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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杀

清云宗。

掌门苏云微十余年来,数以万计使用追溯术探查小女儿苏雪笙的下落,却一次次的失望。

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由于自己的疏忽大意,让该死的狼妖偷走了她的女儿。

而今,她看着暗室内代表女儿尚在世的魂灯,神色怔愣。

毫无疑问,作为母亲,她庆幸小女儿还活着。

十七年了,雪笙想必和她姐姐一样,眉眼别无二致,出落的亭亭玉立。

可另一念头在寸草不生的识海中窜了头。

小女儿流落在外,天生仙胎,身负灵珠,或许已在贼人手上受了虐待遭了羞辱,被当作炉鼎,生不如死。

与其那样,当初她还不如没有逆天改命,挪用仙门至宝给雪笙续命。

苏掌门对宗门有愧,与对小女儿长久的自责懊恼,胜过襁褓夭折一时之痛。

还好,大女儿灵玉还在她身边,聊以慰藉。

苏云微生了三个孩子,却只守得住一个女儿。

她唯有极尽所能,将所有的爱子之心倾注在灵玉身上。

如今,她早就放弃了对雪笙的挽救,只盼终有一日能寻回玄光琉璃珠,带领仙门正道铲除妖魔两界,创造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

“师尊,八名失联弟子,有一人今已回宗。”

暗室外,有一年轻的白衣剑修扣响石门。

剑眉星目,温润谦逊,腰上佩戴一柄墨绿冷剑。

“那人是内门弟子刘腾,和其余遇害师兄弟们在凡间被修为高深的妖物伏击,虽侥幸逃脱,但根基尽毁,神智也不明了,口中说什么‘小师妹和妖物是一伙的,见死不救’的怪话。”

这些年来,许多弟子莫名其妙丧生在外,从无讯息,如今亦是如此,只有一人拼死带回了消息。

沈长皓垂着眉眼,心里揣摩一二,禀报掌门师尊。

只是,他话语未落,便见暗室的石门豁然开了。

听说仙门十余年前四季如春,而今,不知何种缘由,清云宗上终年冰雪覆盖。

虽然寒气侵入不了修道者的体内,但天地入眼唯有单调一色,缺失了外面世界的丰富颜色,于心性亦是一种考验锤炼。

风雪萧瑟,暗室内仙门之首的苏掌门立在幽影里,风轻云淡,不显山不露水。

即使独掌大权,但游刃有余,不为任何事务所累。

此时,仙门大弟子沈长皓头一次灵敏察觉出,掌门师尊的气息波动。

在诧异中,沈长皓听见师尊的命令。

“快,传令刘腾速见本尊。”

*

山路泥泞,青苔滑石,走几步,鞋面、裤腿上都沾了不少泥点。

“你要是在萤萤面前说错一句话,我打断你的腿!不过,若是你能安抚好她,我赏你出山。”

狼妖阴沉沉盯着她,在陶蓉卑躬屈膝点头称是后,他看了一眼苏萤所在的新房,面色多有不忍,最后绷着脸转身离开。

狼妖还是准许陶蓉这个贱仆上峰顶了。

原因无它,只是苏萤新婚之夜被情动的狼妖吓到,不吃不喝,连着三日,哭了三日。

她不再愿意和狼妖靠近,甚至一看见狼妖就发抖。

那夜,狼妖急不可耐脱了喜袍,胸膛和四肢的毛发如也毛兽,显露丑陋的秽.根。

他呼吸急促,看似温柔,说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实则眸底猩红,将她搂在怀里,从脖颈一路舔至下巴,急于攻城掠地。

如父如兄的周朗,那夜判若两人,如同疯了的豺狼虎豹,陌生恐怖的动作历历在目。

苏萤被圈在他怀里,挣扎动弹不得,犹如等待采撷的花果。

要不是她咬伤了周朗的舌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恐惧的事。

“你知道的,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女抱着头蜷缩在屋内角落。如少女描绘的那样,狼妖为她打造的新婚房内引了一湾泉水,流水从上层的石孔低落至泉面上,荡起层层波澜,惊动了泉中指头大小的几尾蓝鳞小鱼。

桌上,堆满了大盘小盘的糕点吃食,都是苏萤喜欢的。

而那些狼妖使唤陶蓉为其去采的野花,全部被扔在地上,混合着花生、桂圆、红枣,杂乱无章。

“你为什么也瞒着我?”少女瞳孔俱是惊惧,泪水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

她说的是,陶蓉为什么不告诉她夫妻房事。

陶蓉抿唇,垂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干净帕子包裹着的几个蜂蜜腌的蜜果子,就往苏萤嘴里送。

“你和周朗是一伙的,别想让我原谅你。”

她红着眼,咬着牙,死活不吃,悲愤交织看着陶蓉落泪,一碰就碎。

陶蓉受着她的怒视,收回了蜜果,往自己嘴里塞。

边吃边随地吐核:“是,我是知道,但你连夫妻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满心欢喜一口答应了你的阿朗哥哥,你有事先问过我吗?”

