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冬,除夕夜的大雪寒冬日,庄稼冻成冰雕,泥路冻成冰锥,山庆镇管着这叫凝冻。
何兰穗的羊水破了,她小小的身子躺在竹子扎的床板,松针垫的褥子上,熟能生巧的找好体位躺着,阵痛让她额头冒汗,好在她已经生了六个女儿,不像头胎那样艰难。
他的丈夫潘树槐此时正拉着牛车,驮着接生婆,走在漫天雪夜中往家赶。
四女儿潘明亭刚好六岁,她懂事的烧好热水。五女儿潘明英趴在母亲身旁低声啜泣,六女儿潘明霞被灌了二两白酒正呼呼大睡。
产婆脱掉蓑衣,熟练的洗好手,操起烧红的剪刀,回头示意潘树魁出去把门关上。
紧随一声声惨叫,婴儿的哭声出来了。
潘树槐祈祷这次是个男孩,他已经生了六个女孩,如果再生不出男孩,将会在这个村里抬不起头,也对不起他的列祖列宗。
产婆看了一眼孩子,叹了一口气,“女娃。”
她将初生的婴儿放在何兰穗的身旁,就去将手上的血洗净,然后推开门把潘树槐喊进去。
“生好了,进去吧。”
潘树槐焦急的跑进去屋里,掀开被角只看了一眼,脸色立马阴沉。
潘七妞就这样像烫手山芋一般,被父亲仍在母亲身旁,还骂了一句,“不争气””
屋内好冷,火盆的炭火快烧净了。
何兰穗只瞧了一眼刚出生的潘七妞,也无比嫌弃,只因她黑的像块炭,又小又皱的脸,实在没有任何美感。
她的到来注定不被任何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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