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宣从浴室出来,却发现林滋荣头发湿湿的站在浴室门口。
“我去客房洗的。”林滋荣解释说。
“没找到吹风机吗?”时任宣问。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林滋荣一个健步上前,把时任宣按到了墙上。
由于林滋荣过于心急,一个没控制好力度,导致时任宣的背撞到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好在时任宣体格不错,他不但没喊疼,还低头暗笑了起来。
很久过后,林滋荣都没有下一个动作,时任宣开口问道:“怎么?不亲吗?”
林滋荣则直勾勾盯着时任宣说:“好久没亲了,有点不适应。”
“好久吗?”时任宣反问。
林滋荣想起来了,几个月前的那晚,他送时任宣回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位置,他按着他亲了很久。但……那时是强吻,他是趁他醉了侵犯他,这回他们可是要互吻。
回想那天,他还挺勇的,他都不确定这个时任宣是不是他的任宣,就敢公然实施猥亵,属实过于大胆了。
但即使时任宣是他的任宣,也大胆了些,他们都分手七年了,试想分手七年的前任突然把你按墙上亲,你受得了?
林滋荣不自在地揪着时任宣的浴袍绒绒,开口问道:“那时候你都讨厌死我了吧?你是不是很生气?七年了,我一点长进都没有,就知道无理取闹……”
“生气也有,开心也有,害怕也有,后来就一团乱麻,你知道我不太擅长喝酒,即使这些年经常参加酒局,还是没练出来。”时任宣伸手揽住了林滋荣的腰。
“我看你当时挺兴奋。”林滋荣难掩笑容。
他可没说假话,时任宣当时ying的跟什么似的,以前的时任宣喝醉了可是倒头便睡,别说下边了,整个人都是软的,被抬走他都不会醒的程度。
时任宣微赧,他只笑不说话。
林滋荣突然上手捏了一把时任宣的胸,手感比以前还扎实,形状似乎也比以前更好了。
“你背着我生孩子了?”林滋荣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时任宣顿感疑惑,“嗯?”他迅速回想关于自己的绯闻,似乎没有隐婚生子之类的传说。
“胸怎么变大了?奶孩子奶的?”林滋荣继续上手捏捏。
“我……”时任宣的声音发虚,实在是被林滋荣捏得太痒了,“为了检查身体项目达标,偶尔会健身。”
“当霸总这么伤身体的吗?还要特意健身来维持身体指标?”
“二楼就有器材,要去看吗?
林滋荣不悦:“跟你说了我没那个时间。”
“那你要用时间来干嘛?”时任宣明知故问。
“亲死你。”林滋荣悠悠说。
林滋荣嘴上说“亲死你”,但动作却非常慢,他缓缓靠近时任宣,鼻尖与他的鼻尖相对,蹭了几下,才亲了下去。
这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唇相碰,开启了林滋荣无数的回忆。他胸口如电,眼眸如火。他轻咬时任宣的下唇,直到时任宣发出细微的喘息声,他知道他一定也和他一样。
他抱紧时任宣,伸出舌头,顶入他的口中,与他细细纠缠。
早就亲过无数遍的两人,都因这阔别已久的吻而意乱情迷。
林滋荣把手伸进了时任宣的浴袍里,与他的皮肤相贴,两手在浴衣里相交,再次抱住时任宣。
时任宣则一边亲林滋荣,一边摸他的脸。
他在梦中无数次想念的吻,终于实现了。
林滋荣亲着亲着莫名就开始生气,七年啊,七年没亲了,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次亲亲?这跟丢钱有什么区别?于是林滋荣开始用力,真的是拉开了亲死时任宣的架势,连亲带咬,亲得时任宣连连抽气。
但时任宣不躲,他乐在其中,就算真的被林滋荣亲死,他也乐意。
就在两人亲得衣衫不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林滋荣稍稍离开时任宣,大口地喘着气。
“我订的……外卖到了。”时任宣也好不了哪去,他嘴唇发肿,气喘吁吁。
林滋荣本来还有点生气,点什么外卖?怎么这么没眼色?
但当他看到那个海陆空超级大披萨,还有cheese薯条、香炸鸡块、蘑菇肉肠时,眼睛都放光了!
“宣宣你真棒!”林滋荣不吝夸奖,然后就是大快朵颐。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了,他睡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如果现在要他在时任宣和披萨之间选一个,他毫不犹豫地选吃披萨。时任宣的话也要吃,但可以等下慢慢吃。
吃饱喝足,两人都不着急收拾,就坐在旁边,继续聊了起来。
两人太久没见了,有太多的话要说。
这次两人相约一定要坦诚相待,一人有问,一人必答。
时任宣这才知道,原来当年两人大吵一架后,不是林滋荣负气消失,而是去医院照顾爸爸了。而接下来林滋荣与父母闹翻,暑期打两份工攒学费。还有为了考研每天一点睡,六点起,在图书馆有固定座位,暴瘦了快二十斤,才勉强考上遥不可及的C大研究生……
时任宣心疼不已,“你父母后来一直都不给你生活费了吗?”
