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此映因为休假十分有限,已经连续三年错过赵瑜儿的生日,这次回来说什么都要给赵瑜儿补个生日。
赵瑜儿肯定是不想让她费这个心的,连着婉拒几次。
肖此映难得在赵瑜儿面前态度强硬一次,不依不饶:“那你说,每年除了我和你,还有谁记得你生日?”
“云彦。”赵瑜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每年生日他都会给我送礼物。”
肖此映沉默了几秒钟,赵瑜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再说些什么弥补。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肖此映突然扬颜笑得肆意:“你看我就说吧,云彦真的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
“是啊,”赵瑜儿点头附和:“你说这话,我可从来没否认过。”
“所以这个生日一定要补。”肖此映最后下结论。
赵瑜儿一懵:“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啊,”肖此映摇头,一本正经开口:“我只是单纯想夸夸云彦。”
赵瑜儿一阵无言:“……我替云彦谢谢你啊。”
最终赵瑜儿还是没能拧得过肖此映,找了个时间把这个生日补起来了。
肖此映入伍多年,在临城已经没有太多很熟的朋友,赵瑜儿本身也不是什么很热络的人,也没有多少朋友。
于是这场生日宴,肖此映只喊了几个对于她和赵瑜儿都算是熟人的人。除了云彦、曾云归几个人,还有许久未见的曾云晓。
当晚,赵瑜儿和肖此映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玩的热火朝天,除了他们俩……其他人都到了。
听见开门声,曾云归和唐启捞起放在手边的礼花炮筒朝着两个人就是一拧。
“砰——”
礼花炮筒的声音被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盖过,并没有吓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但里面的碎纸片纷纷扬扬的撒了赵瑜儿和肖此映一身。
“寿星来啦!”混乱中曾云归带头喊了一声。
接着是很多很多人一起喊的:“生日快乐!”
赵瑜儿和肖此映站在门口懵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肖此映连忙伸手拍打自己身上的碎纸片,一边拍打一边嚎:“我刚买的新衣服!!曾云归我和你拼了!”
见肖此映想杀人的目光看过来,曾云归二话没说扔掉手里的礼花炮筒就跑。
跑到卡座后面时,被坐在卡座上的人伸手捞住了胳膊,紧跟其后的肖此映朝着卡座上的人递了个眼神:谢了。
曾云晓笑着回了她一个眼神:客气。
“啊,你们俩……”终究是被肖此映抓住的曾云归开始鬼叫哀嚎:“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欺软怕硬!”
曾云晓坐在卡座上,和站在门口的那一群一样,看着肖此映毫不留情的揍曾云归。
听到曾云归的话,曾云晓抿唇露出一个很无邪的笑:“错了,我们是欺软,但也不怕硬。”
曾云归:“……你一定不是我亲姐。”
曾云晓挑眉,故意开口:“我什么时候说是了呢?”
唐启最先走过来,笑得最大声:“哈哈哈哈小丑。”
站在门口的几个人也走过来落座,看见赵瑜儿,曾云晓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出C位。
赵瑜儿也没和她客气,走过去坐下,后面肖此映解气了,曾云归嚎叫声也停了,曾云归刚缓过神就听赵瑜儿拉着他姐姐的手说了句:“云晓姐,你怎么又变漂亮了啊?越变越年轻。”
谁会不喜欢被夸呢?何况曾云晓还是个明星,最是喜欢这种百分百夸赞的语词。
只是曾云晓弯唇笑笑,还没等她说话,曾云归突然在后面嘀咕了句:“……好假的寒暄方式。”
在场四道目光同时不动声色的移向他,池端的目光里带着不解,曾云晓的目光里带着杀气,唐启的目光里带着隐忍,肖此映目光里什么都没有,微微朝曾云归侧了侧头,低声道:“你要是还想好好活过今晚就安静点。”
“得嘞。”曾云归一瞬间站的比谁都乖:“我的姐。”
曾云晓拍了拍赵瑜儿的手:“论年轻,我可是比不上你了。”
说到这儿,怕她那个傻弟弟又捣乱,曾云晓立刻换了话题:“今天你生日,那我就祝你越来越年轻,永远18!”
赵瑜儿笑着道谢。
KTV里,总归是一部分人唱歌,一部分人发疯,一部分人打游戏,一部分人打牌……万变不离其宗。
包厢里的两支话筒,从这场party开始便一直在曾云归和唐启手里——唐启唱歌,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毕竟在转战影视圈之前,他一直是被公司当偶像歌手培养的;而曾云归……可能这个包厢里没有他在乎的人了吧,一边唱歌一边发疯。
其余人围着桌子炸金花儿,同时闲聊。
肖此映:“云晓姐,你最近没有拍戏吗?”
