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刘好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睡不着,眼神紧紧地精的墙上的挂钟,
一下两下三下……
看着枕边人安然入睡恬静的样子,他只觉得心安。
没错,洛川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在现实中就已经认识,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可是她却闹着说要分手,还在吃饭前和那个叫董大豪在那里眉来眼去的,将他弃之于不顾。
没关系,她来不了他这儿,他就去找她
刘好看着她的睡颜,抚上她的脸颊。
是太冷了吗?她的脸太冰凉了,刘好帮她把被子掖好,将她包着严严实实,很快就会暖和起来吧?
刘好甚至想到了,出去之后就和她结婚,一想这儿,刘好满心满眼都感到幸福,他温柔地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可又一想到她要离开他是那么绝情,刘好眼神里又被恨意填满,伸手过去去掐她的脖子。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惊愕地松开了,随即动作轻柔的又帮她重新收拾好,和刚才判若两人。可是洛川都没有反应,只是那具白皙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掐痕,和之前的痕迹交织在一起,都快分不清哪些是旧伤哪些是新伤了。
刘好能听见12点钟声在此刻响起,他有些害怕地躲进被子里,逼着自己快睡着,可哪有这么容易呢?
门口用指甲挠门的声音又响起,发出“嗞嗞——”的声音,随即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对不对,这敲门声不是从门那边传来的,而是在窗边!
刘好有些难以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用在别人身上的招,有一天他自己也会经历。
在哪里在哪里?
刘好站在床上去够电风扇,会在电风扇里面吗?
不是,不在,没有,刘好每一个扇叶都摸了一遍,他越来越恐慌,他明明还不想死的,不想的……
指甲挠着门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是在挠墙吗?刘好四处张望着,门依然锁得好好的,房里除了他好像没有别的人。
刘好感觉背后有冷气在吹他脖子,他惊恐万分,头像木头一样僵硬的转过去,身体却还是保持着他够电扇的动作,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身体剧烈颤抖,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洛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慢慢像他靠近,仔细看,她居然是脚尖跳着走,玫瑰花种子撒了一地,洛川的脸已经紧紧挨着刘好,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有无尽的哀怨和仇恨。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死死地盯着刘好,说出的话轻飘飘的:
“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的吗?”
她的手爬上了刘好的脸,红指甲又尖又长,上面还沾满了灰,蹭得刘好满脸都是灰。
“我好孤单呀,你下来陪我吧。”
她那红指甲深深插进刘好的眼睛里,刘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瞬间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溅洒在四周的墙壁上,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花。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刘好双手合十,不断哀嚎着。
洛川的脸上露出狰狞而满足的笑容,她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吗,挖掉眼晴,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只能看着我。”
随着女鬼用力地搅动手指,刘好的眼珠被彻底搅碎,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不断有鲜血和组织液流淌下来。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刘好疼死昏了过去,再次醒来,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眼晴,完好无损,他这才放心下来。
看着枕边的洛川,刘好眼里露了凶光,可很快十二点钟声再次响起,接着是刺耳的挠门声,刘好看着熟睡的洛川突然睁开了眼晴,对他微笑……
第二天,林诗就听到刘好已死亡的消息,他的窗户被撞开,门也开着,和洛川一起,尸体干瘪,以诡异的姿势粘在一起,周围的玫瑰花呈暗红色,花和藤蔓铺满了整个房间,将他们包在一起。
让人奇怪的事,刘好的眼睛成了窟窿,面露惊恐,而洛川则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在他旁边躺着,看样子很满意。
林诗回到之前藏花种子的地方,果然那两包种子已经不翼而飞。
这次早饭吃得各有心事,只剩下四个人了,两方队伍都处于敌对的阶段,谁也不想落下风成为刘好那副惨样。
林诗不知道董大豪他们是怎么想的,但距离宴会不到两天,她们更应该抓点紧,找出这个副本的门牌号和房卡出去。
董大豪则想得简单粗暴一点,他只要杀了林诗她们,这样就可以顺利的通关,说不定还能拿到下一扇门的关键线索。
但在这之前,他要甩掉李熊这个傻帽。
林诗吃完饭后还是决定和陈鹤去艾鸣的房间看下,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关键的线索一般由“房主人”随身携带或放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林诗决定下次进副本前要多带几个发夹,看着已经力不从心的发夹,林诗有点心疼,这可是她最爱的夹子啊。
等回去她要再定制五个,不,十个!