陶蓉:“你自己太过信任周朗,没主见没警惕心,三言两语就被稀里糊涂的哄骗上塌,到头来,你最该恨的人是披着羊皮虚伪的周朗,最该责怪的人是识人不清的自己,不是我。”

苏萤泣不成声,软弱无力问:“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吗……”

“是,可告诉你事实,周朗会杀了我。”

半晌,陶蓉扶起自己那只被狼妖折断的手臂。

露出脓肿发黑,骨节错位的手腕。

“你以为我真的无情吗?”

“三日前的那晚,我还是后悔了,担心你受到欺辱,想上山看看你,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扭断了我的手。”

“他说我再妨碍他,他就杀了我。”

陶蓉别过脸去,嗓音压得极低:“我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你以为是怎么来的?我人微言轻,谁都打不过,谁都看不起,别说别人,就你在狼妖面前说我半句不好,周朗就能碾死我。”

陶蓉深深吸了一口气,半真半假,悲从中来:“萤萤,我理解你现在所遭遇的打击,一直以来,我也忍够了,受够了。”

*

周朗取蜂蜜回来时,陶蓉已经将人安抚好,陪她吃东西。

狼妖面色缓和,弯起嘴角。

“萤萤,我采了你喜欢的蜂蜜。”

少女睫毛颤了颤,没敢抬头,目光混乱看向地面,默默贴近身侧的陶蓉。

她这才发觉,陶蓉身体紧绷,低眉顺眼,不敢直视狼妖,也很是畏惧。

苏萤心念一动,人尤为复杂,难用“好”、“坏”区分。

将她养大的亲人周朗,会利用她的无知哄骗、强迫她。

陶蓉呢?

苏萤内心一片迷茫,她怕相信别人,又会重蹈覆辙。

“别怕,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会帮你,让他再也不敢勉强你。”

不久前,陶蓉拍着她的背这样说。

*

陶蓉回山腰后。

苏萤意志消沉,又闹起了绝食。

周朗软声说了不少好话,她都没反应。

夜里,周朗悄悄进屋,谁知刚躺下,苏萤抖着肩膀,呜呜咽咽地哭。

狼妖心情郁闷,默默离开。

拦下了收拾包袱准备下山的陶蓉。

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你且慢着,再去哄萤萤几日,等她想开了,本座再放你走。”

狗东西,说话放屁。

陶蓉心里有数,早就料定如此。

又一次月圆之夜,待狼妖满身血气疲惫不堪回来,苏萤上前,主动给狼妖倒了一杯茶香四溢的热茶。

“阿朗哥,你还好吗?”

这些日子过去,这是苏萤第一次开口关心他。

狼妖想当然以为少女原谅接纳他了,激动握住少女端着茶杯的手,迫不及待想表明心意。

苏萤颦眉,“好疼。”

狼妖松了力道,这些年,他常想象萤萤如何姿态在他身/下同享快乐。

他爱她,不舍得她受到半分伤害。

可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也成了坏事。

让她经不住半点风吹雨打,既天真又脆弱,仅一夜之间,她再面对他,眼神发怵。

其实,他就算狠下心,真要了她,她也反抗不了。

日子久了,等她适应她妻子的身份,习惯了他夜里的疼爱,有了身孕,诞下子嗣,那么她才会彻底属于他,真正逃不掉。

如今,他见不得她伤心流泪,心软让步。

这只是短暂的。

他等待开花太久,已经等不及了。

*

当夜,气血翻涌,心浮气躁。

鼻息传来香气扑鼻的幽香。

很像苏萤身上的体香。

狼妖小腹像是起了团火,寻着那幽香进屋,室内燃着一小截喜烛,暖香浓郁,定眼一看,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裸着双肩的少女。

少女肤色白皙,穿着藕.粉色肚兜,侧身背对着他入眠,乌发披散在枕上。

如一片鸦羽,轻轻拂过他的心尖,周朗咽了咽口水,屏气凝神走过去。

“萤萤。”

