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匡胤见郑恩去河边洗澡,过了快一个时辰还没回来,心里渐渐发慌。他皱着眉跟身边的张光远、罗彦威说:“老三这性子,要么不惹事,一惹就是麻烦。咱们别在这儿等了,骑马顺着河边找过去,免得他真出什么岔子。”
两人听着也觉得有理,三个人牵了马,顺着河岸慢慢走。没走多远,就见田埂上两个农夫正坐在树荫下歇脚,手里摇着草帽,聊得热闹。赵匡胤勒住马,侧耳听了几句,就听见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农夫说:“你听说没?陶家庄的三春姑娘,昨天又把人给拿了!说是个黑大个,偷了园子里的西瓜,还把看园子的老周头推了个跟头——结果三春姑娘拎着根枣木棍追出去,没三步就把人按在地上捆了,现在还关在陶家廊下呢!”
另一个农夫撇撇嘴:“那姑娘也是厉害过头了,十**的姑娘家,不学着做针线,天天舞刀弄枪的,哪家敢要啊?也就陶家兄弟疼她,换别家,早把她管得严严实实的了。”
赵匡胤心里“咯噔”一下,暗忖:“黑大个?莫不是郑恩那厮?”他催马上前,对着两个农夫拱手:“二位老乡,敢问陶家庄怎么走?我们是来寻一个黑皮肤的兄弟,怕是误闯了贵地,惹了麻烦。”
农夫指了指前方一片青瓦庄子:“顺着这条路再走二里地就是,你们可当心点,那三春姑娘的脾气,比庄里的老犍牛还倔呢!”
谢过农夫,赵匡胤跟张、罗二人说:“二位贤弟,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山大王见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母大虫’似的姑娘,还真没遇过。陶家这女儿看着年纪小,胆子倒大,敢把我兄弟捆了——今日我非去会会她不可,管她是什么铜筋铁骨,我赵匡胤还真不信治不了她!”
张光远赶紧劝:“兄长别冲动!常言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万一那姑娘真有两下子,咱们要是失了分寸,反而不好收场。”
赵匡胤摆了摆手,眼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劲:“放心!我心里有数。就算她真有本事,我也得跟她理论理论,总不能让老三白受委屈。”两人见劝不住,只好跟着他往陶家庄去。
另一边,陶家庄的陶龙、陶虎兄弟,正骑着马往永宁集去。这几天陶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自从父母去世后,兄弟俩守着这庄子,虽说日子过得安稳,但最近总有些小毛贼在庄外晃悠,加上妹妹三春性子太烈,老跟人起冲突,他想找个人算算,看看往后的日子能不能顺些。
早就听说永宁集的关圣庙里,来了个叫苗光义的道人,算卦算得极准,多少人跑去找他问前程,没一个说不准的。兄弟俩想着,今天正好得空,就去试试。
到了集上,关圣庙门口人来人往,东廊下挂着个显眼的招牌,上面写着“苗光义命馆”。廊柱上贴着一副对联:“能知埋名宰相,善识未遇英雄”。陶龙抬头看着,心里犯嘀咕:“这道人倒会说大话,真有这么大本事?”
再看招牌旁边,还写着几行诗:“不用去长安找邵雍,也不用去西蜀问严君平;今天咱们有缘见面,说吉说凶都不骗你;命里的好坏、穷富、长短,我都能算得清;就算你是穿紫袍系金带的大官,到这儿也得下马问前程。”
陶虎拉了拉陶龙的袖子:“哥,别管他吹不吹牛,进去算一卦就知道了。”兄弟俩刚要往里走,就见一个老妇人从馆里出来,手里攥着张纸条,嘴里念叨着:“道长算得真准!说我家小子这月能找到活计,刚才就有人来叫他去帮工了——真是活神仙啊!”
