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都响:“大哥说得对,俺也累得慌,睡一晚再走也不迟。”说完就往炕上一躺,闭着眼就要睡。
柴荣赶紧喊住他:“你先别睡,把车上的行李收拾好再睡,免得丢了东西。”
郑恩一听,骨碌一下爬起来,挠了挠头:“还是大哥想得周到,俺累糊涂了,差点忘了这事。”他起身走到车边,把装银子的裤子和被套都提过来,放在炕上摆好,又躺回去,没一会儿就想打呼噜。
柴荣又喊:“三弟,你再起来会儿,我还有事跟你说。”
郑恩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有啥话赶紧说,别耽误俺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
柴荣叹了口气,指着郑恩的腿说:“你从跟我们见面到现在,一直光着腿,就靠一件长袍遮着。之前走的都是小村子,天气又暖和,倒也没事。可明天要过关,关里查得严,要是看见你光着腿,肯定会起疑心。我刚才看见店对面有个布店,你今晚去买几丈布,让店主婆给你做条裤子,穿着过关才安全。再说天气也快冷了,总不能一直光着腿。”
郑恩翻了个身,满不在乎地说:“俺光着腿惯了,怕他们干啥?你忘了上次董美英的妖法,还是俺光着腿才破的?明天过关俺还这样,看他们能咋地!要是他们敢多嘴,俺就用枣木棍揍他们!大哥你别瞎操心了,俺困得很,要睡觉了。”
柴荣还想再劝,可扭头一看,郑恩已经打起了呼噜,睡得正香。柴荣无奈地摇摇头:“这粗人,光顾着睡觉,连自己的穿着都不管,真是又可气又可笑。算了,还是我帮他办吧,省得过不了关惹麻烦。”
柴荣揣了些碎银子,锁好房门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挑着担子的轿夫蹲在路边叹气,轿夫身边放着一个包袱,里面好像是衣服。柴荣走过去问:“这位大哥,你蹲在这儿干啥呢?”
轿夫抬起头,脸上满是愁容,他叫王二,是个跑长途的轿夫,家里老娘病了,急着用钱,没办法才想把自己备用的衣裤卖了。王二苦着脸说:“客官,俺老娘病了,等着钱抓药,俺这包袱里有几条裤子、几双鞋袜,都是新的,你要是需要,便宜卖给你。”
柴荣一听,心里一动,他打量了王二一下,见他身材高大,跟郑恩差不多,就说:“我看看你的衣服。”王二赶紧打开包袱,柴荣挑了一条粗布裤子、一双布鞋和一双布袜,又问:“这裹脚布有没有?”王二说:“有,俺这儿有两丈白布,你要是要,一起算钱。”
柴荣跟王二讲好价,给了四钱银子,又多给了二钱,说:“大哥,你老娘病了,这点银子你拿着,买点好的给老人家补补。”王二没想到遇到这么好心的人,赶紧磕头道谢,柴荣扶起他,提着东西回了店。
回到店里,柴荣叫店小二点上灯,把东西收拾好,又检查了一遍行李,才吹灭灯睡觉。这可真是:
就算古人赠袍显情义,也不如安安稳稳睡一觉啊。
第二天一早,柴荣和郑恩都起了床,梳洗完毕,柴荣把昨晚买的衣裤递给郑恩:“三弟,这是我给你买的裤子、鞋袜和裹脚布,你穿上,咱们吃了饭好过关。”
郑恩接过衣服,摸了摸粗布,心里暖暖的,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哥,咋能让你费心又花钱呢?这得花多少银子?俺以后加倍还你!”
柴荣笑了笑:“咱们是兄弟,说啥还不还的?你赶紧穿上,收拾好行李,咱们吃了早饭就走。”
郑恩赶紧穿上裤子,盘好裹脚,套上鞋子,站起来走了两步,觉得比光着腿舒服多了,心里更感激柴荣。他收拾行李时,把装银子的裤子搭在被套上,往车上一放,柴荣一看就说:“三弟,过关的人多,你把银子放在上面,要是被人偷了咋办?不如把伞挪开一层,把银子和被套藏在中间,再用伞压着,这样才安全。”
郑恩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大哥你也太小心了,这点小事怕啥?前头有俺拽车,后头有你推车,谁敢来偷?咱们赶紧走,别磨蹭了。”
柴荣无奈地笑了笑:“既然你不听,那咱们就走吧,你多留意点。”说完叫店小二把早饭端上来,两人吃完,结了账,推着车出了店门。郑恩肩上扛着枣木棍,用绊带套在肩上拽车,柴荣在后面推,两人慢慢往前走去。
走了不到三里路,就到了木铃关的东门。只见关口挤满了人,有推车的、挑担的、赶牲口的,还有步行的,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挤得水泄不通。郑恩拽着车,左挤右挤也走不动,顿时就火了,扯开嗓子喊:“都给俺让开!挤在这儿干啥?耽误俺赶路!”
