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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八章

这吸力还挺有人性,落地时让他们脚尖先触底,后稳稳的站立成功,缓慢的怕他们受了不该受的伤。程锦言向后看了眼,门并未关起,看样子不止他们会被吸进这里。

山底的雾气并没有多浓重,还是能隐约的看见眼前的状况。可纪言梧现在却无心观察情况,一口雾气吸入体内,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撕扯,痛感席卷全身。

硕大一颗冷汗滑过纪言梧的脸庞滴落山地,痛的他面目狰狞,眉头紧皱,高大的身躯隆然跪倒在地,喉结滚动,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纪言梧弓着身手捂着心脏处,在用力的抓挠。静听心跳的频率,砰砰砰砰——,它在极速的跳动。

纪言梧艰难地抬头看向身边,寻找程锦言的身影。他想:程锦言现在肯定也很痛吧,他人在哪?

纪言梧感觉眼前模糊不清,用力地甩了下脑袋,汗水被甩落,眼睛又看的清了。但他还是没找到程锦言,怀疑是他眼睛出了问题。

纪言梧动了下脑子,骂自己真傻,万一他站的比较远呢?自己跪着,视线这么低,怎么可能找到。纪言梧也不来虚的,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站了起来。但结果是一样的。

他找不到程锦言了。

程锦言……不见了!

认清这一点的纪言梧“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又重新跪回地上。

纪言梧低声嘶哑道:“程锦言,我又找不到你了。”带着自嘲,又一次,他又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种事情,又发生了一次。”

“这次该去哪里找你啊。”

“该去哪里……”

一声一声反复如此,最终还是爆发了,狮吼道:“程锦言,你在哪!”

高山回荡。回应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纪言梧喊完就弯着腰狂咳不止,每咳一下,地上的血坑就多一层。

纪言梧的脸色惨白无比,独独嘴唇被染的血红。意识开始模糊,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五指并拢,在地上硬生生的磨出了五条血印。

但这点疼痛那里比得上他现在所受的痛呐,根本就是无用功,只会给自己添加没有必要的皮外伤罢了。

纪言梧心里嘲讽道:就这么点痛,就想让我昏迷,做梦去吧。

即然以毒攻毒无用,纪言梧便不在给自己增加伤口,就这么硬撑着。他倒是要看看,谁强?

时间真是漫长,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每一秒都是煎熬,总觉得过了很久,其实并没有,只是一种对自己的心理安慰。

纪言梧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仅限于视线,连耳边都是嗡嗡的,响个没完没了。而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许多沉寂已久的回忆。

一帧一帧的画面在脑中闪过,每想起一次,他的意识就清醒一分。

无他,只是在他的往事中,那人占了一大半。

特别小的时候,只听过名字,知道这么个人,出现的次数也不算多。稍微大了点,见到了她们口中的那个小男孩,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小时候的程叩看着面前比自己小的男孩,问道:“你就是纪闻?”

小时候的纪闻特别冷,气质冷,眼神冷,说话的语气也冷,“你谁?”

小程叩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也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只在阿娘口中提过你,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小纪闻从小就聪明,猜出了面前人的身份,以为他要找程将军,还给他指了路。就这样认识了对方。

从此以后,程锦言就形影不离的出现在他回忆中,他每出现一次,纪言梧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能感受到痛苦。

纪言梧的汗,如雨一般,不断地滴入血泊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纪言梧对这痛感感到麻痹时,眼前出现了一抹红,红色扩大,看样子是那“人”蹲了下来。

纪言梧耳边还在嗡嗡作响,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很照顾纪言梧现在的听力,凑到他耳边道:“真顽固,何必呐。我来了,你照样要睡一觉。”

“不过还是要对你说一句抱歉,你离的太远了,这路上又不止你一个人,所以我过来费了点时间。现在,你可以睡了。睡醒了,就不痛了。”

纪言梧听他啰嗦半天,侧头看着他,眼神犀利,怒道:“程锦言呐!”

