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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小将军!”

重见故人,萧姝和眉眼带笑,用前世那样戏谑的语气唤道。

“参见殿下。”

少年郎下了马行礼,目光定定的停在她苍白的脸上,半息,眉头紧皱:“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萧姝和唇色偏淡,没回答反倒问他:“将军打马而来,可是专门寻我?”

“我只是途径这里,并非专门寻殿下,殿下莫要戏谑。”檀言昭脸色冷淡,瞧着有些不好惹。

青知不知道萧姝和怎么认识的檀言昭,在她耳边小声说:“此人是镇国大将军次子,听说他性子桀骜,公主莫要气到自己。”

萧姝和并未觉得被顶撞,回想起前世和亲途中,她在车厢中觉得烦闷时,便会掀起帘子逗弄他一番,虽然多半会得到这位少年将军的冷脸相待。

她缓了神色,笑着回答他刚才所问:“一点小问题,无妨。”

檀言昭再次开口时,言语间多了一丝紧张:“公主可看了太医?”

萧姝和摆了摆衣袖,语气轻淡道:“小事罢,调养几日便好。”

檀言昭顿下,道:“我护送公主回府。”

萧姝和虽不解,但还是应下:“有劳。”

檀言昭牵马到一旁让开了路,在公主仪仗过去后,骑马跟在身后。

夏禅掀开车帘看了眼,见他果然跟在后面,低喃道:“檀小将军瞧着性子有些古怪,他这明明专门是在等殿下的。”

“难道是为宫中之事而来?”

萧姝和并未深想,闭眼假寐起,道:“无事,他要问起便透漏一二。”

檀家全家良才猛将,檀老将军更是国之栋梁,前世檀家一直忠心耿耿,即便被萧景这个狗东西逼入绝境,也从未起过谋逆之心。只前世她因先帝驾崩而悲痛中,而后殚心竭虑扶持萧景坐稳皇位,与檀言昭此时并没什么交集。

因此,她也摸不准檀言昭这是为何。

朱红漆门前,车驾停下,门房立刻恭敬迎上。

整个公主府养了近百人侍从,只有萧姝和一个正经主子。青知治下有方,偌大的公主府像个铁通钢针一样,也唯有在公主府,萧姝和才能放下心弦。

回府后,檀言昭就自行骑马离开了。

萧姝和更了衣拆了发髻,夏禅端来一碗药汤,她吃完药,侍女已经放好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解了浑身松乏,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一瞬间,萧姝和有些记忆恍惚。

青知的声音轻柔的传入耳边,温声说:“殿下醒了?崔贵妃宫里的李嬷嬷求见。”

萧姝和记忆回笼,眼神瞬间清明,她起身让人为她更衣:“她来多久了?”

青知递了帕子过去:“昨天殿下刚歇下便来了,我问她可有要紧之事,她只字未提,只说等殿下醒来。”

萧姝和从青知手上接过帕子,擦干净手,抬手让侍从给她换上素衣:“让她进来吧。”

“是。”

青知让一个小丫鬟去领人,很快就带了人过来。

“见过殿下。”

李嬷嬷冲萧姝和行了个礼:“我家娘娘让我来带话,殿下中毒一事并非她所为,还请殿下明鉴,莫中了奸人鬼计。”

萧姝和收敛了笑容,气势压人:“我中毒一事,并未外传,崔贵妃怎么知道的?”

李嬷嬷立刻下跪,慌张解释道:“殿下切莫多疑我家贵妃,贵妃得知此事的消息并非是在公主府安插了眼线,而是有人故意捅到贵妃耳中。”

崔贵妃出身显赫,性子肆意高调,后宫之中唯一能与皇后抗衡之人。若非父皇突然驾崩,母后棋高一筹重兵把持后宫,以崔贵妃的性子绝不低头,崔贵妃现在最在意的,便是日后她所生的萧晟会被皇后、萧景打压。前世崔贵妃也来求和,只不过她那时戒心过重,听不进去一二。

萧姝和手指轻捻一颗菩提子,在指尖细细把玩:“崔贵妃确实有莫大嫌疑,嬷嬷可有证据?不然如何让我信服。”

李嬷嬷拿出一张带血手帕,“这是去世宫女留下的血书,上面所言是贵妃指使,还请殿下明鉴,婢女如此是为了嫁祸。若真是贵妃所为,绝不会留下如此把柄。”

