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到底算凉爽还是炎热呢?在炎热的太阳照射下,吹来的却是凉飕飕的风。
刚从大巴上,下来,我就立马跑到树底下扶着树,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在我的喉间漂浮不定,旁边化着艳丽妆容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人,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吐不出来就咽下去”她是台湾人,所有说起普通话来嗲嗲的。
“妈,你拍拍我的背”我实在吐不出来只能求她帮忙,她嘴上说着嫌弃,但还是伸手拍我的背,她一靠近我浓郁的香水味就立即包裹住了我 。
感觉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她,就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呀!”的一声我看了过去,我的呕吐物溅到了她的高跟鞋上,但也只是小面积,我妈却一边抱怨一边用湿巾擦拭鞋面:“方以惊,你知道妈妈这双鞋要多少钱吗?现在代购都买不到”
“好了,你有一墙的高跟鞋,会心疼这一只吗?”说完我就拉着行李箱跟着导航走,前几天这里刚下过雨所以地上的水坑很多,行李箱碾过水坑时溅起泥点来但幅度小并未让我白色的裤子遭到破坏。
最后我和我妈在一家饭店门口站立,我一字一句的念着店名“樊、家、大、店”
我们在那饭店门口站立良久,我好奇的看向我妈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进店,但却只能在她的眼神里读出“忧伤”这两个字。
和家人相见本应该是和和美美,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那人就是我爸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他出轨。
他和我妈见面第二天就领了证,我并不理解我妈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放在哪个女人面前都是被嫌弃的份,换一种说法,我妈喜欢上他可能是因为他有钱。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爷爷和奶奶生气悲伤的离开了台湾,留下我妈一个人,一年后就有了我,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在我五岁那年我的爸爸被捉奸在床。
我妈忍受着羞辱将我养大,但我的爸爸并没有因为那次的捉奸在床而不在犯这件事,甚至后来越来越大胆。
就在我高考完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小三和妈妈,还有爸爸扭打在一块,我爸爸护着小三将拳头抡向我的妈妈,可能是看不下去男人打女人,也可能是从小积攒的幽怨在此刻爆发,我人生中第一次忤逆了祖辈的理论,用拳头抡向了父亲。
小三吓得落荒而跑,妈妈走上前去劝架,她扶着我的手抖动的厉害,明明她也很害怕但又生怕我占了下风。
第二天民政局中离婚的印章印了下来,我和妈妈搬出了那个充满着不幸的独栋别墅。
她是个很爱美的人,离开那天我看着她一箱又一箱的搬着自己的手饰品和其他的装饰品,我们拿走了48%的财产,这些钱足够我们潇洒快活。
爷爷奶奶离开的那天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我妈妈一直在找他们,这些年都没有消息,最近却传来了爷爷奶奶他们在甘肃天水那一块儿。
志愿填好后我们启航准备去甘肃天水市,决定离开这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地方,但那个地方会欢迎我们吗?或着换种说法爷爷奶奶会欢迎我们吗?
我斜眼看去一个穿着宽大且衣服洗到发白的男生从饭店后门推着车走出来,推车上放着烂掉了的蔬菜,那男生五官端正并不称的上帅,但眼睛却长的勾人,我看着他直直走向我们。
“请问你们有事吗?”声线平稳不过在我听来却有一丝无力,就近一看他宽大的衣服下藏着一具单薄的身子。
我妈游离的思想被他拽回,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请问这家老板是台湾人吗?”
男生点头“你认识吗?”
“老板姓樊吗?”
男生依旧点头,但神情却变得与之前不同,他似乎以及猜猜出了七八十,他想去找老板,却被拦住了“我自己去,不用麻烦了”
我妈走在饭店的台阶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我没跟上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我听见那男生叫我,我回过头,看见了空掉的推车,他已经把烂菜倒掉了,他看着我,我读不懂他眼睛里的情绪,要是早知道那是他看上我的意思我就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这家店老板的孙子吗?”
我思考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准信,毕竟他们认不认我是他们说了算,认了我就是他们孙子不认那我就不是,我还是选择了一个保守的答案:“我不知道”
我看见他笑了,但却笑的异常痛苦,似乎嘴唇每抽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他的内脏,他笑完喘了好一会儿,我下意识认为他的身体有落的病根,也不好让他再笑,不然生了病又得说是我弄的,只能凶巴巴的说:“你不要再笑了,我讨厌这种”
我妈走进饭店,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两个人没敢上前,人老了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他们没一会儿就发现了我妈的存在,他们走上前不敢相认,因为我妈已经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花季少女了,她的皮肤变得没有之前紧致,皱纹也慢慢遍布全脸。
“你是樊敏吗?”这句话是我奶奶问的,她的声音颤抖,音量比平常说话拔高了不止几个度。
“妈”樊敏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她脑子里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知道一个词就是“爸妈”
等坐下来冷静了会儿我妈才把冀中东也就是我爸做的事全盘都说了出来,我爷爷恨得牙痒痒,奶奶安慰着我妈,她控诉的说:“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
“还不是你爸脸薄拉不下面子,而且你结婚后我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住了,去哪找啊”
我妈哭好后似乎才知道我的存在感忙跑去外面,我在外面看着路乘给我介绍他新买的摩托车,那摩托车很酷,上面装饰的琳琅满目,用的配件都是高级货。
“小惊,你快进来”
我听见声音抬头看去,是我妈她的眼睛也肿了,红肿红肿的,我对着路乘说:“你要进去吗?”
路乘摇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家里有点事”
说着他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飞驰而去,摩托车发出的轰响还回荡在我的耳畔,汽油味还在我鼻尖若有若无的飘着。
我走了进去,看着爷爷奶奶,乖巧的说:“爷爷奶奶好”
除了爷爷脸色有点难看,其他的都很正常,爷爷还在气头上,他当初说了不让妈妈选爸爸,但妈妈还是执意的选择了他。
晚上的时候爷爷奶奶把餐馆收拾干净后闭门,走在路上,我好奇的问:“奶奶路乘是在咱们饭店打工吗?”
奶奶的笑容灿烂,时不时露出自己用金子镶的牙闪闪的让我眼冒金光:“路乘啊!他是咱们邻居,一个很好的小伙子有空就来我饭店帮忙不是打工”说着奶奶的眼神暗了暗:“可惜路乘那孩子老早就没了父母”
对于路乘没有父母这个事情我表示怀疑状态,毕竟估测路乘那辆摩托车加上装饰和配件就得要60多万,没有父母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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