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多年的道侣回来了》
文/阿拉不听
本文主攻视角,不适合攻控和受控倾向的人群阅读!
主角:白归晚(攻)X青漾(受)
蚕石城以盛产蚕石而得名,毗邻无尽海域。
城中极为冷清,除了久居于此的修仙者,少有人途经此地。但自从半月前发生了一件奇事,快要被修仙者们遗忘的小城忽然间热闹了起来。
半月前,蚕石城外的无尽海域上从天而降一座金光灿灿的小岛。
第一个发现小岛的修仙者是个修为停滞在一重天几十年,修仙无缘只能靠打渔为生的老人。远远看到漆黑的海面上多出来一座耀眼夺目的小岛,老人第一个反应是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怀疑是自己老眼昏花,或是终于脑袋坏掉得了癔症。
“爹!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呢?”老人的儿子刚在院子里修补好渔网,拖着渔网出来就见老人呆愣站在门口,半天都不动一下。
老人缓慢地转身看向自己年轻力壮的儿子,布满皱纹的枯槁面容上挂着遗憾之色,指着自己的脑袋叹气道:“我这里出问题了。”
儿子一听这话慌了,渔网扔到地上,连忙跑到老人身边左看右看,焦急询问:“出什么问题了?这不是好好的吗?爹你别吓我啊!”
老人指着漆黑的无尽海域,摇头长叹道:“可能是得了癔症,我竟然看到海上多出来一座小岛。”
儿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瞬间直了:“这——”
老人看着儿子脸上的惊诧,心情凄惨道:“人老了脑袋不好用了。”
“不是!”儿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握紧老人的胳膊,激动不已:“是真的有一座小岛!不是癔症!是真多了一座岛!”
老人被他扯得摇来晃去,迟钝地反应过来儿子刚才说的意思。
他看到的小岛不是臆想出来的?海上真的天降一座岛?!
小岛凭空出现的第一天,上青川各大宗门内都收到了一份书信,书信中的内容相同,落款处也都是浮光岛。
浮光岛?这个岛名闻所未闻,收到书信的掌门们一时不知送信之人到底是何意思。直到半天后蚕石城的消息传到主城,掌门们再看这封书信时,眼神全都变了。
凭空出现一座岛,这听起来实在是可笑。偏偏传来这个消息的人态度极其认真,愈发使这件事显得荒谬无比。
各大宗门纷纷派出长老弟子前去蚕石城打探消息,带回来的消息与之前的消息一样。
——蚕石城外的无尽海域上从天而降一座小岛。
而那封来自浮光岛的书信也变得烫手起来。
信中邀请各大宗门的启信人七日后在浮光岛相聚。
信中内容很快传遍了上青川,修仙者们对此津津乐道,酒肆茶楼连着几日谈论浮光岛送出来的书信。
而收到书信的宗门们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是否要接受信中的邀约?
于是收到书信的宗门又开始打听其他的收到这封信的宗门有什么打算。
穿灵宗,皓阳宗,云剑宗,千枝阁,春水宫……甚至妖族也传出消息,妖王孔艳同样收到了浮光岛的来信。
听到这些消息,各宗门负责打探消息的弟子不约而同被问了同一个问题:
“五十步天下阁里的那位什么情况?”
弟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垂首答道:“五十步天下阁阁主白归晚收到书信的当日便到达了蚕石城!”
“…………”
自从天降一座岛,蚕石城就一改往日的冷清。城中这几日人头攒动,多年无人清理的荒草被一双双富贵锦靴踩成了泥,粘在鞋底带到城中主道上,又被几个小贩争抢着用扫帚扬走。这些荒草在蚕石城中不知活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如今竟在这座小城里没了寸许的容身之所。
主道两边摆摊的商贩们这几日里拖着摊子一退再退,却各个喜笑颜开,眼角陈年忧烦攒下来的褶子都随着不断沉重的灵石袋子一条条舒展开来。
这几日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与客栈里日夜皆是人满为患。白天在酒肆茶庄中抢同一条板凳的人,到了夜里或许还要夺同一张床铺。曾经夜里漆黑一片的城内,如今太阳方一落下,高高低低的屋檐上就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衬得楼里的店家和道上的小贩们各个红光满面。
蚕石城中最豪华的酒楼中,大清早便坐满了人。半月前被老板赶走的说书先生被连夜紧急请了回来,如今正春风得意。
说书先生啜饮一口小二送上来的茶水,环视四周坐满的位子,摸着山羊胡子笑道:“今日大家有缘齐聚一堂,应该都是为了外面的那座小岛。”
说书先生手中扇子啪的合上,扇尖指向窗外,正对着无尽海域上的金光小岛。
人群立刻乱了,有人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高声问道:“听说各大宗门都收到了这座怪岛的信,信里还邀请他们去岛上,这事是真是假?”