这一嗓子又大又凶,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有人看见郑恩黑沉沉的脸,吓得赶紧嚷嚷:“我的天!这黑面的不会是灶王爷下凡吧?快让开快让开,别惹祸!”众人一听,赶紧往两边躲,一下子就让出一条路来。
郑恩得意地笑了:“大哥,快使劲推,咱们赶紧过关!”柴荣赶紧使劲推车,两人一路冲到城门口。
这时,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过来,他是这木铃关的巡关都头,叫李虎。最近朝廷下了死命令,要抓杀了女乐的赵匡胤,李虎因为没抓到人,已经被上司骂了好几次,心里正窝着火。他看见柴荣和郑恩,大喝一声:“卖伞的,把路引拿出来,俺要验看!”
柴荣赶紧停下车子,从怀里掏出两张路引,走到李虎跟前递过去。李虎身边的军卒接过路引,放在桌子上,李虎拿起路引,一边看一边打量柴荣,见柴荣的长相、年纪、职业都跟路引上写的一样,就点了点头,让柴荣过去了。
接着李虎又看向郑恩,拿起郑恩的路引,看了一眼路引,又看了一眼郑恩,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喊:“军卒们!把他给俺抓起来!这小子准是犯了大事,今天自投罗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旁边的十几个军卒一听,赶紧冲上去把郑恩按住。柴荣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出了啥事儿,想辩解又不知道该说啥。郑恩倒也镇定,被军卒按住了还不慌不忙,哈哈大笑:“你这驴日的官儿,俺就是过个关卖伞,你抓俺干啥?要是想请俺吃饭,好好说不就行了,俺又不是不给你面子!”
李虎又仔细看了看郑恩,指着他的脸说:“军卒们!把他脸上的黑灰擦掉!这小子准是红脸蛋,故意抹了黑灰想蒙混过关,今天落在俺手里,算他倒霉!你们赶紧动手,把黑灰擦掉,准备用囚车把他解送京城!”
军卒们赶紧答应,有两个军卒还吐了点唾沫在手上,往郑恩脸上擦。其中一个军卒叫小张,心里直犯嘀咕:这黑面看着不像抹的,可都头发了话,又不敢不听。两人擦了半天,郑恩脸上的黑一点没掉,小张心里更确定这是天生的黑了。
郑恩瞪着眼睛骂:“驴日的!俺脸上又不脏,你们用唾沫擦啥?想把俺擦干净了去吃席啊?”
小张一边擦一边小声说:“兄弟,你别骂了,俺们也是没办法。都头说朝廷在抓一个红脸蛋的人,叫赵匡胤,杀了十八个女乐,到处贴告示抓他,谁抓到了赏千金,封万户侯。都头看你脸黑,怀疑你是故意抹的,所以让俺们擦。要是擦不掉,就证明你是天生的黑,就放你走。”
郑恩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二哥没跟来,要是跟来,准得被他们抓了。他大声说:“你们瞎擦啥?俺这脸是娘生爹养的,天生就这么黑,你们擦破了皮也没用!”
军卒们又擦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效果,只好停下手,走到李虎跟前禀报:“都头,这人脸是天生的黑,不是抹的,俺们擦了半天都没擦掉,您看……”
李虎皱着眉头,不信地说:“你们是不是没好好擦?这么黑的脸,哪有人天生就这么丑?你们再仔细看看!”
小张赶紧说:“都头,俺们真的用尽力气擦了,指头上一点黑灰都没有,这肯定是天生的。”
李虎还是不信,站起来走到郑恩跟前,绕着他走了一圈,又用手指在郑恩脸上蹭了蹭,见手指上没黑灰,这才相信是天生的,只好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放他过关吧。”
军卒们赶紧把郑恩放了。只听“当当当”敲了三下云板,军卒们又喊了一声:“开门过关!”守关的士兵赶紧把城门打开。后面的人赶紧递上路引,都是普通百姓,验完就放过去了。
柴荣和郑恩跟着人群往外走,人太多了,把柴荣的车挤得东倒西歪。柴荣不小心被人挤掉了鞋,赶紧弯腰去捡,郑恩在前面只顾着拽车,没注意后面的情况。这时候,人群里有个贼眉鼠眼的人,叫刘三,是个惯偷,早就盯上了郑恩车上的行李。刘三见柴荣弯腰捡鞋,郑恩又没回头,赶紧挤到车边,用小刀割开装银子的裤子,把银子偷走了,然后混在人群里溜走了。
柴荣捡好鞋,推着车跟着郑恩走,光顾着喘气,没注意车上的银子没了。郑恩还一个劲地往前拽,心里想着赶紧到泌州卖了伞,好去找赵匡胤。
两人出了关,走了不到十里路,郑恩回头问:“大哥,咱们这伞卖到哪儿去啊?”