林滋荣摇头,“我爸一直没给,但我妈一年后就又开始给我钱了,否则我根本没时间考研。这也不赖我妈,我打了她儿子,又不跟她解释为什么,换我我也生气,而且她也不知道我的钱全在医院垫付了,她以为我有钱。”
林滋荣停了一会,又道:“至于我爸……当年我不理解,我烦死他恨死他了,我认为他就是个糊涂蛋,活该挨骗,但现在我有不同看法了。我那个后妈小我爸十多岁,年轻漂亮,凭什么嫁给我爸?不就图个安稳吗?换个说法就是图钱。我爸不知道吗?他知道,但他不想挑明。我后妈嘴很甜,天天哄着我爸,我爸就沉溺在表面的幸福中。而我非要把一切放到明处,赤果果地告诉他“后妈算计你的财产,连医药费都不给你出”,这不是往他心上插刀吗?我要不就憋着不说,对谁都好。如果我想说,就平心静气、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地和我爸陈述,再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接受。当然结果也不好说,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是,是继续和后妈相亲相爱,还是立马离婚,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林滋荣轻呼了口气,“我们仨是回不去了,其实我爸妈在我小时候感情很好,对我也很好,最后变成这样,也没办法。不过我爸妈帮我付了首付,花了不少钱,以后该尽的孝道,我还是要尽的。”
时任宣静静听完,忽然对眼前的林滋荣有些陌生。
“又这样看我,怎么,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我?”林滋荣挑眉问。
“不。”时任宣赶忙否认,“不是不喜欢,冲动的你也好,理智的你也好,我都喜欢。我只是感慨,这些年你经历了多少困难,才能把那样性格的你雕琢成这样……”
“人总要成长的嘛。”林滋荣道,“寄居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个壳寄居,因为它在不停的长大。人也是,十几岁的时候还可以大脑空空,二十几、三十几,乃至六七十岁了,还跟傻子似的,那不就是把自己拘束在壳中,拒绝长大吗?”
时任宣伸手抱了抱林滋荣,小小地安慰了他一下。
“再说说你。”林滋荣道。
时任宣想起什么说什么,他揭秘自己为什么讨厌订书器,是因为妈妈讨厌订书器。后来他拼拼凑凑知道,妈妈在精神病院时,亲眼看过有个病人被虐待,手上被订书器定了好几个书钉,鲜血直流,给妈妈留下了很深印象,后来她就讨厌订书器,爸爸和他都从不把订书器带回家。
时任宣又说了很多豪门秘事,都是一些恐怖至极的故事,听得林滋荣呲牙咧嘴,比看惊悚小说还惊悚。
林滋荣不由得拉住时任宣的胳膊,他担心道:“那你……安全吗?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时任宣叹气,“目前还好吧,我浸淫日久,至少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至于以后……我也不知道。我不忍心抛下ShiS,又不甘心继续沦为奶奶的棋子,这两者本身就是相悖的,暂时确实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林滋荣见时任宣愁眉不展,便打趣他转移注意力,他揶揄道:“我看你这霸总当得挺溜的。”
时任宣立刻眉头舒展,笑意盈然,“你喜欢?给你当两天。”
林滋荣就着时任宣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当霸总的场景……恐怕最高兴的应该是贝姐和南燃吧,尤其是贝姐,她青云直上的梦想也许真的就能实现了。
“真喜欢?”时任宣见林滋荣笑得真情实感,很意外林滋荣想当“霸总”,当年林滋荣可是极力劝阻他不让他回时家的。
“我喜欢霸总,不是喜欢当霸总。”林滋荣回。
“喜欢霸总?”这个时任宣也没想到。但他仔细回想林滋荣看过的网文,似乎确实有现代商战版龙傲天制霸商场,成为全球首富,收取后宫无数这类通俗文学。时任宣对林滋荣看文的品味一直持不敢恭维态度。
“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那个霸总?”时任宣问。
“嗯。”林滋荣点头,“你也知道这个梗?”
时任宣稍作思考,提议道:“那……我明天先给你办公室里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然后闪亮登场,最后抱着你当众转三圈?”
“别别别……有画面了,你千万别去十四层啊!去了也别找我,咱们就装不认识,求你了。”
“叶公好龙?”
林滋荣眯起眼,忽然扑向时任宣,“我好不好你的龙,我现在就仔仔细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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