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惊雷一震,东方七彩烟花绽放。
望之,东方,赖拂弦!
几阵疾风簌簌刮过,林中草木一摆一回。
东方雨林一路尸首,赖子陌搭手相看,刚死不久。那便说明只要跟着此一路行走,就能很快找到赖拂弦。他们不敢耽搁,快步上前。
不出多时,路线断在一座庙前。
这座庙宇挺小,还破,关键是谁敢在这里拜菩萨啊!破旧命中注定。赖子陌看了看上面的牌匾——“黔州财神庙”
这名字倒是取的直抒胸臆,一目了然,不会令人东想西猜这座究竟拜的是什么庙。元日率先迈入,其他人也紧跟其上。
“咚咚咚!”元日心平气和地敲门。
老丈道:“荒山野岭,敲什么门?能给开的都不是人。”
赖子陌居然觉得老丈此言有理,于是对元日道:“硬闯吧。”
元日望着赖子陌须臾,正打算拔剑,忽然,门板却动了一下,更为准确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道细细的黑缝随即才被打开。里面很黑,看不清楚庙内有什么,门后是否藏着什么,里面的人,也不说话。
靠得近的几名士兵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纷纷举起了剑。
老丈说的对,荒山野岭,能给开门的都不是人,更何况刚才的那一声问候,是撞门。但是,他们好像忽略了一人。
“赖拂弦!”
赖子陌立即上前,一把推门而入,一探究竟,但是却被眼前景象顿感呆住,一只成人高大小的狼?还是狗?赖子陌第一次有了眼盲,因为这只动物被庙中一尊十人高的佛像用铁链套住脖子,牵在手里,距离庙门只有咫尺,但却无法逃脱。这还真不怪赖子陌,因为这只动物确实长的狼不狼,狗不狗的,见人就摇尾巴。
其余人也全部进入庙内,见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根据它的模样举止,只能暂且称它为“大狗”。
但是,牵制大狗的佛像却不似财神,更像送子观音?其中有人这样形容说道。
但是更多的人,包括赖子陌却觉得,它倒更像是一尊随心而做的雕像,不是哪位神,可如果要说是神也只能是个野神。
庙宇中央的大佛婀娜多姿,手持莲花,头上却坐了一个孩子,动作也不太端庄,更像是一名舞姬。
有人提议:“我看能否放了这只大狗,一直耗着也无济于事,赖拂弦公子的线路在此而断,不如主动搞出点动静,或许可以发现什么?”
赖子陌停下四处寻找的脚步,道:“小伙子说的在理,就按他说的这么办,大家看如何?”
“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子做了。”
“对啊,如何换我是赖拂弦公子,看到有狗被拴在这儿……”
说到这里,大伙突然醒悟,如果是赖拂弦,他要救狗,虽然说大狗很乖,但是毕竟它是大狗,或者许是狼,这么粗的铁链砍断也需费时费力,他大概率应该会去拿佛像手里牵着的铁链,然后放掉。但是现在,狗还在这,三种情况:一,赖拂弦根本没到这来。虽然难以相信;二,赖拂弦没有想过救狗;三,赖拂弦救了,但是没救成发生意外。
想到这里,于是大家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婀娜多姿的佛像身上,视线开始在她身体各处仔细游走,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有时候还是善良的,就在士兵们足足盯了大半晌眼睛疼的就快要放弃之时,佛像的眼睛竟然在他们共同的注视下悄悄地一点一点从白变红,这个过程几乎能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不声不响就完成了,居然也无一人发觉。
其实他们就是吃了聚精会神认认真真的这个亏,他们在意的永远太细致,从而忽略了问题的关键。但是,人这种生物呢,千奇百怪,有善就一定有恶,有认真就一定有不认真,就像有生就一定有死相同的道理。
赖子陌就是属于那个不认真之人。
此时,赖子陌提出困惑,他道:“各位同僚,她的眼睛似乎变了,不知我可有看错?”
赖子陌指着佛像说道,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相比大家,赖子陌确实稍显逊色。
闻言,士兵们又全部往佛像眼睛上瞧,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道:“……没有变化啊?赖公子是说佛像的眼睛是红色便不对,是吗?”
赖子陌听到前半句,还以为他也看出来了,等他说完,才知道是这个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元日无意打断。只听元日缓缓道:“兄长是想说佛像的眼睛变了!”
赖子陌喜上眉梢,打一响指,道:“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元日看出来了!”
士兵们大为不解,于是纷纷问道:“为什么?”
