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不想再跟他在一个房间呆着,她觉得再在这里呆一分钟都要发狂。
既然想说的话,想看到的画面都已经听到看到了,她不再有任何留恋转身准备离开。
只剩下沈世昌自己粗喘着气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沈薇薇走到门前,开门后想到了什么握着门把手的手没有松开就又半转回身跟沈世昌道:"忘了告诉你,沈家现在是沈岫白掌权,如你所愿的沈四海早就把东西给他了。"
沈世昌顾不得被气到险些死过去,眼底通红挣扎着想要听清,魔怔了一样顿时因为这个消息激动的忘记了所有恩怨:"你说什么?!"
跟他计划的一样,老爷子把东西已经给了沈岫白,那…他接下来只要从那个小畜生手中拿回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
沈世昌心思翻转,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境遇,还窃喜起终究他沈世昌才是赢家。
整个人因为这个消息目露癫狂的/欲/望。
沈薇薇没管他的追问,不屑的冷冷放下最后一句:"我会告诉你这些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离自己的梦想差的不是一步,而是一辈子!"
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身后歇斯底里的怒吼狂笑:"不!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哈哈哈我才是,我才是沈家的家主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最后还是我赢了,是我赢了!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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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消失了近一个多月的沈家几房突然又悄无声息的回了沈家。
除了已经去山庄养老的沈四海跟下落不明的沈世昌,以及因为不/法/行径被带走入狱的几个外,余下众人在经历了几十天后终于回到了各自家中。
只是像商量好了一样,他们不再像以往参加各种寄来帖子邀请的聚会,更甚至是很难打听到他们的消息,不管是曾经风头正盛的二房跟三房还是从没低调过的五房全都老老实实的躲在家中拒不见客。
包括期间为他们奔走的沈靖悦也一并被拒之门外。
最初她也只以为哥兄弟们都只是经历过难事后消沉一段时间,没成想这一消沉就是后半生。
不知道这期间都经历了什么,自那以后沈家各房彻底消沉,都只如沈四海跟沈岫白谈到过的,彻底老老实实的在家领自己那份分红度日。
……
沈薇薇离开港城的前一星期,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一般,她的母亲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过去的岁月里她吊着最后一口气躺在那,却是沈薇薇昏暗人生中最后的支撑。直到万事尘埃落定后却又像是不愿成为女儿的束缚拖累她一般,骤然离世…
机场大厅。
沈薇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万里长空,身旁立着她的行李箱显得孤寂又自由。
她想起沈岫白跟杜文昊送别她时曾问过是否真的还是要离开。
那时她失去了母亲,似乎也失去了常年以往的信念。
最后她依然选择要出国,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一年甚至是十年:"我想出去走走,不过我会回来的。"
她生于港城,最后也终究会重回故里。
这里有她的爱,有她的恨。
她将母亲埋葬在港城,也预示着她终有一天还会回来。
杜文昊看着沈薇薇的背影,不禁跟沈岫白感慨:"她远比我们所有人以为的还要坚强。"
如果不是生在沈家,亦或者是没有过那些腌臜的事发生在她身上:"甚至远比沈家那些人更厉害。"
也远没有那些人以为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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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永远不会缺喜欢凑热闹嚼舌根的人,自然也缺不了大大小小的新闻如愿让大家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家的事才发生后没多久,又因为最近即将发生的另外一件大事冲淡了。
继上次T市沈氏集团现任总裁沈翊洐公开感情状况后,再次传出喜讯:不日将举办订婚仪式。
准新娘也就是沈翊洐的未婚妻自然就是那次事件时备受瞩目的江氏总裁江小鱼。
T市。
屋外万籁寂静,月色高悬。屋内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奢华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帷幕。
可以照出光影的理石地面今天尤其明镜,硕大的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影交错,巨大的香槟塔和蛋糕,略一望去足有近十米的高度,纵是见惯了纸醉金迷的豪门世家子弟也被惊艳的要多看上几眼。
场内音乐声悠扬,服务生各个样貌体态均是精挑细选认真培训过的,他们之中无论男女,令人诧异的是穿戴竟全是某国际奢牌的设计。
如若不是佩戴的胸牌和举手投足间滴水不漏的专业服务,若换一个场景,出现在其它场所时,必然会被人误认为是还未结识的勋贵。
那些几甜品区台上的小点心各个精致,据说都是出自专门从L国高薪请来的知名甜品师之手,即便在国外也是有钱都未必吃的到。
流转的线条灯带衬托着会场上摆放的插花,是出自国际知名花艺师之手。
一切如梦似幻,无不彰显出权势金钱的味道,奢华但又克制着张扬,低调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气息。
这天赴宴的不仅有T市名流,更是汇集了国内外知名企业的老总,和世家豪门子弟勋贵,据说那些外国人里更是不乏有爵位在身的公爵。
各国各界名流权贵尽在其中。
杯盏交错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寒暄的,也有试图拉拢关系的,出现了不少想要结交,平时又难得约见的人。
还有些人正低声窃窃私语,暗道看来这沈总的确相当爱慕江总,还只是订婚就打了这么大一阵仗,要是结婚还指不定要举国欢庆呢。
别说是外人,就连沈家众人,哪怕是沈翊洐的父亲沈淮安和母亲孟云也同样惊讶多年单身的儿子能够这么快定下来。
这个转变别说是其他人,就连他的兄弟团也被吓的一愣一愣的。
杜文昊最开始时不时还会跟别人嘀咕,以前总觉得沈老大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就突然下凡了,明明哥几个一直有来往,是哪个环节自己没跟上才有种坐上云霄飞车的感觉?
