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来吃饭吧。”女人满含热情地大声招呼他们过来用餐,林诗几人依言坐了下来。
女人刚一回来,便迅速地脱掉了那件璀璨夺目的亮片裙,转而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紧接着,就如同平常的女子那般,在屋子里忙碌了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一道道香喷喷的菜肴便被精心地做好,端上了餐桌。
“你不去叫你孩子过来吃么?”林强带着些许试探的口吻问道。
女人看上去不甚在意:“他们饿了自己会过来的,你们是客人,先吃吧。”
林诗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都有点不太敢吃。
“你们吃啊。”女人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催促道。
林诗夹了一块鸡排,放在碗里,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女人见有人吃了,眼神发出光亮,隐隐带着期待:
“好吃吗?”
“还行。”林诗擦了擦嘴角,面不改色的说。
在女人期待的目光下,大家随便吃点,就匆匆回房间了。
林强坐在床上,把枕头放在腿上,一脸惆怅:“我觉得她有点不太像想让我们出去。”
“你不是废话嘛,”齐月把枕头丢给他,“她之前也没说把我们放了,只是说付我们工资。”
“什么工资?RMB嘛?”徐来窝在角落抬起脑袋来了兴致,“这个也行。”
收到的是林强和齐月的双人枕头攻击,林强倒是看得通透:“就算是有这钱,也得有命花啊,我宁愿不要这钱。”
“照这个情形,我们今天晚上可怎么办啊,”小廖哀嚎一声,望向林诗,“姐,可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这小的没搞定,大的又来了,这不得完嘛?”
林诗:“大家稍安勿躁,我就是感到奇怪,这孩子怎么看见自己的妈,怎么还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呢,这女人不简单。”
齐月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说:“这女人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要不要去楼下到处看看?”
“可以嘛,”徐来有些害怕,“那女人万一拦我们……”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齐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拉着林诗就走。
林强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徐来的头,附和道:“我们也去。”
屋外静悄悄的,那女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四个小孩的房间屋门紧闭。
齐月他们一伙人就这样十分轻松地出来了,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里面的灯一直闪,几人进去,楼层八一直亮着,好像从始自终,这栋楼就只有八楼似的,按其他的楼层都没有用。
无奈,他们只好下了电梯,八楼还有一间房,正对着女人的房间,门上面什么都没贴,对联也没有,福字也没有,让人是自然而然地忽略它。
林诗敲了下门,里面没应,准备再敲的时候,门却无声息地打开了,是一个老人开的门,老人背驼得很厉害,估计只有一米四左右。
她一头的白发如同枯草,随意地披散在后面,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闪烁着阴森的寒意。
她的嘴唇干瘪,毫无血色,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的黄牙:
“你们是干什么的?”
没等她们先说话,老人先开口,那声音如同丢弃在沙漠里的破旧风琴,尖锐而刺耳。
“我劝你们离她们一家远点,多的是从她们家进来却从没有人活着走出去过。”
话毕,老人没有过多犹豫,“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破旧的铁门发出刺耳地声音。
不管林强怎么拍门怎么喊,那个老人再也没出来过,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幻觉。
“实在不行,我们走楼梯下去?”徐来指着楼梯口,怯怯开口道。
众人顺着视线望过去,那楼梯口藏匿在黑暗里,视线可及之处全是黑暗,看上去也很危险。
要去吗?
众人在这时犯了难,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拍了徐来的肩膀,他以为是跟在后面的廖超,有点不耐烦地拍开手。
可与那手接触到,徐来感觉是在摸一块冰,这怎么也不像是活人的手,徐来本来胆子就小,现在更是吓得直接跳到林强的身上挂住。
林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也下意识的接住了他,回过神之后的徐来看到原来是那个女人,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
“你怎么吓人呢?”
那女人缩手环胸,嘴角还带着笑,反问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么胆小啊?你们这是要去哪?”