赖子陌耐心解释:“这位大佛呢很狡猾,就是钻了你们聚精会神的空子,她以一点点一点点的微变化改变自己眼睛的颜色,然后故意使你们误以为她的眼睛本来就是这个颜色。”
赖子陌认真思索,再道:“下一步,她应该就会用她的那双大红眼睛,行凶?”
话音刚落,众人立即又举起手中宝剑,面对庞然大物的婀娜多姿佛像,不对,现在应该叫雕像,因为她毕竟不是佛像,再叫就不礼貌了。
果然,她的那双大眼睛开始移动了,本来以为会从里面飞出炮弹,刀片之类的,或者身子骨像人一样移动。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哭了!
两行暗红的鲜血从眼眶直直流下,一路通往地面,源源不断。
大狗也开始犬吠,对着雕像,众人不明所以,只好尽量往外退,避免碰到血液,这场面十分诡谲。
可是,一直被逼着后退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最后被逼出庙吧,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好事。
眼睁睁地看着庙内的血流越来越多,赖子陌推倒身边的杂物,杂物箱里掉出一只发霉的死老鼠,死老鼠落在血水里,片刻之间,竟然开始生黑虫。
赖子陌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突然之间联想到了流放途中的女人,她的脸也长黑虫。
众人见之,面色铁青,也正在这时,雕像头上的小孩开始摇动了,似乎即将要下来。原本被众多士兵用强光绳绑着的小青年也正赶在此时却突然狂躁了起来,众多士兵只好加强力度把他再次压住,元日道:“全部退后!”
大狗叫的更大声了,似乎知道血液的威力,奋力挣扎。雕像头上的小孩顺着雕像的身体慢慢爬了下来,自己也是个小雕像,赤脚踩着鲜血朝着人多的地方过去。士兵们一边往后退一边随时准备攻击,前提是看小雕像怎么做。
但是小雕像越来越近,完全无视士兵们的驱赶,然后,为了自保,有人向它扔杂物,当然,小雕像不是吃素的,而是吃肉的,它抬臂,扔向它的杂物瞬间四分五裂,而它一个小小的身子却安然无恙。
赖子陌不由想:“这雕像什么材质?”
但是此时的情况好像不容他们想太多,因为诡异的血液以及钢铁的小雕像已经近在咫尺,只有退路一条。
或者?这也是一个办法!
赖子陌正想到,谁成想元日竟快他一步,道:“带出去打!”
众士兵得令,小雕像果然被他们引了出去,没有了恐怖血液的阻碍,士兵们行如飞剑,大展拳脚,对付一个小雕像还是不在话下,就算是杀不死,至少也能抓得住,不过是时间问题,时间问题都是小问题。
庙外刀光剑影,庙内暗流涌动。赖子陌见他们足以对付小雕像,因此便没再插入,而是转身跑去庙内,但是此时的庙内情况却不乐观,大狗犬吠声声嘶力竭,它颤颤巍巍爬上一个箱子,才侥幸活下一命。赖子陌知道,是元日。
但是元日他人呢?却不见。
忽然,上面,一道炫白在赖子陌眼前疾驰,一闪而过,直冲佛像脑门儿而去,紧接着,发出尖锐的长长一声相摩擦的声音。
赖子陌喊道:“什么策略?”
那边元日冷冷道:“声东击西。”
赖子陌:“好的。”
下一刻,赖子陌便足尖一点地面,一跃而起,拿着自己最顺手的宝剑,一剑入喉。
……
但是她好像并无大碍。要是这样,还真是令人头疼。
佛像一掌迎面挥来,赖子陌快速变通空中灵活翻了个身,正好避过,险些被打中,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用残影形容都不足为过。
赖子陌,元日你一来我一往,一个诱导,一个背后偷袭,可是刀剑斩在佛像身上,却像是在给她挠痒痒,毫发无损。
赖子陌道:“不好杀啊!”
正好此时,庙外的小雕像似乎被擒拿,但是却又听到有人痛苦尖叫,元日道:“我牵制住她,你去……”
话音未落,赖子陌点头。怕就怕在碰到鲜血,感染黑虫病,那可就无可救药了。
倒是说什么来什么,其中,有一位士兵在抓小雕像之时,不注意触碰到它脚下残留的血液,然后为了不再痛苦和传染他人自刎脖子了,方才那一声尖叫就是他在与世告别。
赖子陌飞过去一脚把小雕像踢翻在地,但是小雕像太过灵活,在赖子陌第二脚之前便起来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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