陶龙心里的疑虑消了些,跟着陶虎进了东廊。馆里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算筹、罗盘和一叠黄纸,一个道人坐在桌后,看着就跟常人不一样:头戴九梁巾,身穿淡蓝色的道袍,腰里系着素色丝绦,脚上是一双麻鞋。脸圆圆的,像满月似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身上那股飘逸的劲儿,真跟画里的神仙差不多。
这道人就是苗光义。他见陶龙、陶虎进来,起身拱了拱手:“二位施主请坐,是来问前程,还是问家事?”
陶龙连忙回礼:“道长您好,我们兄弟俩久闻您算卦如神,想来问问家里的事,还有往后的运气——您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瞒着我们。”
苗光义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纸笔:“把二位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吧,我按命理推算,保准不骗你们。”
陶龙赶紧接过笔,把自己和陶虎的八字写好,递了过去。苗光义把纸铺在桌上,先用算筹排了“四柱”,又对着罗盘看了半天,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二位的命,是难得的兄弟相合,就像塤和箎(古代两种乐器,常一起演奏)一样,互相帮衬。可惜的是,父母走得早,你们年纪轻轻就撑起家,不容易。”
陶龙、陶虎对视一眼,心里暗叹:“这就说中了!”
苗光义接着说:“你们俩的妻子都是贤惠人,能跟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孩子可能来得晚些,得耐心等。不过你们的寿命长,能活到大富大贵的年纪。最要紧的是,你们命里有‘贵人星’,往后肯定能遇到贵人帮衬。我看你们俩脸上带着红光,今天就有一桩喜事——你们报个时辰,我再算算,这贵人什么时候能来。”
陶龙随口说:“辰时吧。”
苗光义捏着手指算了算,摇了摇头:“再报一个。”
陶虎想了想:“寅时。”
苗光义又算了一阵,眼睛一亮:“寅属虎,在东北方的艮位,艮代表山,山里藏着云水;辰属龙,在东南方的巽位,巽代表风——虎啸能生风,龙动有云水,这是‘龙虎风云’的兆头啊!今天酉时,会有四位贵人来见你们。你们赶紧回庄,去迎接贵人,可别错过了!往后的富贵荣华,全在一个红面长须的人身上——你们可得记牢了,别在这儿耽搁了。”
陶龙、陶虎听着,心里半信半疑。陶龙想:“这道人说得跟真的一样,可哪有这么巧的事?”但还是掏出银子,付了卦金,跟苗光义道别,骑马回庄。
路上,陶龙跟陶虎说:“我看这苗光义就是骗钱的,说什么酉时遇贵人,还红面长须——哪有这么准的卦?”
陶虎倒是看得开:“哥,算都算了,信不信都行。咱们过日子,还是得靠自己,别指望什么贵人。”
陶龙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庄门口。太阳已经偏西,快到酉时了。陶龙抬头一看,庄门口拴着三匹骏马,马背上的鞍子都是上等的料子——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再看马旁站着三个人,个个身材魁梧,气度不凡,中间那个尤其高大,两道蚕眉,一双凤目,脸像抹了胭脂似的,红得发亮。
陶龙心里“咚”的一下,想起苗光义的话,赶紧拽了拽陶虎的袖子:“兄弟!苗道长算得是真准!你看中间那个红面的,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陶虎也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着三人:“看他们的穿着和气度,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管是不是贵人,咱们先请他们进庄坐坐,好好招待,问问他们的来历再说。”
兄弟俩赶紧下了马,走到赵匡胤面前,拱手行礼:“三位贵客从哪里来?要是不嫌弃,请到庄里喝杯茶,歇歇脚。”
赵匡胤正站在庄门口犹豫——他想进去找郑恩,又怕直接闯进去失礼,见两人主动相邀,心里高兴,连忙回礼:“二位客气了。不知你们怎么称呼?家住在这里吗?我们跟你们素不相识,贸然打扰,不太好意思。”
陶龙笑着说:“我们是这儿的庄户,我叫陶龙,这是我弟弟陶虎。我们庄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想请贵客歇歇,没别的意思。”
赵匡胤一听“陶龙”“陶虎”,心里更踏实了——果然是陶家庄!他连忙说:“多谢二位盛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陶龙、陶虎在前头引路,赵匡胤、张光远、罗彦威跟在后面,陶家的家童赶紧牵过三人的马,跟在后面。进了庄门,赵匡胤眼角一扫,就看见廊下捆着个人——黑皮肤,络腮胡,不是郑恩是谁?