话语间,烛芯燃尽了,火光暗淡。

少女呼吸均匀而轻柔,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周朗盯着她的身体,口干舌燥。

他的手发软,心跳加速,直至抚在少女腰窝上的酥.肉,他脑中维持理智的一根玄断了。

如一个被摄取心魄的兽,他来不及追溯全身燥热的缘由,如痴如醉盯着她,随后躺下,对着她的身体聊以慰藉。

正当他沉醉其中闭着眼无法自拔时,面前散发的少女动了。

“萤萤,我……”

狼妖欲.仙.欲.死,根本停不下来。毫无防备的纾.解放松之际,蓦地感受到腹部丹田处强烈刺痛感。

穿着肚.兜的少女并不是萤萤,狡黠转过脸来,目光凶寒,露出一张毁容的脸。

是陶奴。

“没想到真的刺中了。”

陶蓉握着那柄宰杀过不少亡魂野鬼削铁如泥的断刃,又豁出吃奶的力气,往里送了几分。

想杀他很久了。

平时她近不了身,就算寻到机会偷袭,她或许连他的肚皮都捅不穿。

唯独这一次,她让苏萤在给狼妖的茶水里下毒。

不算剧毒,而是烈性春.药。

用数十条淫.蛇软.蛋加上鼠妖芥子袋中搜刮来的各色妖毒调制研磨而成。

又接连几日让苏萤亲手在屋内点燃熏香,不假手于人。

狼妖再设防,也还是屁颠屁颠喝下苏萤递来的浓茶,陶醉嗅闻着和苏萤体香相似的香气,中了计。

陶蓉放走了刘腾,等他去仙门通风报信。

结果苦等数月都不见来。

靠别人都是虚的,她只能自己铤而走险。

“是你?”

垂死挣扎的病猫都惹不得,于受了伤还死不了的狼妖来说,更是强悍。

狼妖怒不可遏,衣袍还未整理,抬手便一掌对上陶蓉心口,将她扇飞出去。

女子后背撞上石墙,那块大石头轰然倒塌,直接将方才得意的陶蓉压死。

“该死的东西!不自量力。”

妖丹受了损伤,轻则损伤难以修补,重则致命。

他急忙打坐疗伤,压□□内焚火,奈何修为妖力随着妖丹的裂痕外泄流散。

鲜红浓.腥的妖血止不住地渗,狼妖忍着痛感,按住伤口处,大脑昏沉,人脸和狰狞狼头交替变化,竟被伤的难以维持人形。

“苏萤!”

他转眼就想通了前后因果,一回想苏萤和这个狡诈的凡人合起伙来,将下了药的茶递给他,眼睁睁看着他被骗,他就愤怒到极点!

他所作所为,哪里不是为了苏萤?

萤萤怎么能这样对他?

狼妖气得半死,环顾四周,抬手就灭了床脚处袅袅熏香。

“萤萤,你在哪?你是被凡人利用,才第一次使了坏心思,哥哥这次就原谅你,只要你出来道歉!”

狼妖不久前费劲丹药提升的妖婴期修为转眼跌至金丹中期。

他被袭击受了伤,还算其次,因他已经报仇雪恨,让陶蓉当场毙命。

石头还在滚滚下落,他精心打造的婚房,一处处坍塌,被这个凡人毁于一旦。

任何厌恶陶蓉的人,无不有个念头: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杀了她这个祸害。

周朗失望的是,苏萤伤他。

他自知自己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丈夫,都比其他人强。

他如此小心翼翼呵护苏萤,结果她跟着那凡人不学好,胡作非为!

狼妖闭了闭眼,勉强维持的妖力,他起身,却不是为了及时闭关疗伤。

伤势可以慢慢治,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带伤寻人。

“萤萤,哥哥生气了,你要承担犯错的后果。”

狼妖下了决定,要苏萤目睹陶蓉的尸体悔过反思,他还会把她关起来。

以后,就不让她出门了。

他不会再心软,由着她的心情,事事纵容她。

他日后,将日日夜夜加倍疼她,让她早日延绵子嗣,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

身后的石屋很快倒塌。

狼妖走了两步,正提起心神去感知苏萤的所在处,谁知一把匕首从身后捅向他。

这一次,刺入妖丹正中心,他不可置信低头,正好看见捅穿腹部的匕首剑尖。

血流如注,他抬脚躲避间,修为暴跌至最低阶的妖力。

甚至,狼头妖尾,脖颈上也化出厚重的狼毛。

“怎么可能?”狼妖喷出一口血来,死死盯着陶蓉:“你怎么没死?”