这样的理由颇为牵强,但以崔贵妃的手段,确实不会留下如此直白的把柄。

萧景虽是皇后所生,可先帝却迟迟未立太子,且他资质平庸,远不及萧晟聪慧。前世在立新帝一事,朝中有一半大臣站萧晟。只后来她因青知之死,彻底狠上崔贵妃与萧晟,将她的爪牙一点点全部拔除,萧晟也被她设计断了腿,成为废人,与皇位彻底无缘。崔贵妃一倒,其他位皇子彻底没了威胁,萧景这才顺利登基。

想起前世她替萧景坐稳皇位后却被忌惮,为了手足之情处处退让,却换来了和亲之命,萧姝和目光闪过一丝晦暗。

现在,她已提前拿到先帝立她为摄政长公主的诏书,不会再让萧景顺顺利利的登基。

萧姝和将剩下的一串菩提赏下,嘴角微勾,道:“嬷嬷放心,我与贵妃、三皇弟并无恩怨。”虽无恩怨,但她也并不想看到皇位落入萧晟的手中。

李嬷嬷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时拿不准萧姝和的意思,心中揣揣不安,在行了礼后,就匆匆回宫复命了。

待李嬷嬷走后,萧姝和端着茶盏,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展颜一笑。

她招手唤了青知来,在她耳边小声的吩咐了几句话。

初听时,青知面露诧异之色,等到听完,她的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随后说了声“是”就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看的萧姝和又是抿唇一笑。

夏禅呆愣愣的看着自家主子的笑颜,逗趣道:“我家殿下真真是生的风情绝艳,世无其二。”

萧姝和用指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了一句:“马屁精!”

夏禅抿嘴轻笑,又说了几句话哄她,直逗得萧姝和哭笑不得。

后面几天,萧姝和依旧以养病为由待在府中。

她曾也是喜欢赛马狩猎的人,体魄强健,这几日又被夏禅盯着喝药,体内毒素拔除干净了,没有再像前世那般留下病根,很快身体就大好了,容色也更甚之前两分。

小花园里的牡丹开了,侍女在花园摆了张贵妃榻,萧姝和侧躺在上面赏花,青知匆匆走来,弯腰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萧姝和垂下眼帘,声音清淡:“知道了,去备车,低调些。”

“是。”

青知转身去安排,萧姝和换了身低调的衣服,只带了夏禅和一个车夫就出门了。

她刚走一盏茶的功夫,一品楼又送了密信来,其中一封信有封口,青知单独挑出来放在一边,又将其他的密信一一整理好,不太重要的她就直接处理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半个时辰,停在了一家书画斋门外。

还未进门,萧姝和听见店中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

“掌柜,这书可否便宜些?今日出门匆忙,银子没带够,下次一定补上。”她的声音轻柔,言辞恳切,却不带半分的窘迫。

掌柜似是遇见了太多这种情况,言语间也没了热络,很是冷淡:“一共一两三钱银子,不能再少了。”

少女继续恳求:“掌柜,我这儿只有一两并一百文,剩余两百文我明日再送来?可好?”

“今日钱不够就明日来,店下,概不赊账。”掌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嘟嘟囔囔着:“都像姑娘这样,这人少两百文那人少两百文,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掌柜,剩下的我补。”

清冷悦耳的女声响起,掌柜和少女闻声看向店门口。

来人一身素服,除发间簪着几只的素钗再无首饰,可她容貌极盛,气质矜贵,生生压下了满墙的美人图。

掌柜不认识萧姝和,犹豫间,里间多宝阁处走出来一个世家公子,玉冠华服,行走间环佩相撞叮当作响。

世家子看见萧姝和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弯腰行礼:“见过殿下,殿下怎么到这来了?”

掌柜和少女这才恍然,连忙行礼:“参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萧姝和皱眉,本想低调些,却被这世家子戳破了身份,她看着这世家子,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夏禅附在她的耳边,小声提醒:“这是季家嫡长子,季知谦。”

萧姝和微微抬手:“都起来吧。”

她看向了一身旧衫、眉眼坚毅的少女,眼神中带了些怀念,上前扶起她,声音也柔和了两分:“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林语棠。”

“林语棠,好名字。”萧姝和眼中柔色更甚,像是透过眼前的少女看向一个故人:“你合了我的眼缘,有空来公主府坐坐,我的书房有很多书。”

林语棠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只觉得眼前的公主是个大好人,只看着她就觉得心中欢喜,像是早就相识:“谢谢公主。”

萧姝和见她身边没跟着婢女,让车夫先送她回去,并且一定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少女连连道谢后离开,萧姝和被掌柜请到二楼雅间,季知谦一直跟在左右,言笑晏晏的为她介绍店中珍藏的古画孤本。

