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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地窖

Chapter.9

陈一烛低头埋在他肩上,不停往身上拱,说还是腿软。

前秒程青都以为他没事了,这下被他闹的哭笑不得。

大学生的思维挺让人想不通,陈一烛都快挂他身上了。

在场的人:嗯……

刚死了人的恐怖惊悚的氛围中,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而且还过分漂亮的男生搂着另外一个刚认识的清秀温润的年轻男人……撒娇求安慰……虽然被吓到了情有可原,但怪怪的。

“行了,”张烨眼神无语,嘴上淡淡地开口,“先下去吧。”

其他人纷纷不再看他俩,应和声好。

老板娘并未与他们一同下楼,而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处微笑着目送。

在他们快要消失在时,老板娘忽然开口:“我真忙忘了,没来得及告诉诸位。伞制作好之前,需要准备拜伞神的祭品,午饭后,我会带你们去地窖。”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老板娘直接转身离开。

三楼没有窗户,光线全来自昏黄的油灯,明明没有风,火苗子摇晃不止,忽大忽小。

“乓、乓、乓”声传来,是与昨晚同样的声音,它似乎在三楼的走廊上弹着玩,一下一下地敲击在还停留在楼梯上众人的心口。

张烨皱眉:“别管了,赶紧下去按照规则把饭吃了。”

拥挤的脚步声变得杂乱,陈一烛松开程青改为抱他的手臂,仍然走在最后。

越走越慢,程青想起很早之前听外婆说的些话,对上跟陈一烛有神的眼睛,顿秒说:“以前的有些人会认为“土地是避神的所在地”。他们将井口、地窖、庙宇、阴冷动物栖息地等都列为人气不可侵犯之地,如果不小心触碰了禁忌会引发不好的后果。”

阴影下,陈一烛神情肉眼可见变得惶恐:“那下午是不是很危险?”

程青说:“我不确定,这些都是小时候听我外婆说提起过。”

陈一烛道:“哥,我害怕。”

“怕也没用啊,”程青瞅着陈一烛那张漂亮的脸皱到一块,反而更讨人喜欢,“因为我逗你的。”

陈一烛:“……”

那对猫似的眸子变得幽怨,看得程青犯了多大罪一样。

程青:“……”默默地转移视线。

一群人到楼下,选择了之前的位置,两个主位如旧留给了两位新人。

“可我是一个人。”

赵朝坐在位上后,轻轻说了一句,欲言又止地扫了圈,眼神有些悲戚。

程青尤为明白她的心情。

独自等死的绝望并不好受。

童话没死之前跟她一块,现在成了一张人皮,那么厨房的规则她就做不到了。

赵朝说完许久,桌子上的人谁都没接她的话,全都该做什么做什么,看天花板的,往手机的,侧头暧昧交流的。

油灯的火苗子燃耗着,在这么下去就晚了,程青慢慢地站起来,轻声做了个提议:“这样吧,赵朝,我跟程小烛等下做上你的那份午饭,但我不确保结果会怎么样,你可以接受吗?”

赵朝愣两秒,连连点头:“谢谢,我接受,总比我自己进去等死强。”

桌子上的人都没反应,余光瞥了瞥,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唯有张翼突兀地用鼻子冷哼一声,八风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嘲笑来自新人的无聊善心。

程青权当没看见,拽着陈一烛去厨房。

陈一烛不太乐意地喃喃:“他们一开始就想让咱俩先去试死,这主位等等会带来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帮她?”