赵匡胤心里暗笑:“这黑厮,天天就知道惹事,今天总算遇到对手了,让他受点罪,也好长点记性。”他给张光远、罗彦威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别声张,先看看情况”。
五个人进了大厅,分宾主坐下。陶龙刚要开口问三人的姓名,就见管家陶忠端着茶进来了。陶忠是陶家的老管家,跟着陶家父母多年,对兄弟俩忠心耿耿。他把茶放在桌上,笑着说:“三位贵客一路辛苦,喝点茶解解渴。”
赵匡胤接过茶,跟陶龙说:“我叫赵匡胤,是东京人。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张光远、罗彦威。我们是来关西游历的,路上跟另一个兄弟走散了,听说他可能来了这里,所以过来找找。”
陶龙一听“赵匡胤”,心里又是一惊——早就听说东京有个赵弘殷将军,儿子赵匡胤是个好汉,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他连忙说:“原来是赵公子和两位英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怠慢,千万别见怪。”
说着,陶龙赶紧吩咐陶忠:“快,去厨房说一声,把炖好的鸡汤热上,再炒几个菜,准备些米酒,好好招待贵客。”
陶忠应声下去了。大厅里,几个人正聊着天,廊下的郑恩早就听见了赵匡胤的声音。他被捆了大半天,绳子勒得胳膊生疼,早就没了往日的威风。刚才听见赵匡胤说话,他赶紧睁开眼,看见赵匡胤和张、罗二人坐在厅里,心里又喜又急——喜的是救星来了,急的是自己被捆着,太丢人。
郑恩想叫“二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好歹也是条好汉,被个姑娘捆了,传出去多没面子!可不说吧,浑身疼得难受,实在熬不住。他正纠结着,就听见赵匡胤和陶龙有说有笑,心里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对着厅里大声骂道:“你们这些驴球入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老子捆了!等老子解开绳子,非把你们这破庄子拆了不可!”
陶龙听见骂声,顺着声音一看,才发现廊下捆着个黑汉,赶紧问陶忠:“廊下捆的是谁?怎么回事?”
陶忠连忙说:“回大爷,这是个偷瓜贼,昨天偷了园子里的西瓜,还把看园子的周老丈推倒了,被三春姑娘抓住,捆在这儿等您回来发落呢。”
陶龙皱着眉摇了摇头:“我跟三春说过多少次,别这么大火气。这么热的天,吃几个西瓜算什么?还把人捆这么久——快把他解开,别让贵客看笑话。”
陶忠赶紧去解绳子。郑恩一见有人来解绳,更得意了,对着厅里喊:“二哥!是我啊!郑恩!你怎么才来?”
赵匡胤听见郑恩喊他,故意慢慢走出来,装作惊讶的样子:“老三?怎么是你?谁把你捆在这儿了?”
郑恩揉着胳膊,委屈地说:“还能是谁?一个女娃娃!那丫头片子可厉害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按在地上捆了——二哥,你是没见过她的本事,太吓人了!”
赵匡胤故意皱着眉:“你这么大的个子,还打不过一个姑娘?我可不信。”
郑恩急得脸都红了:“二哥,我说的是真的!那姑娘力气大得很,手里的棍子耍得比我还溜!”