没想到啊没想到,林诗都准备再用一次自己的爱夹,却没想到,他门根本就没锁,这么放心大胆的嘛!!
陈鹤和林诗溜了进去,悄悄地关上门,艾鸣的房间和客人的房间没什么不同,就连布局都是一样的,看得都快审美疲劳了。
林诗在房里各个角落都找遍了,没有密室,没有线索,这简直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间,一点都不符合房主人的作派。
玩蛋玩意儿,整死局了。
陈鹤看着窗外艾鸣,微微愣神,有了新的想法:
“会不会在花园里?”
“花园那么大,估计得找一辈子吧。”林诗崩溃道。
“我现在好像明白这个副本和我们以前经历的有一个重大不同之处。”陈鹤难得严肃道,“这个世界没有梦境。”
“对哎。”林诗想起之前几次经历,总是在梦中醒,醒了又入梦,一直重复进入梦境之中,而这个每天好像都是单调重复的一天,每天,房主人会将他们喊起来吃早饭,然后出去工作,一直循环往复。
“难不成我们一直就在梦里?”这个可怕地想法一直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你看,”林诗顺着陈鹤的手望去,“他一直都在同一地方填土又挖坑的。”
林诗已经看不清楚了,陈鹤在她的面前也变成了一个虚影,最后聚焦于他那张闭了又张开的嘴巴,起起合合。
林诗没来由得开始头痛,她痛到蹲在了地上,接着是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她只能被迫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这一切都是梦境吗?
闭上眼再次睁开,林诗正在躺在床上,周边的玫瑰和藤条在她身边肆意生长,她扯开,感受到藤条在手里划开一道浅浅血痕,感受到痛,她才松开了手。
周围的陈鹤也悠悠转醒,见满床的玫瑰和藤条,他以为自己就要凉凉了,一下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拔,感受到手掌火辣辣地痛,他停下手,看着林诗狡黠的笑,他抽噎着鼻子:
“我没看过推理书,推理电视也没看过,所以,我们醒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对,”林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抱抱,“多亏了你,我们醒了。”
林诗安抚完陈鹤之后,才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里面似乎梦里的房间没什么不同,现在已是早晨四五点的样子,阳光透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隅。
“这些是什么花?”陈鹤拿起床边的一朵花,这花呈影紫色,扇叶状的花瓣,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花。
“也许和我们做梦长短有关?”
“好吧。”陈鹤放下了花,看上去赞同了她的想法。
“我们要不要去去其它人房间里看下?”林诗下了床,问陈鹤道。
“好。”
整个庄园都静悄悄的,好像都陷入了沉睡一般,林诗和陈鹤按顺序走了过去,先来到了夏乐乐她们的房间,一打开门房间里一股灰尘气息传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似的,林诗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到房间里的灰尘味没那么重的时候,才踏进去。
房间里全是那诡异的影紫色的花,将她们几个人层层包裹住,就像蚕蛹一样,都看不到她们的人了。
然后是刘好他的房间,他的门已经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生怕下一秒就给倒下,门上有大大小小细细地刮痕,除了门上,还有墙壁都是,他也像蚕蛹一样里三层处三层包裹住,床周围还有大大小小小玫瑰花种子,不知道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最后就是董大豪和李熊的房间了,他们的房间看上去还不错,李熊大概是也遭遇了什么不测,也被包住了,董大豪身上的枝蔓也已经蔓延到脸上,很快就将要他包裹住。
林诗和陈鹤试图叫醒他,可无论怎么摇晃喊他,他都没有反应,很快,他也被包裹住。
林诗看了一眼窗外,却看到艾鸣好像知道她在哪儿似的,那阴冷的视线正透过窗户死死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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