红衣“人”戏虐道:“这么凶,好怕怕哦~”

纪言梧不语,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大概捕捉到他的眼睛。

从红衣“人”的角度看去,此时的纪言梧被红血丝爬满双眼,眼中带着杀气地盯着他。

红衣“人”看着纪言梧顽强的意识力,不忍道:“算了,告诉你吧。他和你一样,顽固。”

纪言梧提着一口气,声音低哑,急冲冲地道:“他没事吧?”

这下是连凶狠的神色也掩盖不住的担心。

红衣“人”垂眸,看他可怜,说了实话:“他睡了,醒来就好了。”

纪言梧却没把心放下:“你对他做了什么?”

红衣“人”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没什么,就是要了点东西。”说完,便伸手,朝着纪言梧的心脏而去。另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轻声道:“睡吧。”

纪言梧感觉到心脏离体了,那个地方不在跳了。

红衣“人”看他终于昏睡过去,拖着他,把“人”移到了干净的地方,还好心的把“人”放平,让他睡的舒服点。

做完着一切,红衣“人”居高而下的看着他的脸,在那傻笑。呢喃道:“和她比,是差了点,但也还行。”

红衣“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高山拂衣而去。

而原本应该昏睡过去的纪言梧,缓缓地睁开眼,眼中的杀气还未散去。

她是谁?能和我像的,只有阿娘。他见过我阿娘?纪言梧脑中困惑,伸手摸了摸心口,空荡荡的。血液不在循环,如死人一般,虽然他现在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纪言梧望着黑漆漆的天,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坟墓,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选了他们?

既然他和程锦言都被带到了这里,想必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纪言梧想到这里,微转了头,没看见红光冒出,只有黑夜。

“视力差点的,在这还不好走。”纪言梧自言自语道。

纪言梧感觉到痛感在减弱,便试着抬了抬手,发现还是乏力。

“这脑是非动不可啊。还是程锦言在时轻松啊。”纪言梧说到这时叹了口气。这口气中带着些许思念。

远在天边近在高山的程锦言,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

纪言梧动起了他那微微生锈的脑袋,在脑中排列了下他猜测的名单,想想先去找哪个,虽然这个看运气,但不妨他想想,理理思路。

每排到一个名字,纪言梧也会去思考,为何?但,好像,他连自己为什么被选中都不知道,哪里能想到别人是为何的。

想明这点,纪言梧便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

纪言梧心道:嗯……沈南知,凊城沈氏长子,小时候和这人到是有过一些接触,脸上总是带着一个面具,还爱用扇子把自己的下半张脸遮起来。

白……落青,这名字没听过。看他选的人,都是一些世家公子,北夏可没有那个有名的世家姓白的。大凛的倒是有,没想到居然还有大凛人,认识的范围可真广。

还有一个姓聂,一个姓江的。聂……不会吧。

纪言梧想到这里,一时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没想到还真要帮他寻“人”,含糊不清道:“聂老是预言家吗?”

江段?江氏有这人?江氏能姓江的有多少男子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还有我不知道的???

纪言梧头一次对自己的眼睛和记忆力感到怀疑。

纪言梧再次细细的琢磨,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她是女的呢?段是绸缎的缎呢?

……江缎,江氏二小姐。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位,不亏啊。

云……

纪言梧想到这个字就头大,完全不敢在继续想了。

一想到如果第一个碰上他,纪言梧脑子就突突的,就差喷血了。

虽然他现在的状态也差不到哪里去。

倒不是他不好,只是纪言梧现在觉得很累,觉得自己没有耐心指教他。还是晚些碰到比较好,至少还有人能理理他,不用把注意全放自己上身。

纪言梧呼吸平稳,待了也甚久,大量雾气吸进体内,麻痹了痛感。但还有一处,还带着些小刺痛,纪言梧抬手,看了眼,便放下了。

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没有皮外伤却痛的骨碎,到现在渐渐麻痹,这个变化好像是从红衣“人”来过之后,挖走了他的心脏开始。