程青看他满腔不满的模样,摇摇头笑了声:“一个女孩一碗饭不碍事,而且结果什么样没人知道,可能最后根本帮不了她,但如果我看见了选择无视,我内心无法过那一关。”

说话间走进厨房,晾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童话的皮囊。

漆黑的影子折射在地面,恍惚她还站在那。

陈一烛强行假装看不见,但有会儿没说话,在程青欲说点什么的时候。

他声音闷闷地说:“哥,你真的很好,还好是跟你一块进来的。”

程青道:“他们都挺恨我的。”

陈一烛停下手,认真地看着他,“反正我相信你,在我眼看来,他们本来就要死的,是你给他们一次机会能活下去,其他的你无法控制,收到死亡短信已经很荒唐了。”

大学生满眼真诚,很难让人不动容,程青问:“你不怕吗?这里无时无刻不在死人。”

在来这之前,程青只在悬疑剧里才能看到一天死一个人,最后是见过他自己死,而现在是切切实实的眼看着真人离世,而且才来多久,都已经死好几个人了,现在身边还张新鲜人皮,完全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即使有规则。

陈一烛继续洗菜,眼眸发深,语气没变:“怕,但我比较容易接受现实。”

程青了然他的状态,本以为陈一烛替他隐瞒,是出于礼貌,但不会信他,另外是没找到机会来问,也没机会跟他解绑。

但陈一烛意外的相信他,可陈一烛不知道,他曾与这些人一样。

相反,真正不一样的是他自己。

那个杀他的人还未出现,而他就已经越过这个步骤进入了这里。

一个死了就会被替代的世界。

程青决定跟他说真实情况,如果真出什么事,他担不起一条人命的代价。

刚要开口,陈一烛却先开口,跟他说了制伞房第十个隔间内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的提起那个异香鬼,也侧面证明在这里他做的“替死”娃娃确实有用。

程青被转移注意力,心里松口气:“有用就可以了。”

他又将在老板娘房间发现的东西说了一遍,还将照片拿出来给陈一烛看。

陈一烛看着照片愣住,然后伸手接过来,过两秒,在程青疑惑的眼神中,他狠揉了把脸,我操了一声:“哥,不是,我刚才看见我跟我家人的照片了,但现在又不是了。”

程青反应过来,这张照片可能存在蛊惑人心的作用。

“我刚拿到的时候,看见的是我跟我外婆的合照,回到制伞房再看已经变成了伞娘。”

陈一烛呼出口气:“吓死我了,那股异香应该就来自伞娘屋内的那口大锅。”

程青:“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说不定离开的线索就在其中。”

陈一烛把面下锅里,转头看他:“找个机会再去一次。”

面煮好了,程青端两碗,陈一烛端着给赵朝的那一份。

赵朝接受现实一样,认真干饭,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

没几口,她吃着吃着就哭了。

谁都不想进来这么一个随时会死的地方。

女孩的啜泣声混杂着火焰噼里啪啦的响,整个大厅的气氛异常的沉重。

吃完饭没多久。

老板娘的声音出现:“诸位,请随我来。”

程青视线投过去,伞娘拿着那把红纸伞,她似乎很宝贝它,但就是不知道她拿的是那一墙上的哪把伞,大门打开,冷风侵入。

外面还在大雪,天空昏昏沉沉,这的天气变得极其恶劣,他们都穿的十分单薄,但也没办法,只能跟着老板娘往前走。

陈一烛猛打了个喷嚏,身体趔趄,被身旁的人赶忙扶住。

程青问:“还好吗?”

寒风吹的人睁不开眼,陈一烛趁机往他身上挤,说:“哥,离近点,太冷了。”

程青没有推开他,下意识挡了挡胸口。

不过很快,老板娘就停在小木屋大门正对五十米的位置。周围杨树林棵棵紧挨,一眼望过去密密匝匝,耸入空中,十分压抑,风一吹,枝干上遗留的叶子哗啦个没完,惹得人心里毛杂杂的。

老板娘将怀中的伞倒过来,这是一个显得突兀的行为。

程青忽然说:“有个习俗,倒拿阳伞不吉利,只有死了亲人报死讯时才会这样做。”

陈一烛道:“等会会死人?”

