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不喜欢讲道理,就喜欢直接干,但这次是恋人的父母,还是要放尊敬点。
罗清皖摇摇头,“姐姐也可以传宗接代,让另一方嫁过来,她不是喜欢女生吗?”
罗爸爸把筷子摔到碗上,“混账,那能一样?她要是喜欢男生,让那个男的过来那能不成?她喜欢女的,还传个什么?”
罗清皖的手在发抖,我握紧了,看着旁边坐着的罗清皖的哥哥,笑道:“叔叔别生气,不过,为什么他哥哥能喜欢男生,姐姐可以喜欢女生,到清皖这里,就必须听你们的呢?”
对面两人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想起了要说什么了,“他当然可以喜欢男生,问题是你不能怀孕,而且他是我们养大的,怎么不能听我们的?”
哦?自觉理亏,就开始搬出父母的身份了?是罗清皖想出生的吗?是罗清皖想要的父母吗?罗清皖做到了满足父母的期望,父母却把罗清皖当成优秀的工具。
罗清皖拉住我,我看他一眼,他怎么知道我要掀桌?
尊重呢?罗清皖难道从小到大都不配拥有喜欢谁的自由吗?凭什么对他不公?
张奚落那时候也很委屈,所以我更要把罗清皖的父母视作敌人。
这次谈话并没有多愉快,因为是我们一起的租房,我不同意,他的父母也不能在这儿过夜。
出了餐厅,我知道罗清皖没吃饱,又带他去了另一家餐厅吃饭。
罗清皖因为我随便提分手的事还在生闷气,我也气,他的父母找事,我做出回击,没有错啊。
他父母虐我,我虐他们宝贝儿子,就虐呗,看谁虐过谁。
“不用理他们,我也不会听他们的话,但你要发誓,从此以后不跟我提分手。”罗清皖粘着我,我推开他,“知道了,这是餐厅,吃饭。”
——
那天我们打车回去,司机没熄火,中途下车说去上公共厕所。
然后对面开来了一辆车,刺眼的车灯下我看清了是沈亦初,他出院了?
眼看车是要撞过来的,罗清皖从后座起身把握着转盘,猛的一转。
白光闪烁了很久,我的脑袋里嗡鸣作响,我看到罗清皖浑身是血……
火烧了起来,空气闷热呛鼻,灼热感随着血管通达全身。
我记得我砸开了窗户,司机逃跑了,本来车不能在路边停放,他当然有错。
我的手机坏了,我把罗清皖拉了出来,两个相撞的车在大火中燃烧,沈亦初倒在另一个车里的转盘上。
我好像正在失明,求了很多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医护人员还没赶到,我就被人猛的推开了,听声音是罗清皖的父母,他们觉得罗清皖伤成这样是我造成的。
我体力早已经不行了,在看到救护车来的时候,意识彻底失去了。
——
等我醒来时,我被告知短暂失明,我问他们另一个人,他们说,不在这家医院,他父母带他转院了,因为伤的很重。
我记得在撞车之前,罗清皖转的方向是没了保护我的,所以他伤的比我重,沈亦初应该也是想让我死的。
“……”我思索着,等我恢复视力,再去找罗清皖吧,虽然我很想去看看他,但我什么都看不到,去了只会被他的家人排斥受辱。
两个月后我就看清了,但这个时候了,罗清皖一次都没来找过我,手机上次坏掉了,屿景哥照顾了我两个月。
我以为是被家里人关着,或者伤的还不能下床,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他的电话号码我背下来了,之前用屿景哥的手机打根本打不通,最后一次打通了,但接的人已经换了。
我不知道用手机该怎么去找他,只能回到大学问导员他的事,之后我去了那所医院,他说他不认识我。
他家里人把我赶出去,我就在医院楼下等,等他父母离开,半夜留他一人待在医院的时候,我边上楼边骂竟然真的走了,晚上都不管儿子的吗?
以前,大哥都是会陪我过夜的。算了,可能感情不一样吧。
罗清皖陌生的看着我,我说我是他男朋友,他一脸不相信,“但是我喜欢女生,我应该不和你交往吧……”
就算失忆了,他还是那么善良单纯,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但他确实忘了自己会喜欢我这件事。
那天我没有走,他口渴了就给他喝水,想去上厕所我就搀扶着他一起去,他也没有狠心拒绝我。
罗清皖问我,“是我告白的吗?”