萧姝和只知道前世的林语棠在遇见她前,常在这家书画店买书,却不知道季知谦是这里的常客。见他这副殷勤的样子,怕是母后已经与季家有了联系,还暗示了她的婚事。

想到这儿,萧姝和心里越发厌恶,偏季知谦看不出来,亲手为她泡茶、解读古画。

他的讲解很好,从笔触讲到意境,看得出来文学造诣很深,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却让萧姝和不喜。

车夫回来时,季知谦正要买下萧姝和看中的一副古画送给她。萧姝和浅笑婉拒,让夏禅付了钱。随后,季知谦又提出游湖,萧姝和以重孝在身再次拒绝。

夏禅扶着萧姝和准备上马车,季知谦还在一旁想要送她回府,在萧姝和拒绝时,一辆失控的马车迎面冲过来。三人的视线都被身前的马车遮挡,以至于错失了最佳的躲开时间。

失控马车撞向了萧姝和的马车,萧姝和从马凳上跌落,身旁的夏禅来不及扶住,只好以自身做肉盾,垫在了她的身下,却还是磕到了脑袋。

混乱间,三支暗箭直冲萧姝和面门而来,一把剑鞘被丢了过来,打落了两支暗箭,一支暗箭被击歪了方向,擦着萧姝和的小腿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晕过去前,萧姝和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殿下”。

等萧姝和醒来,已经回了公主府,夏禅坐在她的床前抹着眼泪。

见她醒了,夏禅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胳膊,凑了过来:“殿下你可算醒了,奴婢,奴婢……”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

萧姝和只觉得头脑微痛,小腿处被暗箭擦伤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安慰了一番,萧姝和也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知道昨天自己昏迷后,是檀言昭送自己回来的,至于放暗箭的人还没有抓到。

青知走了过来:“殿下,檀小将军正在府中等着,可要见见?”

萧姝和一怔,心有疑惑:“他一直没走?”

青知摇头,解释道:“檀小将军刚到,说是来给公主送药。”

萧姝和不解,皱了皱眉:“送什么药?算了,他刚救了我,还是见见。”

对于檀言昭,萧姝和心里始终有些许纵容。

前世和亲使团被围剿,对方有备而来,在她死后,面对众多黑衣人的刺杀,檀言昭未必能活下来。何况,昨日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未免失礼,萧姝和更衣去了前厅。檀言昭见了她,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昨日我还要谢过小将军。”

“臣没能抓住刺客,还请殿下恕罪。”

“他们有备而来,不怪你。”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萧姝和突然突然恶从心起,“刁难”起他:“小将军来送的什么药?我公主府何时缺过这些?”

她的性子本就带了些霸道恶劣,喜欢处处压制于人,喜欢哪个便在言语上欺上几分,逗得对方情绪起伏方才罢休。

檀言昭:“……”

他脸上并无表情起伏,仿佛早已习惯。

“臣并非此意。”

看他一本正经的行礼,萧姝和突然又觉得无趣,收起戏谑之色,端正了态度:“小将军不是来送药,送的什么药?”

檀言昭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双手奉上:“这是府中特制的药膏,祛疤除痕最为好用。”

青知上去收起后,檀言昭便弯腰行礼告退:“微臣告辞。”

萧姝和点点头,让小丫鬟领着檀言昭出府。

夏禅觉得这人着实奇怪,在萧姝和耳边小声嘀咕着:“这位檀小将两次来见殿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该不会是钦慕殿下?”

萧姝和睨了她一眼,笑骂她:“你少怪言,我与他不过见过几次,我难不成是银子,人人都爱?”

夏禅无脑夸道:“我家殿下就是最好的,得小郎君喜爱也不稀奇。”

待到晚间,夏禅为萧姝和上药,用的正是檀言昭送来的那瓶。萧姝和看见瓷瓶上写着舒痕膏三字时,脸色一变,“这瓶子上的字,是原就有的?”

夏禅应了一声,疑惑道:“正是,殿下有何不妥。”

萧姝和摸了摸自己手腕深处,哪里有道疤痕,是她幼时练习骑射从马上摔下来所留下来的。

前世和亲路上,檀言昭偶然看见后,送了瓶药膏给她,对她说:家中女郎也习武常磕碰留下疤痕,都是用府中特制的药膏祛除,很是好用。

她曾问,药膏可有名字?

檀言昭说不曾,她玩笑着说,既祛疤甚好,不若叫舒痕膏,他点头应下了。

萧姝和心头狂跳,难道檀言昭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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