程青斜看他眼:“有可能。”

那边老板娘弯下腰在地上摸索,单手扒开腐烂的叶子,找到藏匿的铁环,往上扯,地窖门开了。一股阴冷潮湿的腐味扑面而来,再接着就是浓郁的血腥气,四五个人都皱着眉头后退。

“请诸位去吧,”老板娘站那冲他们笑,“晚上我会准备八个人的晚餐。”

八个人。

他们现在是九个人,除了张家兄弟与陈一烛程青之外,剩下的人都同情的看向赵朝,笃定了她马上死。

相反赵朝很平静。

陈一烛只顾着伸头往下看了眼,入口处黑黢黢的一片,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

让人感觉很不好受,程青拉把他,还是不由得侧侧脸。

“下去吧,”张烨说,“反正都可能死。”

徐财将西装扣扣严实,“对啊,谁都可能死,不下去也会……”

他话都说完,身侧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王家突然不停后退,大喊着:“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要离开这,我要回去见我女儿。”

老板娘笑意浓了些,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程青离王家最近,被他狠狠撞了下,险些一头栽进去,陈一烛眼疾手快地把他拉起来,手臂维护似的挡在他身前。

程青默默没动。

地窖还开着,吹了会阵风,那股子恶心的味散去不少。

张翼冷脸,伸手去抓要跑的王家,大概是求生的人爆发力量太大,王家竟然甩开他,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路上跑,刚跑了不到十米,树林里窜出个什么东西一口咬住他的头,惨叫声爆出,随即传来骨头碎裂吞食的声响,空气中再次充斥血腥味儿。

现在真剩下八个人了。

程青看见赵朝眼中有了劫后余生的放松,无法控制嘴部肌肉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等它吃完,就该吃我们了,还不赶紧下去!”张烨声音严肃起来。

他跟他弟弟打头阵进入地窖。

再然后是程青先顺着台阶往下走,他的后面是陈一烛。

地窖没程青想象中的可怖,反而十分干净,空间不算小,是真的摆满过冬的食物。只有很小一角放着红蜡烛,红苹果,铁铜盘子等等带有祭祀的物品,这些大概就是伞娘要求拿的祭品。

张烨将这块的东西分配给众人拿好,“行了,上去吧。”

陈一烛拿着那沓子红蜡烛,总觉得上面粘腻,低头细看,差点叫出声。

不是蜡烛本身掉色,而是浓稠未干的血迹。

程青拿着红苹果,跟他一样染了两手血,他去看别人,各个满脸菜色,看来都一样。

地窖边上,老板娘撑开那把红纸伞,胳膊上搭着一张少头的新人皮,等他们都出来关上地窖。

路过赵朝,老板娘不着痕迹地乜她眼。

陈一烛跟程青耳语:我有点新想法,下秒,他主动走到老板娘身边,十分热情地开始打听关于伞神的来历。

“伞神下凡游历,偶遇我家老祖宗,见我家着实可怜,便亲身传授一套伞法,让我家成为赫赫有名的伞族,”老板娘还真开口说了,“因此做伞的第二天晚上,必须要祭祀神明,让神明保佑接下来的制伞过程顺利。”

“为什么不制伞前祭拜,那不是更尊重吗?”

“祖上要求,不可更改。”

行吧,就那能教人做人皮伞的能是什么好神,邪神差不多,陈一烛呵呵:“原来如此,是所有人都去祭祀吗?”

老板娘说:“当然了,这是对伞神的敬重,你们也会收到福报。”

听完话的程青:“……”什么福报,分明是催命符。

他思索下,轻轻地插嘴问:“如果祭祀完,伞不合格怎么办?”

老板娘慢慢转头看他,“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如果真有,伞神会责怪。”

程青:“它会责怪谁?”

老板娘不再回答问题。

进入木屋后,她抱着伞准备上楼,程青跟陈一烛小声说了句话,他点头,立马跟上去,在众人懵逼的视线中。

“老板娘,你晚上做什么饭?”

“什么时候开始做?”