陶龙见两人是兄弟,赶紧走过来,对着郑恩拱手道歉:“这位英雄,实在对不住!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别往心里去。”
郑恩本来还想发脾气,见陶龙态度好,又看在赵匡胤的面子上,只好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陶忠就把菜端上来了:一大盆炖鸡汤,飘着金黄的油花;一盘炒黄豆,喷香扑鼻;还有一盘酱牛肉,切得厚厚的;旁边摆着一壶米酒。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陶龙、陶虎陪着赵匡胤三人,郑恩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肉——饿了大半天,早就馋坏了。
酒过三巡,赵匡胤放下酒杯,问陶龙:“陶兄,刚才听管家说,捆我兄弟的是你妹妹?不知你妹妹多大年纪,怎么会这么好的武艺?”
陶龙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妹妹叫陶三春,今年十八岁,还没嫁人。从小就不爱做针线,天天跟着庄里的老武师学武,什么刀枪棍棒,都会点。她性子又烈,见不得有人欺负庄里的人,昨天见你兄弟偷瓜还打人,就忍不住把他捆了——让赵公子见笑了。”
赵匡胤心里一动:“这么说,你妹妹是个女中豪杰?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姑娘。不知能不能请她出来见一面?我也好当面谢谢她,刚才我兄弟确实不对,让她受委屈了。”
陶龙犹豫了一下:“赵公子,不是我不肯,只是男女有别,我妹妹一个姑娘家,直接出来见你们,怕是不太方便。我得进去问问她的意思。”
赵匡胤点点头:“应该的,陶兄快去快回。”
陶龙起身往内堂走,心里却在打鼓:“苗道长说赵公子是贵人,要是妹妹能跟他扯上关系,往后咱们陶家说不定能有好日子过。可妹妹那性子,要是不愿意见,可怎么办?”
此时,陶三春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枪。她穿着一身青色的短打,头发束在脑后,手里的长枪耍得虎虎生风,枪尖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练完一套枪,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丫鬟小翠递过一条毛巾:“小姐,您歇会儿吧,刚才听见前院挺热闹的,好像来了贵客。”
陶三春接过毛巾,擦着脸说:“什么贵客?是不是昨天那个偷瓜贼的同伙来了?我哥就是太老实,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还请他们吃饭,真是没出息。”
正说着,陶龙就走进来了。陶三春皱着眉问:“哥,前院来的是谁?你怎么还请他们吃饭?那个偷瓜贼呢?”
陶龙拉着陶三春坐下,把去永宁集算卦的事,还有遇到赵匡胤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妹妹,那赵公子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东京赵弘殷将军的儿子,听说跟晋王柴荣还是拜把子兄弟,往后肯定能当大官。刚才他问起你,想跟你见一面,你看……”
陶三春愣住了:“赵弘殷的儿子?就是那个传说中能打遍关西无敌手的赵匡胤?”
陶龙点点头:“就是他!而且苗道长说了,他是贵人,咱们家的富贵全在他身上。你要是能见他一面,跟他处好关系,对咱们家有好处。”
陶三春心里也犯了嘀咕:“我早就听说过赵匡胤的名字,要是能跟他见一面,看看他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也不错。可男女有别,我一个姑娘家,直接去前院见他,会不会不太好?”