“这还用问?当然千真万确!”
说书先生还未开口,就有其他桌的修仙者叫嚷道:“昨日有不少人都在这城里见到了白归晚,要是传闻是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道:“都说白归晚最喜热闹,没准他是听说这几日蚕石城人多才过来凑热闹的呢!”
“明日就是问仙大会,他这个时候不在主城的五十步天下阁待着,不远万里过来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凑个热闹吧!”
大堂众人为了白归晚来蚕石城的目的争吵不休,根本不给说书先生开口的机会。
楼下的嘈乱传到楼上,二楼某间雅房从方才就开了半扇窗户。
一个鬓发花白的小老头从半边窗口探出脑袋,扫一眼一楼大堂里快要为白归晚大打出手的人群,嬉笑着回过头,问房间里另一个人:“他们都要为你打起来了,你不出去说几句?”
回答他的是一道清朗的嗓音,拖着懒洋洋的调子道:“不去。”
小老头转过身子看向罗汉床的人。青年一身招摇红衣,五官凌厉耀眼,与红色极为相合。他随意支着一条腿半躺在罗汉床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乍看上去,青年如同一团火焰,刺目得令人不敢多看,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眸冷如寒冰,眼底总是掺杂几分戏谑和嘲弄。无论如何去看,都不是好相处的模样。
小老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姿态。
明明姿势与青年一样,却因为腿短了一截而莫名显出几分局促。
小老头啧了一声,再次把脑袋探出窗外。
大堂中场面已经控制住,说书先生说起无尽海域上的小岛,道:“这小岛远看云雾缭绕,金光四溢,如梦似幻,宛如传闻之中的仙境,近看才发现那些金光其实是凝聚的灵气,因为岛上的灵气太过纯粹,毫无杂质,才会看上去金光耀眼。”
说到这儿,说书先生语气一变,沉声道:“自那岛出现以来,前后已有十八位五重天,九位六重天,三位七重天,一位八重天试图登岛一探究竟。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成功上岛,全部无功而返。”
大堂里的议论声蓦地炸开。
“这岛竟如此神秘!竟然连八重天都无法靠近?!”
“那层金光竟然是灵气,该是何等纯粹的灵气才能出现如此惊艳的色彩?”
“私底下肯定有更多人已经去探索了,竟然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传出来!”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送到各大宗门的书信是如何一天之内同时送到宗门里的,不说时间上的问题,各个宗门肯定都有护宗的手段,饶是这样,信也能同时送达,送信之人的修为该是如此可怕啊!”
小老头跟着点头:“确实可怕。”
他捋了捋蓬松花白的胡子,又回过头去对那青年道:“你猜送信那人的境界如何?”
白归晚,字正。如今整个修真界有资格如此叫他的,已是屈指可数。
当初白濯为白归晚取“正”字,寓意正直。只是以白归晚如今做派看来,嘴上叫“正”字时,心里指定是带了些嘲讽。
白归晚双手垫在脑后,目光望着某处放空,随意答道:“九重境之上。”
“九重境之上就是飞升成仙,怎么可能还在上青川?”小老头说完,又道:“不过我同意你的说法。”
“爱同意不同意。”青年忽地嗤笑一声,歪过头来瞥他:“显着你了?”
小老头早就习惯了他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甚至因为这么多年待在一块的次数多了,某处时刻也会不自觉的阴阳怪气。
小老头喃喃:“说来也奇怪,上青川竟然从八百年前再无一人飞升。”
若非如此,他们二人也早该飞升成仙了。
最后一个飞升去仙界的是谁来着?
想到那人的身份,小老头抬头朝白归晚看过去,本以为对方不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动作,却没想到白归晚忽然偏头,两人的眼神正好撞在一起。
白归晚微微眯眼:“你眼里是幸灾乐祸吗?”
小老头立刻回头,忍笑道:“你可别胡说。”
大堂里的声音小了下去,说书先生才再次开口:“前去岛上探查的那位八重天道君,告知了众人一件关于小岛的奇事。”
楼下客人齐声问:“什么事?”
说书先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刚刚端起的茶盏默默放了回去,往下说道:“这岛周遭云雾缭绕,远看不清晰,他到了近处,才发现这座小岛整一个都悬浮在半空之上!”
