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聒噪,叶如海浪被风轻吹动。烈阳当空,喝冰水再合适不过了。但林青渊只能吸他的牛奶,他渴望伍夏禹给他一小口冰水,但又害躁。
老师上课时总往他们那瞅,导致总有同学想回头。黎秋坐在他们不远处,她无聊叼着笔,心不在焉听着课,总想着看新同学和高冷学霸的“爱恨情仇”。
某些女生冒着收手机的风险,拍下来这温馨的一幕。
老师觉得是转校生的原因影响班级的状态,于是出了一道竞赛题让伍夏禹来写。
林青渊怕伍夏禹适应不了他们班的教学风格,想提醒他:“伍夏禹,不会往我这边看。她出的题挺难的,她就想要用你发泄发泄。”
伍夏禹淡然一笑:“没事。”
“转校生快点,别以为和年级第一做同桌,和他熟就能让青渊帮你!青渊,敢帮他你下课来我办公室。”老师把两人骂了一顿。
班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们学校是一个老师一个学科教三年,他们也见过她的严厉教学,但是这是她第一次骂林青渊。
伍夏禹把林青渊放在桌边快要掉下去的牛奶移到靠自己的桌边,再站起来走向讲台写竞赛题。
他的逻辑很清晰,也容易让人看懂。台下的同学都被他秀了一脸,包括看着他逐渐黑脸的老师。
“好了,有天赋,逻辑清晰。回去多加练习。”老师勉强挤出笑容。
有些看完伍夏禹解题过程,不禁鼓掌,带动了课堂气氛。
林青渊也为他鼓起了掌,心想:“他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永远都被掌声包围。而我比不上他……”
黎秋看见林青渊不对劲,敲了敲林青渊的桌子。林青渊也是被敲醒了,刚好伍夏禹回来了,伍夏禹看他不在状态,便询问:“青渊,你怎么了?”
“没事,刷多了题有点懵,缓一缓就行。”林青渊轻轻地抬起右手,指尖仿佛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颤抖,缓缓地伸向鼻梁上的眼镜。
伍夏禹还是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拿出几颗咖啡味的奶糖。
伍夏禹:“青渊,你已经很棒了,休息一下好吗?别像小时候那样了。”
林青渊揉了揉太阳穴,才回应:“嗯。”
上完了数学课,男生激动得跑向操场上心爱的体育课。女生满脸怨气,不过对于黎秋来说上什么都无所谓了。
黎秋收好书本,走到林青渊身后,拍了他的肩膀,“阿渊,快点,”黎秋说了又看向新同学“你叫伍夏禹吧?我叫黎秋,是阿渊好朋友。我看你和阿渊挺熟的,你两之前啥关系?”
“领居。”伍夏禹敷衍回答,他不想要人知道他们曾经堪称情侣的关系事,就是因为那层关系事,流言蜚语肆起。
黎秋猜想:“领居?可能吗?就算是朋友我也没见阿渊露出真正的笑容,也没见他像小孩的一面。不可能单单领居关系吧……”
林青渊打断她的猜想,说:“快走吧,上体育课。我和伍夏禹同学也就…领居。”其实林青渊当他说出领居的时候还是有点心情复杂的。
伍夏禹知道林青渊的性格,什么情绪都不会轻易表现在脸上,除非是遇到很不好的事情,林青渊还会露出一点点。
读小学的时候,林青渊被孤立。还受到言语攻击,他很害怕,但又不想给别人找麻烦。
回到家后,他妈妈看到他手上有淤青,于是问:“我们家小渊是不是受欺负了呀?怎么手臂有淤青呀?”
林青渊不敢说出真相,支支吾吾回答:“没事……我只是摔跤了,是我……我没看路而已……”
后面,林青渊学会管理表情,遮掩伤口,很难发现。
伍夏禹路过楼梯口的时候,正巧看见林青渊被人殴打,林青渊看到伍夏禹的第一反应是——遮脸。别让伍夏禹看见,林青渊怕伍夏禹回去后告诉他妈妈。
伍夏禹已经注意到了林青渊,当然,欺凌者也看到了伍夏禹。
其中一个叫“耗子”的拿棍子威胁伍夏禹:“哟?英雄救美啊?我劝你少管闲事。”
伍夏禹没说话,只是走上前扶起林青渊,但林青渊一直捂着脸。
领头的不乐意了,开口:喂!多管闲事干嘛?你替他给保护费是吗?我看你样子一看就是和他一样的有钱人。”
伍夏禹还是没说话,搀扶林青渊走了几步,结果林青渊喊了一句:“疼……”
“豹子”见伍夏禹没理他,拿着棍子就砸向伍夏禹。
伍夏禹单手握住棍子,皱了皱眉头,与
“豹子”抢夺棍子的使用权。伍夏禹小声嘀咕:“妈的,真烦这些沙币。”伍夏禹一手抱着林青渊,一手持棍子对着“豹子”。
“豹子”见单挑打不过伍夏禹,喊小弟一起上。
伍夏禹面对那么多小混混,丝毫不慌,他让林青渊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着。小混混向伍夏禹冲了上来,于是伍夏禹抬脚踹一个,反手打后脑勺,有的想从后面偷袭,伍夏禹一蹲,扫腿一圈,又解决两个。
其他小混混看情况不对逃了。
“耗子”看了看四周,他们的老大早跑了,只是拿他们来挡箭而已。于是都踉踉跄跄跑了。
伍夏禹见小混混走远了,在墙角找到捂着脸的林青渊,他轻轻拍着林青渊的背,说:“小渊不怕,我在。”
林青渊小声问了一句:“哥哥会告诉我妈妈吗?我不想让妈妈担心。”
伍夏禹扶起他,才回答:“不会的,遇到困难找哥哥好不好?哥哥会帮你的。”
林青渊抱住伍夏禹,说了声谢谢。
伍夏禹见林青渊腿上有点伤,询问道:“小渊,腿疼吗?”
林青渊其实是想忍着疼痛走的,但是邻家哥哥太好了怎么办呢?他“嗯”了一声。
伍夏禹蹲下来,示意让林青渊上来,可林青渊觉得自己怕摔了伍夏禹。伍夏禹叹了口气:“唉,小渊都没吃什么东西,哪里胖了?上来哥哥背你。”
林青渊小心翼翼爬上去,他们从学校走了出来,走到小道上。
林青渊看着天空中的那抹红晕开的云,看着夕阳的落下,趴在伍夏禹肩上,感到一切都那么惬意。
他可能还没注意到伍夏禹微微发红的耳根子和打了腮红似的脸。
快到小区的时候,林青渊向伍夏禹提出一些问题。
林青渊:“哥哥?你说……我这个人咋样呀?”
伍夏禹:“很好,小渊是个好宝宝。”
林青渊:“哥哥,你有了嫂子后,我还能不能在你背上?”
伍夏禹:“能,小渊一辈子都可以骑在我背上。”
林青渊:“做哥哥的嫂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伍夏禹:“……嗯。”
林青渊:“我也想……想当哥哥的嫂子……”
说完,林青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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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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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关系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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