曾云晓点头:“这两年对公司的运营上心了点,拍戏就搁置了些。”
转头看向前面和曾云归唱得正嗨的唐启,又补了句:“过段时间我和唐启新电影上映,请你们来看啊。”
“好啊好啊!”肖此映激动了几秒,又突然激动不起来了:“希望我赶得上。”
曾云晓笑笑,没说话,肖此映情况确实特殊,不像他们时时刻刻有时间。
他们炸金花儿玩了七八轮,曾云归和唐启放下话筒也过来了,坐在卡座左右边扶手上等他们玩。
曾云归口里念念有词的催促:“快点玩快点玩,玩完了我们来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有什么好玩的啊?”何羡鸳抬头问了句。
曾云晓毫不留情地吐槽:“真土。”
曾云归一时无言,随后又神神秘秘开口:“我启哥新弄了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保证你们玩的舒坦。”
赵瑜儿最先转头看了眼老老实实待在何羡鸳身边的江云今,提醒:“正经点,这儿还有小孩子呢。”
“绝对正经。”曾云归突然坐直了身子,对天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绝对正经又好玩。”
十多分钟后,这一轮炸金花儿结束,赢家是云彦。
“你们俩就演吧,”何羡鸳洗牌,嘴里嘀咕着:“一演一个不吱声。”
一晚上,净是云彦一个人在赢,喻楚在旁边状似不经意的时不时说几句话扰乱其他人的军心。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云彦和喻楚身上。
喻楚低头事不关己。
云彦笑着充耳不闻。
何羡鸳看着如此装死的两个人,又气又无奈。
江余寄帮着一起收拾了桌子,曾云归把真心话大冒险的牌拿出来,唐启找了个空的酒瓶来:“瓶口指谁就是谁。”
曾云归把牌洗好,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问:“瓶子谁来转?”
“我来。”炸金花儿输的最多的何羡鸳一心想报云彦和喻楚的仇,完全没给别人机会,自告奋勇。
云彦眉心一跳,完了。
在场知道情况的人都向着云彦和喻楚投去“自求多福”的目光,喻楚在内的几位不知情况的人还在盼着游戏开始。
何羡鸳把瓶子摁在桌子,转之前,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看了眼喻楚。
注意力都在瓶子上的喻楚没注意,但一直关注着何羡鸳的云彦注意到了。
曾云归自然也知情,朝着云彦粲然一笑:汗流浃背了吧兄弟。
云彦:滚。
曾云归:得嘞。
何羡鸳第一转,毫无意外的指向喻楚。
在场除了云彦都在起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喻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真心话。”
曾云归二话没说从他分开的两沓牌的左边那一沓里抽了一张出来,在除了云彦之外的所有人的期待中,一字一顿慢慢读出来:“奈何桥上你喝了十碗孟婆汤都没忘掉今生记忆,孟婆问你到底有什么让你记忆如此深刻。”
曾云归读完,和在场大部分人一样,抬头看向云彦。
云彦抿唇,没说话。他在等喻楚的答案。
那一个瞬间,曾云归甚至在想,如果喻楚说的是“云彦”,那云彦大概会和全世界和解吧。
喻楚想了很久,久到让在场的人都以为他要喝酒了的时候,喻楚开口:“abandon。”
“噗咳咳咳——”现场诡异的安静了半分钟,最后是唐启被口里的酒呛到,召唤回大家的思绪。
曾云归注意力一直在云彦身上,自然也看到了云彦猛地松下来的那一口气。
云彦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在想如果喻楚说的是“云彦”,云彦会不会和全世界和解。而云彦在想,如果喻楚说的是“杨叶”,那他又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abandon,”唐启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喻楚你怎么敢的啊。”
“果然,我就说喻楚很有意思吧,”何羡鸳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托着脸不清不楚的说。
包厢里吵吵嚷嚷的,每个人都喜欢极了这热热闹闹的氛围和感觉。
直到一个稚嫩幼稚的女声响起:“abandon是什么啊?”
江云今这个问题一出口,包厢里又一次诡异的安静下来,堪比刚刚喻楚说完“abandon”之后。
开玩笑开过头了,忘了包厢里还有个小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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