“嗯?”我困倦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着了,从他的病床边趴起来。
罗清皖看着窗外的月光,“因为要是告白的话,我肯定会拒绝你,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男扮女装,我正好喜欢上了你女装的样子,然后和你告白的?”
他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我看的入迷,他喊我一声,我才会话,“不是,我先告白,你拒绝了,然后你又对我告白。”
罗清皖怔住,不敢相信的低下头,两只手动了动。
“你知道你为什么出车祸吗?”我问他。
罗清皖:“不是出车祸,是从楼上摔下来了。”
我哼一声,“你不是失忆了?难道,你爸妈告诉你的?”
罗清皖也怀疑过,他问的时候,父母都是往模糊了说。
我起身,俯身压过去,差点亲到他,他躲开了。
“你为了保护我,出了车祸。”我笑着,心里抽痛,又坐回位子上,翘起二郎腿。
罗清皖看着我,不说话。
我叹口气,“劝你一句,莫要辜负眼前人。”
罗清皖扭过头,“我父母把你赶出去,是因为你是疯子吧?”
“……”我再次起身,拿出兜里的水果刀,单手展开,靠近他,刀触碰他的脸颊。
“别动。”我警告他,罗清皖不再动了,抬眼看着我,我严肃道:“再说我是疯子,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
我心情不好,说完就走了,“睡吧,再见。”
到了门口,我也没走,在门口哭了一会儿才走。
我太害怕了,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强制不行,他肯定会受伤,但其他的,不论是慢慢陪伴直到他想起这我还是什么电击治疗法,都不是什么好方法。
后几天,就一直是我在去找他,他的家人对我像对待野狗一样打,他妈妈还哭着说,他儿子已经正常了为什么我这个罪人还要来干扰他们的幸福。
我送的水果,花,礼物,全被他家人发现,如果问罗清皖是谁送的,他不说,他家人也不会知道。
屿景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离开,我自己快要崩溃了,我怎么舍得离开罗清皖,除了罗清皖,其他人我都不会喜欢上了啊。
这种状态又持续了两个多月,我快要麻木了,每天像是被安排任务一样去看罗清皖,还要瞅准时间进去,极少情况下遇到他的父母,就会被骂,医院里的人都会看过来。
罗清皖已经开始在意我了,但我再也忍不住了,他家人要带他去国外,而他的那些在意不过是发自内心的怜悯,根本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
就算他的父母都这么说了,却见我还是不放弃,他们就对我说,不如跟着他们,当他们家的免费保姆,吃饭不许上桌,睡觉就铺地睡。
我当时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巴掌,然后逃跑了,他们在后面气得暴跳如雷,没追上我。
这对夫妻,简直是神经病,大脑都没发育完全吧。
……
我总是多想。
我没时间了,我能跟着他去国外吗?我身边有谁去过国外,去了那里,我有什么可以依靠的,自己的话根本不行,我太了解我自己了。
我得靠着些什么,让我心安,让我不再紧张。
那晚我让罗清皖的哥哥被树压到,脏器绝对不会受伤,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绝对起不来。
我好不容易等到,把店铺门前的树砍掉的工人们只差几砍时,告诉他们前面的街道有人抢劫杀人,他们立马放下工具赶过去。
然后我把被我打晕的罗清皖他哥哥拉过去,使劲全身力气发狂的砍了十五下,树就倒了,因为角度问题,罗清皖的哥哥的脏器绝对没有事,不会因为被压时间太长而出问题,但他也出不来,要想自己出来,皮肤得擦掉一层。
然后我故意留下他的手机,工人再回来时,打了联系人电话,我才在坐车去医院的时候,见不到因为我而日夜守着的两个家长。
到了病房,不管罗清皖反抗还是打我,我都是爬上床强吻着他,我哭着,一脸茫然。
等我用背着的书包里的绳子把他的手绑起来,脚也绑起来,罗清皖震惊的问我要干什么。
我笑着,“让你上啊。”
罗清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我嘴里的粘液和温度而有了感觉,我坐在他身上,给他带上套,润滑液涂上去之后,我没有给自己准备什么。
当动起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流血了,但还是边这样,边吻着罗清皖。
最后罗清皖因为冲击太大晕了过去,我处理好现场后坐电梯离开了。
我赌罗清皖明天下午去国外之前来不来找我,他不来,租房我也不租了,就住在大学里,回到那个有屿景哥和衣心邈做朋友的时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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