林诗面不改色地说:“屋里闷,想出去散散心。”
“别了吧,快要吃晚饭了,进来吧。”女人脸上挂上妩媚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两方僵持不下,女人说完这句话就进屋去了。
林诗几人也只好进门,这白天时间越来越短了,是这个女的搞的鬼?
晚饭那四个孩子也没有出来吃饭,坐在餐桌前的几人中也心事重重,面对摆在桌前的饭菜有些食之无味,倒是女人看上去很开心,吃了一碗饭又添了一碗。
那鲜艳的嘴巴里那森白的牙齿咀嚼着,发出“嘎吱嘎吱”声,让人更没有胃口了,林诗几人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离席回房。
夜晚很快来来临,客厅里已经没有一点灯光,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林诗住在林强的隔壁,仅一墙之隔。
房间里只剩下林诗踱步的声音,她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根据童谣来说的话,角色只有三个,那就是狼,小兔,兔妈妈。
在这个女人走的时候,我们以为这个女人是兔妈妈,狼是四个孩子,那么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则是小兔。
女人回来了,可一向凶狠的狼却变得像只温顺的羊,这一天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吃饭,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好像知道了。”林诗突然想明白了。
齐月凑近:“知道什么?”
“你想会不会是这样子的,这个故事只有三个角色,女人在这个故事里就相当于是一个变量,当她离开的时候,孩子是狼,我们是兔子,女人就只能暂且当做是外出的兔妈妈,现在她回来,她成了狼,孩子成了兔子,我们成了兔妈妈。”
齐月听后陷入了沉思:“虽然你这个也算是一种思路,但终究只是你的猜测,如果让我们去保护他们的话,会不会有点太危险了?”
“别急,我们可以再等等看。”林诗看了眼窗外,坐等时间变成零点。
客厅的时钟准时响起,林诗和齐月都已经闭眼进入梦中。
梦里,林诗猛地睁眼从床上爬了起来,齐月也跟着起来。
她们来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没有脚步声,林诗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客厅里空无一人。
听着门转动的声音,林强也探出头来,林诗和齐月从门里溜出来,进入林强的房里,林诗将门关上,开门见山的说:
“那女人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们,是那四个孩子。”
“你确定吗?”林强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她亲生的。”
“那只是我们以为的,她和那些孩子可从来没说过。”
“那不就最好了吗?”徐来卸掉一身装备,“我们看见他们自相残杀,我们渔翁得利也行。”
事到如今,林诗将线索全盘托出,并总结道:
“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兔子妈妈,故事的最后结尾是兔子妈妈保护了兔子,如果不照做的话,也许我们也出不去了。”
齐月这个时候也相信林诗,皱眉道:“我觉得林诗说的可能是对的,这个时间不能用常理去解释。”
“那还说什么,”林强没有后顾之忧,“我们直接走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林哥……”徐来面露犹豫,小廖也迟迟不敢上前。
“那我们三个人去吧,留他们两个人在原地看着也不错,反正要是我们出去了,应该也很快的就会找到位置。”
“也行。”林强拍了拍徐来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林诗几个人偷偷潜入孩子们的房间,他们现在也没有睡着,躲在被子里面,全然没有之间晚上那般嚣张的样子。
“喂,快起来。”洋洋看着是他们来了,招呼其他人不用躲了,绵绵抬起头来,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几个人。
“你们来干嘛……”
洋洋话还没说他,门外就传来沉重地敲门声音,给他吓得又躲到被子里去了。
见门里没有声音,外面的人冷哼了一声,响起一连串钥匙的清脆声,接着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没人告诉还可以用钥匙的……
门被打开,林诗吸取了之前经验,没敢躲在门后面抵住门了,往后退了几步,盯着门外的动静。
门只拉了一条缝,外面的人似乎并不着急进来,许久都没动静。
若是不仔细看,肯定是看不着那缝里,一只眼晴放肆地窥探着里面,撑得大大的,眼球几乎要爆出来,林强一偏头就看到了,吓了一跳。
看他估计骂得挺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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