陶龙赶紧说:“有什么不好的?赵公子是正人君子,又不是那种轻薄之人。再说了,他是来跟你道歉的,你要是不去,反而显得咱们没礼貌。”
陶三春想了想,觉得陶龙说得有道理:“行,那我就去见见他。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别让他觉得我随便。”
陶龙高兴得赶紧点头:“好!咱们现在就去。”
两人来到前院大厅,陶龙先跟赵匡胤说了一声,然后把陶三春引到厅里。赵匡胤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陶三春中等身材,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没施粉黛,眉毛又粗又黑,眼睛倒是亮,可比起寻常姑娘的娇柔,多了几分粗犷。身上穿着青色短打,手里还攥着条毛巾,一看就是刚练完武。
赵匡胤心里暗叹:“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武艺,偏偏长了这副模样。我本来还想把她介绍给我弟弟匡义,匡义文韬武略,配个女中豪杰正好,可她这相貌,匡义肯定看不上……”
陶三春对着赵匡胤拱了拱手:“赵公子,昨天是我不对,不该随便捆你的兄弟,还请你别往心里去。”
赵匡胤赶紧回礼:“陶姑娘客气了,是我兄弟不对在先,偷瓜还打人,该受教训。姑娘能有这么好的武艺,真是女中豪杰,我佩服得很。”
客套了几句,陶三春就回后院了。赵匡胤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盘算起来:“这陶三春武艺好,性子烈,要是能给郑恩做媳妇,正好能管管郑恩的鲁莽脾气。郑恩长得黑,性子粗,跟陶三春倒是挺配——而且陶家兄弟是老实人,往后郑恩有他们帮衬,也能少惹点事。”
想到这儿,赵匡胤放下酒杯,跟陶龙说:“陶兄,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你妹妹这么好的武艺,又这么有胆识,寻常男子肯定配不上她。我这兄弟郑恩,虽然性子粗了点,但也是条好汉,走遍江湖没怕过谁,而且跟晋王柴荣是拜把子兄弟,往后肯定能封官。要是你不嫌弃,我想做个媒,把你妹妹许配给郑恩,你看怎么样?”
陶龙一听,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赵匡胤居然要给郑恩说媒,喜的是郑恩跟晋王有关系,往后能封官,要是妹妹嫁给他,自己就是官亲了!可他又不敢做主,只好说:“赵公子,这可是大事,我做不了主,得跟我妹妹商量商量。”
赵匡胤笑着说:“应该的,你跟陶姑娘好好说说,她是个有见识的人,肯定知道这是桩好姻缘。”
陶龙赶紧起身,往后院走。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要是这门亲事能成,咱们陶家就能跟着沾光,我也能当个官亲,再也不用怕庄外的毛贼了!就是不知道妹妹愿不愿意……”
陶龙走进陶三春的院子,见她正在跟小翠整理枪杆,赶紧把赵匡胤说媒的事说了一遍。陶三春听完,脸一下子红了——她长这么大,还没人跟她说过亲呢。
她皱着眉说:“郑恩?就是那个偷瓜的黑大个?我才不要嫁给他!”
陶龙赶紧劝:“妹妹,你别光看他现在这样,他跟晋王柴荣是拜把子兄弟,往后肯定能当大官。而且他是赵匡胤的兄弟,赵匡胤是什么人?那是贵人!咱们跟他攀上关系,往后谁还敢欺负咱们陶家?再说了,郑恩虽然粗,但是条好汉,跟你一样会武艺,你们俩在一起,肯定能合得来。”
陶三春心里也动摇了——她早就想找个能跟自己并肩作战的丈夫,郑恩虽然鲁莽,但也是条汉子,而且有赵匡胤和晋王做靠山,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她想了想,小声说:“我……我再想想。你先去跟赵公子说,别让他着急。”
陶龙见她没直接拒绝,心里高兴极了:“好!我这就去跟赵公子说。”
回到前院,陶龙跟赵匡胤说:“赵公子,我妹妹说她再想想,不过看她的意思,应该是愿意的。”
赵匡胤笑着说:“好!这事不急,咱们慢慢等。只要陶姑娘点头,这门亲事我肯定办得风风光光的。”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院子里点起了灯笼。郑恩还不知道赵匡胤在给她撮合亲事,只顾着跟张光远、罗彦威喝酒,嘴里还念叨着:“明天我非得找那个陶三春再打一场,把昨天丢的面子找回来!”
赵匡胤听着,心里暗笑:“黑厮啊黑厮,等你知道要娶陶三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至于陶三春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陶龙能不能当成官亲,赵匡胤往后又会遇到什么事——咱们下回再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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