程青静静地等待。

其他人:“……”

“厨房有什么做什么,”老板娘笑,“自然要等到了时辰。”

等老板娘走后,程青说:“张烨不是提合作吗?他好歹是个老玩家,你叫他跟我们一块。”

陈一烛点头,去找张烨。

两人交谈几句后,达成共识,张烨又去问其他几人去不去老板娘的房间,得到的是沉默拒绝,但他们后来说会在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于是老板娘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四人就上楼。

而楼下的人在楼下寻找。

三楼与上午区别不大,只是木制结构的墙上多出了与二楼一样的方形弹跳的血迹,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异香味极重,闻久了让人不适。

“老板娘门没关严实,”张烨站在最前面,他侧过头跟他们说。

程青眼神瑟缩,仿佛是鼓足勇气伸头看,果然,源源不断地香味正从缝隙往外蔓延。

终于到门口,门缝被陈一烛推大些,程青跟张翼伸头往里看。

昏暗的房间,老板娘背对他们再搅拌什么,时不时扔进去一些碎骨肉沫和人皮,慢慢的,锅沿上搭着短小的四肢,眼看它变得很长很长,地上“乓”声蹦出颗黑青的婴儿头,眼睛很凹凸,尖嘴利牙,温馨地蹭着老板娘的裙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它们看上去确实跟一家人没什么区别。

更诡异了。

“你说车票会不会在锅里?”陈一烛尽力压住害怕,用特别轻的声音说。

张烨:“什么票这么搅都不行,可能是在那个什么神那。”

程青说:“明晚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轻手轻脚离开,到了二楼,张翼终于开口:“不对,哥,这里情况不对,一个世界就算再胡来,也只能有一个**oss,而现在显然是三个,怪不得开头就不停死人。”

“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车票,”张烨冷静道,“不然可能不到七天就没人活了。”

程青问:“你们之前经历的什么样?”

张烨说:“最起码第一天不会杀人。”

陈一烛跟没听见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游离在状况外。

程青莫名地指尖碰了碰照片,脸色惨白地问:“找到车票该怎么离开?”

张烨扫过去,最后直接看向陈一烛说:“你们从哪过来就从哪回去。”

陈一烛撩过去一眼,没吭声。

到一楼大厅,张烨将三楼的情况告知其他人,他们听完,都很沉默,连坐都没办法安生,在屋里来回踱步,以此缓解慌张和恐惧,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怎么离开。

这一折腾,到了晚上。

老板娘从楼上下来,身上没有香味,她冲他们微微一笑,径直进入厨房。

她做饭还挺快,没一会弄出一桌子菜。

但没人动筷子,一分钟后,陈一烛倒是开吃了,吃了口眼睛发亮,转头看程青。

程青无奈:“很好吃?”

陈一烛:“绝了。”

程青:“那你多吃点。”

陈一烛眼巴巴地瞅他,像个刚出生的小奶狗,无人能拒绝,程青只能拿起筷子,感叹大学生不合时宜的心大。

别人见他们吃了没事才开动。

吃完饭,老板娘已经回到楼上。

外面的风今夜似乎更大了,张烨觉得跟这些魂不守舍的人商议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就干脆说去睡吧,明天还得干活。

赵朝提出跟李云一块住,两个女孩方便些,李云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季航反应平平,沉默会,突然说:“今晚还会死人吗?”

陈一烛喝口茶:“谁知道啊。”

程青蹙眉,没有说话。

各自回到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陈一烛跟昨晚一样大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程青又拿出百鬼錄研究。

上面还是空白,白桦树皮摸起来微糙,他不明白,不明白这本书的意思是什么?

难得他想错了?根本不代表任何意义?

陈一烛看累了,打个哈欠,嘟囔:“哥,你还不困吗?”

程青合上书:“马上睡。”

保持休息很重要,免得逃跑体力不支。

陈一烛翻个身,摸出手机,没电关机了,“哥,你手机有电吗?”

程青放好本子,没抬头:“早关机了。”

陈一烛哦一声,拉着被子盖上,没再说话。

程青想着今天张烨说的话,这里与往常他经历的不同。

不同才导致他跟陈一烛进入这个世界的吗?