陶蓉胸口被打得凹陷,肋骨断了好几根,可心口的护心鳞,时刻吊着她的活气。

她捂住胸膛,全身麻木,阴森咧嘴,她刚刚听到了匕首插.入血肉的声响,也感受到了匕首尖端刺穿妖丹的实感。

据她所知,这样的妖,性命堪忧,岌岌可危。

局势倒转,眼下,谁还是被瞧不起的贱.种?

“你轻敌了。”

黑衣少女吐掉口中的血水,翻转手中握着的匕首,一步步向狼妖走去。

*

苏萤和陶蓉出去采野果来着,结果聊着聊着,她就昏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许久没好好阖眼,睡时还是白昼,等醒来,她倚在树干下,夜已深了。

周围是漆黑的山林,和不知名的小虫叫唤。

“陶姐姐?”

少女揉揉眼,意识到自己不在山峰时,立即醒了神。

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她晚上又没有按时回屋,周朗会责怪陶蓉,小惩大诫。

苏萤瞥眉,她又不由自主想到陶蓉被折断的手腕。

她的心里很矛盾,她还是希望能回到以前那样和睦生活,可又不喜周朗的另一面。

她迫切的想寻找一个解决之法。

可她发现,她遇事只会慌急害怕,什么也不擅长,又愚蠢又无知。

*

狼妖伤得严重,绝地反击,扔了几个法宝出去。

獠牙贯穿她的身躯,将她的断刃弹飞,又把她已经毁容的脸划出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皮肉裂开,陶蓉察觉到自己半张脸的面皮被刮掉了。

她无甚在意笑了笑,几个会合后,少女咧嘴,死死拖住狼妖,不给他喘息逃跑和补充丹药的机会,笑得尤为阴森可怖。

结局已经注定。狼妖妖力耗尽,空有法器,却解决不了当前困境。

他败了。

继续扭打下去,无非是要耗死他。

狼妖心里一沉,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会命绝今夜,死在一个凡人之手。

“怪物!”

他狼嚎不绝,召集四面八方的狼族,想逃过一劫。

可他慢了一瞬,眨眼间,陶蓉五爪并拢,就已插.进他破了一个大窟窿的肚腹中。

那儿藏着妖丹,也是命门。

狠狠搅.动,陶蓉心满意足握住了一颗圆珠。

“不!”

结束了。

少女桀桀笑起来,半张缺了脸皮的血肉一扯动,又渗出血液来。

她握紧那颗妖丹,没有迅速了结,而是不紧不慢看着狼妖在痛苦中受死。

狼嘴张动两下,黑夜中,空洞洞看向天幕。

那儿悬挂着一轮皎洁月盘,还有数不清的星辰。

狼眼最后流露出一抹怀念之色,万种情感流逝,他难以挣扎,只道:

“我被妖族唾弃,在仙门夹着尾巴做人,直到带你逃亡暂时躲在山中,我想把你献给妖王将功抵过。”

“可萤火虫在你身边闪烁,你指着萤火虫,亮晶晶看着我,对我咧嘴笑,我就想把你藏起来。

所以我为你取名“萤”,我希望你如萤火虫一样闪亮有生命力,藏在这山里,做属于我的光。”

“可惜……新婚之夜,我们还未……”

陶蓉不愿听他自我感动式胡说八道。

皱着眉,不想便宜了他,这一次,也选择先骟了狼的孽,畜,一脚踩爆。

“毒妇!”

周朗体会到了什么要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无能为力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物件被碾碎,他痉挛不止,到死也不服输的狼妖控制不住落泪。

“什么新婚之夜,你明明是连哄带骗。”

陶蓉不容他回神,在他疼得发抖时,熟练挖出了狼妖的妖丹。

圆滚滚的妖丹呈现金色,满是裂痕,混着黏腻血色,由她在手里把玩,随后纳入囊中。

少女志得意满。

她曾无数次觉得自己无能,事事不幸,老天也不眷顾她。

可如今,她就如蛰伏已久的幼蝉,不断生长,破土而出。

“陶姐姐?”

陶蓉笑得开怀至极,听到那道怀疑的嗓音后,她偏过头,对上了少女怔愣视线。

她收敛笑意,笑不出来了。

可恶的鼠妖,她明明嘱咐好,让他守在苏萤身边,千万要阻拦她上山的!

这下她对苏萤的好,都功亏一篑了!

少女手脚冰凉,她看向陶蓉满手的血,随意脖颈僵硬地去看地上被剥皮虐杀的巨型狼尸,血液倒流,浑浑噩噩。

苏萤看向狼妖一双由亮转为死气沉沉黯淡的兽眼,随后从不敢相信,到放声恸哭。

“…阿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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