“怎么可能,能让一座不小的岛屿悬在空中,这得动用多少灵力。”小老头手里捏着酒盏仰头饮尽,想到小岛纯粹到泛金的灵气,砸吧了下嘴,又改了口风:“不过那个送信人都能越过护宗大阵把信送到各大宗门,这事没准也能办到。”
相阳子坐在窗边自言自语,楼下大堂也叫喊不停,房中的白归晚丝毫不受影响,凌厉眉眼间不含一丝情绪,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木簪上的纹路。
这木簪方才还在他的发间,这会儿被他取下在手里把玩,发丝便散落披在肩上,极致的黑与红纠缠在了一起。
“今晚一块去看看?”小老头问。
“可以。”白归晚平淡道。
才一会儿功夫,楼下大堂谈论的话题已经从小岛转到了白归晚身上。
说书先生不知在这些年间已经讲过多少遍白归晚的往事,开口如数家珍:“这白归晚是八百年前最出名的铸剑大师白濯独子,因此性格极为张扬放肆,并且其铸剑天赋更胜其父,年仅十五便铸造了名剑不语,天分惊人。”
“不语剑出世后吸引了无数剑修前往铸剑阁求取,都被白归晚拒之门外。其父白濯故世后,白归晚接手铸剑阁,创立了如今的五十步天下阁。传闻之所以有此名,是因为在阁内每走五十步,便能看见一件天下难得的奇珍异宝。这五十步天下阁上下八层,每一层要走五千步,由此可见,其中宝贝数不胜数。”
坐在门口的白衣散修好奇问道:“听说这些阁内的宝贝都是阁主为讨道侣欢心而费劲心思寻来的?”
他这话一出,酒楼里立刻有人反驳:“五十步天下阁出名的时候,白归晚那道侣早就飞升了,你这是听到了假消息吧。”
“竟是假的么?”白衣散修之前流转不少酒楼,白归晚的往事是说书先生们最爱讲的,所以他也听了不少,“我是听说那把不语剑被白归晚送给了道侣,才当是两人关系极好。”
“你这是又听了假消息,那人可算不上是白归晚的道侣,说是仇敌还差不多!”
“还有这种说法?!”白衣散修震惊不已。
说起白归晚的八卦,众人都打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我听说那人原本身份卑贱,是刻意接近的白归晚,然后趁着白归晚闭关修炼的时候偷窃了本属于白归晚的机缘,等到白归晚出关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再去找那人才知晓那人早已飞升了!于是白归晚一怒之下发誓再不铸剑,转而修了傀儡术,真是可惜了铸剑的天分!”
白衣散修一脸恍然:“原来如此!我之前还好奇白归晚的修为怎么在八百前就再也没听说过取得什么精进,原来是因为发生了这样一段往事!”
“这样说来白归晚也真是可怜,本是年少成名的天之骄子,在八百年前何等风光,闭关那会儿修为就快要到九重天,但自从发现被骗后道心不稳突破艰难,如今八百年过去了修为竟是还停在九重天,怕是此生飞升无望了!”
“我还听说白归晚出关后发现此事勃然大怒,于是画了幅那人的画像挂在寝房里日夜看一遍,用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份仇恨,就等着有朝一日飞升成功后好去找那人报仇泄愤!”
二楼雅间里,相阳子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就从罗汉床上滚下去:“哈哈哈白正你八百年前那点破事,怎么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白归晚抚摸木簪的动作一顿,眸光渐冷,意味不明地冷嗤一声。
雅间门被敲了两下,一个黄衣青年推开房门进来,走到白归晚身侧停下,俯下身在白归晚耳边低语了几句。
木簪在白归晚五指间灵活转了两圈,听完黄衣青年的汇报,白归晚从罗汉床上起身,随手将木簪插回发间。
相阳子捧着笑疼的肚子,问黄衣青年:“木灵,你方才过来的路上可听到了楼下的议论?”
木灵清俊的眉眼低垂:“听到了一些。”
相阳子再次笑歪在罗汉床上:“那你是怎么忍住不笑啊!”
木灵答:“我是傀儡。”
“哦,差点忘了你是傀儡不是人!”相阳子一拍脑门,大笑中途歇下喘了口气,抬手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扭头去问白归晚:“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给木灵画上表情?”
白归晚整了整发间的木簪:“还不是是时候。”
走到镜前整理好领口衣摆,白归晚抬步往外走,木灵在后面快步跟上。
相阳子还在躺在罗汉床上笑嘻嘻追问:“木灵,刚才楼下那人说你家阁主的寝房里还挂着青漾的画像,此事是真是假?”
木灵听到这个问题,脚步微顿,下意识偏头看了白归晚一眼。
砰的一声!
房门随着白归晚挥手的动作在身后剧烈合上。
木灵垂首跟在白归晚身后,听到走在前面的人烦躁骂了一声:“聒噪。”
上青川刚黄昏,外面的天还亮着,酒楼外的房檐便挂上一盏盏艳红的灯笼。
酒楼二楼的另一间雅房里,蚕石城城主端坐桌前,目光不由落在坐在对面的白归晚身上。
“白阁主,那这蚕石的供应之事,便算是谈好了?”
