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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要命

对,草场内没有人说过,是牧远风放走了阿勒吉,举报的人只是说在城内见到了他们两个。

牧晏不卑不亢的对上了葛天阴毒的目光,牧晏的话显然没有随了葛天的意,而且对葛天的权威进行了挑战。

牧远风听了自己会被鞭笞紧张不已,他从小到大只是挨过板子,看看身边奄奄一息的阿勒吉他喉头动了动。

他想从父亲脸上看到除了大义灭亲之外的情绪,可是失败了,牧晏从来在他面前不苟言笑,就连对自己母亲也是不亲近,牧远风就从来就没看懂过他。

葛天捏紧了手上的鞭子,牧晏一切都在掌握的样子真是碍眼,他就知道这人压根就不会老实的任人摆布,扫视一眼其他观罚的人,一部分低着头生怕引火烧身,另一部分眼神里面就像是住着一只虎,那是一只想扑上来杀死他的虎。

四周一片寂静,牧远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葛天没有气晕了头,相反他看了看台上台下的父子两个,狡黠一笑,他倒是要看看对待自己的儿子究竟能有多泰然。

“既然量刑,你又是牧远风的父亲,养不教父之过,父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你来亲自执鞭。”

牧远风听了这种结果稍微宽了宽心,父子本一体父亲执鞭好过葛天这种小人,他看着牧晏推开徐采薇搀扶的手,独自上前从葛天的手中接过了鞭子,暗暗的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

忽然,刑台上被绑着的一人嘶声喝骂:“葛天!你不得好死!”

一声又一声就像是要撕开葛天的虚伪。

葛天阴沉下了脸色,挥了挥手,“何来的野狗喧吠,割了舌头堵上他的嘴。”

那人还是止不住的骂,骂的过瘾骂的畅快,直到两个士兵拿着小刀上前,四周比之前更加的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了牧晏的身上。

牧晏虽有腿疾但是步伐稳健的走上台,没有半点儿犹豫甩开鞭子,抡圆了手臂便结结实实的抽打在牧远风的身上。

前面的几鞭有衣服护着,牧远风咬咬牙也能坚持,但是衣服打烂之后,远远和牧远风想的不一样,真疼,疼的冷汗直冒,疼的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牧晏说是量刑但完全是往死里打,牧远风本来就是扛不住打的,很快脑袋里面昏昏沉沉。

迷糊间他听到徐采薇的声音,她被台下的人拦着,声音悲戚的哭泣求饶:“不要打了,再打他就只能还命了。”

牧远风从来没见过徐采薇哭过,作为夷狄女子她生活艰难,但是总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没想到此时为了他而伤心。

“母亲……”

牧远风的声音如同蚊蝇,落入牧晏的耳中,他的手只是稍微停顿一下,随后鞭子还是挥在了牧远风身上,一下一下直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些微小的动作都收入葛天的眼底,牧晏的挣扎他非常的满意,他就是想看他牧晏有什么资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牧晏没有说话,一个校场只留下抽打皮肉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听的葛天觉得疲倦于是开口道:“牧晏你且弄着,觉得什么时候好了你就走了就成,说起来你也够狠的再怎么说是那可是你儿子。”

说完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校场。

这一顿鞭子,牧远风彻底的没了半条命,有气进没气出的,疼的当然不止是牧远风一个人,等牧晏停下手中的鞭子,脱力的往后晃了晃勉强稳住,鞭子脱手掉到了地上。

阿勒吉早就缓过来了,他这个始作俑者和毫无技巧的牧远风不一样,他对牧远风的遭遇心痛,但是看着牧晏痛苦也是幸灾乐祸,牧远风脖子上的绳子,从来都是牵在这个南诏父亲的手中的,所以牧远风才会畏手畏脚。

阿勒吉讥讽道:“你和那个葛天一样的虚伪。”

牧晏猛地朝阿勒吉看过去,嘴巴嚅嗫了几下眼眶瞬间红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台下的人上前将牧晏搀扶着走下来。

有人还想解开牧远风的绳子,却被士兵拦了下来说道:“司马有命,此人悬挂三日以做警示。”

所有人搀扶着一度伤心过度晕过去的徐采薇,安慰着苍老几分一瘸一拐的牧晏,离开了校场,人群散去,独留下一排受罚的人。

夜半人静,士兵疲惫闭目而眠,有一个黑影趁着夜色躲过巡逻的人跑到了阿勒吉身边,原本闭眼休憩的阿勒吉瞬间睁开了眼睛。

那人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小声调侃道:“这台上就你活蹦乱跳的。”