俨然"忘记"他自己此刻也同样是云霄飞车上的一员。
直到被陆少泽和季晏礼饱含幽怨的一撇,才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聪明的闭上了嘴。
结果又被沈岫白满眼含笑的在身边揉了下脑袋。
陆少泽和季晏礼见到这一幕瞬间更难受了,骂骂咧咧了一路。
"卧槽……"杜文昊惊呆了,并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只是忍不住促狭:"我发现沈老大远比我想的还要恋爱脑啊…"
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周围的装饰以及宴请的宾客级别。
再次被沈翊洐刷新了认知,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陆少泽:"别说是订婚了,我就是结婚都够呛达到这个级别。"
陆少泽却不似以往跟他统一战队,冷哼一声挑衅的对着沈岫白一扬下巴:"听到没。"
沈岫白相对是几人里最冷静的,大概他早就看明白沈翊洐这次是栽了。
听到杜文昊的感慨时就笑着打开钱夹,抽出来一张黑卡在人面红耳赤恨不得羞愤而死的别扭下不顾他反对,硬是塞进了原本个人就资产颇丰的杜家小少爷手里。
陆少泽转瞬小脸一垮,搂着一旁的季晏礼"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 ! ~ "
季晏礼一副好笑的跟他们凑近嘀咕:"刚进来时看到门口的喷泉没?我怀疑他让人给那玩意都盘了层腊。"
……
几人说说笑笑走进大厅,乍一出现就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经常混迹上层圈子的,虽然他们不是特别确定季晏礼的身份,但在场也同样有不少学术大佬一眼辨认出了对方。
唯一让其中一些人比较眼生的就是几人其中一身纯白唐装的男人。
他梳着平头,耳朵附近还有一道"刀剃",看长相就知道多半随了母亲,又冷又魅的感觉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性,让人不敢肖想其它。
也许出自动物对于危险的天然本能,那个眼睛妖媚眼尾上挑的男人,虽然此刻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但就是让人不敢放肆。
其实宾客中也不乏有跟沈岫白打过交道,甚至也同样来自港城的人。
但对于他,越认识就越不敢轻易在背后议论沈岫白,集体默契的选择缄默闭嘴。
至于其他人见他们四个人是一起的,且不难看出关系匪浅,再根据杜文昊,陆少泽,季晏礼的身份推测,听过沈翊洐沈总周边人的就不难推断出这位的身份了。
怕十之**就是那位黑白两道都奉若上宾,前不久还发生那么大事的港城沈家内斗时手段狠戾毒辣的最后赢家了。
关于那件事但凡是有点脸面的都听说过,无不对这位的雷霆手段又敬又怕,自然很快就揣测出他就是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港城白爷,沈岫白了。
也难怪他们这样,沈岫白自来低调,以往又有心掩藏,导致他之前在国外和国内虽是风云人物,大多数人也只是听说,真正见到过他本人的反而并不多。
一时间很多人跃跃欲试想壮起胆子上前跟他们攀谈。
要知道那几人联合起来可以称作是国内上层的全部命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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