柴荣喘了口气说:“前面还有十几里路,有个泌州城,城里好多人都跟我买过伞,咱们去那儿卖。”
郑恩一听,来了精神:“那咱们赶紧走,卖完伞俺好去找二哥!”他把绊带紧了紧,扛着枣木棍,撒开腿就往前跑。郑恩力气大,腿又长,跑起来飞快,柴荣在后面推着车,根本跟不上。
柴荣平时就是个卖伞的,力气不大,今天被郑恩拽着跑,累得满头大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抬头看天,只觉得天上的云跑得飞快,低头看路,路边的树好像都在往后倒。柴荣实在跑不动了,喊:“三弟,你慢点儿!俺跟不上了!”
郑恩根本没听见,只顾着往前跑,柴荣被车拽着,脚都快沾不着地了,手也被车把磨得生疼。柴荣急得喊:“三弟!你慢点儿!俺的手都磨破了,脚也疼得厉害,实在跑不动了!你别这么使劲啊!”
郑恩还是不听,跑得更快了。柴荣又气又急,忍不住骂:“你这黑小子!俺是你大哥,你咋能这么折腾俺?要是把俺累坏了,俺去官府告你,打断你的腿!”
郑恩在前头跟没听见一样,还是往前跑。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泌州城下。郑恩停下脚步,笑着说:“痛快!这十几里路,跟玩儿似的!大哥,你也没咋使劲,多轻松!”
柴荣靠在车边,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他缓了半天,才指着郑恩骂:“你这黑小子,差点把俺累死!哪有你这么赶路的?说了不听,真是个蠢货!赶紧进城找个店住下,俺要吃饭!”
郑恩心里也有点不高兴,把绊带一扔:“你咋不讲理呢?明明是你自己跑不动,还骂俺!早上吃的饭早就消化完了,俺早就饿了,进城找店吃饭才对!”
柴荣没力气跟他吵,只好说:“行了行了,赶紧进城,找个店住下吃饭。”
郑恩捡起绊带,拽着车进了泌州东门。走了没几步,柴荣看见路北有个店,说:“这是张家老店,俺以前来泌州都住这儿,店主姓张,人特别好,咱们就住这儿吧。”
郑恩点点头:“俺不管店主好不好,只要有酒有肉就行。”
两人把车拽进店里,店小二赶紧迎上来。店小二叫李四,平时就爱听些鬼神故事,今天一见郑恩,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跑,嘴里喊:“有鬼!有鬼啊!”
柴荣赶紧抓住李四,问:“小二哥,你咋了?哪儿有鬼啊?”
李四吓得浑身发抖,指着郑恩说:“柴客人,你咋带个黑鬼来店里?就在你后面呢!你没看见吗?”
柴荣又气又笑:“你瞎嚷嚷啥?这是俺兄弟,不是鬼!”
李四不信:“世上哪有这么黑的人?俺家挂的钟馗像都比他白!”
郑恩在后面听见了,哈哈大笑,走过去拍了拍李四的肩膀:“你这驴日的店小二,俺是人,不是鬼!你好好看看,俺到底是人是鬼!”
李四被郑恩拍得一哆嗦,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郑恩。这时太阳快落山了,阳光照在郑恩身上,地上有个长长的影子。李四这才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黑客人,俺有眼无珠,把你当成鬼了,你别生气啊。”
郑恩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俺饿了,赶紧把好酒好肉端上来!”
李四赶紧点头:“好嘞!您稍等,俺这就去准备!”
柴荣和郑恩把车推进一间宽敞的屋子,放好行李。没一会儿,李四就端着酒肉进来了,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郑恩走到车边,想看看银子还在不在,可一翻行李,只有被套,装银子的裤子空了,银子不见了。郑恩一下子就火了,拍着桌子喊:“俺的银子呢?谁把俺的银子偷了?”
郑恩这一拍,把桌子上的碗都震倒了,柴荣赶紧走过来:“三弟,你别急,慢慢找,是不是掉在半路上了?”
郑恩把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银子,气得直跺脚:“肯定是过关的时候被人偷了!俺就说大哥你太小心,结果还是被偷了!这可咋整?没有银子,咋卖伞?咋找二哥?”
柴荣也急了,他想了想,说:“三弟,你别慌,咱们先问问店主,看看城里有没有捕快,报案找找看。要是找不到,咱们先把伞卖了,赚了钱再找二哥也不迟。”
郑恩皱着眉头,心里又急又气,可也没办法,只好点点头:“行吧,明天俺就去报案!要是找不着银子,俺饶不了那个小偷!”
正是因为这次丢了银子,郑恩心里憋着火,后来跟柴荣还闹了不少矛盾,好好的兄弟情差点出了岔子。这可真是:
不是因为暗地里丢了东西,哪会让兄弟情分出问题?
郑恩到底能不能找回银子?他和柴荣又会遇到啥事儿?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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