阿勒吉白了一眼那人道:“我卖命这是为了谁,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快给我喝口水,不然我都快渴死了。”

那人从腰间取下水囊,然后喂给了阿勒吉,阿勒吉急急地喝了很多口差点呛的咳嗽,很快强压了下去生怕惊扰到他人。

那人见状赶忙收回了水囊东张西望,然后怒瞪了阿勒吉一眼:“我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勒吉盯着他的腰间道:“再给我喝口酒,晚上还是很冷的,我可不想被冻死。”

那人只能掏出酒袋,美美的灌了阿勒吉好几口。

“怕死吗?”阿勒吉嬉皮笑脸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解腿麻。

“怕死的话这东西我就不给你了。”那人也会失去了耐心,话又问了一遍:“我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阿勒吉也不急着回答,看看左边的难兄难弟,可能熬不过今晚,又看看右边,闭着眼睛垂着头半死不活的牧远风,努努嘴:“看到了吗,剩下的水给他喝,对了也灌口酒。”

那人憋着一口气,本想说真难伺候一个不够还来两个,对上阿勒吉你还想知不知道的样子,捏着水囊不情愿的走过去喂给了牧远风。

此时的牧远风在自己的幻境中沉浮,这会子是走在沙漠中的一尾鱼,整个身体从内而外都在高温中炙烤,忽然一阵凉意从口中灌入沁人心脾,随后一口辣的他整个人直哆嗦,不过喝完后整个人瞬间轻松舒服了很多。

“这小子看着快死了,不过求生欲挺强的。”那人本以为都没意识了,这水灌不进去,没想到水到了嘴边像个牛一样喝了起来。

“你就感谢吧,要不是他我怎么完成你嘱托的事情,你说的事情我有办法了。”说完阿勒吉闭上眼睛装死。

那人一听先是一喜想要仔细的问问,“说吧。”

阿勒吉靠着桩子说道:“等我三天后从这上面下来再说。”

那人气急败坏指着阿勒吉的鼻子,却是无可奈何的放下了手,恰闻巡逻脚步声逼近,只能甩手悻悻离开。

阿勒吉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三天后见。”

他才没那么傻,阿勒吉可不想被人卸磨杀驴,自己就是要钓着让人珍惜着自己这条贱命,这挨罚可比以往舒服多了,阿勒吉回过头看了牧远风一眼。

他就没想牵扯道牧远风的,只怪他们中有叛徒暴露了他的行踪,

三天后,牧晏一早来到司马葛天的帐前,三日惩罚期已经过了,应是将牧远风放了的时候。

只不过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士兵拦下牧晏只是说道:“葛司马一早就出去了。”

这话让牧晏有点焦急,这些天他都不敢问牧远风的情况,只听见过的人说凭着一口气还活着,现在时间到了他来接牧远风回家,这葛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是想恶心牧晏。

牧晏毫无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的对士兵说道:“那牧远风能不能放回来。”

“没收到葛司马的命令。”牧晏只能在原地转来转去,一直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劳烦请问葛司马去哪里了。”

士兵也是无奈的说道:“大人的事情小的怎么知道。”

校场附近,宋昭阳悠闲自在的四处漫步。“这里果然比天都自在多了,但是景色还是差点。”

西北的四月天还凉爽,草还覆盖不住地皮看着有点秃。

司马葛天今天忙的就是陪在这个朝廷派下来的监察使身边,听见宋昭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走在身后的他狗腿子的凑了上去,说道:“大人是从来不来不知道,这西北过了五月天才能暖,这时候偶尔还会下雪呢。”

“这我来的路上见了,有些山被雪封住我可是等了好几天,硬是走过来的。”

葛天赶忙又说道:“监察使真是辛苦了,不知道大人这次呆多久才回去复命。”

宋昭阳眺望着马场,当然也是注意到不远处校场上被绑着的几个人,也是看到几天前见了几面的牧远风,心想这小子怎么在这里被打成这样了。

宋昭阳:“看来葛司马不是很欢迎本官。”

葛天惶恐连忙道:“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这次我留下,他带着马匹先回去,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他什么时候动身。”宋昭阳指了指同他一起来的刘斌。

葛天头比两个大,他是盼着这些天都来的官员赶紧离开,要是察觉北境这些年私售马匹,那他死罪难逃。

“听闻这西北的马场的马各个都是宝马,葛司马,给我牵一匹来我溜达一圈。”

葛天自是会伺候人,早就已经备好了叫人牵了上来。

宋昭阳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挥鞭朝着校场的方向跑去。

对专业的部分我尽力,谢谢观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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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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