白归晚单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房间的窗外,点了点下巴:“嗯。”
城主脸上立刻露出喜色:“那第一批的蚕石我明日便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窗外恰好就是无尽海域,黄昏时刻的海面泛着浓稠的黑色。
即便天降一座金光灼目的小岛,周围的海面也仍是冰冷的死寂。
白归晚目光落在海面上的金色小岛上,道:“安排吧。”
白归晚这次来蚕石城和城主谈了一笔大生意。蚕石是一种能够产生地灵蚕的神奇矿物,是地灵蚕化成蚕玉前居身的石头,地灵蚕化成蚕玉后,残存地灵蚕的灵气的石头就被称为蚕石,在大多数的人眼中,蚕石算是废料,唯一的用处就是作为蚕玉的低级替代品,但功效仅有蚕玉一成,且伴随必须排出身体的废渣。因此蚕石价格颇为低廉,也鲜少有人大量买入。
城主心中想着白归晚方才说出的数字,几乎快要比过去十年里加起来的还要多。
这么大的数量让他兴奋之余又生出几分忐忑,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白阁主,我当然是信得过您,只是您要的蚕石数量太大,可否……”
白归晚轻撩眼皮,看向坐在对面的城主。
对方察言观色,立刻止住了话语。
在城主期待的视线里,白归晚稍稍坐直,抬手随意在虚空写了个字。
看清楚他写的字,城主的嘴角几乎快要咧到了耳边,连忙抬起手掌,闭上眼睛嘴里念叨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在空气中十分艰难地写下同样的字。
字写完,城主的鬓角也就湿透了。
城主脸上虽有疲惫,但因为成功写出这字更加兴奋。
两人虚空击掌,一同开口道:“诺!”
随着“诺”字从两人口中说出,一道金光缠绕上两人隔空相对的掌心飞速游走,随即隐匿在两人的掌心。
这是九重天术师宋微吟前段时间新创的术法,施下此法便意味着立下誓言。
除非双方身消道陨,否则若有一方违背誓言,便会被因果牵扯,影响之后的修仙之路。
城主顾不上擦去鬓角的细汗,忙拱手笑道:“多谢阁主!”
城主离开之后,木灵很快从门外走进来。
大开的窗户外面挂了盏灯笼,昏红的光隔着窗纸透进来。
木灵走到桌前,窗户恰好被风吹得砰的关上。房间霎时间陷入黑暗中,被隔着窗纸的红灯笼映出一片暗红的颜色。
楼下这会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人群的喧哗声隔着一扇窗户都吵得人耳疼。
寂静的房间中响起白归晚不悦的声音:“去把窗户打开,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木灵得令,走到窗边重新推开了窗户。他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倏然顿在了原地。
白归晚今日心中的郁结之气一直翻涌溢出,刚抬起指尖,就听木灵颤声道:“阁主,天破了!”
晦暗的天空中乌云遍布,唯有一处光线乍泄。
天空仿佛被捅破了一道口子,不断有浓郁的灵气从那道口子里往外溢出。
白归晚掀起眼皮朝着窗外看去,望着主城上空的异象,仿佛感觉到什么,喉咙立刻一紧,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喷出来。
闻声回头的木灵看到这幅场景大惊失色:“阁主!”
心脏没由来的剧烈疼痛让白归晚眼前发黑。
木灵到了近前才发现他脸色此刻的苍白:“阁主,怎么会这样?”
白归晚眼神冷沉。
他哪里知道怎么会这样。
抬手抹掉唇角的血迹,他低头看着指腹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感觉心脏处传来的痛楚还在不断放大。
白归晚眉心皱紧,只觉得莫名有种冲动在催促他立刻起身返回主城。
推推专栏里的预收文《抓到你了哦》,文案如下:
辛维身边最近怪象丛生。
怪鸟天上飞,怪虫地上爬,甚至他的房间里还出现几个不太像人的“室友”。
这种情况持续一周后,辛维忍无可忍,严重怀疑自己精神出现问题。
他前脚递了辞职申请,后脚又差点撞进幻境边界。
于是,他足尖一转,拐到隔壁街的心理诊所门口。
医生:“你的意思是能看见幻象?”
辛维盯着攀爬在医生脖子上不断啃食医生心脏的怪物,心想不是我疯了就是世界疯了。
直到那只怪物越过两人之间的长桌,朝他伸出沾满血渍的利爪。
神秘的长发男人从房间唯一的窗户翻身跃进,轻易捏碎了与辛维仅有咫尺之遥的怪物的脑袋。
对方声音愉悦:抓到你了。
……………
两人同居一段时间后,辛维看着男人头顶一看就很好rua的毛耳朵,心情复杂。
辛维:你不是除妖师吗?
辛维:那为什么会有这种耳朵?
盛晚棠:你搞职业歧视?谁说妖怪不能做除妖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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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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