程青侧躺,望着那扇白纸糊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撕拉……撕拉……”

他半梦半醒间,总感觉床头有个圆滚滚的东西立在那,隐隐约约有很奇怪的摩擦声,滚动声,似乎在床上转几圈折腾够才停下来。

程青以为是陈一烛又怕了,但不知道怎么叫醒他,干脆睁开眼。

然后他沉默,再沉默。

好巧不巧,下午老板娘屋里见的婴儿头距离他咫尺,它不客气地凑过来,发出尖细的声音:“你闻起来很香。”

近距离接触,程青被这唯美画面冲击的差点撅过去:“你闻错了,我很多天没洗澡了。”

婴儿头想了想问:“你想洗澡吗?”

程青嗅到它身上极浓的血腥气,不动声色地挪开点脑袋:“不想。”

婴儿头:“为什么?”

程青:“我不爱洗澡,我喜欢发臭。”

婴儿头:“跟我去洗个澡,伞娘很会洗。”

不是,洗什么洗啊?在大锅里等着煮熟吗?

程青表面平静,心里mmp:“不了,你别靠这么近,我会被吓死。”

婴儿头迟疑两秒:“…我很可怕吗?”

程青反问:“…你不可怕吗?”

气氛沉默下来,陈一烛迷迷瞪瞪听到对话声,不耐烦地翻了身,随即睁开眼,朝程青看,想问他是不是睡不着,结果看清楚这幕,双眼瞬间瞪圆了。

“我操,哥,你跟谁说话呢?”

程青蹭地坐起来,朝他尴尬一笑:“你怎么不再晚点醒?”

陈一烛变了脸色:“我操,我操,它膨胀了!”

程青慢慢转头,对上一只他脑袋大的眼睛,对面床上陈一烛身形速度惊人,腾翻起来,拽住程青就拉开门往外跑。

直奔楼下,身后跟着颗巨大的脑袋,咕噜咕噜地追上来,嘴里念叨着:“好香,好香,好香……”

程青:“……”

陈一烛拽住他跑的特快,好几次差点跌下去,他一着急直接把他抱起来,用公主抱的方式往下蹦。

程青被癫来癫去,已经放弃挣扎。

追他们的婴儿大脑袋十分灵敏,绕过卡口,朝他们直奔,在快追上来时,陈一烛一步跃进厨房,它卡在门口,剧烈挤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尖叫,又尝试没成功滚走了。

厨房里的两个人急促呼吸。

陈一烛神情含着惊惧,心跳很快,眼微微泛红。

程青缓几秒从他身上下来,拍拍他的肩,等人冷静下来:“这里的车票会不会跟现实一样?”

陈一烛吸吸鼻子,不解:“什么?”

程青道:“刚才我好像在它眼里看见了车票。”

陈一烛震惊:“不,不是吧?”剥那东西眼睛,他们还没动刀就先死了。

程青仔细回想,确认他就是看见了。

只不过陈一烛行动太快,直接把他薅起来,没来得及看第二眼。

所以他盯向陈一烛。

陈一烛开始没明白,琢磨半天说:“不是,哥,你是真不怕死,那玩意能一口吞我们俩。”

程青摇头:“你下次能不能别抱我?”

陈一烛道:“那我等它一口吞了你?”

程青:“……”无言以对。

两人没打算再上二楼睡,也没去大厅,甚至陈一烛彻底平复好,还有心情问他饿吗,程青有那么半秒的茫然,然后点头。于是陈一烛煮了两碗青菜鸡丝面,吃完强制无视悬挂的两张人皮在厨房内的干柴附近找个空地凑合一晚。

程青想来想去睡不着,转头,陈一烛都快睡得快打鼾了。

算了,十八岁还可能长身体呢。

程青检查完胸口的线没出问题,手停在胸口,这里空空没有跳动,他不禁去看陈一烛,轻轻探手,这是鲜活的心跳,大学生睡得安稳,整个人都很沉静,让人觉得轻松,他收回手,闭上眼睡了。

等他醒来,发现整个人都歪进陈一烛怀里,被抱的结结实实,他猛然想起身体的异样,挣扎着要起身。

动作大了些,陈一烛迷迷糊糊地问:“哥,怎么了?”

程青看他不像是发现了什么:“没事,他们该醒了。”

他告诉陈一烛一些事,跟被发现他其实是个活死人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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