纪言梧转头,盯着这些雾气,晦暗不明。

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该动手寻“人”了。

纪言梧再次尝试,这次好了,力气恢复了些,至少起身不费力了。纪言梧见状立马起身,不想在浪费时间了。

敌不动我动,虽然那“人”可能算不上是敌。

他在的地方最远,谁会路径这里找到他,不自己动身,等着变成一具骷髅吗?除非有人迷路,意外到这。但纪言梧还没懒到赌这种没必要的事。

这雾真的很挡视线,黑夜加云雾,难上加难,这太考验视力了。

纪言梧慢如龟速,手碰着岩壁,缓慢地移动。

这里地势复杂,从远处看是一座座的高山没错,一旦身在其中,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这些山的山脚处像是被分尸了一样,分叉口很多,死路也很多,像个迷宫一样。

纪言梧心如死灰,虽然他现在没有心。

就这样移动了许久。这时,雾突然开始散去,纪言梧加快了脚程,回头一望:“……,还不如不走。”

雾终于不在阻挡视线,纪言梧观察了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路很窄,窄到只够一位成年男性行走,身材好过头的那种,还进不来。

纪言梧有点料,但也没好到那种程度,再加上他骨架比一般成年男子要小,行走上还算顺利,就是转身时需要注意一下,不能太猛,不然偏移了路线,就要撞上山壁了。

纪言梧左拐右拐,路也随着深入变得宽敞了起来。这么看来那么窄的路只有一段,过了就好很多。

前半段路到还算顺利,后半段就不好了,死路变多了,老是能撞见。

纪言梧经常和石壁来个深情的对视,头几次纪言梧还会等会表示自己的心情,撞多了就麻木了,只需要一眼,立马转身就走,冷漠无情。

这一路上,纪言梧的话没之前的多,可能没有心情,也可能身边没有了要话多的必要,就连脸上也是难见的冷淡。

就这样绕来绕去,纪言梧耐心还挺好,一句话都没骂。很快来到了第一个山结处。

所谓的山结便是群山的链接处,也是地势最低的一块地方了。想来这一片的群山都是以山底接着山地,甚至连接处还存在一大块的空地的方式连接在一起的。这样的连接方式,显的这些山都是一个个的个体,而不是群体,有影响,但不大。

山结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视野比里面大点,能多拢点人之外,别无其他。

哦,漏了一点,这地方路也多,又好多条路都能走到这里,反之,也能利用这些路,到达另一端。

“这倒是个开小会的好地方。”一路走来,纪言梧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对自己说的。这冷淡的态度还有些不习惯。

说完这句,纪言梧再没开过口。他“人”一站在这,空气都降了几度,石壁都快结霜了。

一声尖叫打破了僵局,纪言梧随即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顿绕,好在尖叫声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吓人的事,一惊一乍的。

这也帮了纪言梧,帮他省了很多没必要走的路。

一刻钟后,纪言梧便找到了人,一番对视之下,那尖叫声便神秘失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陌生、和蔼的嗓音:“纪军师,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纪言梧没应,近看,他那惊讶的表情还未收起,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开口说话的那“人”,从穿着上就能看出是个富家子弟,从气质上更是可以看出是个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公子。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的到之前的尖叫声是他发出来的,也不怪纪言梧惊讶。

那“人”缓缓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一手腹背,一手开扇,扇子遮住了半张脸。扇下嘴角上扬,扇上眉眼弯弯,半边眼的面具给他增加了一种神秘感。

扇下的面容线条柔和,锋利感没那么足,是偏幼态的长相。说他刚及弱冠之年也不觉得违和。

他见纪言梧走近,礼貌的收起扇子,一转,扇柄朝上,欠身道:“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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